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解了毒,早点去找陆尔雅算账。
不过她显然把千堇尘给忘记了。
突然房门陡然打被推开来,就只觉得一阵凉风灌了进来,吹得她十分的舒爽,不过随之却也责斥道:“谁?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扰我的么?”这才出了宫,她们就开始不规矩了么?
千堇尘听了陆尔雅的话,便急得一路用轻功赶过来,倒她的房门前,也没见着她的那些属下,便急得直接推门进来,这算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没有得到她的允许就进来了,不过这才进来,就听见她如此精神的声音,不过心里也有些担忧,她不让人来叨扰,是不是真的不舒服,便朝她的里间进去。
不想这才进里屋子,便见青沉正光着身子泡在水里,虽然只是看了一眼,那千堇尘就连忙退出去了,不过还是看见她从水里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一层红霞的颜色,当即便明白过来,她是中毒了。
青沉以为自己的屋子是不会有人胆敢进来的,所以便将那屏风收起来,嫌弃那屏风挡着不换气,不想这千堇尘却突然进来,此刻不禁更是面红赤耳的。自己虽然与他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不过当他清醒过来之后,自己并为与他在见过面,所以也么没有觉得有丝毫的尴尬,
可是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着的,虽然自己是中了些药,不过自己的思绪还是正常的,只是原本才叫自己降下去温度,陡然间又升上来,听着他没有出去,青沉不禁更是惊慌失措起来,声音也有些发着颤抖,“你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听见她这发抖的声音,千堇尘心疼道:“青沉,你没事吧?”
你在我才有事呢!青沉只将身子更加缩进那凉水里,单独留出头来,却只觉得那水此刻也变得烫了起来,“你先出去!”
却听千堇尘的脚步声又传进来,“若不然的话,我用内功给你解了吧。”千堇尘说着,一面闭着眼睛上前去,想要帮青沉。
青沉却担心那门是打开着的,即便是他们没有做什么,但是叫人看见了也会以为他们在做什么,只道:“你先去把门关上。”
听见她不是在赶自己,千堇尘便转身去关门。
青沉见此,便连忙从浴桶出来,想要把衣服赶紧穿上,在让他用内功给自己解毒,不想这心急起来办不成事情,这才出了浴桶,便就华丽丽的一跤摔倒在地上。
然那厢千堇尘听见屋子里的声音,不禁满是担忧,便连忙跑进来,却顿时就僵住了身子,不知道是要进还是要退。
青沉顿时也冷住了,原本就因为那药效,而显得一片红晕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想自己这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出这样的丑,当即死了的心都有了,不禁有些想哭的冲动,“你还站着干什么,难道要下人进来看到这副场景么?”很不幸的是,她的腿似乎给扭着了,此刻脚踝上正传来一阵阵的痛楚,若是平日里的话,自己定然能轻松的自己揉好站起来,可是此刻不知道是这药的问题,还是自己心里的问题,竟然全身酥软。
这不丢人也丢了,不过这副样子在他的面前总别在旁人的面前好的多。
千堇尘但见此刻的她,小腹里无端的升腾起一团火来,迅速的就把自己的身子给点燃了,喉咙也有些干涩起来,听见她的喊自己过去她,便也不敢耽搁,连忙上前去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扶她,不过此刻她却是一丝不挂,这不禁叫千堇尘有些愣住,自己要扶她么?
