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荣华指向自己,她昨晚除了让谢小公子送自己回夏王府之外什麽事情都没干过啊,而且一回去就被承碧缠著在床上滚来滚去,哪里来的分身去赎人?
“小姐自然没有亲自来,难道不是小姐派来的人麽?”管事还觉得奇怪了呢,“说到明晖公子,虽然也是楼里培养出来的,可是相比起若君他们,无论技艺还是容貌都差了许多,愿意为他赎身换藉的,且有这个能力解决得那麽干脆的,也只有小姐您了吧?”
“来的人报的是我的名号麽?”
管事摇头:“像你们这样特别的大户人家,做事肯定是有规矩的,自然不会这样随便在我们这种地方报名号。”
“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了?”荣华皱眉,“那麽於厨子知道吗?”
“於厨子是一起走的。”管事显然意识到不对劲,有问必答。
所以说,他和一个女人很晚回家,就是那个时候喽,要搬家的时候?回想起来,於瑜根本不像是会深夜带异性回家过夜的那种类型,要怎麽样才能知道更多线索呢?说到坏主意,还是问问寄德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夥比较好吧?於是可怜兮兮外带几分期盼地看向寄德。寄德挑眉,摇摇头不想帮忙,却招来荣华更加可怜兮兮的眼睛,简直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叹了口气,问那管事。
“昨晚帮明晖公子赎身的人,用的是现银还是金票,可否拿来看看?”
“用的是金豆。”管事将他们请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掏出了几颗金豆。
颗颗圆润,青豆大小,寄德拿了一颗在手上掂掂,“分量很足,根本无迹可查。”
听到这个判断,荣华很是丧气。闷闷不乐地告别管事。
“我们再去於瑜家看看吧,反正他不在,我们可以直接闯入的嘛,差点忘了,是陛下让我想干什麽就干什麽的。”她提议道。
再次走到於瑜家,毫不客气地破门而入,房间是空的。
“这是所谓的家徒四壁?”简直连个大型家俱都没有嘛,连床也没,是不是走的太干净了点?
字面意义上的空房间,什麽都没有,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过的干净。
“我说,就算是搬家,也没有必要搬得那样干净吧,根本就像是不想留下住过的痕迹定样。”
到底是什麽人呢,赎人买藉,才一夜时间,就让这两个大活人像人间蒸发。
“就算是买凶也不会做得那麽干净,所以这两人还活著。”做为坏水的寄德,说的这话很有份量。
“那麽是被人带走了?”
“看这些手段,似乎与你想做的一样,你确定没和别人说过这件事情?”
咦?是有人抢在她前面做了这事情?
“当然啦,也只是可能性之一。”
“寄德,你说话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害她松了口气又紧张起来。
“嘿──”
☆、第六日(3)
因为很想一口气把七日给完结了,所以最近都没有更海棠呢,见谅啊,大概还要一星期左右吧。
因为发生了这种想见的人莫名失踪的事件,接下来不管去哪里游玩都提不起兴致。至於荣华说的报警处理,则是被两人劝下了。
“兴许是有人前一步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你就算报官了,想来那人也有办法吧?而且这样静静地离开,也是於公子的愿望吧?”
“要三天见不到人才算失踪,何况於公子的去向也是有迹可循,还有知己楼的管事作证,罪状也不成立。好了,兰陵没有海禁,海外诸国的商人都会到这里来交易,今日看看,有没有什麽喜欢的。”
“买了也不能带走。”她更沮丧了,还挂念著突然不见的於厨子。
“所以我才会为你买下来啊。”寄德更加得意了,反过来拉著她往另一条路上走。荣华另一只手上拉著承碧,三个人又像是一串似地在兰陵最繁华的贸易街上游走。
每件东西都很新鲜。
荣华放了这两人的手,这个摸摸,那个摸摸,看上去什麽都很是喜欢。
“这个绣得真漂亮。”她拉著条湖蓝色缎子的手帕,上面绣著几朵朱红色的花,颜色鲜豔动人。
“那便买下来好了。”承碧问了价格,直接递了银子。
“这颜色配得真好。”荣华美滋滋拿著手帕翻来覆去地看,“很适合承碧的颜色。”说完了,递了承碧。
“你不是喜欢麽?”承碧有些诧异地接过。
“带不走啊,给你吧……别扔掉,至少在我走之前别扔掉。”
她这样反复地叮嘱,好像是真的怕他随手就扔掉的样子,承碧更奇怪了:“为什麽荣华觉得我会扔掉?”
