温仁轩浅浅莞尔,笑容如月华般似曾相识,就像他在花园里将她扶起来,在客厅里为她递纸巾擦泪,在马路上停车载她返家时,恍若东风拂过,安静中带着一种温和的华贵。
两人安安静静的面对面坐着吃着昂贵的神户牛肉、法国鹅肝和勃艮第红酒,时不时聊几句,配合着优美的环境,气氛格外融洽。
而我们的丁大公子呢,正靠在警局旁边的大门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眼睛紧盯着下班的人群,大楼的灯渐渐熄了,又亮起了几扇窗户,可还是没有见到他要等的人。
时宜的手机放在车上,丁西豪的未接来电几乎占满了她的屏幕,在密闭的车厢内闪亮震动。
丁西豪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尖研灭,打了个电话给他的好友兼私人医生,“流子,帮我查个手机的定位。”
刘梓召正在包厢里搂着个年轻后生喝酒呢,被打断了好事语气不佳,“丁大少这回要找谁?”
丁西豪把号码一报,还不忘记给他限制时间,“五分钟后告诉我这个号码现在在哪里。”
“啊喂,最少要半个小时啊。”
“十分钟。”丁西豪果断挂了电话。
服务员将盘子收走,上了一碟餐后甜点,时宜吃得很香,抬头看到温仁轩正看着她笑,饶是她皮厚这时也觉得有些羞涩,“你怎么不吃?”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不够就再要一份。”
“够了够了。”时宜连连摆手,把碟子推到一旁,表示已经吃饱了。温仁轩笑笑,把碟子又推回到她面前,“我不笑了,你继续吃吧。”
时宜慢吞吞地拿起勺子,故作优雅地小口吃了起来,时不时地抬头看看温仁轩,后者还是一脸微笑直勾勾地看着时宜。
温仁轩忽然问道,“时宜,你怎么会想到去当警察的?”
时宜认真的想了想,回答,“因为有些事情必须通过这个身份去完成吧。”
“什么事?”温仁轩见时宜面有难色,立刻善解人意道,“当然,这是你的隐私,我的问题逾越了。”
时宜的确不想继续这种沉重的话题,反问他,“那你呢?为什么不去你父亲的公司当个经理之类的,反而要自己独辟蹊径另创公司?”
温仁轩楞了楞,他没想到时宜还挺关心他,新成立的软件公司才开业不到一个月而已,就连身边的一些朋友都还不知道,便打趣道,“时宜果然是当警察的,连消息都这么灵通。”
倒不是因为时宜对他关心,而是上世里温仁轩的公司在业界颇有名气,每年的营业额首屈一指,很是叫他弟弟温仁斐羡慕了一把,几乎每晚都要唠叨这个哥哥多能耐,话里行间都是羡慕嫉妒恨,听多了时宜当然记住了。
温仁轩问,“你对破案很感兴趣吗?”
时宜点头,“当然了,这不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兴趣所在。为什么问这个?”
“我听你们刑警队队长夸过你,说你是干这行的好手,那我考考你,”温仁轩问,“如果有个人,称他为A吧,因为后脑勺遭到击打而死亡,可房间里没有打斗的迹象,周围的邻居也么有听到任何响声,因此你可以判断出什么?”
时宜毫不犹豫地回答,“熟人作案。”
温仁轩中肯地点点头,“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指纹,也没有足迹和凶器,门上也只有A的指纹。但房子后面堆着一堆松木柴,死者后脑勺上有个仿若成人手掌般的巨大伤口。你可以据此作出什么判断?”
时宜摇摇头,“也许其中的一根松木柴可能是凶器,但如果没有发现血迹和头发,再加上木材外表粗糙,也很难留下指纹。因此凶器可能另有他物。”
温仁轩赞许的点点头,继续说,“房间里有一个箱子,箱子里的几张借据不见了,现在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个可能是杀人动机,谋财害命,还不起债便起了杀人之心。”时宜用手点点桌子,分析道,“下一步可以先找到这几张借据的借款人。”
温仁轩又接着说,“其实杀人凶手是B。”
时宜瞪大了眼睛,暗忖难道温公子是个剧透帝?这样很可恶呀,就像上厕所发现没位置,想吃饭发现没筷子,憋着难受。
温仁轩身子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时宜一脸便秘的表情,取笑她,“是不是很不舒服?没有想到我居然提前就把答案告诉你了吧。”
时宜勉强压住吐槽的冲动,叹口气,“还好,看多了柯南,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
“因为网络上每集的截图就是杀人凶手。”
温仁轩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其实我要问你的不是谁是杀人凶手,而是逆其道而行之——这个杀人犯B该如何顺利逃脱警方的怀疑。”
时宜没料到温仁轩给她出了个这样的难题,皱着眉头想了会,“你听说过无罪裁定吗?”
