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便四处寻着,想找个小厮来。
那边夜瑰已经吓得哭了起来,卓韵然一面又想去看看自家的相公到底怎么样了,一面又不能离开这水塘边,免得又背上了一个不孝的罪名,可谓是左右为难,一时间也记得泪眼迷茫的。
正是这惊慌之刻,大家只见着一个紫色的纤影跳入池塘里,顿时只听夜婳的声音满是担心的喊道:“嫂嫂小心些。”
夜瑾娘跟着几个丫头也是满脸担心的看着在水里一起一伏的影子到:“嫂嫂小心!”“陆姨娘小心!”
夜瑰满是震惊,竟然没有想到跳下去救她母亲的竟然是陆尔雅,心里一番怪怪的滋味,很是不舒服。
薛妈妈见此,不禁向高嬷嬷道:“我看这陆姨娘,倒是个好样的,一个女人家的,也不曾想就跳了下去救人,倒是比人家的亲媳妇好得好了。”她这话说着,若有似无的瞟了一边心不在焉的卓韵然一眼。
眼下太君那里是有些喜欢陆尔雅了,她天天陪着是看得出来的,而且她自己对陆尔雅也不似原先那样的看待,如今她又冒着生命危险下水救人,心里对她更是有些喜欢了。
自是心里不禁又暗暗为陆尔雅叹气,她先前的名声摆在哪里,恐怕即使太君想对她好,也不是长久的好,不过这丫头倒是个好样的。
高嬷嬷听了她这话,素知道薛妈妈眼儿尖,是不会寻常去夸一个人的,便也附和道:“是啊,想来这陆姨娘倒是有些不似外面的传闻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说着,不过片刻,只见陆尔雅的头冒出水面,一手波着水,一手似乎提着什么,先是大口的吸了几口气,便向岸上围观的人群喊道:“谁来拉她一把,我一个人托不上去。”看着这齐氏身板挺瘦弱的,却不曾想竟然重的跟猪一样,差点自己就拉不上来了。
夜瑰在那里已经是哭哑了,见着母亲终于得救,想要过去拉一把,却又怕跌进水里头去,迟迟的站着不懂,卓韵然更是不必说了,进齐氏被陆尔雅拉了出水面,便向着那松林里跑去,也不知道自己家的相公怎么样的了。
皎月等人见此,没想到齐氏的媳妇和闺女都不去拉她一把,便跟流苏夜婳等人上前去,一个个紧紧的从后面拽住皎月,由着她去拉齐氏上来。薛妈妈跟高嬷嬷叹了一声,也让自己带来的丫头去帮忙。
费了不少的力气,才将齐氏拉上来,又去扶上陆尔雅。
在说那夜冰,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自己的丫头回去了,夜瑰也顾不了许多,连忙扑到自己母亲身边,却发现齐氏竟然没有了呼吸,顿时吓得面如土灰班的,呆呆怔在了原处。
陆尔雅见此,想必是她也掉进去了这么些时间,肺里定然是积水了,也顾不得全身上下湿透,连忙上前去拉开夜瑰,“让我看看。”说罢双手按在齐氏的胸前,按着急救的基本操作来向着他胸前一压,不过是几下,只见齐氏口鼻里顿时冒出不少的水,只听见她一脸的青白,咳咳咳~的几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不停的咳嗽。
此刻已经晚了,加上陆尔雅衣衫浸湿,被这习习夜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觉全身一阵泛冷。
薛妈妈见此,便向齐氏道:“你看你,还有什么长辈的姿态,你是来干什么的,人家又是对你做了什么,如今要不是陆姨娘,你恐怕是真真的完了。”说罢,也得不在理会齐氏,变得和颜悦色道:“陆姨娘全身也湿透了,赶紧回去把衣服给换了,以后若是要去哪里玩儿,些跟长辈们说说,免得她们是猜三嫉四的。”
夜婳等人是不明白薛妈妈话里的意思,陆尔雅心里头却是明白得很,而且又很是愉悦,且不说那夜狂俊给她们打得那么的惨,如今这齐氏估计也得在床上躺些时间,而且她们这般大动干戈的来捉奸,看这薛妈妈跟高嬷嬷都来了,想必是太太和柳太君那里也都是惊动了的,如今她们最多是被警告,以后不许在来这边玩儿,可是齐氏那里却是不好交代了。
还有这夜狂俊,调戏丫头给打成重伤的笑话明儿估计也该传开了,想到此,心里不禁更是高兴得厉害,如今卓韵然的脸上估计也不怎么好看了。
听了薛妈妈的话,连忙点头答应,向着她跟高嬷嬷辞了声,便打着喷嚏带着丫头们也走了。夜婳跟夜瑾娘也趁势各自带着自己的丫头跟着告辞,与陆尔雅一道追去,大家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心里却很是痛快,尤其是知道她们打的色狼是夜狂俊之后,先是一震,后来大家都忍不住的笑起来,但是一面又有些怕刚才自己下手重了。
却听夜婳道:“俊二哥哥平日里是蕞道貌岸然的,奶奶跟二叔他们也都不怎么喜欢他,若不然早在金城给他找了差事做,那里会像现在一样,让他闲赋在家,不过经这事儿一闹,不知道他以后二叔还待见他不?”