“因为这个颜色太鲜豔了,不像是给男人用的……啊,这个是在什麽场合用的?”荣华问道,差点忘了这里是女尊,说不定是给男人用的。
“这种轻佻鲜豔的颜色,是给楼里的那些公子用的。”寄德好意解释。
“……啊,承碧我不是这个意思!”荣华顿时红了脸,七手八脚地想要抢回那块鲜豔轻佻的帕子。
承碧倒是温和地笑著,不慌不忙地将手帕收入衣襟之中:“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收下了。”
他放的那个位置实在不好抢回来,荣华盯著他胸前看了一会,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可是……”
“我留著,不拿出来用,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你们两个还走不走?”寄德不耐看这两个人眉来眼去。
“走,当然走。”承碧拉了荣华,指给她看:“这些卖各种衣饰布料的,是从我国以东海上来的人,他们的布料的织法与染色方法与夏国的很是不同,因此还是很有人要的,特别是那种颜色浅素的,很受大户人家中的年轻公子喜爱。而南方岛国来的颜色则鲜豔且华丽,曾经风行一度,如今夏国风气变了,这些颜色也就卖不了高价了。”
“承碧……你真的是一直呆在房间里不出来的?”怎麽对这些东西这麽了解。
“书上都有写呢,这类事情。”承碧笑著解释。
到底是什麽书会写这个,经济分析类杂志?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正要问下去,又被漂亮的木雕小狮子吸引。
她凑上去,看这些小狮子形态各异,抓了两只,一只正在发怒,浑身的毛都竖起来,另外一只孤伶伶地蹲著,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他了一样。
“我要这两只,”她看了眼寄德,指合他:“帮我买下来。”
寄德挑了挑眉,将那一整串的木雕小狮子都提溜过来,非常大爷样地说道:“全要了。”
他付了钱之後,将手里的全扔给她。
荣华盯著他半晌,挥了挥手中的两只:“其实我只是觉得这两只雕得和你有些神似啊,不过没想到你这麽有自知之明,把兄弟也买下来了。”
寄德被她这麽一说,手里的一串木雕作势要扔掉。
“别扔,我都还要不行吗,那麽可爱的东西,你也不嫌浪费。”
“你不是只要那两只麽?”
“都要,都要。”她讨好地接过来。
……
玩了一天,临近傍晚回到夏王府,荣华与承碧两个人回房间换衣服,承碧到她的屏风後找她。这举动很奇怪,承碧从来没这样做过,“有什麽事吗?”
房间内光线不是很明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正看著自己,视线很是炽热。
“承碧?”她拿了衣服半遮了自己,走近去。
“荣华,你为什麽那麽在意那位於公子?”承碧扯掉她的衣服,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嗯,我只是觉得他不容易,就忍不住想要帮帮他,也算我这人凭自己的意志做的第一件事情,这样他多少会记得曾经有人很欣赏他吧?”她埋头在他怀里,觉得承碧的身子和他眼神一样炽热。
“我也会记得你,”他低头寻著她的唇,吻上去,“他只会认为你是夏王。”
“我没有和他说过自己是谁,承碧,怎麽现在……”她向後面仰去,想要避开,谁知他似乎早料到这样,一只手托在她後脑上,固定她的位置。
“荣华,你回去以後,会记得我吗?”承碧停下动作,又在看著她的眼睛了。
荣华点点头,诚实道:“会啊。”
“会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承碧微弯下腰,吸吮她胸前的樱红,她身体一颤,点点头:“会的,你是这里待我最好的了。”
“是麽,那若是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
会想吗?荣华有点迷茫,只有自己挂念在心里的人,才会想念吧。那她对承碧,似乎还没到这种地步。
她沈默了,承碧将她放到一边的贵妃塌上,分开她的腿,挤身其间:“若你明日走了,我会想你,荣华。”
“嗯──”她眯著眼哼了声,因为承碧埋头在她双腿间不知道做些什麽,炽热的呼吸让她腿间最敏感的地方有些反应。
他的舌舔著那处,双手绕过她的双腿,有点大力地捏揉著她胸前柔软,动作不似往日温柔,有些凶猛地像是要吞掉她一样。
荣华哼哼声不断,有舒服的,也有不舒服的。她是想阻止他的,承碧好像有点不对劲:“承碧,你别再,嗯哈……”
谁知道才开口,他的动作更加狂野,抓得她胸前疼痛,双腿间却越来越湿润。
她迷糊地想起他刚刚说的话,问道:“你不是喜欢夏王的吗?”
