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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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香如故-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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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摩的情事之上。
    
  思绪及此,正伏在营域边缘的地面,耐心等候百来丈外的巡卒走过的汉子,眼前似乎还能看见他从暗帘临行前的最後一瞥......
    
  这厮待他说好不好,说差嘛,今晚倒是挺让著他的敌营监军,任谁来看,绝对都说他是个贵气天生,面容精致的男人。
    
  正因为出身王室,身带贵气,就算浑身赤裸,被困绑了四肢,被封了口,他的眼神在思无益看来,还是威严得很有杀伤力。
    
  可就因一个莫名奇妙的念头,让思无益忍不住硬是要将插过自己的那根玩意儿回插于他,结果却似乎让这个精致贵气的男人,在闭起眼帘再也不肯张开的之前一刻,含著水气的淡褐瞳眸,满溢著心里受伤的苦楚......
    
  挫伤一个地位崇高的男人身为男人的最後尊严,这种仇恨,往往是需要拿命偿还的。
    
  但今晚发生的这一切对思无益而言,好得让他毫无後怕反悔之意!
  
  毕竟,这般难得一见的美人都叼在嘴边了,说什麽都该好好品嚐,吞到肚里享的。
  
  要不是老子对他动了真格也没办法负责到底,这番出逃,连命都不知道还能保不保得住,再次被逮了,大概马上就得赴上黄泉路的话,要换平时,他是不可能收得住势的。
    
  要是有命归营,下回能在战场遇上他的话,绝对换老子将他逮来当性奴,届时可就不是只啃著他的口耳肌肤,草草自摸了事,绝对要挺进他身子的最里面,狠狠跟他销魂的翻云覆雨几番,直做到老子那话儿彻底硬不起来为止!
    
  见那一列五人的巡卒逐渐淹没在夜色中,思无益一壁腹诽,一壁匐伏前进,冷不防,一双熟悉不过的皂靴挡在他眼前,抬头一瞧,果然是那厮面如涂粉的小白脸!
    
  「思将军,嗃,嗃,在下总算,找著您了!」崇瑞的声音听来十分地喘,以他的文弱,竟能来得及在脚程颇快的思无益离营之前截住人,真让思无益深感意外!
    
  「已经过了三更,参赞真是好精神,一点都不困?」思无益侧身一个打滚飞快跪起,横在胸前的弯刃是喇摩随身的那把,从喇摩帐里翻出穿上的蒙罕戎服已然裹上一层厚厚的暗灰,看不清原来的深绛:「......参赞这程是来助老子呢,还是来逮老子的?」
    
  崇瑞的肩头起伏颇剧,「您,嗃嗃,能相信在下麽?」
    
  思无益动了动持刀的手腕,能在这夜的天色里映出点点寒芒,足见锋刃之锐利:「参赞此问,是何用意?」
    
  「若信得过,请先随在下,嗃,去见个对您而言,嗃,很重要的人。」崇瑞虽是敌人,且还长了一副白脸奸臣的样貌,可待思无益,一直都是暗中相助的。
    
  「有多重要?除非是老子那边的主帅,否则老子不。。。。。。」
    
  思无益话未说完,一个显然不耐的声音,强硬的打断了崇瑞与思无益的对谈!
    
  「虫子,与他废话做什?直接押了,推到吾主跟前即可!」
    
  来人身形与思无益相仿,一头与蒙罕军袍相同的深色红发削得极短,思无益只觉眼前一堵红墙朝他撞来,连忙横带一刀欲朝後退开几丈,弯刃却已经让来人的两指紧紧夹中刃身,思无益几番使劲推拉,却已是抽拔不能!
  