夜瑾娘闻言,也道:“是啊!如今夜瑰妹妹可没有了炫耀的,以后的这一段时间也定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这夜瑾娘说来,是个极其温柔婉婉的小美人,不管是在长相上,还是在性子上,也难过一直由着夜瑰使唤来,使唤去的。加之她母亲在院子里头也没什么势力,被欺负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今日却跟着陆尔雅大大的得出了一番恶气,心里觉得是十分的舒畅。
夜寂深深遇淫贼,殊不知贼是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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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门户步难行 第五十三章 夸奖
却说陆尔雅回来沐浴换了衣衫,便上床休息,第二天一早,竟然起不来了,皎月连忙去请来了辽大夫竟然是因为昨夜湿了身子引起了风寒,抓了两服药便让小丫头们去熬。
那小镯也不见影子,听一个小丫头说,昨夜见陆尔雅她们出去了,便出来吃饭,见着没什么好饭菜,便跟小丫头们闹,后来夜狂澜院子里的丫头来把她接了过去。
其实不是没什么好饭菜,而是根本没有留。
陆尔雅听了,想也好,免得整日的见着凡。
吃过了一顿药,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在说齐氏回去,也是一整夜的咳嗽,一面又是担心儿子。
柳太君跟柳月新听了薛妈妈和高嬷嬷回来把事儿说了一遍,只觉得甚是丢人,幸亏是晚上知道的人不多,若不然这永平公府的脸都给她们母子俩丢完了。
柳月新过晌午,便去上陌园里请安,不免又说起来昨夜的事儿。
只听柳太君道:“这个齐氏,一个长辈,竟然连个小辈她都比不了,我也听说了,昨夜便是她那媳妇跟瑰儿都没去管,还是狂澜屋里的陆姨娘下水去救了她的命,可知她竟然是那样的小肚鸡肠,听了丫头们的闲话便大张旗鼓的去了,生怕别不知道那她是去干什么,自己倒是不要紧,别把年轻的这一代名声也弄得没了。”
“母亲也不必生气了,如今那俊儿也受了不少的伤,廖大夫看了,幸得都是一帮小丫头们,没使上多大的力,骨头都是好好的,最多躺上一个月便好了,倒是齐妹妹那里,受了不小的惊吓,我寻思着要不找找人给她看看是犯了什么星。不过说来,那陆丫头倒是叫我有些吃惊,不想竟然生了这么大的胸怀,胆子也大。”柳新月也道。
柳太君摇了摇头,“我看倒是不必了,在过十几来天就是朝水了,到时候这园子里头上上下下的都是要打扫一遍的,再请个法师来清理一番便好了。倒是你说起那陆姨娘,听说是病着了,一会儿你让人给她带些补品去好好的看看,可是难为她一个女人下水去做男人家的事儿。”
柳新月闻言,“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还想去让澜儿多跟她亲近些,这孩子当真是记不起从前了,不过依我看,这样下去倒是好样的,既晓得孝敬长辈,心思也不窄,其实将她留下来也不是什么不好,反正如今她是变了的。”还曾记得前几日她走丢了,陆家的人来说了,她嫁过来前一月生了病,记不起以前了。
听她现在的意思,是不打算按照以前的打算,等她生了孩子便找个理由休了她。
其实柳太君这两日也在想,这丫头的玲珑心思她是见着了的,而且又有些才情,却是也不去卖弄,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那些玉器的事儿。如今听到柳月新这般说来,只道:“是啊,如今我也是在想,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咱们的眼光也不能一直向着以前的事儿看,这得朝后看才是个正理儿。”
但是,这话只是说说,陆尔雅一旦将她知道的秘密都说了,自己断然是不会留她的。
