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红?发生什么事啦?”
“妈~没事啦,就是刚刚着急上厕所,忘了穿而已,眼哪有红哦,不过打了几个哈欠,别担心了。”说完,向依隐下眼里的情绪,快步走回了房。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可怎么办啊。今天你就成年了,可不能再这样了,好了,好了,快去穿好衣服,出来吃长寿面···”
伴着向母的声音,向依慌张的躲在门后。“多少年了,自己没有再听到向母对我的关怀的话语?好像就是从20岁开始的吧,自从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就再没有关心过我了。其实我不怪他们,在城市下层的多年生活,让我深深的明白生活的无奈。我知道,他们不是不想多爱我这一份,只是他们没有那样的条件,也没有那样的精力。如果这辈子有条件,我还是会好好对他们的,毕竟有养育之恩,但前提是绝对不要欺骗我,也不要去利用我。”
今天自己就成年了吗?那不是说现在18岁了,离那件事还有两年啊,自己要好好准备了。调整好情绪,向依再次走了出去,看着坐上冒着热气的寿面,她的喉咙微微发紧。
“看着干什么?快来吃啊,凉了就不好了。”向母边说边把我往桌边拉,向父从早间新闻上移开了视线,看着她说:“向依啊,现在是大人了,要更加懂事,知道吗?马上你就要面临高考了,要努力!”,“好啦,好啦,别听你爸在哪啰嗦,快吃吧,不然就真的冷了!老向你也是的,我们依依不知道多么听话,还要你操心啊,是吧~依依?”
“恩,爸妈你们别操心了,我知道的,会考个好大学的。”
“那就好,那就好,老向~听到了吧,你闺女会给你挣气的!甭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就你明白!我还不是担心吗?刚刚新闻里还说了,现在就业压力不断上升,人家大学生都有找不到事的呢!”
“哎呀~;你说这些我倒是想起来了,现在的事真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要求一大堆,可工资就那么点,前两天还听隔壁小王说超市油又涨价了,你说这叫个什么事啊,什么都涨,可就是工资不涨,这让我们小老百姓可怎么活哟!”
“好了吧你,甭抱怨了,现在能有事给你做就不错啦,还在想那些唧唧歪歪的,反正啊,我有口饭吃就好啦。”
······
听着向父向母的对话,向依真的好怀念,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就好了,如果自己真的就是这个家庭的孩子就好了,虽然平穷,虽然粗鄙,可是至少在以后还会有一个家,有两个无私的只为自己着想的人。
骑着自行车,走在99年的街头,一切既熟悉有陌生。看着这一切,向依露出了今天来第一个毫无压力的笑。是的,现在是99年,一切都还没有发生,自己还是向家的孩子,还是那个稚嫩的向依。没有遇到许隐,也没有遇到江妩,的未来还是未定的,向依相信,未来会不一样的。
3上学
等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向依才发现经过12年,自己老早就忘了高中时坐在哪里了。隐约只记得,那时由于有点自卑的心理,在班上非常沉默,不善于和人交际,常常是如果这天没有人主动找自己说话,那自己就可以一天都不说话,囧···以至于高中毕业了向依都还没有一个知心一点的朋友。
早上因为要吃完向妈的爱心寿面,向依到学校比平时晚一些,至少街上几乎都看不见同样背着书包的人了。转眼一看,嗬,整个教室差不多都坐满了,可还是有4、5个空座,向依想自己的座位到底是哪一个呢?有心想找个同学套套近乎,看能不能推测出座位来,可是环视一周,向依发现自己却连一个名字都叫不出来,这是要闹哪样啊!上辈子的自己怎么能这么失败呢?不行,一定要改变!向依正想着这些的时候,突然肩膀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向依,想什么呢?干嘛杵在门口啊,要上早自习了快进去吧!”