青沉见他愣住,在心里骂了一声,便将自己的手搭上他的手腕,一面用另外的一只手挡在胸前,不过却是适得其反,只将眼前的风光存托得更加迷人罢了。
这屋子里的事情自不必说,不过那窗外,陆尔雅却被上官北捷揪着,像是提一只羊羔似的给丢进屋子里,却见小西还在屋子里,这才又将她挽回自己的身边来。
小西见主子的这脸色,怎么觉得也不大好,看了他身边的夫人一眼,便果断的出了房间去。
小西这一走,上官北捷便将陆尔雅拉进怀里来,“你真的是个不学好的女人,你竟然给自己的母亲下药。”
陆尔雅见他真的生气了,突然有些害怕起来,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此刻心里很是不安的看着上官北捷,目光闪烁不定的,都有想不敢在抬着头来。
突然上官北捷一笑,将她给挽进怀里,“不过,下得真好。”
“你……怎么越来越讨厌了。”方才把自己吓得,还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会因为这件事情跟着自己起来隔阂。一面说着,一面拍打着他的胸膛。
不过她那点劲儿不过是给上官北捷挠挠痒罢了。
将她给紧紧的搂着,只觉得现在的她倒是比以前变得活泼可爱了许多,不过自己更爱她开朗一些的好。
皇宫之中,那大火方覆灭,不过此时早已经过了戌时,追雁低着头上来禀报道:“皇上,那碧游宫的火已经给扑灭了,不过……不过里面果然没有一具尸体,倒是发现了一处暗道,属下派人下去查了,却不过是一段而已,另外的一段,已经叫人给炸了。”
他说着,一面等待这夜狂澜发难,不想这一次夜狂澜竟然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表情也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才道:“是朕小看了青沉么?”不过仅仅是一个青沉而已,她若是真的犹如外面人传说的一样,有足够的能力毁灭倾国的话,而且像是她那种嫉恶如仇的性子,怎么可能说是不动倾国呢?所以只能说明这传言不过仅仅是传言而已。
只要陆尔雅没有出倾国,自己就还能把她给找回来,而且自己的手里还有一个青觞,他是自己现在最好的棋子了,而且又还只是一个小孩子,只要满足了他的所有,他就能乖乖的听自己的话了。
追雁此刻不知道他何来这么问,只是实话实话道:“那青沉公主,属下并没真正的见过,所以属下不敢任意的评论,不过从现在的这密道以及她将碧游宫烧了,可见此人是个未雨绸缪的人,似乎是什么事情都最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如今皇上要想把夫人找回来的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除非皇上能有什么在叫夫人牵挂的把柄在手里。”
夜狂澜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有想过分的扭曲起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追雁,你倒是提醒了朕,立刻下令往东洲去,将那陆毅一家扣押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陆尔雅的心思来看,她怎么能让自己的亲人受罪呢?何况这一次还是她的亲生父母,即便是她身边有青沉拦着,可是她却不可能管。
想到此,这郁结了一天的心情也突然开朗起来,一脸的得意笑容,手掌紧握,口中那狂意的口气,“尔雅,你究竟是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了,哈哈!”
身后突然的多出两道身影,夜狂澜转过身来,看着这两位年纪过了六旬的老者,不禁有些吃惊,问道:“什么事情,竟然劳烦两位师父亲自来?”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担忧起来,自己的大师父二师父向来是不容易出山的,上一次是那羽冰夜暗杀自己,他们才出来,难道这一次羽冰夜又要动手了?
只听那大师傅黑山老爷道:“赵翛跟千堇尘,昨日今日到了金城,不过我跟你二师父一路追踪,却在金城之外将他们二人给的丢掉了。”
赵翛跟千堇尘怎么会走到一处,而且还来金城,难道那千堇尘要助赵像夺自己的江山么?不禁担忧的问道:“那两个位师父,可是知道他们来所谓何事?”
