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代价!”
冷傲岚浑身一颤,尖着嗓子大叫:“你想干什么?”
宫诚煜脱下自己的衣物,一件件随手抛开,逐渐裸露的强健身躯,一步步的向冷傲岚逼近。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是你故意想让楚涟狂听到,你是怎样被孤玩弄的?这样你会更有兴趣?”宫诚煜将她压在身下,扯过腰带将她的双手绑住,让她只能任由他亲吻着而不能动弹。
“不要,唔……”冷傲岚闪躲着他的吻,却被他的舌趁机窜入口中,强势地探入她的芳醇之中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冷傲岚顿感惨白无力:“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宫诚煜狠狠的堵住她的唇,像是急切的要宣示他的占有一样,他吻的既深又重:“也不想。从今往后,你最好给孤认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狠狠的占有了她,冷傲岚咬牙切齿,浑身冰冷的任由他占据着自己。
马车内,虽然垂落了帐幔,但是周遭的人还是能通过阳光投射的影子,看到里面的现场画面。
帷幔上的两个影子几乎纠缠在一起,随着马车的颠簸,剧烈的摇晃,偶尔传出女人破碎的申呤。
第一百零三章
殿内一片的寂静,偶尔传来潺潺的流水声,一排屏风后面,冷傲岚穿着白色的寝衣躺在床上,如瀑布的长发湿漉漉的滴着水滴,娇花般的面容,此时已是一片惨白。
宫诚煜坐在床边守着她,手抚上她的肌肤,感受到她浑身如火烧一般的灼烫,他的眼神沉了下去。
该死,这女人平时不是生命力很顽强的吗?怎么才这么一会就经不住他的折磨,居然发高烧。
“来人呐,快传太医!”
太医急匆匆的赶来,隔着轻纱,给冷傲岚诊脉。
“怎么样了?”宫诚煜见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一阵烦躁,他急不可耐的问。
太医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沉呤了片刻,躬身问:“敢问陛下,这位娘娘,昨夜可曾淋过生雨?”
宫诚煜皱起眉头,看了看冷傲岚全无血色的面容,他点点头:“是。”昨天冷傲岚跟楚涟狂诀别后,就一直淋着暴雨上了马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对了……”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宫诚煜一眼,欲言又止。
宫诚煜黑眸一深,他不耐烦的问道:“她到底怎么了?你直接点说!”
太医的脸色有些为难,他将眸子垂的很低,小声的开口:“这位娘娘,本就怀了身孕,身体十分虚弱,又淋过生雨,寒气淤积在五脏六腑中,想必昨夜……皇上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神色紧张的偷瞄了宫诚煜一眼,见他没有要杀人的表情,他才继续往下道:“乃至娘娘动了胎气,加之高烧不退,这会才会昏迷不醒。”
宫诚煜墨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深沉,这个女人动了胎气?是因为昨夜他太粗暴了?还是她因为跟楚涟狂分开,伤心过度?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还能不能保住?”沉默了半响,宫诚煜突然开口,有此一问。
“陛下属意微臣怎么做,微臣就能怎么做。”张太医垂首,回答的极为巧妙。
言下之意,他可以帮冷傲岚施针保住这个孩子,也可以顺势让她流产,一切但凭宫诚煜做主。
这个张太医,跟随宫诚煜征战沙场多年,对宫诚煜的脾气也是相当了解。他看得出来,宫诚煜对这个女子还是颇为在意的,只是他自己是不可能承认的。而这个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是他的,这样的话,她这次胎动就变得非常微妙了。
宫诚煜只要假装漠不关心、或是置身事外,那冷傲岚腹中怀着的这个楚涟狂的孩子,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流掉了,一切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宫诚煜深邃的眸子,覆满了氤氲的戾气,好像随时能将人冻结。
他眯眼深思,而张太医则是一脸惶惶不安的杵在一边,心里担忧着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子,千万不要迁怒自己才好。
“究竟要如何医治她?”宫诚煜脸色微青,突然很不耐烦的吼道。
