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只要夜狂澜一出了城,你就立即占领这皇城,到时候他们却还在城外拼的你死我活,你就正好可以收收残局,接下来剩下的事情便就只有幽州那战争了。”青叶负手看着那外面的一阵阴晴不定的天空。
月鸣当初夜不相信这青叶会无缘无故的来帮自己,不过昨日他才把自己的条件说出来,自己若是坐上了帝位,定然要将这十二件玉器寻齐,让后交给他。
月鸣是答应了他,不过到时候自己做上了帝位,可不会像赵请那样姑息养奸,把夜狂澜这头狼留在身边喂肥,到时候反咬自己一口。所以,他也在暗中打算好了,反正现在永平公府的玉器不过是五件而已,而且那柳家的六件叫夜子轩带走了,如今也没有谁能寻到他的踪影,所以自己便可一次趁此说在寻找,而一直拖下去,直道寻到合适的机会,自己在定了他一个夜狂澜残党的罪名,将他打入天牢里。
不过此刻这脸上还是一片纯真无知的表情,问道:“那先生打算怎么收拾幽州的残局?”
却听青叶一声冷笑,只道:“这还不简单么?那千堇尘自有千家来收拾,而他盗来的番邦圣物不是给用来救治上官北捷了么?到时候若是上官北捷明日没有死的话,那你就直接把他押送去给那番邦的人,我就不信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在闹,何况一直无止无尽的打下去,不过是叫西凉国得到便宜而已,所以想必他们也是明白之人,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等西凉这段时恢复过来攻打他们的。”
月鸣也是这样想的,如此的话,不止是能顺利的把上官北捷除了,而且尔雅又是自己的了,不顾当即却只朝青叶道:“还是先生高明,我竟然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面说着,自行惭愧的低下头去,又道:“若是明日大功告成,还要仰仗先生继续辅佐,若不然月鸣都不知道要如何去管理一个国家。”他是做个掌柜,可是那管理酒楼和天下是不一样的,何况他更要不能让青叶远走,藏在暗处看着自己,那样会叫自己不安的,所以自己要把他放在明处来,这样的话,就算是他有个什么动机,自己也能轻而易举的看到,而且更能寻找合适的机会除去他。
不过这权利自然是不会真的落到他的手里去。
自己也不是赵清,整日里沉迷酒色之中,把大权交害青叶。
青叶听到这样的话,在看他这副没有办点出息的样子,没有一丝的帝王之相不说,还胆小怕事,不过也正是他这样的人,才何时自己来驾驭,万事都听从自己的安排。
当即听到他要留自己下来,也是十分的干脆的便答应了,这样的话,自己正好能催促他找那些玉器,而且也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要是敢对自己生出二心来,自己就把他给废了,若是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傀偶,自己就索性坐上那帝王之位,反正来从原来就是留给自己的,不过是叫赵亦给夺了去罢了,所以即便是自己现在坐上去,也是名至实归的,谁敢有一声的异议。
月鸣心中暗自得意的笑起来,这青叶确实是个人精,只是他不该太过于自负,有跟夜狂澜一样自大的心思,或许自己不聪明,可是自己也不如他们做的那样愚蠢胆小。只是,他如今一切的忍辱负重都是在为尔雅,只是她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她么?
想为她建造一个她想要的安宁国度,只是这安宁的前提,是要把所有见不得他安宁的人都清扫完,若不然的话怎么能得到这所谓的安宁呢?
若是有月定然此刻已经过了那柳梢头,陆尔雅送着上官北捷到那院门外,但见千堇尘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陆尔雅左右的看了一下,却没有见到青沉,不禁有些好奇,正是此刻,只听那身后传来青沉的声音,“等等!”
