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呃?啊……”冷傲岚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抓住这帅哥的右手,她连忙尴尬的松开:“不好意思,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男子眼里一片平静,虽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声音也淡然的可以:“本来还以为你暂时不会醒来,没想到不过一天,你就清醒了,看来你的身体已无大碍了。”
原来,她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冷傲岚恍然大悟,只是他,又在这间牢房里陪她待了多久呢?
她依稀记得自己昏迷的时候,紧紧抓住一只手,应该就是他的吧。
他就这样坐在她身边,一直等她醒来吗?
心里,刹那间,划过一抹淡淡的感触。
但仅仅只是一瞬,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当律师这么多年,冷傲岚早已学会了什么叫无事献殷情,这个白衣男子看上去长相和衣着都不俗,又能陪着她在地牢里待这么长时间,身份肯定不一般。
“这是九花玉露膏,涂在背上,日后不会留下疤痕。”男子依旧面无表情,却从锦袍的袖子里拿出一瓶药膏递到冷傲岚的面前。
冷傲岚接过药膏,扬唇对他笑笑:“谢谢你了。”
心里却在思量着这男子的真实身份和用意。
她现在已经清楚的确定,之前她遭受杖刑的时候,是这个男子挥掌救下了她。
只是他为什么要救他,他以前跟月倾妆是否认识,他跟西陵皓又是什么关系,这一系列的疑问她都不知,当然也不可能直接去问他。
在没确定他是敌是友之前,她不能轻易的暴露身份,让外人察觉出现在的冷傲岚和以前的月倾妆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正想着,突然感到背上一凉,她惊唤出声:“你要干什么?快住手!”
她身上盖着的薄薄棉被已经被男子掀开,他修长的指尖触及到她肚兜后的系带,微凉的肌肤一触碰,冷傲岚立即又惊又恼的制止。
怎么说这也是在民风落后的古代,让一个男子这样触摸她的身体,实属不妥之举,更何况她连他姓什名谁都不知道,没道理要让他占便宜。
“你自己能敷药?”男子眉头微皱了一下,瞳眸里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色。
“即便我不能敷,这宫中,自然有人会帮我敷。”冷傲岚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怎么说她也是这西陵国的太后,这个男子怎能对她如此不敬。
见冷傲岚态度如此的疏离,男子澄澈的眸子里漾出一抹黯色,他无奈的轻叹道:“妆儿,你还在怪我吗?”
“呃?!”冷傲岚身子一僵,明显被他既宠溺又无奈的话语惊到。
妆儿?难道她之前认识他?可是既然认识,他刚才又为何要唤她月小姐呢?
“妆儿,那桩婚事是父王安排的,我不能拒绝。”男子眼眸深处划过一抹暗伤,一只手已经拉开她肚兜的系带:“从昨夜开始,本王就一直在替你敷药,只是现在我们还在西陵国皇宫,如果做的太过,会被他发现的。”
冷傲岚面色一震,心中不禁大骇,原来这个白衣出尘的男子,竟然与月倾妆有私情,难怪他会当众救下她。只是他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带月倾妆走呢?让她留在宫里不是被西陵皓折磨?
“你……”她本想开口,趁机问个究竟,却在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痛得她拧眉直呼:“好痛!”
“妆儿,别动,否则会落下疤痕的!”白衣男子小心翼翼的温声提醒,另一只手迅速轻柔的将玉露膏涂在她受伤的肌肤上。
“唔……轻点!”冷傲岚低呤一声,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背脊上冰火相容的感觉交织着,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她紧紧的咬住牙关,等待着这股镇痛过去。
似看出她的难受,白衣男子轻抚着她的秀发,动作优雅的安抚她:“妆儿,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说完,他已俯下身,亲吻上她后背狰狞的伤口。
“啊……你要干什么?”冷傲岚紧张又防备的叫起来,完全没有料到男子会有如此举动。
“别动,我的唾液能帮你疗伤。”男子轻柔的说着,伸出舌头舔吮着她的伤口。
冷傲岚僵硬着身体仍由他压着自己,不敢轻易动弹,但却能清楚感觉到男人下腹的某个硬物正在渐渐膨胀。
火热的燎原之势一下席卷着两个人,男人的吻已不在是轻啄浅吻,而是变成热切的索求,他的手也渐渐的滑到她的下腹,几乎触摸上她的丰盈。
就在这时,只听“哐当”一声,是瓷器摔碎的声音,冷傲岚闻声抬起了头是玉娥来到了牢门口。
第十四章 震惊发现
“公……公主……”玉娥瞠大眼睛,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失声惊呼。
但下一秒,只见白衣男子手指一弹,隔空点了她的哑穴,她也就不能说话了。
“她是我的婢女。”考虑到白衣男子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冷傲岚适时的出声提醒他,意在告诉他玉娥是她的人,要他方她一条生路。
白衣男子微挑俊眉,语气又恢复了云淡风轻:“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径自提起了医药箱,消失在冷傲岚的视线里。
白衣飘决,人虽离去,可是他身上的那股香味还在,冷傲岚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深邃的复杂,他究竟是何身份,竟然可以在大牢里来去自如?
