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还没有讨论出结果来,夜瑶这里便得到了消息,兴奋得解释都没有解释,就拉着上官南飞过来看戏。
那激动澎湃的心情,实在是叫她无法言喻,上官南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情,只是见她这般高兴的拉着自己,所以便也不扫她的兴致,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要来漾园里。
到了门口,夜瑶才有些平静下来,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上官南飞这才寻着机会问她道:“你何时来漾园有怎么好的心情了?”上官南飞一面道,心中一面异想天开的认为夜瑶跟陆尔雅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了,心里顿时觉得一切都好了,可是自己却要走了,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那个给自己下药害自己的人。
心中不禁升起一个念头来,只在心中叫喊道:“不行,不行,我不能这么就算了,如今家里上下和睦,该是自己好好享受人生的时候,却要去死,凭什么?”找北捷,找北捷帮忙,让他给自己好好的找找有没有解药,还要找出那个下毒的人,说不定那个下毒的人就有解药。
“走啦,你傻站着干什么?”夜瑶拉了一下身后一下站着不动的上官南飞。
上官南飞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夜瑶一起进去,一面道:“我正好有些事情要找北捷。”找他帮忙,他的人脉广,应该会对自己有不小的帮助的。
却听夜瑶道:“你找他做什么?他恐怕不得闲。”
“你怎么知道?”上官南飞闻言,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觉得这漾园里的事情,夜瑶都很是清楚一般。
夜瑶回头一笑,“你一会儿也会知道的。”
转进东阁里,便见延平公主就坐在那院子里,虽然是已经快立秋了,但是还带着三伏天里的热气,所以大家也都在院子里,但见陆尔雅跟上官北捷靠着站在一起,像是个没事人一般,想必是这个事情还没有开始罢了,若不然看陆尔雅哪里还能那么轻松。
笑着走近延平公主,行了个礼,“婆婆好,也到弟妹的院子里来唠嗑么?”
延平公主本想问她这个时候了,来做个什么,却反被她先问了,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情来回她,只是问道:“溯哥儿睡着了?”
“睡了,母亲不必担心。”夜瑶听见她问溯哥儿的情况,心里不禁也开心几分,好歹这延平公主近来这心里眼里是有了他们家的哥儿们了。
上官南飞见那跪在地上的韩飞儿,着实给下了一跳,不知道她怎么会来这里,而且夜瑶又突然叫自己来此,难道夜瑶已经知道自己朝夕节那天的所作所为了么?
当心手心里便给吓得冒出了虚汗,正欲试探夜瑶,正恰好此时,丫头带着那天值班的门房张老头来了。便只得闭上了嘴,反正想着,总有一天他们都是要知道,所以自己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张老头是个五十上下的瘸子,此刻突然被延平公主召见,满是激动的,瘸着腿请了安,“老奴参见公主!”
见他的他腿脚不方便,陆尔雅便示意蔷薇去给他搬来了一张小凳子,远远的离着延平公主,请他坐下来。
这张老头也是军营里退下来的,常与在东洲的那些难兄难弟写信来往,早就听说过这个二夫人待人好,不分贵贱,而且也不歧视他们体残,此刻可见她示意丫头给自己小凳子,不禁满是感动,只是没有延平公主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门房怎么可以坐呢。
陆尔雅这么个小小的举动,延平公主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家的女人就是不该去用异色的眼睛去瞧这些军营里退下来的老兵残将们,而且陆尔雅方才这个举动也不是像那特意做给自己看的,总之很随意的,似乎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招呼,所以觉得她在这点之上,远远的要比夜瑶好得多。
见那张老头不敢坐下去,便道:“既然是老二媳妇的意思,你就只管坐下来。”
韩飞儿怒视了陆尔雅一眼,她来了一个下午,也没有见她给自己吩咐一张凳子来,不过罢了,待一会儿真相大白了,看她很能如此的得意不。
张老头连忙又是谢了延平公主跟着陆尔雅这才坐下来。
延平公主见此,看他坐好,便才开口问道:“朝夕节的那天可是你在大门值班?”