父子俩停住,千堇尘只见青沉手里拿着两只玉佩走上前去,也没有了往日的尴尬,此时此刻他们才像是一家三口。
只见她给二人一人一个玉坠子,只道:“虽然这战场对于你们来说,都不陌生,你们也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却是我第一次送你们父子俩人,别的我也不多说了,凡是顾着自己点,特别是北捷,你不是神,没有必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拼命,别忘了你的家里,还有老母老父与妻儿。”
第一次见着青沉没有了公主的尊贵气势,没有了让人敬而远之的感觉,有的不过是一个妻子跟着母亲的温柔与关心,千堇尘头一次感觉到家的温暖,他从出生,就注定了一辈子必须孤苦伶竹的一身,不想老天垂怜,不止是有了妻子儿子,还已经算是儿孙满堂了。
那张与上官北捷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终于卸下了那张带着脸上多年的忧郁面具,心里更是下定了一个决心,为了千家而舍去他的妻子儿子,还有媳妇与那两个可爱的孙子,真的值得么?
如果千家真的不放过自己的话,那自己也只能是用这非常的手段来回复千家了,一生的半辈子的耗在了千家之上,若是如此下去,最后留给他的不过是千家祖祠里的半尺之地,与那青冢而已。
可是眼前呢?若是留下的话,他得到的会是什么自己不敢去想象,当下只握住青沉的手,将那玉送还给她,只道:“青沉,这个你留着,你好生的保护好尔雅他们母子三人,我跟北捷便不用担心。”
陆尔雅见他们一家人如今冰释前嫌,也不禁暗自高兴,便也道:“千大人,你便收下罢,既然是公主的心意,你便不要推辞了,我跟孩子们除了公主还有小西他们兄妹,你就无需担心。”
青沉公主将玉塞给他,便转回这院门口来,与陆尔雅并肩站着,“你们走吧,小心些。”
上官北捷似乎十分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此刻也没有说个什么,只是朝陆尔雅邪魅的一笑,便转身离开。
大门口暗黄色的光辉里,陆尔雅只见他那一头银色的发色肆意的飞舞着,随着他远走的背影,视线也渐渐的变得薄弱起,一直都没有半丝的影子。
大概他们夫妻俩人都不合适这十里长亭五里短亭的相送模式,所以陆尔雅也显得十分的淡然,倒是青沉,一脸的念念不舍。
陆尔雅见她眼神久久没有收回来,便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进屋吧,都已经上霜了。”
青沉一把拍开她的手,“知道了,没见过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媳妇。”
陆尔雅凉了她一眼,“就你哪里有半分婆婆的样子,等有了些许的模样,在来教训我吧。”说罢,便转身先进了屋子里去。
青沉只想在她的身后狠狠的踹她一脚,不过想她有身孕在,就饶了她罢。
陆尔雅这才回到房间里,便见小西正跟着两个宝宝正在完躲猫猫的游戏,两个孩子都在那床上传来咯咯的笑声,陆尔雅仅此,便也十分的放心,只道:“他们既然都喜欢跟着你玩儿,你便先帮我看着一会儿,我去青沉公主那里看看去。”看她今晚的模样,似乎是真的很担心千堇尘跟着上官北捷。
小西一面逗着孩子,一面抽空应道:“嗯嗯,夫人去吧。”
这才出了房间,陆尔雅不过走到院子里头,突然便只觉得身后陡然的传来一阵凉风,心里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觉,转过头去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黑袍老者,只是这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音来,喉咙便给卡住了,一面只见觉得这院子离自己越来越远,耳边竟是那呼呼的风声。
只是这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想要转过头也没有法子。
黑山老爷没有想到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能把陆尔雅掳来,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便索性的把她点了她的昏睡穴,扛在肩上一直离了这座别苑两三里,这才停住脚步,只见那林子里传出来一阵马嘶声音,唐函牵着马出来道:“没想到这么顺利。”
“是啊,事不宜迟,先把她带到狂澜那里去,以免青沉发现了追上来。”黑山老爷应道,一面把陆尔雅横着搭在马背上,跨上马背一路朝城里赶回去。
骑着马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这便上进了皇城,此刻夜狂澜还在等着自己的最后一颗棋子。
听见追雁匆匆进来的脚步声,不由得问道:“怎么了?朕的师父么来了?”
