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阳可不理会她,在他心里她可不就是个大号的孩子,(您老口味真重)见她发毛,只安抚的又摸了摸,他是真喜欢柳露头发这光滑柔顺的感觉,接着道:“这事其实也不难理解,你想这天下是谁家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帝要求的一点事还有什么不能办得,我爹本就是帮皇帝做事的,只是让我回家来帮忙,而且还是暗的,还有什么不能够的,再说青云门也是有很多好处的,就青云门的附近几个山头都归了青云门,还附赠了几千亩的田地,青云门这买卖可是不亏。当然除了我,一些其他的忙有我出头来联系帮忙,青云门也是不会推脱的。”其实心里也不无感叹,再强的门派,它也是要生存的,有皇上这么个大靠山,岂能不用,这也是两便吧,只要大方向大规矩上不变褶子就行了。
柳露此时也不计较他换汤不换药的做法了,直接忽略了头顶上的那只手,听得是一楞一楞的,还不时的附和一两声,听着都有点武侠的味道了,难怪耿家的两个大男人办事这么的偏离常理,原来还牵着世外高门呢,有意思。
耿靖阳见柳露傻掉的样子,好玩的不得了,捏捏她的鼻子道:“好了,别想了,头发我都已经帮你绾好了,可以洗澡了。”临了促狭的道:“要不要我帮你将澡也洗了。”说完嘻嘻笑着没等柳露说话就溜了,恨得柳露只跳脚。
知道了青云门,柳露自不会将耿靖阳想成不尊重了,这就是江湖气。(你从什么地方看出他这是江湖气了,整个一占便宜)舀了衣服,进了耳房,看着耿靖阳帮着放好的洗澡水,还是挺感动的,这还是前世今生第一次感到被人关怀的幸福。
不说柳露如何的感动了,耿靖阳出了外室也不去前院,知道老爷子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呢,只到了给柳原准备的房间,将自己的衣服都舀了出来,放到宝丫的外套间,边等柳露洗完了好帮忙,边想着以后事情的安排。柳露也没洗多长时间,知道耿靖阳必定不会去前院在这等着呢。
柳露走出耳房,只见洗过的她肌肤更显得吹弹可破,被热气熏的灿若桃花,袅袅婷婷的走来,不曾晃花了某人的眼,耿靖阳只呆着眼,喃喃的嘀咕,“真美”。
柳露被他火热的眼神看的很是不好意思,故意嗔了他一眼,“我这哪里有不妥了,看着怪渗人的。”
耿靖阳傻笑着道:“我媳妇真好看,有什么渗人的,我这看自己的媳妇能有什么事。”说着就将柳露给拽坐了下来。
柳露也不会真的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她自认为还是脸皮薄的,只转了话头道:“不是让你上前院去洗洗吗,这会怎么坐着发呆了。”
耿靖阳也不介意,只顺了她的话道:“我这不是等着帮你收拾吗,这盆里的水可不是你能倒的动得,说起来,要不明天我就安排几个人先帮着,等以后你自己在慢慢挑。”
柳露想想这古代还真是没人帮着做事不方便,就比如这浴桶里的水就不是自己能搬的动得,想起这倒有了一个好主意,忙道:“好,你随意安排吧,只不过得先同老爷子打好了招呼,还有一事,你说我们将澡盆做成有四只高脚的,下面弄个可放水的洞不是很好吗。”
耿靖阳一听想像了下,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就不用人帮着了,夸道:“我媳妇可真聪明,这方法好,这下就可以做个大点,深点的,泡澡的时候也舒服点,但其它的事还是要人帮着做的,你一人做我心疼,这人我明天可还是会找得。”
柳露好笑得道:“谁说我不让你找人了,看把你急的,好了这会也不早了,你还是去前院吧。”说着就伸手推了推他。
耿靖阳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身形纹丝不动,仍坐着笑道:“你急个什么,家里可没人会说闲话,再说你没看见我将衣物都舀到这炕榻上了,你帮着给收好了,我以前回来可是睡南屋的,这给柳原睡了,日后我可就睡这套间了。”
柳露一听这话就急了,忙道:“这可不行,我同宝丫还睡在里屋呢,被人知道还让不让人活了。”说完也不顾他,就将榻上的衣服收拾了放在炕柜里,将换洗的里衣舀出来,推他走。