玉娥被点的穴道,在男子离开之后,就自动解开了。小丫头着急的来到冷傲岚身边,检查她的伤势:“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冷傲岚本不想让小丫头担心,可刚一开口,伤口又牵动的抽了一下,她下意识的皱眉:“就是还有一点痛。”
“痛是肯定的,公主你只有暂时忍着,被打了二十大板怎么说也得休息大半个月。”玉娥红着眼睛,一边安慰冷傲岚,一边有些庆幸的说:“不过还好有齐王帮公主求情,要不然玉娥真担心公主你熬不过去。”
冷傲岚惊的一愣,诧异的转过头来:“齐王?……”难道那个白衣男子是齐国的国君?
玉娥见冷傲岚如此惊讶的表情,这才记起她失忆了,遂抿了抿唇,肯定了她的想法:“刚才来看公主的就是齐王北冥霄。”
原来他就是冥帝——北冥霄,果然如传言中那样仙姿出尘,只是如此脱离世俗的他,又为何会跟月倾妆扯上一段感情呢?
冷傲岚将疑惑的目光望向玉娥,但小丫头似乎早已猜到冷傲岚所想的一样,她眼神闪躲的低下头去,佯装不知。
冷傲岚见状,也不打算逼她,只是心里了然:这小丫头一问起月倾妆以前的感情纠葛事,就会闪躲其辞,看来她是有心要故意隐瞒她的。
玉娥被冷傲岚探究的眼神盯的惶恐,她忙掏出袖子里的一个白盒子,借机转移话题:“公主,这是皇上赐给你的雪颜膏,命我来替你敷上。”
“……西陵皓?”冷傲岚眸色一变,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那个暴君会有这么好心派人送药给她,不会是毒药吧?
玉娥对她暧昧的一笑:“公主,其实皇上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之前你昏倒那会,皇上紧张的脸色都变了,他焦急的抱你去太医院,要那些太医治不好你就提头来见,还特别赐了这个雪颜膏,嘱咐奴婢,要日夜好生伺候您呢。”
冷傲岚只是静静的听着,心里感觉不到一丝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忧虑。
她原以为是北冥霄抱她去太医院救治的,没有想到救她的人竟然是西陵皓?
只是不相信她,下令打她的人就是他啊,现在救她的人也是他,西陵皓,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玉娥,小皇子中毒身亡的原因现在查清楚了没有?”敛了敛神,冷傲岚言归正传,慎重的问。
“啊,这个……”玉娥惶恐的看着她,面带为难。
冷傲岚眼角抽搐了下,讪讪一笑:“玉娥,难道你也认为小皇子是我毒死的?”
“难道不是吗?”玉娥瞪大眼睛,想也没想就直接问。
冷傲岚深叹一口气,不禁语塞。
现在就连她身边的贴身丫鬟都怀疑她,那宫里面还有谁会相信她呢?难怪当时西陵皓会勃然大怒,将她杖责一顿,身为太后却毒死皇子,在这古代的皇宫,可谓是天理不容的大忌。
只是她明明没有做过,定当是有人在陷害她,这个人在暗,她在明,要想将她揪出来需要时间,怕只怕真凶还未抓到,西陵皓就已经下令将她处斩了!
