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轩无端端的给他这么一捏,顿时不禁愣住道:“你干什么?”
“你腰真细!”那小厮一脸朝他飞着媚眼,说道。
夜子轩当即就给他的话怔住了,不想那小厮的手竟然还在向下滑,夜子轩此刻才明白过来,有个词语貌似叫‘断袖’。立即拔起腿跑向羽冰夜去,脸上满是怒意。此刻他这才明白过来,羽冰夜为何脸色那么不好看了。
回到这城里,已经听见鸡啼声了,羽冰夜也跟着夜子轩告辞了,告诉他那玉器的置放之地,自己便去召集自己的那些部署。
夜子轩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来,却见向官还在屋子里坐着,守着那阿强,见着他来,满是欣喜道:“公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不是让你走的么?”夜子轩见他那包袱还放在桌子上,便又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放心公子,何况没有了公子在身边,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落脚,既然公子已经回来了,那咱们一起逃去云州找陆公子他们吧。”向官说道。
夜子轩倒是想,只是眼下这情形,他空怕是走不了,只道:“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大家也都累了一夜,估计现在正睡觉,你跟着我去车房那里,咱们把东西拿着,就走。”
向官闻言,便点头答应,又将那阿强给绑着,在他的嘴里塞了布条子,以免他醒来大喊大叫惊动其他的人。
一直连续下了几日的阴雨,今日竟然出了太阳,月鸣站在那阁楼的最顶层,俯视着足下的那大片金城,问着身旁的青叶先生道:“先生现在有什么打算,那幽州能否保住。”
幽州的事情,确实是不在他的意料之内,所以那里发生的事情一下就把他原本的计划打乱了,如今这夜狂澜的做事情的方法也太粗糙,看来自己只有早点把月鸣推上去才行了,便道:“现在估计已经是保不住了,夜狂澜如此心急的就除了将军府的人,那上官争雄哪里还有心思为他卖命,天下的百姓固然是十分的重要,不过这小家都叫天子给生生的拆了,还能顾及什么大家呢,所以现在我们的计划要先提前了。”
计划提前了,月鸣自然高兴,而且自己早就等不及了,只是知道不能在这青叶的面前表现得太过急促,若不然会引起他的反感来,到时候他不在帮助自己了,自己的这点余力,又怎么能翻云覆雨呢。
此刻听见他的话,便十分的恭敬道:“全凭先生做主。”
青叶向来就十分的喜欢他的这态度,点点头,只道:“如今这柳少初这么一闹,倒是帮了咱们的不少忙,如今那将军府的人有他拼着命的保护,我们也不必担心,如今要对付的就是夜狂澜了,不过现在咱们却先要帮上他一把,先把这皇位给稳住了,让上官争雄给他些重创了,咱们在出手。”
“先生的意思是……”月鸣听他的这口气,眼下自己似乎要暗中派人把夜狂澜的忧患一个一个的解决掉。
只听这青叶先生道:“方才逐花不是来禀报过了么?那羽冰夜不知道怎么逃出来了,如今正在暗中召集他的部署,眼下不能叫他来添乱,你先把他给囚禁住了,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到上官争雄回来的时候,咱们在将他给放出来,如此的话,叫他跟着上官争雄一起对付夜狂澜,到时候你就坐收残局便可,又不必浪费一兵一卒。”
不过月鸣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情,只道:“二王爷如今已经朝金城赶过来了,我虽然安排人去拦住,若是必要的时候就直接杀了,只是那司徒若竟然拼死带着人保护他,我正想问先生,那司徒家如今也没有了个什么势力,如若那司徒若在不知道好歹的话,我就不在顾及司徒家的脸面,直接把他杀了。”
“司徒家倒是不必忌讳,以来这人丁单薄,而且这些年来也没有了什么势力,你自然不必在对他小心翼翼的,尽管放手去做。”除了上官家跟着靖州的定南王府以外,其他的柳昌侯白云侯两家,自己都没有在意过,而且那长平王府沈家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没落了,也没了个什么势力,至于这禹州的诚信君长孙家自己更没有放在眼里,那禹州地处偏僻,他们自己的顾及不了,而且人多地少,如今他们自己家就一直在闹着,根本没有余力来管这外面的事情。
逐花突然推门进来,向二人行礼了,才禀报道:“公子,先生,此刻羽冰夜已经召集好了人马准备今夜就暗闯皇宫。”
闻言,青叶不禁冷笑道:“他既然这么心急的话,咱们就比他更急,立刻去把人部署好了,午时三刻一过就动手。”