张太医立即会意,陛下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要救这位娘娘……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微臣开个安胎的方子,给娘娘亲自施针固胎,再命人抓几副退烧药,娘娘的病情就能稳定下来,只不过要想痊愈……”他又为难的吞吐住了,抬头看着宫诚煜,一脸的冷汗。
“只不过什么?快说!”宫诚煜冷冷的喝斥,脸色愈加的不耐,这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不中用,老是说话只说到一半。
张太医僵扯着唇角,吞吐的说:“只不过,这个这个……王和这位娘娘半个月之内……不能行房事。”
宫诚煜眉峰一凛,声音隐隐的透着些不悦:“下去开药方。”
要他半个月不能碰他,他怎么能受得了呢?要知道,他现在已经开始怀念她身体销魂入骨的滋味了。
“是,是,是。”张太医连忙起身,长舒一口气,擦了下额际的冷汗,下去开药方了。
冷傲岚躺在床榻上,浑身像是灼烧般难受,黛眉蹙紧成一团。
“孩子……我的孩子……”她脸色惨白,隐隐的感觉到不安,她口里呓语不止。
“没事了,你的孩子还在。”宫诚煜本是烦躁的想走掉,可是行至殿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折返了回来,将冷傲岚搂进怀里,语气不太温柔的哄着她。
他常年征战在外,性格又孤傲自负,十分大男子主义,在他眼里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他想要的时候随便拉过来几个发泄欲望就可以了,他从来不会宠哪个女人,更不会跟她们说情话。
但是这个女人,却让他一再的破例了。
以往他对男女之事也没有这么的需求过,可是碰了她之后,他竟然想一要再要,难怪这楚国上下都说她是妖精,果然是天生媚骨,就是块狐狸精的料子,专门来诱惑男人的。
“有孤在,即便你是狐狸精,孤也能降伏你。”宫诚煜盯着她如花的面颊,自负的扬起头。
他坚信,自然一定不会像楚涟狂那样,受她的迷惑,也只有他这样强大的男人,才能制服住像冷傲岚这么妖魅的女人。
他自信如此,但留住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一个例外。或许连宫诚煜自己都没有留意到,他是有多么的不愿意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
“陛下,药煎好了。”宫女们把药煎好,送到房中。
“嗯,你们退下吧。”宫诚煜挥挥手,拿起药碗,决定亲自喂药。
几个宫女怔愕了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陛下竟也会对一个女子这么温柔?
天呐,这还是她们那个暴戾残酷的秦王陛下吗?
“还不下去?”宫诚煜不悦的皱眉。
几个宫女身子一颤,在宫诚煜凛冽眼眸的注视下,惶惶不安的退出了殿外。
宫诚煜端起药婉,动作笨拙的送到冷傲岚的嘴边。他从未伺候过人,自然也不懂得该怎样对待一个病人。
见昏迷中的冷傲岚,紧闭着眼眸,自己也不知道张嘴,他干脆扶起她,将碗里的药汁硬生生的向她嘴里灌去。
药汁却喂不进她的嘴中,而是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濡湿了大片衣襟。
“该死的!”宫诚煜暗咒一声,莫明其妙的,心中生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伸手捏着她的面,一字一句的道:“月倾妆,孤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在孤没有玩腻你之前,想死,没那么容易。”
一面说着,他伸手端起案上的药碗,低头狠狠喝了一口,抱起冷傲岚的身体,将自己的嘴唇重合在她的嘴唇上,将口中的药汁,缓缓送入她的口中。
“唔……”冷傲岚在昏迷中,感到鼻子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炙热无比,两片柔软清凉的唇瓣紧紧贴着她的,浓烈的男性气息伴随着温热苦涩药汁一起涌进她的嘴巴,源源不绝的带走她的呼吸。
床榻上的伟岸身躯轻轻拢着冷傲岚滚烫的后背,本欲浅尝则止的唇瓣却在药汁殆尽后依然流连忘返,辗转不肯离去,一下一下轻轻吸吮着她嘴角的黑色液体,灵巧的舌尖温柔的斯磨着她莹润的唇瓣。
窗外轻风抚动,伴随着花香撩拨着她黑色的长发,萦萦绕绕着宫诚煜,他的眼睛里闪耀着湖波般粼粼的蓝色光华,迷离而破碎,清幽且深远。
直到冷傲岚快要窒息的不适声传来,宫诚煜才飞快的放开她,一丝慌乱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后湮没入眼底。
他用嘴就这样一口口的将一碗苦涩的药汁给她喂完,才将冷傲岚轻轻的放下,拉上锦被给她盖上。
宫诚煜伸手抹去自己嘴角残留的药汁,长身而起,向殿门口走去。
“要是她死了,这里的所有人,都要给她倍葬!”阴鸷冰冷的声音交代一句,他已经背过手,转身离去。
