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人性子好,为人又老实,不会说别人不是,自己说了什么他都不在意,这些天有他在,日子过的还算惬意,想不到看到紫苏侵犯他。
像傻了一般他僵在窗外……
他以为紫苏醉了过去,受了他那一击,也该昏睡过去,没想到他会跑到余桐飞这,他只想着自己住在这里,忘了房里还有另一个人,不过……
就算他发现不对了也没放开余桐飞。
屋里很暗。
看不清他们的身体,只能隐约听到床震动的声音,沉闷又激烈、时快时缓,随着他们交缠的身体不断发出,就算看不到他们以何种姿势交合。
也能感觉到那激烈的程度……
他一直站在那。
听到余桐飞持续发出的乞求声,看起来他很厌恶紫苏,也很怕他,声音都是抖的,那样去哀求的他,要求很快就被急促的撞击声淹没。
慢慢的……
他的呻吟变得若有似无。
而身体交缠发出的声音愈发清晰,可见紫苏很粗鲁的对待他,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又沈又软,很不舒服的,床却摇动得愈发猛……
淫靡的味道充斥在空气里连他都能闻到。
他该去帮余桐飞不让他再被紫苏侵犯,可他为什么要救他,他跟自己非亲非故,没见几次面,也算不上朋友,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了。
没理由……
为了他去招惹紫苏,他就要离开了,不要再去管别人的事了,就这样他傻傻地站在那,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心就像被寒冰冻住了,硬硬的。
夜好漫长。
屋里的热度没有一丝冷却。
那激烈的撞击声密集起来,平率很快,发出很热烈的声音,空气变得又湿又靡,那急促的喘息清晰起来,隐隐的,还带着细碎的啜泣声……
沙哑的……
脆弱的……
细细碎碎的流泻进他的耳里。
坚硬的心突然被尖锐的刀子插进去,直达脆弱的心脏,一瞬间的疼令他停下了脚步,他没办离开了,没办法对余桐飞置之不理了。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52
“……”
裘轻望着余桐飞,乌黑的眸子里沁出一丝恼怒,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影响他的心智,不管容貌跟性格都不是他喜欢的型,可不知为何……
他的事牵引着他。
甚至做出奇怪的举动,今晚本该离开这却像傻瓜一样留下来,留下来又能做什么,总不能强迫他跟自己走,他用什么理由要他跟自己离开。
不过就这么离开了后悔的人是他……
裘轻的目光停在余桐飞身上,然后再没办法移开了,他一丝不挂地躺在桌上,睫毛安静地垂着,手软软地放在身侧,没有醒来的意思,那发丝水流一样散在身上。
湿湿的……
他的身上很多汗……
细软的发丝缠住他的胸膛,那胸膛很结实,看上去很有力,麦色的肌肤紧裹着漂亮的肌肉,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黑亮的发随之滑动,露出他胸前的乳尖……
那里红红的。
在黑色的发丝间闪着一道糜烂的光泽。
裘轻的呼吸慢慢沈了,他的目光在他光裸的身体上游移,一路从他好看的锁骨来到小腹,那小腹的肌肤很细致,因为仰躺的关系绷得很漂亮。
沿着小腹的曲线下移……
看到他结实又漂亮的大腿,那双腿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深深浅浅,他的腿微微敞开着,因为桌子不大,空间也有限,他仅是脊背跟臂部贴着桌面,小腿则自然的垂在桌下。
桌子面向窗户。
窗户大大地开着,温热的阳光透过来,亮亮的,在他的身上洒下暧昧又斑驳的痕迹。
那样的光芒里,他的脸是不正常的红,垂落得手腕有被捆绑的红痕,他的身上很多痕迹,青紫的,破裂的,那些痕迹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奇异的是他没觉得余桐飞肮脏。
也没觉得他这样浑身赤裸的躺在这很猥琐,他就这样迎着温热阳光,肌肤都是透明的,泛红的脸颊有细密的汗珠,晶莹的,让人想轻轻舔去。
不由的他凑过去……
有些紧张地拉开他脸上的发丝,指尖碰到他脸颊的皮肤,光滑而温暖,他捧住他的脸,微颤的手显示他的不安,他试探性地舔了舔。
味道还不错……
湿热的舌开始在他的脸上滑动,随着他的动作,脸颊的发丝垂在余桐飞脸上,他的眸子亮如星辰,紧盯着面前的人,他轻轻地舔着他的睫毛。
着迷地感受着他在舌尖下的细微抖动……