逐花听罢,看了月鸣一眼,征求他的意思,然月鸣此刻是事事都听青叶的,所以便点头道:“你去吧。”
逐花虽然很不愿意公子总是事事都靠这青叶拿主意,可是自己作为一个下人,却又不敢说个什么。得到了月鸣的命令,却没有马上退下去,而是又道:“方才属下才听到,夜子轩不见了,而且那昨夜他似乎跟着老爷们去了避暑山庄,属下猜想,那羽冰夜极有可能是他给救出来的,而且……”逐花的话说道此处,便不知道合不合适在说下去。
然那青叶却在他的话里已经听到了端倪,便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那玉器似乎已经叫他给带走了,属下方才来这里的时候,看见永平公府里的人正在暗中寻找呢,估计是还没有禀报夜狂澜,所以才这么偷着找。”逐花说道。
夜子轩他们都是见过的,一个书生而已,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而且又是大病初愈,怎么可能是他去救的羽冰夜,他偷的玉器呢,除非是那几个老头子故意给他防放水,不过话说回来,那几个老头子也没有给他放水的理由,而且他们也得罪不起夜狂澜。
不禁好奇道:“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属下敢用性命担保。“逐花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的话,难道是自己平日里轻看了夜子轩,青叶先生不禁是满脸的疑色,只道:“他既然救了羽冰夜,又偷走了玉器,定然是会去找那柳少初的,柳少初现在的落脚之处,你可是查到了?”
逐花摇摇头,对他的总是命令自己十分的不满意,事事他只管张口喊,以为什么都像是说话那么简单么?若是如此的简单,他自己怎么不去做。而且叫逐花最担心的是,这青叶先生平白无故的怎么要帮公子,这天下还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所以更是担心他有个什么企图。
只是公子人老实,而且还十分的相信他,自己也说不得半句他的不是。此刻听他问自己,便也不敢回绝,只道:“还没有了,眼下人手根本调换不过来。”
月鸣见他低着头,似乎有些埋怨之意,便想他定然是在恼怒青叶先生,便道:“既然调换不过来,就慢慢的查,一件一件的坐好,还有派人盯紧了那柳昌侯府。”
逐花回道:“已经打发人盯着的,就是至今也没见着那柳少初的半个影子。”
“先不要着急,他总是会出现的,你现在就先把羽冰夜的事情办理好就可以了。”月鸣吩咐道,虽然自己也想早一步比那夜狂澜先找到将军府的人,如此的话就可以先控制他们,而且可以用他们把夜子轩引出来,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知道这些事情总该慢慢一件的理顺了,所以此刻也没有去催促逐花。
逐花只觉得到底还是自己的主子贴心些,知道这下人的疾苦,不像是这青叶先生一样,站着说话腰不疼。
一连几日,便这么过去了,原本逃出去的羽冰夜突然没有了消息,夜子轩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那夜狂澜的到底还是玉器丢了的事情,此刻正在皇宫里把自己的父亲给发着脾气。
陆尔雅这也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不禁有些诧异,夜子轩倒是做了回好事情,不过这羽冰夜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难道是偷着回了靖州?不过他这个人来去都喜欢偷偷摸摸的,这也倒是像极了他的作风,只是夜子轩这一个大活人,还带着向官,怎么就能说找不着了呢。
不由得道:“这金城说来也不是有多大,何况他一个书生,又是贵门公子,肯定吃不了苦头,只管朝那些环境好的客栈里去找,定然能找到。”
青沉却道:“我看啊,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现在还藏着永平公府也说不定。”
陆尔雅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只道:“我看他会躲在将军府倒是极有可能。”只是现在自己似乎不大方便出宫,而且即便是出宫找到了他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反倒是多了分危险而已。
青沉闻言,当即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你说的到是极对,我这就立刻让风去那里找找。”说着,青沉便欲去吩咐人通知风,却又突然顿住脚步,看向陆尔雅道:“你想出宫么?”