“正是老奴!”张老头回道。
“那你那天可是看见二公子一个人出去的,还是跟着二夫人一起出去的?”延平公主又问道。
说到了这个,张老头就觉得怪异了,一脸的不解道:“公主说的这个,这几日老奴也是十分的不解。”
“怎么了?”延平公主听他这口气,似乎这件事并不简单,便问道。心里也有些在害怕,难道这个家里真的混进了个什么人,装作是自己家里的人么,而且若是那易容术好的,恐怕自己还分辨不出来呢。
只听张老头说道:“那天老奴看见二公子进来,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又出去,而且还把面具给戴上了,不过是一小会儿的时间,老奴也看见二夫人出去了,同样带着面具。可是在过一会儿,老奴又看见二公子跟二夫人了,而且这次他们没有戴面具,又是一起走的。所以老奴就想不明白了。”
其实那天先前第一个出去的人是上官南飞,不过是因为上官北捷回来的时候是一身的紫色长衫,然恰好上官南飞也是一身的紫色长衫,而且还戴着面具,所以就叫这张老头给混蒙了。
而这后面单独一个人的这个陆尔雅呢,又是韩飞儿,她特意的穿了一套跟陆尔雅相同的衣服,就是为了混乱视线,而也把面具戴着,所以张老头就是只认得那身衣服了。
但是,延平公主当下就听明白他的话了,陆尔雅跟上官北捷都说自己是一起出去的,便问上官北捷道:“那日你们都是穿了什么色的衣服?”
陆尔雅回道:“我穿的是水绿色的,北捷的是月白色的。”
张老头听陆尔雅这么一说,便连忙点头道:“对对对,那天老奴看见走在一起的二夫人跟二公子,正是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可是二公子回来的时候是紫色的长衫啊?”张老头说着,又疑问道。
陆尔雅又道:“哦,先前是紫色的,后来我嫌弃那水绿跟紫色不相配,所以北捷索性换了见月白色的。”从她的这话间听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坚韧,简直就是牢不可破。
而还一直跪在地上的韩飞儿蒙了,只连忙问道:“那,那个穿紫色长衫的又是谁呢?那明明就是相公。”
这个家里与上官北捷身材大致相同,而且还能穿得起那样价值不凡的长衫的人,便只有一个了,延平公主突然站起身子来,朝张老头道:“行了,你下去吧。”一面示意身边的丫头打赏了他几个钱,毕竟这么晚的把他一个睡觉了的老头子喊来,终究是打扰了的。
张老头接过打赏的银钱,谢了延平公主,又向陆尔雅点头谢过她的小凳子,这才出了漾园。
而夜瑶有些不解,怎么好端端的,都还没有要他给韩飞儿作证,延平公主就叫他走了,还没来得及问,延平公主便走进陆尔雅的东阁的小厅堂里,一面只道:“北捷尔雅,你们先进来,南飞你们两口子也给我进来。”说完,又看了地上的召云夫人一眼,“召云夫人,也请你移驾进来。”
这些事情是怎么样的,她大致上已经有了个答案,按照韩飞儿的话来说,那天她遇见的上官北捷在酒馆里喝酒,而且喝醉了,是由着她跟她的丫头扶着去的客栈。
那段时间,上官南飞因跟夜瑶闹气,是整日整夜的喝酒。
其余的丫头嬷嬷们,都已经给留在了外面,大家虽然是心生好奇,但是因为有玉嬷嬷跟青嬷嬷在此,是不敢去偷听里面说话的。
一进到厅里,陆尔雅便扶着延平公主坐下来,延平公主看了那此刻想必是跪得腿麻了,所以现在看起来微微颤颤的韩飞儿,再也无半点先前高雅的气质,反倒连个丫头似乎站在那里都比她强些。
“给我跪下来。“延平公主越想到这其中的事情,就越是气愤,拿起那椅子旁边的桃花几上置放的小茶盅抬起来又砸下去,厉声朝韩飞儿道。
那韩飞儿在外面跪得已经很久了,如今被延平公主这么一吓,顿时就条件反射的跪倒在地上。
见此,夜瑶很是不解的看了延平公主一眼,那韩飞儿明明才是受害者,却为什么叫她跪下来,正欲给韩飞儿求情,只见延平公主的目光又转向上官南飞,恨恨道:“你这个孽子,也给我跪下来。”
夜瑶见此,就更是不解了,连忙拦住上官南飞,一面问道:“婆婆你做什么,你便是要喊跪的人,那也要喊小叔才是,犯错的是他,又不是南飞。”
“哼,本宫还没有老糊涂,你先给我退下去,不要去管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延平公主气愤道。
自从先前来看到这一副场景,上官南飞便有了心里准备,母亲不糊涂,而且这种事情她见得比自己吃过的盐都多了,定然能从大家的三言两语里发现出来这其中的破绽。
而且这韩飞儿也是看到延平公主把目光放到上官南飞的身上,看着是上官南飞,就觉得有些熟悉,当下心中满是惧怕,那天的人,恐怕是他!