  思无益的力气,打小就是出了名的,在句蔘营里斗力,鲜少有人能赢过他。而今这人只消两根指头就能箝制思无益的弯刃,指上功夫,可见了得。
  
  心里有底的思无益不敢轻敌,凭著跪姿轮流扫腿进攻来人的下盘,只见来人轻松的跃动偶尔出腿相挡,一昧闪避而不还击,却也不让思无益脱出,指间依旧将思无益的刀夹得紧紧的。
  
  「别只想著逃,拿出真本事跟我打。」那夹著弯刃的两指不过朝上展臂顺势一甩,思无益差点就让武器脱了手,「都说思家拳术冠句蔘,也让我见识见识。」
  
  「爱思,你!」一旁的崇瑞气息稍平,额上的汗却更多了,「明知这儿不宜多待,况且师父也不能离开皇陵太久,你还!」
  
  「不过替吾主看看他被教得好不好,紧张什麽?」这人的口气,一直都跟他那头冓里暗焰也似的发色一般藏著狂妄,挑衅味儿不容忽视,「我倒是想瞧瞧他能顶起我几招!」
  
  思无益龄已二七,不是受不得挑衅的毛躁年纪,闻得来人与崇瑞的对话,原来没有放弃弯刃打算的他念头一转,在松手任来人取走了唯一护身武器的同时,一跃而起朝崇瑞方向出手奇袭!
  
  「哼!」思无益都还没碰著崇瑞的衣角,攻势就让那人凌空而来的连续飞踢给止住!
  
  「看看,他还想挟你为人质,你白护他一场了。」
  
  转攻为守的思无益不敢大意的应付著这人迅又猛的腿功,在避开十来招後,开始觉得这人出腿的套路,怎麽看怎麽眼熟,怎麽挡怎麽心惊。。。。。。
  
  将双手背在腰後的红发男子愈打愈欢,一开始不悦下撇的嘴角逐渐上扬,一双长腿踢蹬勾挑拐交互流畅,速度快得让人目不暇给,可思无益似乎可以料见他的下一步,两人的较量势均力敌不带杀意,简直就像同门之间的纯粹较量。
  
  「这套使腿的功夫,是谁教你的?」
  
  以拳掌隔开来人劲腿近百招,也才不过一刻的时间,思无益却已经从惊讶沉淀下来,笃定的问出口。
  
  「吾主,那个想见你的人。」红发男子没有停下攻击,已见重复的套路,让思无益应付得更是游刃有馀了。
  
  「他......是句蔘人?」一个连思无益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发生的念头,悄悄在脑里滋生!
  
  「见了面你亲自问他,不就清楚了。」话尾未尽,红发男子突然伸出閒置的双手,使著思无益闭著眼都能应对的熟悉拳法,进取他的咽喉!
  
  这是思家拳其中一式,思无益要是挡不下来,枉为思家军现任执首!
  
  「他、在、哪?!」四掌拘四肘,思无益利眼似箭地射进红发男子的眼,沉声一问,语气带硬:「叫、他、过、来!」
  
  红发男子咧嘴一笑,「你的功夫不差啊,怎麽落为俘虏的?」
  
  思无益见这人顾左右而言他,脸色更是不好看了!
  
  「......他跟你,都是蒙罕人?」
  
  「不是都说了,见面你亲自问,想必吾主能比我说的还要清楚。」
  
  红发男子笑意不减,思无益只觉肘骨吃痛,对方一个旋臂,意欲转捉为押,思无益连忙也使出全力应付,在谈话之间,试图先以相同的招式相互制肘,力求维持现状!
  
  一旁的崇瑞听见巡卒去又复来的脚步声,连忙出声提醒两个正在斗力的大汉:「巡逻的行伍要到了,你们到底走不走?!」
  
  「思将军,你走不走?」红发男子这声将军叫来,怎麽听怎麽调侃,「还是,你想回郡王爷的帐里,面对他的处置?」
  
  思无益自知照当前的体能,自己绝对无法从这人的手里脱出,只好冷冷颔首:「你放手,老子自会跟著。」
  
  「那可要跟好了,落下被擒,我可不会回头救你。」红发男子放开对思无益的钳制,走向崇瑞蹲下身,「上来,免得你拖累我。」
  
  这是思无益第一回看见原本清冷,面白似雪的崇瑞,脸上有了红润的气色!
  
  「......爱思,你,你给我记著!」这话虽然说得极轻,且是趴在红发男子背上的当下,靠在红发男子的耳边说的,可思无益耳聪目明,可是将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暧昧氛围,接收得清清楚楚。
  
  啧,就说男人当兵,就这点不好。没有女人的日子,处处可见这般的奸情啊......
  
  思无益一壁腹诽,一壁全速迈开脚程随著背著人还步履轻健的红发男子出营,往蒙罕境内的一落小村行进。
  
  不消半个时辰,三人就走近一间筑在山坳,四周种满人蔘的小屋。
  
  「主人,爱思带人来了。」将崇瑞放下地,红发男子在门扉扣了七响。
  
  「......让他进来,你先回避。」门内传出的男声,思无益似曾相识......
  