“公主,玉娥并非存心要怀疑您,只是以前您真的很忌讳丽妃娘娘和小皇子,经常找他们母子的麻烦,所以这次小皇子离奇死亡,即便你不在现场,皇上和宫里的那些人也会第一个想到是您干的。”玉娥跪下来,面色惶惶的跟冷傲岚低声解释。
冷傲岚眸子转了转,眼里掠过一抹深邃,照玉娥的话看来,凶手并没有把握小皇子落水那天她会在案发现场,她会去跳水救人很有可能只是个偶然,是在凶手预料之外的。这一点是凶手遗漏的地方,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她是她为自己洗清罪名关键的突破口。
“玉娥,你仔细回想下,在这宫里,以前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冷傲岚亲手将玉娥从地上扶起来,面色严肃的问。要找出真凶,就得先查明凶手的作案动机。
玉娥皱了皱眉,认真的回答:“要说妒忌公主您的妃嫔们就真不少,不过跟公主过节最深的只有一个人——皇后娘娘!”
“以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与当年的太子妃也就是现今的皇后娘娘大婚之日,并没有与她同床,而是来找了公主您,所以皇后娘娘一直对公主您怀恨在心。”事到如今,玉娥也不得不将以前的事和盘托出了。
冷傲岚恍然,难怪皇后总是针对她,原来是因为有这个心结解不开。
只是,这样就能说明是皇后在暗地里陷害她吗?好像也不尽然。她看得出来,其实皇后璃汐只不过是个纸老虎,没有多少心机,倒是她身边的青裳嬷嬷像是有几分本事的模样。
但这次小皇子的死,明摆着是有人栽赃嫁祸于她,皇后就算是存心陷害她,也没有作案的时间啊,皇后是与皇上一同出现的,而她身上的那瓶毒药是被丽妃在这之后发现的,皇后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瓶毒药放在她身上。
那到底是谁呢?有谁可以趁她不备将毒药放在她身上,借此栽赃陷害于她?
冷傲岚揉揉酸痛的脑袋,有些烦恼的想着,突然脑海里掠过一抹红衣身影,她面色大惊的跳起来:“难道是他?”
第十五章 早有所料
夜色清冷,深邃的天籁,月光从深谙的岚云缝隙中倾泻下来……
翊坤宫内,纱帐飘舞,申呤连连,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奢靡之气。
丽妃柔美的小脸春情荡漾,美丽的红唇里发出难耐的低呤声,她的手紧紧搂住身上的男子,柔若无骨的身子几乎要融化在男子的身下。
“爷,你好讨厌哦,每次都这样猛烈的要人家。”丽妃神情欢愉的勾攀着楚涟狂的脖颈,娇媚的粗喘着气,粉颊上一片潮红。
楚涟狂厉眸狠眯,他毫不怜惜的退出女子的身体,单手钳住她的下颚:“小妖精,怎么西陵皓不能满足你吗?还是你天生淫贱见了男人就是这幅骚样?”
“爷,你怎么了?”丽妃委屈的缠住男子的身子,欲求不满的娇嗔道:“你怎么这样说丽儿啊?要知道丽儿心里可满是您啊!”
楚涟狂冷冽的眼眸扫了她一眼,脸色阴沉:“你办事不利,难道不该受罚?”
“主上恕罪!”丽妃嘴角的媚笑僵住,她连忙惊慌的跪下,额际渗出一层冷汗:“属下自作主张,甘愿受罚!”
楚涟狂冷睨着她,狠厉的训斥:“哼,罚你有何用?本王精心布置了这个局,引月倾妆上钩,本欲制造她想毒死皓帝的假象,让西陵皓亲手处决了她,现在全被你搅和了!”
月倾妆是晋国的公主,若是她在西国被不明不白的处决了,两国必然引起战祸,到时候他楚国就能坐收渔人之利。但西陵皓为人狡诈,想要欺骗到他亲手处决月倾妆并不容易,何况他跟月倾妆曾经还有一段恋情,除非让他亲眼看见月倾妆要毒害自己,否则他都不会动她。
“主上,麟儿也是您的亲骨肉啊,他现在死的不明不白,我这个为娘的定当要为他报仇,让月倾妆那个贱人血债血偿!”丽妃眉睫微颤,脸色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
她的儿子其实早已死亡,只是凶手未明,但丽妃心里早已对月倾妆恨之入骨,她从楚涟狂这里讨来一颗回魂丹,可延续儿子两个时辰的寿命。又因她早知晓楚涟狂的计划,知道他会将冰蟾毒放在月倾妆的身上,所以她在月倾妆回冷宫见到西陵皓之前,她先将儿子喂毒扔进湖里,再嫁祸给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