向依一愣,转过脸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女孩,虽然不是很漂亮,但胜在书卷气很浓,给人一种很有涵养的感觉。随后向依灵机一动,“哦,好的,对了上周老师调了座没啊?你看我,可能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吧,有些记不清了。”
之见那女孩有些奇怪的看了向依一眼,随后用手指了指那个靠墙边的倒数第二排最里面的位置,“咯,就是那。”然后就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
看到那个地方,向依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果然是自己从前的风格啊~。那个完全可以把整个人隐藏的角落,几乎就可以让人把那个地方给遗忘了嘛。想是这么想,可是向依面上却不显,走到刚刚那个女孩座位前,嘴里笑着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我这记性,谢谢了哈!”看着对方明显又疑惑起来的表情,向依边在心里笑了笑,边从容的向座位走去。“亲爱的同学们,虽然上一辈子咱们不熟,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哦,希望你们不要太惊讶。”
将书包放好,向依望了望同桌,只觉得这是一个很有喜感的女孩子。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圆圆的身子,似乎什么都是圆的。此时那双圆圆的眼正专注的看着她眼前的英语课本,圆圆的嘴也好像在小声的嘟嚷着什么。又瞟了一眼她练习册上的名字--王芳?呀!想起来了,这不是自己高中时的厕友吗?其实现在想想也觉得那个时候很幼稚,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反正记忆中的学生时代,好像不管是谁,不管你性格怎么样,是不是孤僻,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厕友、饭友。他们常常会一起去上厕所、一起去吃饭,可你要说他们之间的友情有多深,那确也是经不起推敲的。成为这种朋友的原因也很简单,要么是坐的很近,要么是性格很相似。而自己和王芳则是两条都占全了,我们是同桌,性格也差不多,当然就毫无悬念的走道了一起。可能是我的目光太专注了,王芳有些不自然的转过头来望了望我。
“你傻了啊?刚刚怎么盯着我一动不动的。哦,对了,你刚刚在门口跟陈晨说什么了?你平时可不会这么主动和她们那堆人说话的?”王芳同样对向依今天的反常感到疑惑。
“没什么的,就是回家休息了两天,有点忘记自己的座位了,犯了糊涂。”向依避重就轻的回答着。
“你啊~可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才休息几天啊,就把座位给忘了。那今年寒假,你不是要把你自己都给玩忘记了?好了,不说了,快点看书吧,离高考只有200天了,要加油啊!”
看着她有些莫名的神色,向依傻傻一笑,心里却微微有些感动。现在的高考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她能对自己说这么些善意的提醒,真的很让人感动。“好吧!王芳同鞋,今天开始我不再当你是简单的厕友了哦,我会把你当一个值得去交的朋友,虽然我不会完全的对你敞开心扉,毕竟上辈子我曾被友情伤过,但我始终相信友情的存在,但愿我们能做一辈子的朋友。”向依心里默默的说着。
翻了翻手上的书,想的确是那个书卷女孩--陈晨。原来是她,曾今的学习委员,后来好像听人说她做了外交官,真真是前途无量啊!不喜欢和她们那个小团体交流?唉~向依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呢,想想那时好像是因为自卑和嫉妒的心理吧,不敢去接近那些在我眼里很优异的人。纠结啊,想想那些失败,其实和上辈子的这种心态也脱不了关系吧。恩,这也是自己现在要注意和改的,不能遇事只是一味的逃避,而不去面对。今生,我向依不走老路,佛挡杀佛!