然夜瑶到了这个时候,竟然都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怎么会扯到上官南飞的身上。
却听延平公主骂道:“你这个不成器的孽子,怎么就能不让我舒心两天,你难道瞎了么,她是谁你没有见过么?”
陆尔雅跟上官北捷方才听这韩飞儿说的跟着上官北捷去什么酒馆喝酒的时候,就对此事了然了,所以此刻听见延平公主的话,一点也不吃惊,倒是夜瑶彻底的懵了,僵硬住身体,一句话也吃惊的说不出来,可是即使她能说出来,又有什么能说的呢,她才是作蛹始者。
上官南飞低着头,有苦难言。
延平公主见他不回话,又气了一回,转向韩飞儿又道:“你呢?又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还不知道么?竟然去勾搭自己的大伯,亏你还是书香名门里出来的,真是辱没了这个书字。”延平公主想,这个韩飞儿定然是看见了陆尔雅跟上官北捷的感情密不可破,所以索性的想到这么一招偷天换日,跟上官南飞若是有了孩子,到时候直接说是北捷的,因同是亲亲的兄弟俩,便是滴血认亲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破绽,当下觉得这个韩飞儿的心思太重了,竟然这么算计自己的两个儿子。
若她不是皇上赐来的,若她不是云州书院院士家的千金,真的是想乱棒将她给打死了算,免得活着在有辱门风。
此刻韩飞儿是彻底的绝望了,不想这么算计来算计去的,竟然是给自己设计了一条死路。当下便趴下地毯上哭起来,是她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这夜瑶能帮自己个什么忙,如今忙没有帮到,还把自己给拖累了。
延平公主气得当下扶着额头,靠在那小几上面,陆尔雅见此,很是理解她的心情,只不过自己现在很高兴,毕竟这个韩飞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呢。不过还是强忍着一脸的痛惜道:“母亲你也别太难过,这事情不管怎么说,都已经发生了,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不叫外人看一丝的笑话才是,至于这气这恼,放在谁身上谁不恼呢,只是生气是解决不了什么的。”
延平公主自然知道这事情,现在必须要解决了,而且还只能偷偷的解决,若不然传到来外面去,那这将军府还有何颜面在金城里立足啊。此刻当是得陆尔雅在身边提醒,自己才没被眼前的气愤给淹没了自己的理智。
夜瑶闻言,方反映过来,又听韩飞儿并未把自己招出来,更是对那药的事情只字不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所以立即便将这矛头指向陆尔雅,走向陆尔雅,朝她一脸凄苦一脸不解道:“你站着说话腰不疼,感情这个事情与你无关不是。”她说完,一双眼睛顷刻间变得很是阴险的的看着陆尔雅,又道:“你说,这是不是你下的毒手,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对飞儿无忧,又可以陷害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你说你怎么会生了这样一副坏心肠,难道我们家待你还不够好么,前阵子婆婆为了你,可算是尽心尽力的,还去不辞劳苦的去东洲亲自接你,可是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么?”
夜瑶说完,顿时是眼泪汪汪的,看起来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韩飞儿听见夜瑶这么说来,便立即反应过来,说不定自己还有救呢,只要把这矛头指向了陆尔雅,她也就是受害者了,所以当下便也一面哭着,一面也朝陆尔雅质问起来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已经坐稳了那正室的位置,为什么硬是要苦苦相逼,把我给逼到绝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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