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可不是她?每届地刺绣魁首愣是嫁个好夫婿。这也使得少女们对这次比赛趋之若鹜了!芳龄十五以上地。谁不是盼着通过比赛识个有情人。那些个年纪小地。就是去取个经验了!”周氏边说边叹口气。想起自己当年。愣是没机会参加。实实遗憾哪!
武氏见她说着叹了口气。早明白了她地心思。笑着说:“参加了又如何。想当年。唉……”
周氏听得这话。用手指着武氏。大笑了起来。
小美见自家老娘笑地古怪。忙上去捶背说:“娘。你没得参加比赛。表姨倒参加了。难道表姨地刺绣比你还厉害?”
“哈哈。她呀!说起来笑死人了!”
当年,武氏的母亲眼看着自家女儿渐渐大了,却一点也不肯学针线,气不打自来,天天念叨,眼看着刺绣大赛将近,就狠狠说:“个个少女都能绣点东西呈上去参加初赛,你倒好,什么也绣不出来,叫我的面子往那搁?”
被母亲念叨得没办法,武氏只得去学了几个月针线,到了报名呈绣品那会,她倒也似模似样绣了个荷包呈上去。不想,过五关,斩六将,凭着一个荷包,竟进入决赛。只是,决赛那天,数百人飞针走线的时候,武氏竟在现场睡着了。
说到这里,周氏又大笑起来。武氏也不恼,只笑道:“那个呈上去的荷包,本是我花钱买的,只想着糊弄一下娘亲,不想她硬是买通关系,让我一路过关,顺利进入决赛。比赛前晚,我紧张得睡不着觉,到了现场,倒冷静了下来。人一冷静,就犯了困,不知不觉倒在绣床上睡着了。”
“哈哈哈……”
哄堂大笑过后,武氏笑问:“这比赛本有许多漏洞,有些有钱有势的姑娘,凭着关系,也能进入决赛的。不知如今改善些没有?若还是像当初,我家祥恩就极有希望进入决赛的!”
众婆子丫头笑道:“表姨夫人就是会说笑。凭着表小姐的人才,还怕进不了决赛,还用得着使关系?”
小美素闻祥恩针线了得,这会儿也道:“表姐绣的一副‘蝶舞群花’,我也在外公家里看过,着实好绣功的,若是去参加比赛,这个决赛应该进得去的。”
周氏笑道:“你们听她乱说呢!祥恩要用得着走关系,我家小美就惨了,才初学呢!”
小美扮个鬼脸说:“不要寄希望在我身上,我怕会像表姨一样在现场睡着了。”
“哈哈哈……”
第三十五章 谁去学刺绣
众人正笑着,莲心扶了二伯娘孙氏出来了。
“我说是谁呢,一来就大笑大闹的,原来是则天妹妹呀!孙氏一见武氏,眉眼不由弯了起来,也抛开了礼节。
武氏忙推祥恩过去行礼,“快去拜见高人,你能不能绣出一个意境来,可要靠她了!”
祥恩红了脸,忙过去行礼。孙氏口称不敢当,忽然沉下脸对武氏说:“瞧你,就像土匪出身的,不想教出一个识礼数的女儿。我只来问你,你既是三夫人的表姐,每回来见表妹,为何就没想着我?三夫人入了杨府数十年了,我第一回知道你竟是她表姐。若不是为着女儿,我估量你这回也不会请我出来相见的!”
武氏添添嘴唇,欲待分辩几句,却是辞穷,只得堆起笑道:“现在见也未迟么?我家祥恩这个徒儿,你收还是不收?”
“我能不收么?”孙氏觑眼看一下武氏,转身拉过祥恩说:“乖孩子,我们文文静静的,沉下心来,才学的好刺绣!千万别学你娘,大笑大说的,闹的人心慌。”
周氏见孙氏应承教祥恩,转头向小美说:“平日叫你跟着二伯娘学针线,你愣是想法子推托。这阵子听得郡主说,你跟了郡主府里一个精于刺绣的嫫嫫学了些,我听得此话,也放下心来。想那刺绣比赛已是开始接受报名了,你再一丁点针线活也不学,可不急死人?”
“娘,就算我现在学了,也是进不了决赛的。你想啊,好多人都是从小学起的,偏我才学,怎么比的过她们?”小美见自家老娘燃点起希望的火种,忙忙的要熄灭它。
“我不管,你能在初赛露露脸,挣个经验的,我也不叨唠你了!”周氏恨铁不成钢,“我当初历三次都进不了决赛,那是遇不到名师。现如今,你二伯娘是一把好手,郡主府里的嫫嫫听说当年也入过决赛的,放着这两个名师,你要是好好学,我不信你就进不了决赛!”