温仁轩摇摇头,双手放在桌上,表示洗耳恭听。
“先招供,再向检察官称遭到了逼供,如果法庭在审查供词的过程中,发现很严重出入的话,那他的翻供就成功了。”
温仁轩听得不大明白,“具体怎么做?”
“第一,B先承认杀人凶器是屋后的一根柴火棒,再根据后来验尸官以及法医的证词,证明凶器不是B所指认定的木棍。”
“继续。”温仁轩听得津津有味。
“第二,在箱子和木棍上,都没有出现B的指纹。”
“所以呢?”
“第三,先假设B杀了A,那他的犯罪目的是为了取回借条,但是B却在杀人后故意没有拿走自己的借条,而是将箱子里其他的借条拿走,这就是逆向思维。能搅乱法官的判断。”
时宜喝了口水,继续分析,“第四,警方存在对被告B进行诱供和欺骗的嫌疑,因此不足以使B被认定有罪。”
温仁轩忍不住鼓掌,“精彩!”
时宜最后再做了个总结,“由于证据不足,根据刑事诉讼法第366条,特裁定被告B无罪释放!”
温仁轩举起杯子和时宜碰了下,“敬我们伟大的伊警官。”
这两人聊得投机得很,那边角落里坐着个丁大公子是气得脑袋顶上冒青烟,两只拳头捏着杯子青筋爆出,恨不得立马冲出来把这对男女分开来,男的一脚踹天上去,女的吊起来好好抽一顿,当然是得吊在家里。
时宜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只见阳台上星光点点,丁西豪坐在沙滩椅上抽烟。难得见他抽烟,时宜放下包走过去,好心地问,“怎么抽起烟来了?”
丁西豪眼睛望着前方,一动不动,也不回答她的话。
时宜站了一会觉得自讨没趣,转身要走,丁西豪开口了,“你能吃饭我就不能抽烟了?”
这家伙又犯病了,时宜不和他计较,进了浴室洗澡。
正洗着呢,门开了,时宜护着身子尖叫,“我不是反锁了吗?”
雕虫小技哪能难倒我们丁公子,别说是这简单的小门,就连保险柜也就十来分钟功夫的事。只见他几步走过来,连让时宜反应的机会都不给,把她压在墙上面对面抱了起来。
时宜被他猛地往上一抱,两条腿下意识地圈住了他的腰,两颗丰/乳就正对着他的脸。丁西豪毫不客气的就咬了下去,又吃又亲又咬,弄得满是口水。
时宜用手拍打他的肩膀,骂,“姓丁的,你三天不发疯就不爽吗?”
丁西豪怒火中烧,重重一口咬了下去,“爽?别担心,今晚一定让你爽到脚根。”
丁西豪把裤子一脱,挺着个紫红狰狞的东西就弄了进去,莲蓬头里留下来的水沿着两人紧贴着的身子往下流。
时宜情不自禁‘啊’了一声。听得丁西豪血脉沸腾,“你那儿还真不错,不但紧凑,而且内中发烫,操/进去感觉真是妙极了!”
时宜脸发烫,连骂他流氓的勇气都没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丁西豪开始慢慢的抽出,忽然快速的送进,次次都尽根没入,把时宜顶在墙壁上一抖一抖的。
弄了好一会,丁西豪又把她抱到了洗漱台上坐着,双腿架于自己肩上,狠命地往里撞。时宜想骂也没有力气了,干脆靠着他身上让他随心所欲捣腾了。
没想到这还没完,丁西豪把累得快瘫倒的时宜抱上了床,用皮带把她手脚都栓在了床柱子上,时宜一个不留言就被他绑成个大字型,气得抽动手脚,吼他,“发什么神经病,还不把我放开!”
