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弯着腰将酒杯放到桌上;胸口纽扣上的摄像头刚好对准怀疑人。
时宜慢腾腾地整理收拾桌面,电话里传来吴队长的命令:“不是目标嫌疑人。退出!”
时宜接到命令;立刻站起身准备出门,有人喊住了她;“给我倒点酒!”
时宜顿了会;走过去为他斟酒。抬头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时宜不记得他,可这位帅哥却认得时宜,他便是北京烤鸭店之中医馆的医生,也是丁西豪的私人医生兼损友。时宜蹲下来替他倒酒时,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在心里叹口气,为好友的眼光感到惋惜,不过想想也是情理之中——流氓爱上妓/女嘛。
时宜从包厢里出来,拍拍沈林文的肩膀,“幸亏你没有进去,不然的话今晚你得进医院的肛肠科了。”
沈林文菊花一紧,“那家伙要是还不出现,我们就得继续在这呆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放心,头说了,今晚不见,就明晚现!胜利就在眼前。加油!”
沈林文拍拍她的手,“以你的长相你当然不在意危险了,可我不一样,我这么年轻帅气、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垂涎对象啊!”
“对,”时宜赞同,补了一句,“都是男人的菜。”
酒吧凌晨三点打烊,时宜回到家已是三点半,她蹑手蹑脚地到浴室换下衣服,冲个澡,擦干头发来到卧室,丁西豪睡得四仰八叉,摊着手脚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
时宜垫着脚尖靠近他,用手在他面前挥动,没有反映。接着在床边和床头柜四处翻找,找到了他的手机。
手机没有密码,滑动解锁打开了屏幕,时宜进了视频储存把那段激情片段删了,一分钟不到,她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心满意足地躺到了床上。
刚躺下,丁西豪就翻身过来,手搭在她的胸口上。猛地一个力道,打得她皱眉,时宜把他手狠狠甩开,不一会,丁西豪又翻身整个人压了上来,将她往自己怀里用力按。
时宜扭动两下,挣脱不了。
丁西豪把她的裙子往上一掀,两只手开始胡乱摸,时宜气得伸手揪他耳朵,“放开我!”
丁西豪睡眼朦胧,“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时宜保密工作做得好,坚决不说,“放开我!”
“有没有和男人私会?”丁西豪
“约你个头!”时宜又困又累,还得应付他的无理取闹。
丁西豪何止是无理取闹,他把时宜翻个身背对着自己,脱掉自己的睡裤,简单粗暴地进入、抽动,边进攻边说,“我要检验一下。”
时宜被他压在枕头上,头往一边侧,喘着气骂,“你发神经!”
“经我检验,里面比较干燥,应该是没有问题。”即使检验结果出来了,丁西豪也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煎了好一会的鱼才算痛快。
丁西豪从她身上翻下来,软着声音哄她,“你回来就把我吵醒,是不是想和我温存一番?我现在满足你了你还不高兴。”
时宜气得咬牙切齿,“滚到一边去,我要睡觉。”
“YSEMader!”丁西豪闭上眼滚到床的另一边,安安静静睡觉了。
早上时宜起床时,丁西豪破天荒地做好了早饭,在餐厅等着时宜,“睡美人起床啦?我煲了银耳粥,来喝点。”
时宜坐下来接过碗大口喝,“味道不错。”
丁西豪笑成一朵花,“多喝点。”
时宜喝完一大碗,忽然问,“那段视频你都储存在哪里了?”
丁西豪愣了会,微笑,“只有手机上。”
时宜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好样的!昨晚我把你手机了的视频删了,我倒要看看你现在拿什么来要挟我。”
丁西豪大笑,走到酒柜,抽出下面的抽屉,里面躺着至少十部手机,“我估计你忘记删掉这些手机里的了。”
时宜冲过去身边拿起一部,打开视频片段,满耳的暧昧之声。
丁西豪把手机放回原地,手挑起一缕时宜的刘海,“哥哥我除了钱多之外,手机也很多,因为业务繁忙嘛,下次记得要把这些手机里面的视频都删了哦,乖乖。”
时宜气得冲出家门,丁西豪在后面喊,“什么时候回家,我等你啊。”
因此时宜接到晚上要出任务的命令时,心情无端地好了点,丁爷您就在家多等会吧。
夜总会对面马路上,一部伪装成货车的监控车里,时宜问吴队,“确定今晚目标嫌疑人会出现吗?”
