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从她身上下来,冷笑道:“那不正好,给我个休你的理由。”
“表哥!”柳嘉颖泪眼摩挲地看着他,新婚之夜他竟说要休自己,他说他会一辈子爱自己,还说会把她当宝贝,难道一切都是谎言吗?柳嘉颖默默垂泪,这就是她的婚姻,这就是她一心痴恋的表哥,要不是他的样子没变,她还以为换了一个人。
沈浪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厌恶,他拍拍手,有两个婢女抬着水桶进来,柳嘉颖羞的忙用被子盖住自己。沈浪再次冷笑,他光/着身子,两个婢女都低着头不敢看他,他捏住其中一个婢女的下巴,“宝贝,今晚留下来怎么样?”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另一个婢女已经悄声退下。
柳嘉颖的身子一颤,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叫一个下/贱的婢女宝贝?还让她留下来,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夜吗?委屈满怀,眼泪流的更凶了。
那丫鬟叫喜娟,已经做了通房,她看了眼柳嘉颖,“还有少夫人在呢,少爷。”
沈浪大笑,“没关系,你和少夫人一起伺候我。”
喜娟的脸一下子红了,“奴婢不好意思。”
“少夫人都不说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喜娟只得恩了一声,伺候沈浪洗澡,洗着洗着,便被沈浪拽到水桶内,做起了男女之事。
听着此起彼伏的呻/吟声,柳嘉颖真想杀了他们,这是对她的羞辱。
喜娟才十三岁,身子稚嫩,哪里禁得住沈浪的猛烈冲刺,不一会儿就晕了过去。沈浪把她捞起,放在床上,转头,提起柳嘉颖,“既然进了沈家门就要学着做一个好妻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柳嘉颖别过头,她不想看他那张脸,让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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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进宫过节
沈浪扳过她的脸,“你知道吗,我现在越看你,越觉得讨厌,真不明白我当初怎么看中了你。”
柳嘉颖咬牙说道:“咱们彼此彼此。”
沈浪桀桀怪笑起来,“我最近看了一本书,很想试试上面的方法。”他打开柜子,拿出一根绳子,“不知道好不好玩。”
柳嘉颖诧异地看着他,直到他绑住了她的双手她才反应过来,“你要做什么?”
沈浪亲了下柳嘉颖的脸,“呆会儿你就知道了。”
沈浪将柳嘉颖被绑住的双手压在脑后,两条腿分别绑在床柱上,柳嘉颖的双腿大开,以羞人的姿势躺在他身前。
柳嘉颖吓得直哭,“表哥,表哥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我求你了表哥。”
沈浪满意得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拍她光洁的脸颊,“你好好配合我就放开你。”
一整晚,沈浪都在折腾柳嘉颖,她晕了过去,沈浪就用茶水把她喷醒,直到天亮,他才停止。
柳嘉颖一直睡到下午,浑身发软,脚下虚脱,走路还要人扶。她没有给沈夫人请安,沈夫人很是不高兴,将她训斥了一番。柳嘉颖有苦不能言,只能打碎了牙,和着血往肚里吞。
这些,柳嘉颖都不敢告诉母亲,只说沈浪对她很好。
短短的两个月内,柳家嫁了三个女儿,柳嘉荨的婚事也被提了上来。
柳家成了大惠朝炙手可热的府邸,谁要是娶了柳嘉荨,就跟皇家就有了联系,谁不想攀上门好亲家呀。可是,谁都知道镇南王给柳嘉荨送过桂花酿,在没弄明白镇南王的心思前,谁都不敢贸然去提亲,真的是憋坏了一众人。
转眼间,春节快到了,相比柳府的忙碌,柳嘉荨就清闲多了,无论怎么排都轮不到她管事。
熙熙攘攘地下起了大雪,房间里染着炭炉,是以很暖和。柳嘉荨抱着暖炉,倚在贵妃榻上看雪景。雪片像鹅毛一样,很快就落下一层,树木,房屋都白茫茫的。
雪中一个小身影快速而小心地走了过来,柳嘉荨的嘴角一抹笑,对着掀开门帘进来的人儿,柔声说道:“下着雪还来,也不怕摔跤,快来,坐到我身边。”
柳嘉荨让开一个位置,让小小的人儿偎到怀里,顺手把暖炉塞到她手中。
柳嘉柔吸吸鼻子,“四姐姐身上总是甜甜的。”
柳嘉荨勾了下她的小鼻子,“说吧,今天想听什么?”