“唔……”脸上似乎有湿热的物体在游移,那轻如羽毛的吻落在他的眼帘上,痒痒的,他不舒服地侧过头,想要避开他。
可是。
下巴被固定住,那湿热的物体滑向他的唇角,又舔又啃灼热的气息落在那里,他本能的想抬起手,手却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不由的……
他喘息起来。
双唇随着呼吸而细微的颤抖起来,他无力地想抓住什么,指尖却不配合的发抖起来,想要睁开眼却感觉眼皮千斤重,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
很累……
从没这么累过。
眼见他又要昏睡过去,裘轻轻咬住他的唇,他的唇很软,有点像他吃过的某种糕点,软软的,让他想要狠狠咬住他,下一刻他重重地吻住他。
吻他的感觉很舒服。
很容易让人沉醉下去,裘轻好不容易放开他,慢慢地离开他的唇,一道透明的银丝由交缠的唇间断开,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将唇上的气息吞进嘴里。
然后。
他的手顺着余桐飞的脖子来到他的胸口,那肌肤是温热的,光滑的似上好的绸缎,只是单纯的碰着手就像被吸住了一般……
裘轻握住余桐飞的膝盖,将他的双腿往两边分,随后将身体挤入他的身体间,接着抓住他的左脚,没有犹豫地摁在身体一侧,紧紧地压住。
由这个角落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下身。
“恩……”余桐飞突然抵抗起来,虚弱地扭动着身体。
挣扎间光裸的身体碰到了他,若有似无地蹭过去,裘轻眼神变了变,安抚性地吻了下他,顺手点了他的睡穴。“别乱动,我不会做什么。”说完,优美的手缓缓抵在余桐飞的下身,犹豫了下,将手指插入了他的后穴,里面的温度让裘轻微微惊讶。
这么烫……
手刚进去就被滚烫的内壁缠住,经过一晚的操弄那里依旧很紧,他强制性又挤入中指,更加深入进去,直至摸到一些黏热的液体,他手指微弯地去挖。
随着他的动作。
大量白浊的液体涌出来,湿润了他的手指,莫名的裘轻愤怒起来,又伸了根手指进去,原先温柔的动作变得凶猛起来,他不喜欢为他做这样的事,尤其是处理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但就这么不管他……
又于心不忍。
随着他激烈的动作,余桐飞的呼吸急促起来,喉咙里发出软软的声音,连带着包裹住他手指的嫩肉也咬住他,手很难再活动了……
裘轻的呼吸沉重起来。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53
未免继续下去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裘轻匆匆给余桐飞清理好身体,然后将昏睡中的他安顿在另一张床上,接着,坐在床沿看着他……
接下来没那么容易走了。
昨晚的事紫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违逆他又逃跑,之所以这么做是抱着离开的决心,事态的发展已经不受他控制,趁早脱身才是上策之选。
他是个睿智的人。
每一步路都是想好的,有计谋的在进行,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价值的,他不会花费时间做无意义的事,也不会浪费精力在不相关的人身上。
十五岁前他在乡下,过着贫苦的日子,家里弟妹多,吃不饱是常有的事,而他自小体弱多病,父母担不起昂贵的药费,将他卖到了戏院。
戏院的生活没所想的那么好。
刚进去日子过得比畜生都不如,一天忙到晚做事,吃的是剩菜馊饭,睡的是窄小的床,没有任何机会接触戏曲,若犯了错挨打受饿是常有的。
待了半个月。
全身是伤体质到没先前那么弱了。
必定要在戏院里活下去,毅力跟体力是活下去的前提,多少人在戏院里混到老了,还是默默的伺候师兄师姐,看他们的嘴脸做事……
一辈子抬不起头。
不想一辈子像他们那样受气,也不愿意过那样的日子,他要出人头地受人仰慕,而不是爬在地上擦肮脏的地板,任人恣意欺辱……
他将目标锁在戏院的班主上。
这个大他三十岁的男人,容貌到气质都不是他欣赏的,也没什么吸引人的魅力,不过他在戏院的地位举足轻重,能轻易改变下层人的命运。
接近他为他做事日子没先前那么苦。
也能够跟师兄们一样学戏走台,熟知有关戏曲的常识和唱功,他没多少天赋,但比任何人努力,也比任何人勤奋,不过那么努力的他……
并没有特别的突出。
他需要好的师傅在旁指导……