吴队调整了耳麦,把她推下车,“是的,快下去!”
时宜刚到化妆间,妈妈桑就冲过来喊,“快点,刚才来了一大帮金主,你们几个补点妆跟我出来。”
时宜捏着粉扑对着镜子补妆,妈妈桑一掌打掉,“别涂了,再刷就成女鬼了。今晚你好好表现,说不定哪个有钱的阔少爷看上你,你以后就飞黄腾达了,不用再天天杵这坐冷板凳当贞子了。”
走廊上,沈林文冲她使了个眼色,凑过去小声道,“目标嫌疑人在88号总统包厢,现在妈妈桑带你们去的就是这个包厢,你要多加注意,随机应变。”
时宜重重地点点头,把胸衣把往扯了扯,沈林文对她吹了个口哨,“有料哦。”
“承让了!”时宜撇他眼,“赏菊东南下。”
沈林文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再取笑时宜。
妈妈桑从后面往前推,“快点快点!拿出你们在床上的媚功夫来,把这帮爷们伺候好了。不然有得你们好看!”
时宜进了灯光绚烂的包厢,和众多半裸的美女站成一排,沙发上的男人像挑选货物一般扫视她们,没多久就有男人伸出手指点中自己看上的女人。
时宜逐个看过去,左角落坐着一个颧骨突出、下巴下有道疤痕的男人,将针头摄像头对准他,装作咳嗽捂住嘴角,与吴队在频道上对话,“请确认身份。”
“已确认!请继续监视。”
接下来就是如何留下来的问题,这对时宜来说难度比较大,只能说那帮男人眼光太低,欣赏不来她的美好,当然这都是自我安慰,实际上是男人们选好了陪酒女,时宜和剩下的人被淘汰了。
时宜绞尽脑汁想办法留下来,正在此时,从里间的洗手间里走出了一个人,时宜侧脸瞧去,愣在当场,那人斜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如猎人盯上了白兔。
这还要说到今天北京烤鸭店的医生去给丁西豪做身体检查时,闲聊时谈到时宜,丁西豪一听,像打了鸡血似得,立马赶到了夜总会,守株待兔等了一个晚上,终于见到了这个百变女郎。
时宜第一个念头就是跑,可肩上的任务让她驻足。丁西豪像她招招手,对妈妈桑说,“我看着这个不错,让她过来陪我。”
丁西豪纯属过来拿时宜寻开心的,他两眼一瞪,妈妈桑立刻用力推攮着时宜来到丁西豪面前,丁西豪一把把她拉坐沙发上,开口就问妈妈桑,“能带出场吗?”
带出场就是包夜,妈妈桑慌忙点头,“当然可以,包月都没有问题。”
过完今晚就再不见,时宜暂时忍了这口气,坐在丁西豪身边,努力挤出一张笑脸,“先生,喝酒吗?”
丁西豪摇头,“不喝。”
“先生唱歌吗?”
“不会,也不想听你唱。”
“那先生想做什么呢?”
其实丁西豪很想做她,可抓到猫抓到老鼠还要放在手心里多玩会呢,何况难得看到时宜这么低三下四地样子,他想了想,道,“不如给我将个笑话吧。”
“其实我的特长是作诗。”时宜一本正经地回答。听得那头的吴队等人笑得锤桌子。
丁西豪皱皱眉,“那来几个迷猜猜吧。”
再拒绝就太不给客人面子了,时宜随口就编了几个,“两人对着干,脱光衣服干,为了一条缝,累出一身汗。”
丁西豪一听,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转脸惊讶地看着时宜。
时宜提醒他,“哦,是猜一项运动。”
丁西豪把杯子放下,搂着时宜的肩膀,“真是没料到,你这么开放。”既然她都这么明显表示了,丁西豪认为自己也不能太被动,伸一只手进她裙子里,顺着大腿根往上摸。
时宜把他的手拍掉,“猜不到吧,谜底是——锯木头;”继续问,“好了,再来一个,一物七寸长,小姐带它入闺房,半夜里来流出水,只见短来不见长。”
丁西豪已经彻底呆了。
时宜得意地笑,“还是猜不到吧,是蜡烛!”