五个姐妹,嫁了三个,只剩下她们两个。许是寂寞,有一天柳嘉柔跑来找柳嘉荨,想跟她玩。柳嘉荨看着脸庞稚嫩的柳嘉柔就想起了儿子,莫名的鼻子一酸,将她搂进了怀里。
赵氏生柳嘉柔的时候难产,落下了病根,柳公山疼爱妻子,眼里心里只有她,两个女儿就被忽略了,柳嘉颖大了无所谓,柳嘉柔还小,平常只有奶娘照料,未免可怜。
柳嘉柔第一次被人这样抱着,鼻子也酸酸的,小孩子感情来的更快一些,便嘤嘤地哭了。
柳嘉荨吓了一跳,“怎么了?”
“四姐姐,你的身上真甜。”身子软软的,就像奶娘给她做的布娃娃。
柳嘉荨失笑,她总是喝桂花酿,身上就带了些气味。
柳嘉荨知道小孩子都喜欢听故事,她就给她讲,想起什么讲什么,久而久之,她就喜欢上了这个胆小的小女孩,柳嘉柔也就把她当了亲人。
柳嘉荨轻声细语地讲着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却不知道这些故事都一字不落地进入了别人的耳朵。
暗风准时回到王府,汇报柳嘉荨的举动。
当然那故事,他是要陈述一遍的。
慕容锦听完,挥挥手,暗风便消失了。
慕容锦对柳嘉荨是越来越好奇了,尤其是那故事,他从来不曾听过,什么狼来了,阿拉丁神灯,小王子,虽然奇怪,但总能说出一些道道,很适合教小孩子。
慕容锦也算是博览群书,他敢打赌,整个大惠朝绝对找不出这样的故事。慕容锦忽然心中一动,溢洪大师的话在耳边响起,难道会是她?
慕容锦敲着桌面,柳嘉荨,看来本王要会会你了。
年三十,柳致敬是要带着柳老夫人,柳公远和柳公普两夫妇去宫里过的,今年柳家出了太子妃,那更不能缺席。只是柳嘉玉来了信,让柳嘉荨也参加。
柳致敬暗道也好,可以借此机会,让柳嘉荨博得众人眼球,找个好婆家。不是他不想摊镇南王这门亲戚,实在是镇南王的心思太难猜,现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柳嘉荨得知要去皇宫,着实忐忑了几天,等真的上了马车,她反而镇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柳嘉玉还吃了她不成。
第一次,也可能最后一次进宫,柳嘉荨知道不能乱看,但她还是悄悄地扫了几眼,就跟她见过的故宫一样,高门大墙,抬头是四角的天空。
一个女人进了这里,一辈子就无望了。
柳嘉荨不敢行差踏错,小心谨慎地跟着王氏。王氏对她不喜,今天碍于人多,也不敢表现的过,柳嘉荨出错,就是柳府出错,她担待不起。
王氏心里不停埋怨柳嘉玉,好好的,请柳嘉荨来坐什么,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可是,冥冥中,她又相信柳嘉玉绝对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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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险些丧命
主要人物还没有来,柳嘉荨安静地坐着,她不知道怎么排的座位,反正她坐在中间的位置,要想不被人注意也很容易。
突然安静了下来,柳嘉荨抬起头,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稳步走来,有人笑着上前打招呼,“左相大人,您来了。”
原来这位竟是大惠朝的女相苏艺馨,苏艺馨微笑颔首,坐在左边的第一位。
随后进来一位男子,男子面带微笑,目视前方,手搭在一个小太监的手腕上,柳嘉荨猜应该是那位目盲的皇子,随后来的还有最小的一位皇子,以及右相。
太子和太子妃是和皇帝,皇后一起来的,重要人物总是最后登场。
柳嘉荨随着众人一起叩拜,皇帝落座后,道:“众卿平身。”
柳嘉荨跟着大家起来,坐好后,就听皇帝说了一些吉利话,接着便是表演。
其实每年都是这些,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柳嘉荨是第一次看真人秀,看的全神贯注。
宫女过来倒酒,柳嘉荨没有注意,洒到了衣服上,宫女忙跪下请罪,柳嘉荨看着湿了一半的衣衫哭笑不得,小说中用烂了的桥段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她知道十有**是个计谋,所以打算不动声色的压下去。
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只是湿了一点儿。”
王氏本来不想管,福至心灵地看向柳嘉玉,得到她的眼神,王氏明白过来,夸张地叫道:“怎么是一点儿,你看看全湿了,天气这样冷,非冻得生病不可。”
柳嘉玉站起来,优雅得体地走了过来,“四妹妹随本宫来,本宫给你找件衣服换上。”
柳嘉荨很想说不去可以吗,柳嘉玉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四妹妹不用同本宫客气。”
谁同你客气,我本来就不想去。
随后一片赞美声,说她们姐妹情深。
柳嘉荨苦笑,一会儿她得提起小心,别着了道。
柳嘉玉带着她七拐八拐,柳嘉荨本想带着云杉来,可是王氏说不让带,现在就她一个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太子妃带民女去哪里?”