耿靖阳也只是同她开玩笑,顺势站了起来,“你先别忙,我还得将耳房收拾一下,你这会头发也干了,就带着宝丫睡吧,这一天也够累的,柳原那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呢,你只将他的换洗衣服舀来,我一并带去,让他在前院洗过了,再来后院歇息。”边说边往耳房收拾去了。
柳露见他不是真的要住下,倒是松了口气,这家伙可是个混不吝的,也不理会他,就去南屋收拾柳原的衣服,好让耿靖阳带去。待她收拾好了两人的衣服,耿靖阳也刚好收拾完了耳房,柳露就催他带着包袱去前院,某人这时也不拖拉了,想着让小女人好好歇息就关照她早点休息,也不再多啰嗦就走了。
送走了耿靖阳,柳露关了套间的门,回了内室。见小家伙搂着小熊睡的正香,便轻轻的放平了自己的铺盖上了炕,俯身亲了亲小家伙睡的嘟起来的小脸,顺势躺了下来,不过脑子里纷繁的很,一时也睡不着,这一天遇到的事情太多太具有戏剧性,这要是在以前,谁跟她说相亲也能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她就得嗤谁,可谁知自己到了这古代,竟然能对一古人生了这一见钟情的事。她还记得同事大姐曾今对她说过,你这人看着热情实则疏离的很,这样的态度是找不到真心相待的男人的,谁愿意娶一个没有心的人。她当时很是不屑,认为这世上值得自己放在心上的人还真是没有,她都想好了,要是一直找不到令她动心的人,她就一辈子不嫁。现在想想,大概自己当时就已经有感觉在那金钱至上的时代,是找不到自己的中意之人了。同事大姐对她的生活态度很是不满,常说她为人太过完美,这个世上谁相亲不是问家世,地位,工资,存折,房子的,就她格色。这会要是能联系同事大姐,她一定要大声的告诉她,自己终于找到了心动的人,而且算起来还是一优质男呢,谁说自己命歹的。想到这,她不觉得笑了起来,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有多久没想起现代了,还真是想念那啰嗦的大姐,也是仅有对她好的人。
宝丫大概是被她的笑声扰了睡眠,不安的动了动,柳露吓的赶紧捂住嘴,不再胡思乱想,这一天的,她也真是累了,没一会儿神情放松下来就睡着了,睡梦中嘴角还噙着笑。
到了前院的耿靖阳可没柳露的好命,这会儿可有好多事还要同老爷子唠。先去了厨房看看温的热水可还够,见柳露烧了两锅的热水,还细心的将夜里保温用的草捂子舀出来放手边,想来水烧的多,留了夜里喝的茶水了。见水是够的,就打了一桶水送到西耳房的洗漱间,路过客厅见爷俩还兴致勃勃的谈着,就喊了一嗓子,“爹,让原哥儿先洗了好去睡,这天也不早了,明他还的早起同您老一起锻练身体呢。”
柳原本还待再听会儿江湖逸事,听姐夫的话头,以为姐姐已经同他商量过请老爷子教他拳脚的事了,忙乖顺的道:“好,我知道了,这就去洗,姐姐睡了吗?”
耿靖阳一边走一边道:“你姐已经睡了,这不让我叫你早点睡吗,我这洗澡水都帮你弄好了,衣服也带来了,等你洗好了,就送你去后院睡觉。”
柳原听了这话,有点脸红了,也不在恋着听故事,忙同老爷子打了招呼,就跟着去了。老爷子见平时拽的不得了的儿子,乖顺的做着这些以前万不会为别人做的事,感叹的很,这儿子看来是极在乎儿媳妇的,也是安心了。
等耿靖阳回来的时候,老爷子笑着道:“阳子,这回爹可是帮你挑了个好媳妇了吧。”
耿靖阳也没啥不好意思的,乐呵呵的道:“是的,露儿很好,我只是有点担心娘,虽然为了上次的事,她放话说不再管我的婚事,可我们这自己就定了主意,连问也没问她一下,是不是不太好,我没什么,只是怕日后她同露儿不好处。”没说的话是,怕着她欺负自己媳妇。
第三十六章父子夜谈(一)
看着儿子热切的脸,兴奋的语气,老爷子有点心虚了,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其实他也是有点担心的,怕日后秋娘给儿媳妇脸色看,可也不敢冒了险让她回来,自己虽然让人带话给她可也没有说的多明白,这会秋娘怕是还没当回事呢,见儿子高兴劲,有些话,他还真不好往外说,试探的问了句,“阳子,若是你娘不乐意,你想怎么办?”