太医,宫女,太监,全都颤抖着跪倒成一片,伏在地上,神色惊惶紧张。从现在开始,她们要求神拜,让冷傲岚快点醒来,否侧,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想活命。
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陛下对一个女子这样的上心,可陛下的眼底分明对这女子透着不屑的恨意,为何又要这样做呢?圣意难测,陛下的心思,是爱是恨,看不清楚啊。
宫诚煜独身一人走在长廊上,夹杂的花香的细风吹拂着他的衣袂,顽皮如孩子般环绕着他,习习凉风如秋水,丝丝绕绕撩心弦。
手指不自觉轻轻拂着还留有着她味道的唇瓣,嘴角微微上扬,墨黑色的眸子流泻着如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琉璃光芒,璀璨夺目。
他这是怎么了,刚刚他的唇瓣碰到她双唇的时候,一股苏苏麻麻如电流的感觉从两唇相连的地方流窜到四肢百骸,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陡然加快,全身的血液都烧到脸上一般,火热滚烫。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心,乱乱的。
喜欢她是不可能的,想他宫诚煜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动心呢,一定是他觉得她曾经大胆的敢忤逆他,他生平从未有人敢如此戏弄她,所以才会对她产生和别人不一样的情愫,对,一定是这样没错。
整整十来天的时间,宫诚煜都将自己关在军营里,强迫着自己不去见她。
可心却乱如荆麻,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脑海里就越是萦绕着那个美艳孤傲的身影。
他不懂这种异样的感觉是来自哪里,只知道自己对冷傲岚的思念是与日俱增,甚至吃不下饭,都想见她一面。
他为了她,甚至下令全军暂停前进,驻扎营地休息,只因为他不想轴距劳顿影响她身体恢复。
他已经开始在为她着想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发现而已。
冷傲岚其实在高烧的第二天就已经醒过来了。她睁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宫的人感动的泪光,谢天谢地娘娘终于醒了,他们一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冷傲岚本以为自己肯定会死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活了过来,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腹中的胎儿居然能保住性命。
她心中惊喜着,但也不禁揣测,宫诚煜那个混蛋男人这么做是何目的?
她可不认为他会是同情心泛滥,这个男人可没有一点同情心,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心的,怎么会这么好心给他们孤儿寡母治病,肯定是另有所图。
“你们皇上,他上哪去了?”几日不见到宫诚煜了,冷傲岚随手抓住一个宫女,奇怪的问。
小宫女努力想了想:“陛下好像在军营里。”
冷傲岚皱起眉头,接着问:“大军不是要回秦国的吗?怎么就驻扎在这里,一直停滞不前了?”
要是宫诚煜一直不来看她,而大军又一直停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逃脱掉?
小宫女挠挠脑袋:“这……奴婢也不知道,就是在娘娘昏迷的第二天,陛下才下的命令,要全军整装待发,奴婢估计陛下是想等娘娘病好了以后再走。”
是这样吗?冷傲岚脸上写满了怀疑,她可不会相信那男人有那么好心,肯为了自己停止行军。
她好像记得,曾经宫诚煜在秦宫对她还不错的时候,是为了引北冥宵上钩,他这次这么做又是想引诱谁?不会是想再让楚涟狂自投罗网吧。
想起楚涟狂,她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来找她?难道他真的生她的气了,以为她之前跟他说的那番话是真的?
不可能啊,以楚涟狂的个性应该没那么容易相信,他应该会来找她求证的,为什么迟迟见不到他的身影?
冷傲岚忧心忡忡的想着,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软榻上,渐渐的睡着了。
宫诚煜还是来了,就在冷傲岚沉睡过去之后,已经十四天过去了,他压抑不住心头的悸动过来看她。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已被他挥手退去,他幽深的瞳眸绽放着异样的光彩,狭长的眸子漾成两道弯月,能荡涤人心底深处的沉淀。
他已经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