待回到了后室,小美忙找到小思诉苦:“哥哥,这回可糟了,全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呢!你也知道,别的还好,这个刺绣,我就是觉得难学嘛!”
“你若是自己去学刺绣,我看初赛怎么也进不了的。”小思看过小美那惨不忍睹的刺绣功夫,这下子摇摇头,为她叹息一声,“自求多福吧!可叹我这阵子正跟郡主府里的师博学连拳,不能再扮你进去,这连拳学了一半,也得荒废了。”
“哥哥。要不这样。你继续扮我进郡主府去学拳。随便也学刺绣。帮我应付过了初赛。完成郡主与娘亲地心愿。可好?”小思想到自己那拿起针就发颤地手。心里很是没底。只想糊弄了郡主与老娘过去就算数。
小思想到学了一半地连拳。有点犹豫。半晌说:“要是在郡主府里待久了。我怕人家认出我不是你来!”
“你既要学拳。又要上学。还添加了刺绣。平时会很忙地。没什么空闲和人多说话。接触得多地只怕是新来地师博和教刺绣地嫫嫫。他们平时和我接触地也不多。你这会子去跟他们学艺。他们不会发觉有异样地。至于郡主和其它人。你可推说要学艺。尽量避开他们。自不会被人发觉。”小美尽力鼓动小思。只求过了这一关。全不顾后果。
小思终是敌不过连拳地诱惑。苦思了一会说:“要我替你学刺绣也行。你可得在学里替我用功些。不得偷懒。省地先生嘀咕!”
小美忙应承下来。“上回替你去学里。我只不过分了分神。没背得出那首古诗。那个老学究可是瞪了我老半天呢!替你上学也怪不容易地。”
过得一些日子。周氏接到一个喜讯。说是小美所绣地荷包呈上去后。审核已通过了。现在跟嫫嫫苦学刺绣。初赛应该能进得去。周氏听到这个消息。笑得合不拢嘴。正开心。杨宵进来了。只道:“今天听学里地先生说。小思这阵子进步了些呢。竟似模似样作了一首诗出来。颇有文采。就是偶尔骚首弄姿地。怕是跟丫头们学坏了。还得看紧些。”周氏点点头说:“是上进了些。这些天都埋头苦学。跟我照一照面就说要看书去了。还得多钝点清肝明目地汤水给他喝。免看伤了眼睛。”
“说起来,小思跟祥恩似是很投缘呢,听丫头们悄说,两个人常私下交头接耳的。要不是祥恩大着我们小思几岁,也是一个良配。”杨宵边说边解了外衣,自挨了周氏坐了,觑着脸看她做针线。
“祥恩这阵子住在我们这里跟着二伯娘学针线,我看着甚是文静大方,竟是比别的女子还娴静些。开头还怕她也跟表姐一样是个爱捣乱的,可担了一些心,这几天下来,我倒放下心了。”周氏捻了捻线,一个转头,差点碰到杨宵脸上,不由嗔杨宵,“还不坐远些,小心被我的针戳着。”
杨宵移开了一些,似笑非笑说:“你这针线功夫一向不得进步,这会子又拿了起来,只怕这荷包儿做成了,没人敢佩出去,怕丢人呢!”
周氏一听,恼得把手中的针线一掷,气冲冲说:“我做了,自个儿佩,行不行?”
杨宵见她真生气,只得上去陪小心,“我不就说说嘛!何必这么生气!”
“我于刺绣一道,一向没天分,先前为了学刺绣,很是受了委屈。看着小美也是怕这个,我逼得几回,见她真个不想学,也就不逼她了,想着有其母必有其女,由得她算了。不想前阵子郡主告诉我说小美倒肯跟她府里的嫫嫫学针线,绣的荷包儿还博的众人交口称赞,不由我不心花怒放。想着女儿若学的成针线,我这个当娘的,一手针线却拿不出手,心生愧意,这才又拿了起来。你还取笑我!”周氏说着,想起以前为了学刺绣所受的苦楚,一下子红了眼眶。
杨宵见得如此,尽力安慰,又道:“如今女儿肯学刺绣,若能进得决赛,也是为你争了一口气。还伤心什么?”