漂亮得妖冶的脸从她腿间抬起,还未收回的舌上沾著点光亮,凤眼黑得发亮:“我喜欢你,荣华。”
“可是……”
“这几日与你相处时,从未想起夏王,而是一直看著你,你道,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他说著,慢慢褪了自己的衣服,拉著她的腿,让她的屁股离开椅子半挂著。
不待她回答,他已经埋身进入她的身体。
动作狂野且粗鲁,他似乎很急著要表达自己的感情,像世界末日马上要来的样子,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子。
“你有心事?”她抬手要触碰他的脸,手被他的握住,十指相缠,抵死缠绵,承碧没有再说话。
房间里喘息声越来越重,她脑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多,可最终抵不过他的热情,脑袋慢慢地空了,只知道顺著本能享受。
☆、第六夜(1)
这一章。我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既然是傍晚,还是算夜晚好了。。
“明明说是要换一件衣服就用餐的,你们到底换了几身衣服才出来?”站在门口的寄德要笑不笑地,看著刚打开门的荣华。
“你一直在外面?”一想到刚刚的声音都让他听去了,荣华一张老脸撑不住了,通红通红。
“我只换一身衣服就好了,自然是快的。”寄德没有直接回答,却让荣华的脸更红。
“走,进餐去。”寄德似乎很欣赏她这种窘迫的样子,主动拉了她走人。
“咦,承碧──”
“他大概还需要再换身衣服吧?”承碧这话半真半假,荣华有些不放心地朝里看,只是闻到房间里那浓重的麝香味,顿时抬了脚跟著承碧走了。
吃饭的时候,荣华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向门口处张望,寄德看在眼里,笑道:“我说,你不会真喜欢上承碧了吧?”
“不知道,不过他怎麽还不来吃饭呢?”相比较之下,荣华比较在意这个。
“……结果你比较注意的是这个吗,真没有出息,”寄德往门口看看,“他不会来这里了,陛下找他呢。”
“你不早说……”知道承碧的去向,她开始专心吃东西了。
“你对承碧是什麽感觉呢?”寄德不让她安生。
“说了不知道。”荣华很不耐烦。
“是不知道呢,还是根本不想搞清楚呢?”他还偏偏要继续问。
“现在搞清楚了也没有意思啊,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
“你还真是没什麽良心。”
“哼,天长地久才最重要,曾经拥有这种的,我从来不赞成。”她偏头,“如果根本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还要给他希望不是更残忍?”
“那还是算了,你快点把我姐姐换回来吧。”寄德摆摆手,明显一副我看腻你了的样子。
荣华自顾自吃东西,挑她喜欢的东西吃。
“真是挑食。”寄德眯眼,又指出她一个缺点,将她挑出来的东西夹了吃掉。这样说来,这顿晚餐也算是和谐,东西都吃得挺干净,吃完饭散了步,她走著走著问道:“我要不要去向女皇陛下告别?”
“你明天一早就走?”
“因为不知道什麽时候走才要去告别吧,说不定一觉睡醒就回了呢,反正从凌晨零一分开始就算第二天了啊。”
“……那麽去吧。”
一想到马上能回去,她简直愉悦非常,走路的脚步都轻快许多,连双腿间的酸痛都像感觉不到了一样,一扭一扭走得甚是欢快。
看在自己姐姐马上能回来的份上,寄德硬是忍下了即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