“母亲说的及极是,对了,今年的朝水瑶儿他们来了信,刚好南飞朝里也没什么事儿,要到咱们这里来过朝水,我本是想着让他们住在院子里的,不过瑶儿说她小叔子也一起来,而且还在这东洲都置办了宅子!”柳月新说着,不禁提到女儿夜瑶要来过端午节的事儿,脸上难免有些慈爱之色。
柳太君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又道:“瑶儿的那小叔子可是个人物,如今不知道定了亲没有,若是能跟他们上官家在连上一门姻亲,可是很好的。”
柳月新听罢,锦帕掩着半张脸笑道:“这事儿瑶儿也写信先跟我说了,那上官北捷还没有定亲,而且又不像我那不成器的东西一样,整日里的花间柳巷的钻,可是个好好的良人,让我将咱们家里头及笄了的姑娘们都叫到一处,她来的时候也给大家介绍一番,说不定看谁就对上了眼,简简单单的就成了一双姻缘也是说不定的。”
话说这夜瑶正是柳月新的女儿,夜狂澜的姐姐,前些年永平公府还没迁到东洲的时候她便嫁给了金城里的将军世家,做了上官家的长媳妇,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孩儿六岁多了,夫妻相敬如宾,不曾红过脸,那上官南飞也不曾纳妾。
而且说起来,这上官家还是皇亲国戚,这夜瑶的婆婆正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延平公主,所以若是在能连上一门姻亲,对他们永平公府是有益无害的。
柳月新不禁道:“如今除了瑰儿那丫头,瑾娘、婳儿、冰儿也都过了及笄之年的,咱们家的姑娘也不怕他瞧不上,要样貌就有样貌,要贤惠也有贤惠,我一会儿回去,便打发人跟他们各自的母亲说,好好的把她们看好,别在去惹出昨日的那些事儿,等着朝水上官北捷来,让她们好好的表现一番,别叫丢了我们家的脸面。”
这里头正说着,只听陆尔雅的大丫头皎月的声音在外面跟高嬷嬷说起话来,两人经常见她跟着陆尔雅,也将她的声音听了出来,柳月新便问道:“高嬷嬷,可是陆姨娘的丫头来了,为何事情?”
高嬷嬷禀了一声,“陆姨娘惹了风寒,最近都不想出院子,怕是惹了其他好着的人,所以寻思着自己在院里边开火做饭,让皎月来禀呢!”
柳太君跟柳月新闻言,不知道她竟然病得这么厉害,便连忙叫进皎月细细的问明。
只听皎月回道:“小姐想必是昨日会来的路上受了凉风,我们几番将衣服给她披上,她都怕我们凉了,所以一直坚持着那身湿衣服回的院子,加上心里有些事儿,所以一下便是病了。小姐知道那风寒是传人的,所以才想着在院里生火做饭,免得麻烦了厨房那边,二来这样隔开也让大家放心些。”
柳太君听了,不禁道:“倒是个体贴的人儿,连着自己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安心,也罢!媳妇儿你就准了她,反正各自的院子里以前也建着厨房的。”
柳月新点点头,喊了高嬷嬷进来,吩咐道:“如今陆姨娘那里她自己开火做饭,你打发人去跟厨房仓库里边说一声,她们的院子要什么就给什么,不许少给,只许多给!”
“明白了,我这便去了。”应了声罢!高嬷嬷便起身去了厨房那边。
皎月也准备跟告辞,却被柳月新叫住道:“刚刚你说的陆姨娘心里有事儿,可是什么事,是大是小?”
皎月原来说的事是小镯的事,小姐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如今一个丫头那么嚣张,她如何忍得,不过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说罢了,听到柳月新先开口问自己,便回道:“回禀太君太太,这都是院子里的事儿,小姐不好意思跟别人说,也觉得大家同为侍候四爷,也不管是谁侍候,只要四爷好便是很好的事儿。”
柳太君一脸疑惑,“怎么你这话我越听越是不明白呢?”
“是这样的,原先跟我一起从陆家来的一个丫头,趁着小姐不在,跟了四爷,小姐知道了,只字不提,却是好生的伺候她,可是昨夜我们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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