二师父唐函只道:“我跟你大师父把那边幽州的事情给分析了一下,而且当初那上官北捷的尸体被偷,我们怀疑极有可能是千堇尘所为,而且能让赵翛这么积极的放下身份跟着他一起的来金城的可能,极有可能是因为有关上官北捷的事情,而且那千堇尘的几个贴心属下从半个月多前就已经来了金城。”
夜狂澜的心顿时升起一股凉意,“师父们的意思是,上官北捷有可能还活着?”夜狂澜说完,突然又很肯定的说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如是他还活着的话,上官家出了那么样的事情,他怎么都不显现,而且陆尔雅与他的孩子都在朕的手里,他怎么还能无动于衷的。“上官北捷跟他小的时候还是有些情意的,大家同在一处玩耍,自己自然是了解他的性格,他向来是那种极为有担当的人,现在上官家一连出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要是他在的话,就不可能让柳少初把自己家的祖传玉器给拿出来换人了。
却听唐函道:“狂澜,你知道那幽州的事情,就是因为千堇尘去把那番邦人的圣物给拿来了,而且上官争雄不但不帮助番邦人夺回圣物,却插上帮千堇尘,可见那圣物是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一定是千堇尘用来救上官北捷所用的,所以我跟你大师父又仔细的把所有的事情都给看了一遍,向上官争雄这样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帮助千堇尘,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救上官北捷。”
不过夜狂澜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只道:“师父们说来说去,可是那千堇尘无缘无故的怎么可能去这么救上官北捷。”若是赵翛的话,那还有可能,毕竟那上官北捷的是他的爱徒。
只听见黑山老爷叹了一口气,才叙叙道来,“你是不知道,那上官北捷并非上官争雄的亲子。”
“什么?”夜狂澜顿时就呆住了,满脸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他们的幼时也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可能?
黑山老爷继续道:“那上官家的二子不过是刚刚出手便夭折了。”
“现在的上官北捷是?”夜狂澜的脑子里突然有些凌乱起来,难道他跟千堇尘有什么关系么?可是千家的继承人是不能成亲生子的,所以这绝对不可能。可是千堇尘又何来这么拼命的帮助他,不顾违背了千家的祖训,更置倾国于不顾。
果然,只听唐函有些愤愤的说道:“他就是千堇尘的儿子,你是没见过千堇尘,他们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不过是两人给人的气势感觉不一样罢了。”
唐函这才说完,黑山老爷那里便接道:“而且,他的亲生母亲就是青沉公主。”
青沉公主,当初唐函,也是现在唐函最爱的一个女人,不过却是她一眼垂怜也不曾得到过,所以知道上官北捷是千堇尘跟着青沉的儿子之时,只差没有给气死。
听完两位师父的话,夜狂澜这便也就豁然开朗起来,原来一直不解的问题现在也十分的清晰起来。原先一直不明白青沉为何要帮助陆尔雅,而且还曾经为寻找陆尔雅而半夜闯到永平公府去,原来这一切不是无因而起,凡是有果,而这结果竟然是这样,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不禁道:“那千家可是知道?”
千家的祖训外人虽然不怎么的了解,不过却都知道,被选作那首辅大人的继承者,一辈子都是不能成亲生子的,而千堇尘不禁是有了儿子,还是与青沉公主。
“现在知道不知道,他们也没有法子,千堇尘自己的势力就不必说了,单独是青沉手里的势力应该就能把千家覆灭了,不过千家的人都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凡是以千家为重,而且十分的遵守千家的祖训,若不然必遭天谴,若不然千堇尘当初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儿子远走他乡,认旁人做父。”黑山老爷说道。
夜狂澜突然间觉得自己此刻的身境,有些四面楚歌的味道。不过心里却是不认天,也不认命,既然这江上已经是自己的了,怎么可能让他们给拿回去了,即便是自己有一日死了,也要把这天下跟着自己一起陪葬了。
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夜狂澜便朝黑山老爷二人道:“若是上官北捷真的还活着,也许过不了多久,他自然会来讨伐我,到时候还要两位师父的帮助。”
两人看了他一眼,这是他们最心爱的徒弟,怎么可能不帮助他呢,而且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番作为,他们当然是要帮他稳保江山了。
次日,这天竟然有些睛朗起来的意思,一到早便是霞光万丈,上官北捷练剑归来,便见陆尔雅已经起出来,正坐在床边跟着两个孩子玩儿,见到如此的场面,心里不禁升起一股平和之意,这才是自己要的生活,每日早晨能看到自己的妻子儿女欢快的笑脸。
陆尔雅见上官北捷进来,便将两个孩子的拉扯着自己的小胖手拿开,一面道:“你们爹来了,让他陪你们玩。”一面迎上上官北捷,顺手那上那桌子上给他准备好的面巾,给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道:“你看你家的这两个破小孩可恶的,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打架,也不知道在大些了,可是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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