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澈登基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皇后谋划多年,不想临了皇帝变卦,让她的辛苦随着流水一起流了个干净。
皇后,不,东太后气的掰断了护甲,慕容江昕你怎么这么没用!
梁嬷嬷偷眼查看东太后的神色,小心宽慰道:“好在太上皇念旧情,没让娘娘跟着太……静怀侯去封地,奴才听说那地方荒凉的很,天寒地冻的。”
东太后冷笑,“你的意思是哀家还要感激他不成?!”
“奴才不敢。”
“昕儿什么时候走?”
梁嬷嬷怒了努嘴,“那位似乎不想走,这几天正闹着要见王爷呢。”
“哼!她以为她是谁,一个废掉的太子妃,慕容瑾还会将她放在眼里。倒是那个柳嘉荨不知道是修哪门子的福竟然当上了王妃。”东太后转着茶杯,“他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吧,怎么没动静?”
梁嬷嬷给东太后的茶杯里续上水,笑道“兴许是个不会下蛋的。”
东太后抿嘴而笑,“若是这样,哀家倒是要为王爷操办操办了。”
“太后英明。”
王府。
柳嘉荨倚在窗前,深深叹了口气,老皇帝驾崩,慕容澈竟然当了皇帝,这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跟原著根本是南辕北辙嘛,本来还想仗着读过原著,能躲过些灾难,现在看来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说起来,自从老皇帝病重,就没怎么见过慕容瑾,新皇登基他更是忙的团团转,有的时候半夜醒来,看到他在身边,她还以为是在做梦。
首饰店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大家都来买当今监国大人的面子,柳嘉荨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索性都交给飞扬打理。
飞扬是个做生意的好手,趁机又开了几家分店,生意红火,日进斗金,柳嘉荨的小日子过得也越来越滋润了。
只是最近频频收到柳嘉玉的拜帖,让她不胜其烦,让你们去封地的又不是她,来找她做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妃而已。
小丫鬟碧荷是新近提上来的二等丫头,她拿着拜帖,犹豫着,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柳嘉荨瞧见,对她摆摆手,碧荷走了进来,双手递上拜帖,柳嘉荨打开看了看,连内容都没变,不知道她一下子写了多少张,“她还是不走?”
“恩,非要见王妃。”
柳嘉荨放下拜帖,整了整衣服,“随我过去。”总是躲着也不是个事,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想让办的事她办不了。
柳嘉玉坐在大厅里,穿着一件极普通的衣裳,不施脂粉,头发随意挽了个髻,看起来端庄清纯。她看到柳嘉荨,笑眯眯地站了起来,十分亲热的挽住了柳嘉荨的手,“妹妹,你可算见我了。”
柳嘉荨不动声色的抽出手,笑道:“最近总是在忙,没有时间见姐姐,还请姐姐莫要责怪。”
柳嘉玉复又挽住她的手,“怎么会,妹妹现在可是监国夫人呢。”
柳嘉荨扬了下嘴角,“姐姐笑话我呢。”她回身坐在了主位,笑盈盈的。
柳嘉玉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状态,她随着柳嘉荨坐在了下首,“姐姐想请妹妹帮个忙。”
“有什么事姐姐尽管说自家姐妹什么帮忙不帮忙的。”
“就是想请妹妹代为引见。”
引见谁?若轮认识的人,柳嘉荨自认比不过柳嘉玉。
柳嘉玉的脸红了一下,笑道:“监国大人忙的很,想见一面都难,所以想请妹妹帮忙。”
你既然都说了想见一面都难,我怎么会帮得上忙呢。柳嘉荨在心理翻了个的白眼,“不是妹妹不帮,只是这几个月来我也很少见他。”
柳嘉玉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难道你们?”