  「门没锁,你进去吧。」这个叫爱思的男人又是一牵,把带著深意直望著思无益的崇瑞一并带开了。
  
  思无益伸手推开咿呀做响的门板,脚都还没踩进门槛,屋里正面朝他望来的男人,长相直教他惊得一愣!
  
  「是思无益将军麽?请进来坐吧。」让思无益看得发愣的男人站在屋子正中的方桌旁,正拿著一壶蔘香四溢的陶壶,往桌上仅有的两个陶杯里倒:「这茶水,是屋外向晚那时,屋主刚采收的十五年养蔘掺著蔘果一齐熬煮的,思将军要是不嫌弃的话,请上座,与敝人共享如何?」
  
  直至胸口因憋气而大闷,思无益才被自己闷得回过神,猛然吸了两口气後,头却开始有些犯晕了......
  
  真是活见鬼了麽?这人为何,长得与祖母之弟二舅公如此神似?分明祖母娘家一门男丁,留在故里病死的病死,随曾祖父祖父父亲这三代戍守边疆的,也都因战悉数亡殁,要说还有骨血留在世上,应当仅存他思无益一人而已......
  
  「思将军,屋里没有其他人,茶水也无毒,请放心进门一叙。」见思无益呆在门外没有动作,仅仅朝著自己的脸直直盯著,男人再度开口相邀。
  
  「......在下急著回营,并不久待,况且阁下与在下敌我未明,这麽贵重的招待,在下心领了。」屋内之人谈话间客气以待,思无益便也回之以礼,却仍站在门边,无意进屋:「阁下遣下属找在下来此,有何贵干?」
  
  屋内之人叹著长息放下陶壶,单手端起其中一个陶杯,走近门边递给思无益:「请将军陪敝人坐一会儿吧,只耽误将军一刻钟,可好?」
  
  思无益迟疑地接下,望著对方无奈又恳切的眼神,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了,「阁下,是句蔘人?」
  
  「......曾经是。」面对思无益眨也不眨的凝视,屋内之人又叹气了,「这事说来话长。敝人找将军前来商谈,这事其实,也是主要因素之一。」
  
  「那麽阁下......与我思家,是何干系?」思无益的好奇心被彻底挑起,想追问的心念契而不舍。
  
  「敝人将贴身护卫支开的用意,难道将军不能体会?」迳自转身走到桌旁落座,屋内之人朝思无益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能请将军入屋,闭门辟室详谈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人都被迫来到这儿了,还有何惧?对方想杀他,要那厮红头发的在找到他的当下格毙便是,何须这般大费周章将他捉来,还浪费一整棵蔘草煮茶给他下毒?
  
  於是思无益大步一跨,过了门槛将门扉掩上,转身走向对方指座的位置,坐下前谨慎地环视了屋里一遭。
  
  「放心吧,屋里没有第三人,也没有机关陷阱。」像是欲让思无益降低防备,说话之人先带头饮下了大半杯蔘茶。
  
  接收到对方的善意,思无益还是秉持一贯的谨慎,没有动口去饮那茶:「一刻钟已经过了大半,阁下有话快说吧。」
  
  「......思将军是否,觉得敝人很眼熟?」问话之人将陶杯搁上桌,又提起陶壶将杯满上,「李大奎将军,是六年前亡故的吧?他生前,是否经常到将军府上走动?」
  
  「阁下提及李老将军,用意为何?」
  
  李大奎正是思无益祖母之弟,也是亲自传授思无益天朝大内密功“如梭腿”的二舅公,眼前这中年男子,无论容貌身形音色,皆与二舅公有著七八分的相像。
  
  据祖母与府里那些老仆所言,父亲的长相,就是随这位玉树临风,素有句蔘第一儒将美誉的长者。
  
  「依将军之见,李老将军与敝人,有几分相似?」
  
  「阁下,半刻钟又过了一半,你确定要继续这样拐弯抹角的,浪费彼此的时间?」
  
  「呵呵呵,你的性子,真是随了你娘信非,又直率又性急。」
  
  「你竟然直称我娘的闺名?你究竟是谁?」思无益拍桌站起,一个不该存在的猜想,令他汗毛倒竖!
  
  而今在这世上,胆敢直呼因先夫爲国英烈捐躯,受封皓为从二品夫人的郑信非闺名的,应该只剩下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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