“这床买来我们还没有好好利用过,就趁这机会把功能都熟悉一遍。”丁西豪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大床如波浪一般抖动起来。
丁西豪覆在时宜身上,“瞧,我不用动,这小弟弟就能入门。”丁西豪往后稍微一缩,马上床一抖又将他撞了回去。
丁西豪眯着眼享受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滋味不错?”
第一卷 37无罪裁定2
早上,丁西豪被时宜翻箱倒柜的声音吵醒了;顺着窗户里透出的晨光;看到时宜正往箱子里装东西。瞌睡立刻跑了,丁西豪两手撑床;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用脚踢着箱子;语气不佳地问;“收拾东西去哪?”
“你管我去哪!”时宜比他还火爆,想想也是;被压在床上如波浪般起伏了一个晚上,任谁都会被这行为彻底激怒。
丁西豪跳下去抢时宜的箱子;嘣地一声合上,“不许走。”
时宜斜眼讽刺;“丁大公子管得真宽,脚长我身上的,我想去哪就往哪走,你管得着吗?”
丁西豪心里有些忐忑,他看时宜坚定的眼神顿时慌了,出口威胁,“你就不怕我发视频到处乱发?”
时宜一听,仰天哈哈大笑,“发吧,老娘也想趁机红一把,说不定就是第二个希尔顿了。”当个性/爱/明星也比当性/奴强,时宜想开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丁西豪哪敢真发,只不过是用来要挟的手段而已,现在连最后一招都不好使了,说明时宜是真的想玉石俱焚了,当下就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上前抱住时宜的腰,“别走。”
现在才来这套柔情攻势已经晚了,丁西豪一靠近时宜,时宜就下意识地缩了缩大腿根处,真他妈的痛。早知如此何必把她煎了十多遍鱼,连骨头都焦酥了。
时宜推开丁西豪,拖着箱子就往门外走,丁西豪伸手去抢箱子,拽住了不松手,“如果你生气了那我向你道歉,但是我昨晚也很生气,而且是有原因的,绝不是你说得那样无缘无故地冲你发泄。”
时宜双手抱胸,看着丁西豪等待下文。
“我昨晚在你们局子门口等你下班,没见你不说,还看到你和姓温的约会。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丁西豪越说越气,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了几度,“自己的女人跑去和别的男人私会,说说笑笑打情骂俏,两眼含情脉脉就差搞破鞋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再说了……”
没等丁西豪抱怨完,时宜连箱子也不要了,推开丁西豪就往外跑,气得她双眼通红,两手发抖,什么叫做‘搞破鞋’,要说破,那还不是被姓丁的王八蛋给捅破的!
丁西豪的口无遮拦把时宜气得顶点了,等他后知后觉地追出去,时宜早就开着那辆MINI一溜烟的跑了。急得他在原地打转,狠狠地踢了脚路边的石头,骂,“SHIT!”
一大早的杨素在路边执勤,接到时宜的电话,“时宜,什么事?”
时宜问,“你在哪?”
杨素报了个地址。
“大清早的在那干嘛?”
杨素叹口气,“当土匪拦路抢劫啊!”
交警队的组织人员在各个主要交通路口设路障进行检查,时宜到了中央广场旁的十字路口,把车停好走了过去,杨素眼神好,老远就看到她,吹着口哨,哎呦了声,“什么时候买了部好车啊。”
时宜转转钥匙,“二手的。”
杨素问,“多少钱?”
时宜老实交代,“三万。”
杨素再打听车况,一听时宜说是部九成新的车,连连感叹,“丫的这比中彩票还运气好啊,你可别哄我,该不是你那男朋友送的吧?”
“他送的我还不要呢,”时宜自认为挺清高的,“再说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杨素才不信,不过她也不深究,脱下帽子扇扇风,“找我啥事?”
时宜吞吞吐吐地不好意思开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刚要说话,杨素喊了声停,“等下,有嫌疑车辆出现,一会再说。”
杨素戴上帽子整理好衣服,和同事们截住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主并不配合工作,开出去了十多米后被拦下,才不情愿的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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