柳嘉荨幽幽叹了口气,“他忙的连家都没回过。”
不可能呀。柳嘉玉在心里转了个圈,明明她打听到慕容瑾夜夜回家,难道他……柳嘉玉莫名的感到一阵欢喜,看吧,她就知道,凭柳嘉荨是不可能留得住慕容瑾的,慕容瑾是什么人,大惠朝的第一风流人物,他会专情于你一个人,做梦去吧。
柳嘉玉甚是同情地道:“原来妹妹也是个命苦的,若是以后有什么委屈可以来找姐姐,姐姐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可以听你倒倒苦水。”
她有什么苦水可倒的?柳嘉荨诧异,慕容瑾只是这几个月忙而已,等忙过了他们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了呀。她虽然不解,也笑着道了声谢。倘若知道柳嘉玉的想法,她一定会气的吐血,哪里还会道谢。
55
自从知道慕容瑾不回家后;柳嘉玉觉得生活还是充满期待的,她对慕容瑾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吃过苦,是捧在手心中长大的;辽江那种地方根本不适合她,她要想办法留在京城。
越是靠近乾清宫,柳嘉玉的心跳的越厉害。
先皇驾崩后;新皇慕容澈就搬到了乾清宫处理政务;考虑到他还小,跑来跑去也不方便;慕容瑾就给他收拾了一个偏殿住着,原来的倚龙殿便空了;只留下几个宫人打扫。
柳嘉玉端着汤的手微微发颤,看到殿门口的太监;柳嘉玉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便径直走了过去。
太监伸手拦住了她,“侯爷夫人请留步。”
柳嘉玉挑眉,语气有些不善,“我不能进?”
太监笑了笑,“皇上,监国大人,还有辅政大人都在处理政务。”意思是不让打扰。
柳嘉玉道:“你去通报。”
太监有些为难,“监国大人吩咐不让任何人进。”
柳嘉玉瞪着太监,“你就说我有急事。”
“有急事也不行,监国大人的脾气侯爷夫人想必知道,要是忤逆了他的意思,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有等着屁股开花了。”
柳嘉玉咬着唇,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来欺负她,若是她还是太子妃,给他一百个胆子谅他也不敢。柳嘉玉盯着紧闭的殿门出了一会儿神,一跺脚,一咬牙,好,她就在这等,她就不信没人出来。
太阳从东到南,再到西,直到落山,殿门才吱呀一声开了。
柳嘉玉累的疲惫不堪,双腿发麻,这门声对她来说犹如天籁,她欣喜地抬起头,却发现出来的是辅政大人,他目视前方,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了出去,随后,门又关上了。
柳嘉玉刚看到点希望,谁知道这希望就又立刻变成了泡沫,她靠在彩凤身上,双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东太后知道这件事后,笑了好一阵子,在她看来,柳嘉玉太不自量力了。
为了显示她的与众不同,柳嘉玉走后,她便带着梁嬷嬷叩开了乾清宫的门。
慕容瑾和慕容澈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慕容澈脆生生地喊了声母后,东太后笑眯眯地摆摆手,“你们这段日子都辛苦了,哀家也不帮不上什么忙,便亲手做了点小吃食,来,都尝尝。”
慕容瑾垂手侍立,对于东太后的话充耳不闻,倒是慕容澈捻起一小块糕点放进了嘴里。
东太后拿眼瞧着慕容瑾,“监国大人是嫌弃哀家做的不好吃吗?”
“臣不敢。”
“那你也来尝尝。”
慕容瑾只好吃了一小块。其实乾清宫里一直有宫人送吃食过来,他们是饿不到的。慕容瑾不喜欢吃小零嘴,一天三顿饭都吃的饱饱的,再吃胃里就难受了。
慕容瑾清瘦了,下巴青紫,双眼里布满红血丝,每日只有三四个时辰睡觉,他又坚持回府,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能睡上三个时辰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他要尽快教会慕容澈处理政务,他也好轻松些。
东太后时不时看看慕容瑾,对着慕容澈也是笑意盈盈,忽然,她开口说道:“皇上,监国大人每日在宫里和王府之间奔波委实劳累,不如让他住在宫里。”
慕容澈喝了口茶,将口中的食物吞进肚中,说道:“朕早有此意,只是皇叔担心皇婶婶,一直不愿意。”
“那有何难,让你皇婶婶一起住进来不就成了。”
慕容澈拍手说好,“还是母后厉害,朕都没有想到。”
慕容瑾拧眉,皇宫是什么地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他绝对不能让柳嘉荨住进这个大染缸里面,“多谢皇上,东太后好意,内子懒散惯了,我怕她会冲撞了皇上,还是住在王府吧。”
慕容澈方想说话,东太后便道:“皇上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再说都是一家人,什么冲不冲撞的,让她尽管住进来便是。”
“真的不用了。”
慕容澈拉起慕容瑾的手,“皇叔放心,朕会保护好皇婶婶,不让她被人欺负,你和皇婶就住在朕的乾清宫里。”
慕容瑾看着他清澈的眸子,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他一个七岁的孩子尚且能说出保护柳嘉荨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落在人后。
慕容瑾点点头,“多谢皇上。”
东太后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冷意,嘴角的笑意却荡漾开去。
传达皇上口谕的人很快到了王府,柳嘉荨一听让她进宫去住,险些跌倒在地,那可是个超级大火坑呀,她没有随身空间,也没有算计人的本事,就知道点原著里的事,还完全背离了,进宫无异于自找死路呀。她犹犹豫豫的,不想进宫。
传达口谕的太监却不断催促,柳嘉荨只好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带着飞扬进了宫。
已经不是头一回进宫了,所以柳嘉荨边跟着太监走,边用心记路,东南西北不太好分清,左右和重要的标志性的东西她总能记住的。
走了一大段,太监说到了,柳嘉荨抬头一看,上面写着乾清宫三个大字,这是新皇处理政务的地方,“我住这?”