推着自行车,向依慢慢的沿着街边的小道往家走。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几乎将那张小脸遮了一半,推了推鼻上的眼镜,一张漂亮的脸就这样被我给隐藏起来了。唉~木有办法,虽然只有50度的近视,可是因为长期坐在教室后排,还是需要眼镜啊。加上从前的自卑心理,和那么一点点懒惰的想法,木有在乎长相啦,向依想着这样反而更好,大家都不要来注意我啦。现在就先这样吧,等到了大学在转变造型好了,免得变化太大,同学会认为自己是冒充的。不过说起样子来,和许隐认识时自己已经参加工作了,被社会打磨的足够圆滑,在外形上是狠狠下了功夫的,这么说来,许隐到底是看上了自己的人,还是看上了自己的貌呢?是貌吧,要不然感情怎么会那么快就变质。算了!不想那个渣男了,这辈子一定要擦亮眼镜。
脚下的这个城市位于z国的中部,仅仅属于二线城市吧,枫城虽然不像B市S市那样经济发达,但是压力也还是挺重的。11月末的枫城已是寒风瑟瑟了,向依紧了紧身上宽大的校服,轻呵一口气,然后专注的看着它从凝成白雾到慢慢消失。余光影开着吉普车从旁经过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他微微感到好笑,现在是学生放学不赶着回家,却似散步一样,悠悠的看着那团白雾,竟像在惬意的享受生活。他想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会一点都弄不明白年轻人的想法了?虽然他今年才刚刚28岁。
4魅都
余光影打开车门。
首先映入人们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包裹在剪裁良好的西装裤下,引人无限暇思。只见那双腿的主人慢慢的走下了车,动作似从骨子里透出了一种优雅尊贵却又不失那种男人的潇洒豪迈,白色的衬衣扎住了下摆,袖子微微卷起,露出黝黑精壮的手臂,左手腕里随意的搭着一件西服上衣,整张脸非常俊秀,却透着一股坚毅,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四周的景象时,似划过一丝不悦,可转瞬又无影无踪。
这真是一个非常MEN的男人,却又不会显得粗野。他就慵懒的站在了魅都的门口,随手将车钥匙扔给门童,潇洒的动作引得周围的女人们不断侧目。胡雪走出魅都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她有些发楞,低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似乎只有一瞬间,她便笑着走向余光影。
“影少,你终于来了,几年不见,还是这么吸引人,特别是女人啊!看看这周围的目光,啧啧,不知道又有多少女人要为你心碎了。”说完用那微微上翘的凤眼娇嗔一眼,风流无限。
余光影轻耸双肩,无奈的说:“SNOW,想不到几年不见,你说话变得这么厉害。唉~真是找
不到当年单纯、温顺小师妹的影子了。说说,是不是景原带坏了你”
胡雪掩嘴一笑,“师兄,真难得,你也会打趣人了,好了,里面那些家伙已经等了很久了,咱们还是快进去吧,省的他们以为咱两私奔了呢!”说完,便转身往魅都里走去。
余光影也只是淡笑着跟在她身后。推开VIP包间大门,只见里面或坐、或站的有3个人,均是像貌出众,衣着光鲜。可不是嘛,能不光鲜?这里面坐着的可都是些官二代,富二代;在这四九城里哪个不是数一数二的小祖宗。坐在最靠近门边的阿哲第一个看到了先后走进的胡雪和余光影,挑了挑那对特别有型的黑眉,笑道:“影少,你可算是来了,我们一干兄弟差点等到花都谢了!”
“你这小子这几年真是越发的叼了,等会儿又不会少了你一毫,那么计较干嘛?真怀念在部队操练你的那几年,那会儿可没现在事儿多。”说着,也不管阿哲那便秘似的脸色,便随意的找了个空位坐下。
坐在另一边的看戏良久的景原戏谑道:“好啦,都是自家兄弟。阿哲,我早说什么来着?不要和光影讲理,你赢不了的,现在知道了吧还有,你说你俩说就说呗,干嘛挡着门口?我家那口子站累了你赔啊?”然后摸了摸鼻梁上的金属镜框,神色颇为宠溺的转向还站在门边的胡雪,温柔的说道“阿雪,快过来坐,甭管他俩,别累着自己。”
本已脸成大便色的阿哲又受不了的做出呕吐状,指着笑的很无赖的景原说:“那什么?真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谁敢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
倚在窗旁的江亦深听到这,转了转手里的高脚杯,猩红的液体也随之荡了荡。眨了眨那双桃花眼,满含笑意的说:“得了吧,你们俩,平时还闹不够啊,光影这么长时间才从部队里出来一次,好好的和咱聚聚,你俩也不嫌埋汰。”然后走到余光影旁边的位子坐下,“怎么样?最近你家老爷子还在像你逼婚?”一听到这话,刚刚还在斗嘴的景原和阿哲立马兴致勃勃的望向余光影,而坐在景原怀里的胡雪则有些脸色晦暗不明。江亦深看着胡雪的表情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但他马上就移开了视线,就像从来都不知道似的。
余光影在说完阿哲坐下后,脑里竟不期然的想到刚刚开车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