周氏这才转嗔为喜,与杨宵展望起小美小思的未来。
(昨天晚上,我左手按着一条鱼,右手举刀,一刀剖向鱼身上,电光石火间,惊觉那一刀会把左手食指一同剖下。险象环生中,刀一偏,左手食指于千钧一发中险险一缩,谁知祸不单行,一把按在鱼鳃边突起的一支鱼刺上。血溅当场?血流成河?当然没有,只在鱼刺上看到一抹可疑的粉红色,手指上一个大红点。今天早上起来,大红点演变成超大红点,于是,打字缓慢,这章码的极不容易。
你们会问,说了这么多,想干啥?
伤情一会,红着脸,举着伤手说:“快月底了,有粉红票的就投给我吧!再不投,我就带着伤手,还有一腔伤心,被挤下PK榜了!)
第三十六章 皇孙郭宏云
“你,你扮成小思的样子上学堂,就不怕被人识穿?”祥恩见丫头人退下了,这才压低了嗓子,担心的问小美。
小美这阵子扮小思,自是对府里的人极力防着,怕被人看穿,却忍不住对这个温厚的表姐吐露了实情。扮得几日小思,心中也自是后悔,心想自己空有前世的记忆,行为却忒的欠思量,难道是因为做了小孩子,连累的脑筋也幼稚了?今天描完字贴,忽的坐不住,便来找表姐玩了,见得她正绣着一副喜鹊缠枝,两只鹊儿挨着,似是在说悄悄话,极是亲密,想起这阵子不敢亲近老娘,怕被她发现自己不是小思,心中略略烦闷。
见祥恩也为她担心,小美叹口气,“我们两人常扮了对方玩儿,除了娘亲,别人很难发现的。只是这几日我眼皮跳,怕小思会出事呢!”一头答话,一头却想小思住在郡主府,除了被发现假扮的身份,还能出现什么祸事呢?
“你说郡主以为小思是你,托话给你爹娘,说这阵子不让他回家来了,让他专心学刺绣,定要拿个好成绩?”祥恩见小美点头,不由劝道:“趁着事情还有转机,你还是实话实说了罢!要是哪一天不小心戳破了身份,郡主与你娘的一腔盼望,一下子化为流水,只怕你跟小思要受罚呢!”
“我也是这样想,正想着让人递个信给小思哥哥,大家商量一下办法呢!”小美跺了跺脚,越想越不安。
小美在这里烦恼,小思在郡主府正描好图,只想快快的绣完了,好去学拳,正捻针拿线,却听嫫嫫说:“郡主说了,今儿好好的绣完这个,不用去学拳了。”
“什么?”小思惊叫一声,停下手来,不学拳,那我还学什么刺绣哪?还是想办法叫妹妹自己来学罢!这些天跟着嫫嫫学刺绣,提心吊胆的,就怕被她一双利眼看出自己是男儿身呢!只有在学拳时身心才能放松,毕竟师博与张龙等人全是男子,比较粗心,眼珠儿并没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嫫嫫见小思停下手来,也不催,只道:“小姐,这刺绣一道,既要勤学,也要天分,你失了先机,现今只得加倍努力,方能补回之前那些荒废的日子。凭着你这天分,若是肯努力,定定不止进初赛而已的,还请小姐三思。”
小思听了此话,也不知如何应对,叹口气,只得拿起针线,心里却想着怎生想得个法子偷溜出去学拳。
待得嫫嫫亲去楼阁里拿旧日一副绣品时,小思咳一声,对绣房里的丫头说:“我低了半日头,脖子有点酸,去走走,略松一松就来!”几个丫头见他要出去走走,忙拿了帕子想跟上去服侍,小思转头道:“你们不要跟来,我想自己静静的走走,不要打扰我!”说着一溜烟出了绣房,往练武场的方向走,只盼着师博还未开始教拳。
小思走了一会,想抄近路,便往西宛的院子绕路过去,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猛赶向前。眼见一粒石子横在脚边,随脚一勾一踢,石子飞了起来,直砸向前头正走来的一个少年身上,少年略一闪,避过石子,嚷道:“瞎了眼了,乱踢石头!”一眼觑来,见是小思,怔得一怔,停住身子说:“那天在酒楼的事,多谢你了!”
小思定眼一瞧。见对方身着杏黄色外衫。略高了自己一个头。相貌俊美。想起这可能是小美说地那个郭宏云。便点点头说:“不用谢!我赶着去学拳。有空再聊!”说着绕过他身边。飞一般去了。
郭宏云见小思边跑边脱了外衫。露出里头地小短打打扮来。柔美中带着刚健。只三两下。就跑得不见踪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大南国皇孙。相貌俊俏。自小受惯了宠爱。从来只有女孩子缠上身说话地份。还未试过被女孩子这样忽略过。
那天。他偷偷溜出驿馆去。只想观赏一下大夏国地风景。逛了一圈后。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