太监点点头,“监国大人也住这。”
柳嘉荨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儿,有慕容瑾在,又是跟皇帝住在一起,危险应该会少一些。
慕容澈已经派人打扫好了几间屋子,到底是皇宫,那屋子大的出奇,说话都能听见回音,床也很大,滚好几圈估计都掉不下去。
太监带他们进了屋子,便走了。
柳嘉荨重重叹了口气,“飞扬呀,咱们算是进了火坑了。”
飞扬轻笑,“看主子说的。”她凑到柳嘉荨耳边低声道:“属下已经让红袖暗中联络了,她们会暗中保护主子的。”
柳嘉荨立刻有了底气,还是手中有权好呀,她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知道王爷现在在做什么?”
“王妃想王爷了?”
柳嘉荨白她一眼,“是呀是呀,想死啦。”
“荨儿这么想我?”
柳嘉荨猛地转过头,只见慕容瑾微笑着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沐浴在阳光里,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柳嘉荨大喜过望,丝毫没有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害羞,她飞奔过去,直扑到他怀里,慕容瑾险些被撞了个趔趄,此刻,她总算知道了那句一如不见如隔三秋的话了。
慕容瑾轻笑,吻着她棉柔的头发。
飞扬红着脸退了出去。
柳嘉荨抬起头,嘟着嘴,甚是委屈地道:“你都多久不回家了?”
慕容瑾大呼冤枉,“我天天回家呀。”
“可是我都没看见,不算。”
慕容瑾宠溺地笑笑,“好,好,不算。”
“以后不准这样。”
慕容瑾又连说了几声好。
柳嘉荨笑了笑,脸上很快又布满乌云,“是谁出的主意让我到宫里住。”
“东太后,你万事小心,没事别出乾清宫。”
“若是她召我呢?”
“先找理由推辞,推不过再说。”
也只能如此了,两人正担心着,有太监来报,东太后听说王妃来了,特意差人过来送上礼物,还说明日再好好聚聚。
柳嘉荨谢过东太后,又让飞扬打赏了来人。
慕容瑾捏住柳嘉荨的手,道:“别怕,你有玉佩,毒之类的害不到你,再让飞扬跟着,她有功夫,再说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会耍什么花样,就是怕陷害。”
柳嘉荨抚平他蹙着的眉,“别为我担心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看你都瘦了。”
慕容瑾将她圈进怀里,“那都是因为你没有喂饱我。”他如猫一样在柳嘉荨的脖子里蹭来蹭去,最后干脆钻到她怀里,扯去了腰间的束带。
白日宣淫这种事,柳嘉荨实在不好意思做,可是禁不住某人的威逼利诱,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他们这边战的正酣,东太后却气的连摔了好几个青花瓷的瓶子,看得梁嬷嬷直心疼。
她让柳嘉荨住进宫里来,不是让他们那啥啥的,一点儿都不害臊,大白天就干那种事。她朝地上啐了一口,果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啪,又一个青花瓷瓶子摔在了地上。
梁嬷嬷的心一颤,暗道再摔就没了,新皇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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