这边听着的吴队和众人也惊呆了,伊同志真乃女中豪杰也。
时宜在这逗丁西豪逗得正欢呢,眼角光注意到嫌疑人领着一个女人出了门。时宜起身要追,丁西豪拉住她的手,问,“去哪?”
时宜一拱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时宜几步出了大门,丁西豪哪里会放过她,也远远地小步跟在身后。
第一卷 32连环妓/女凶杀案5
时宜冲出包厢;沈林文丢下盘子跟着她往外跑;“出什么事了?”
“对方将人带出去了。”
吴队在话筒里说;“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保持安全距离。”
对方进了小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时宜立在巷口张望;沈林文跟过来问;“人去哪了?”
时宜摇头,人跟丢了。
忽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两人冲进了巷子,一个女人被压在地上;双手乱舞,压抑地嘶吼着喊着救命,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不许动!”沈林文从腰间掏出枪;指着嫌疑犯,“站起来,靠在墙上!”
男人慢慢站起来,两手举在头顶。时宜上前制住男人,将他的脸压在墙上搜身。吴队也带着人赶了过来,将嫌犯扣押。
沈林文嘘口气,“总算抓到了。那个女人呢?”
时宜摇摇头,“已经死了。”
沈林文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妈的!就差一点就能救她命了。”
可时宜不这么想,她蹲在地上仔细看看女人身上的痕迹,“她死于窒息,是阻闭口鼻扼杀法。简单一招致命。”
沈林文不明白,“什么意思?”
吴队长蹲在时宜身边,向她点头打招呼,“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时宜翻看尸体,“杀人者坐在胸部使其窒息,脖子两边颈静脉和动脉都被压平,颈部侧目的血管被阻隔。”
吴队皱眉,“用的是锁喉法?”
“对,这和之前的两起命案手法不一样。而且他投降的太容易了,没有丝毫反抗。”
吴队,“的确值得怀疑,先带回去审问。”
一行人从巷子里走出,将犯人带上车。
“时宜。”丁西豪站在暗处喊她。
时宜走过去,“我还要回去工作,你先走吧。”
丁西豪看了眼她,“刚才我看到从巷子里跑出一个人影。”
时宜大怒,“你怎么不拦住他?”
丁西豪耸耸肩,“我认识他。”
“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丁西豪牵起时宜的手往警笛方向走,时宜狠狠地甩开,“给我老实点!”
丁西豪两脚并立,敬个礼,“YE□ADER!”
吴队长把档案拍在桌上,“丁先生您看,这是几名被害者的照片,她们无一不是被人残忍地注入过量毒品致死,作为一个公民,您有义务提供线索和信息协助警察抓捕罪犯。”
丁西豪把档案拿过来看了几眼,又丢回了桌上。
吴队长熬了几个晚上,结果又一个女人死在自己眼皮底下,脾气也上来了,“丁先生,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丁西豪点点头,“可以,不过你得让伊警官来问话。你知道,和美女在一起,往往话就比较多。”
吴队无可奈何,把时宜换了进来。
时宜坐在椅子上,两手撑在桌上,“我来了,说吧。”
丁西豪把椅子搬到时宜旁边,和她并排坐,“我有事和你说。”
时宜表示洗耳恭听。
“明天我家有个聚会,和我一块去?”
“说正事!那个人是谁?”
丁西豪把脚翘在时宜椅子的横档上,“明晚在我家举办宴会,那家伙也会到,你跟我一块去?”
时宜晓得丁西豪一惯地嚣张,拍桌子威胁他,“那家伙是谁?你告诉我,我们申请逮捕令直接去抓他。你现在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信不信我揍你一顿。”
“哼,”丁西豪不把时宜的话放在心上,动起手来几下就能把她放倒,何况局里的人也不敢动他,毕竟后头还有个丁氏家族在撑腰,只轻哼一声,“你不去我就不告诉你,何况就你们这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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