追雁回道:“是上官北捷跟着千堇尘来了,御林军全都跟他们走了。”
闻言,夜狂澜不禁有些心急起来,此刻师父们还没有到来,可是上官北捷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难道自己要落在他的后面么?这正是着急之际,便见黑山老爷扛着陆尔雅过来,心中大喜,却也是十分的心疼,阔步走上前去,连忙从黑山老爷的手里把陆尔雅接过来,那心里有一种细细的疼痛,虽然不是十分的明显,却是在痛进了心髓里。
只是江山啊,他的江山,所以,只有不要红颜了。
连忙吩咐下去准备好了马车,由九匹汗血宝马拉着的金色华贵马车,上雕刻着精致的五条腾龙,象征着九五之尊。
将陆尔雅抱上马车里去,待大队准备好了,便启程出发。
这一夜,所有的人家似乎都知道今夜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所以都关门闭户的,也不出行。
此刻那大街上,便只有夜狂澜的马车声音,与着他手下的那二十万的军队声音,那皇宫里则留下了五万人马来守护着。
看着睡在自己怀中的女人,这曾经是他一个人的女人,只是那时候他却没有去珍惜她而且看着她被陷害也默不作声,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候是多么的愚蠢,竟然就这么任性的把她给错过了,心里除了后悔之外,与这对她后悔相随着的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与心痛。
从先前的细细作痛慢慢的变得越来越加的清晰,而且怎么感觉着这种疼痛似乎已经快要蔓延到脑子里去了。
摇摇头,夜狂澜在看怀中的陆尔雅,忍不住的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上她那在昏睡间也紧紧皱起的眉头,在吻上她的眉心之时,那种疼痛陡然的便成了剧烈的抽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上狠狠的扎了一下,夜狂澜心中只道:“尔雅,对不起,对不起,原本是想让你跟着我坐拥这江山的,可是现在为了江山,我只能舍去你了,明日一战,上官北捷若是再肯为你死一次的话,那么你就是我的王后,与我同享这如画的江山,你说可好?”
唇轻轻的顺着她的眉心描绘到她的唇上,突然有些带着掠夺性的气势,一面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只觉得吸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不禁更加疯狂的亲吻着她的唇,直到陆尔雅嫣唇红肿,他这才把她的唇给放开,看着红肿的唇瓣,不禁由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粗鲁,心疼的用指腹温柔的揉着,这思绪一时间便回到了那大婚之日。
若是那夜他没有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里的话,不知道又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会不会从那个时候就爱上她,而不是在她失踪以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这种对她强烈的感觉,以至于现在她看见自己连看一个陌生人都不如了。
马车的车速突然缓下来,只见黑山老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道:“狂澜,做大事者,万不能这么被儿女私情所搏。”
夜狂澜自然知道,忍着心里的痛意,朝外面的追雁吩咐道:“追雁,进来把她带下去绑起来。“一面说着,将陆尔雅推到那上马车边上去。
在说风,此刻这才跟着宫少穹到柳少初安排着上官家的院子里,恰好这柳少初一直都没有离开院子,而且也没有敢派人出去探听外面的情况,生怕被跟踪了,到时候就算是全军覆没了,所以只有是那万不得已之时,宫少穹也才能来。所以对外面的事情半字不知。
此刻见到宫少穹,又见风同着跟过来,不由得连忙迎上去问道:“尔雅呢?她还好么?”
风回道:“夫人尚好,此刻跟着主子在别院里,到时他们极为担心公主他们的安危。”
“主子?你说什么风?”柳少初当即有些愣住,这风向来是只称呼上官北捷为主子的,可是现在他口里说的主子又是何人?心里有些狂喜。
只听宫少穹道:“北捷还活着,而且他已经下战书讨伐了夜狂澜,约在城外的石凤亭对决,此刻两队人马都已经出发了。”也正是这样,所以他才敢来找这院子里的,因为这个时候夜狂澜根本就无限遐的时间来顾及这里了。
北捷的重生无疑对他的打击已经不小了,如今又讨伐他这个叛臣,此刻他定然是四面楚歌,如何来顾及其他的呢。
柳少初激动得肩膀有些颤抖着,“你说的是真的么?北捷真的……真的活着?”似乎一切的希望,因为上官北捷的死亡而消失,现在又因为他的复活而重新升起。柳少初原本许许多多的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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