柳嘉玉抿嘴一笑,“不是要换衣服吗。”
柳嘉荨抽出手,冷冷地道:“既然是要换衣服,为什么越走越偏僻?”
柳嘉玉假装惊讶地道:“咦?四妹妹认得皇宫的路?”
柳嘉荨不理她,转身就朝回走,“多谢太子妃好意,我回去了。”
“由不得你!”柳嘉玉拍了一下手,凭空窜出几个人来,这几个人穿着侍卫的服侍。
柳嘉荨道:“你想做什么?”
“你说呢?”柳嘉玉突然从她头上拔出一根簪子,朝自己的脖子划去。
柳嘉荨大惊,柳嘉玉是要使苦肉计。她忙跑过去,想阻止她,可是她被侍卫抓住,动弹不得,“柳嘉玉,你疯了!杀了我有什么好处?”
柳嘉玉的手顿住,“杀你的好处多的很,第一条,就是断了慕容锦的心思。”
柳嘉荨很想仰头大笑,“我跟镇南王有什么关系?”
柳嘉玉恶狠狠地说:“谁让他送你酒了。”
柳嘉荨真想啐她一脸,送酒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送花,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你是太子妃,还想着别的男人,就不怕太子知道?”
柳嘉玉拍拍她的脸,“太子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是我的亲信。”
既然柳致敬想让柳嘉玉做太子妃就做足了功课,很早的时候,他就在宫中安插了人,有侍卫,有宫女,一旦柳嘉玉进宫,这些人都会听她的号令。
柳嘉荨想她是逃不过了,没想到会被提前送进大牢,刺杀太子妃,罪名不小,说不定还会被处斩,她短暂的重生生涯这么快结束了。
柳嘉荨忽地笑起来,死就死吧,反正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值得留恋的,“让你的人放开我,我不走,我陪你演戏。”
柳嘉玉一怔,随即表情扭曲,五官狰狞的可怕,“柳嘉荨,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这个样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她本来就什么都不在乎,不能跟最爱的儿子丈夫在一起,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她越是笑得云淡风轻,柳嘉玉的心里越是嫉恨,她猛地冲向柳嘉荨,“你去死吧!”
柳嘉荨没料到她会突然冲过来,呆愣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忘记了反应,突然,整个人腾空而起,又稳稳落下。
“慕容锦!”柳嘉玉骇然地望着眼前人,他什么时候来的?
慕容锦扳过怀中的人,“你没事吧?”
柳嘉荨被一系列的反应惊到,“我,呃,没事,就是吓了一下,呵呵。”她干笑,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慕容锦轻笑,这个时候还能笑,怕是也只有她了,要不是一直有暗卫汇报她的行踪,以后怕是都看不到她了,也听不到好听的故事了,一想到此,慕容锦周身的戾气就起来了。
柳嘉玉只看到过温文尔雅的慕容锦,没想到他生起气来这么可怕,周身的戾气能把人冻僵。
柳嘉荨打了个冷颤,慕容锦扫她一眼,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这样的动作落在柳嘉玉眼里,只能让她更恨,无数次,她期盼慕容锦能这样温柔体贴的对自己,可是,他却是对别人,而那个人还是她一直看不起的柳嘉荨。
慕容锦冷冷地盯着柳嘉玉,“既然做了太子妃就做好本分,别总想着害人,今天的事我就当没看见,若是还有下次,太子妃你也不要做了!你该知道,本王说一不二!”
她当然知道,做了太子妃她才知道,原来大惠朝的兵马都掌握在慕容锦手中,换句话说,慕容锦才是真正的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