陆尔雅不知道她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只道:“自然想,不过这宫外还有更安全的地方么?”
只听青沉说道:“安全不安全,你如今总算是盼出了头,早上的时候我便街接到了消息,翛王爷跟着千堇尘已经到了今日下午就能到金城,此刻恐怕北捷已经醒了。”
见青沉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而且竟然现在才告诉她,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禁有些恼意,“你怎么才说,那现在能出得去么?”原本这几日还算是平静下来的心,陡然间的便是波涛翻涌着,剧烈的腾跃着,心也似乎要激动得飞出来了。
青沉看她这表情,不禁道:“我看你的这模样,就是怕告诉你,你一下子太高兴,忘了自己的身子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跳。”青沉一面说着,一面把陆尔雅给按着坐下来。
经她这么一说,陆尔雅果然发现自己方才真的是跳了,不禁连忙伸手去摸着小腹,一脸像是孩子一般高兴的笑容道:“你看,我没有事情。”
青沉闻言,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去收拾一下,咱们出宫,连着孩子也带走罢了。”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因为千堇尘也来了,自己现在还不想看见他,只是如今他既然来了,自己也得把这媳妇孙子带出去叫他看看才是,若不然也不知道以后他回了倾国,有没有机会在看。
此次他因给北捷找药,而引起三国的混乱来,那倾国的皇帝即便不说个什么,可是千家的那些老不死的长老们还指不定是要怎么对付他了,如今这件事情正好成了他们的借口,重则会把千堇尘处死,轻则便是将他关进千家幽径,到死也不能出来。
“带着孩子们,能方便才出去么?”陆尔雅不由得担心到,夜狂澜此刻正是大发雷霆里,若是现在出去正好落在他的网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叫他折磨呢。
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只道:“我若是连你们母子三人也带不出去的话,就狂为青沉公主了,你去收拾好,就带着孩子来我的寝宫里。”
陆尔雅也不是那不开窍的人,闻言便听出她话里的端倪来,有些兴奋道:“难道你的寝宫里有通往外面的密道?”就如宫少穹那丫一样,设置了一条地下通道。
“嗯,怎么就叫你猜到了,我现在去叫上浅羽的母亲,也正好把她给送到宫外去,等事情平定了下来,就打发人送她去浅羽那里。”青沉公主一面说着,便出了屋子。
听她说起要送梅妃娘娘去东洲的乡下,陆尔雅也十分的怀念自己的庄子,在哪里才好,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只有大家平淡和睦的相处着,而且小河村里的人都那么的淳朴,也不知道她的果园有没有打理好,接了果子没有。
半个时辰之后,陆尔雅这才跟着两个宫女抱着孩子到青沉的寝宫里,便见这宫里头所有的人都在厅里,不禁有些好奇,难道青沉不在回这皇宫了,不禁暗自猜想她是不是跟着那千堇尘和睦如初了?
青沉见她提着包袱,便让人给她接过来,只道:“你有了身孕,怎么还拿着东西,不会使唤人么?”
“这都不过是意儿他们的换洗衣服,又不是什么重的物品,何必弄得那样紧张呢!”说着,手里的包袱却叫人给一把抢了过去,陆尔雅也无奈,便说到这正事上道:“那这里空了的话,夜狂澜自然会发现,难保他不会追上来,若不然我们晚上在走吧。”
却听青沉道:“不必担心,你看着没有,那里我放了香,等那半住香一燃到那绸子上去,这宫里立刻就会燃起来的,到时候等他救出火来,咱们说不定就已经出城到那宅子里了。”
陆尔雅闻言,便朝那凳子上望去,但见上面点着半住香,香下面垫着松茸的易燃绸子,而且那绸子长长的一条,直接连接到屋子里的雅帐之上,若是真的燃起来,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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