他找到戏班里的台柱想拜他为师,那台柱性格很冷,不理会他的恳求,而他又不肯善罢甘休,就在他的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未曾吃喝的等,他的毅力引起对方的侧目──愿意收他为徒。
于是。
他用最短时的间学到最好的技艺,他费尽心机做了那么多,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学,为的是抓住一个机会脱颖而出,一次登中师姐的脚扭伤了。
女旦的角色空了出来……
这个角色被他要了下来,他将所学的用在这次的表演,将自己深深的带入角色里,因为过分清秀的容貌,深邃而迷离的眼神,他扮起女人来也恰有销魂的魅力,这次意外的窜红台令他一举成名,成了京城里最当红的名伶。
此后……
出入朱门高阁。
身披锦绣华服。
在不少富贵人家演出,戏班子的名气大了,演出的机会也多了,他是戏班的台柱子,每每都要他亲自登台表演,什么时候都有他的身影在。
风呼呼吹来。
注意到余桐飞的呼吸有些急,裘轻伸出手,轻碰他的额头,烙铁般的热度烫着他的手,他急忙缩回手,想了想来到厨房,端了盆热水进来。
他将毛巾浸湿。
擦去他脸上的汗珠。
他的呼吸很热,暖暖的吹过他的手,他的睫毛很长,细细地震动,他的眉头紧皱显示很不安,以后他要怎么办,跟紫苏扯上关系想脱身都难。
所以自己才想避开他。
甚至丢弃戏班子一个人离开,不过也说不上丢弃,戏院是他的,里面的人也是他的,在他窜红后的第三年戏院成为他的,他的师傅离开后。
他的戏院成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子。
在京城不少富商官宦争向邀他们去演出,演出多了财力也有了,他在京城有戏院、有酒楼,也有了别的生意,他的日子很惬意……
这次带戏班子来南原庄是为了深入了解他们的生意。
他的目标是接近南原庄的二夫人,好不凑合结识的却是紫苏,这人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多,不过心思慎密,行事诡魅,不是容易控制住的人。
似乎知晓他要做什么……
每次都那么凑巧的出现在他面前,留在这只怕不能全身而退,若昨晚没看到那一幕,他或许不会留在这,只是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
这或许是命……
裘轻目光炽热地望着余桐飞,手缓缓地滑进被窝里,抓住他与他的手指交缠住,紧紧的,那么的用力,狠不得能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去。
“我不会再让你发生的事,你不要不安,我会留在你身边……”
若不是他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他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他这样的人真的很坏,竟然愣愣的在外面留了一晚,独自扔下他一个人……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54
心里百味掺杂。
看着他苍白的脸,没有半分血色的唇,裘轻不安地想做些什么,或许他该找大夫过来,不过这么一来,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也会被知道。
诚然。
他只得留在房里,细心的照顾余桐飞,给他身上的伤口上了药,又喂他喝了退烧的药草,临近日落,余桐飞的烧退了下去,呼吸也没那么急……
那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裘轻单手撑着下颔,定定地望着余桐飞,他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饱满而光滑,他眉眼冷淡,清清冷冷的,带着形容不出的疏离气息。
他伸手去碰触……
门外突然响起清脆的敲门声。
裘轻的手晾在半空,他看向紧闭的门,心里制不住的涌起疑惑,他瞟了眼床上的余桐飞,难道是来找他的人,因为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去做事。
他起身开门。
一个陌生的男人立在门前,他身着紫色的袍子,那袍子很素雅,温和的勾勒着他修长的身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