耿靖阳想也没想,直接道:“什么怎么办,露儿是我媳妇,这辈子都是。”没说的话就是,谁敢想什么幺蛾子尽管试试。
老爷子看着儿子那狠辣的眼神,知道这秋娘因为上次的事确实是伤透了孩子的心了,想想还是恨那没脸没皮的周家,要不是怕他们跟着秋娘回来添堵添乱,自己也不至于不给秋娘说明白,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事只让你娘知道点影子不好,可是就宝丫娘姥的那家人的缠劲,知道了肯定得在你娘的耳边说三道四的,也得假借看宝丫跟着来,你娘如今正用着那家人,可是不能推的。”这话说到最后可就有点说不下去了,谁家老娘将别人看着比自己个的儿子重要,不过当着儿子他也不好说什么,不能为了打老鼠伤了玉瓶。
耿靖阳一听那家人就来气,恨声道:“没见过这么没羞没臊的人家,这都差不多撕破了脸,还在那挑事。”
老爷子轻蔑的道:“这些人就是蚂蝗,惹上了可是轻易甩不脱的,你认为跟他们断了联系,可你想想当时闹事的可有宝丫娘的姥姥一家,没有吧,只宝丫娘的娘家一家子。人这就是留的后路,好防着万一我们不按他们的路子走,撕破了脸,他们一家又没出面,在你娘那解释一句不知道女婿一家会闹成这样,还来个请罪什么的,不就行了,你娘可是对她这奶娘信得不得了。到时这姓周的跟着来说要见见你媳妇,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让,那时她们再说些有的没得可不是给人添堵吗,你可别不以为意,这些大门大户走出来的人,可是惯会绕着弯的刺人的,就你媳妇那单纯劲,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耿靖阳听了倒是吓了一跳,这些他可是没想过,得亏老爷子老道,本想接着话往下说,听见耳房内的柳原已经洗好了,(他可是耳力过人的)忙停了话头,去了里间,见柳原准备自己倒洗澡水,忙拦了道:“你先到客厅等着,我来收拾,完了就送你去后院休息。”
柳原很不好意思,忙道:“姐夫,我帮你吧。”
耿靖阳被这声姐夫叫得舒心的很,忙大手一挥,不在意的道:“别,不用你,等你跟着你大伯练了武,筋骨强壮了,这些活再自己做,你去陪着你大伯,我弄好了就去送你。”
柳原见他这么说也没坚持,心里想着等练了武自己也能像姐夫这么的壮就好了,羡慕的丢下耿靖阳到了客厅继续陪着老爷子说话。等耿靖阳收拾了,忙又点了灯笼,送柳原回后院,安排他睡了,还细心的又去看了看正房的柳露与宝丫,见两人睡的安稳,就留了个捂着的水壶,怕着柳露和宝丫半夜醒了要喝水。回来后,老爷子已经自己洗好了,见他回来,忙催他道:“你去洗吧,我到炕上去等你,咱爷俩可是有好多年没一个炕上睡过了。”
耿靖阳可没理老爷子这茬话,自去打水洗漱了。心里有事没一会也就收拾好了,拎了壶水,就上了炕,见老爷子没躺下,忙问道:“要不要喝杯水,这水露儿做饭的那会儿就烧好了,用草捂子温着,这会不能沏茶,可解渴正好。”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感叹道:“露儿是个会过日子的,这些细节可见,家教是极好的,要说还是读书人家的女孩识礼,知大体,这家里看来有个女人到底是不同的,我刚才同你说的事,你也过过脑子,有些事还是不得不防的。”
耿靖阳刚才就准备同老爷子说说这事,忙道:“爹,这娘为什么就那么的信她奶娘,要是不为她,我们何至于怕了他们。”心里对他娘到底还是留了点面子的。
这么多年,耿靖阳也就小时候问过他娘的事,老爷子先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后是无法说,好在孩子大了后,就一直没问。要不是心里对徐秋娘还有点愧疚,就凭她多年对家对孩子不闻不问,就可以休离了,虽然这其中也关着皇后和儿子的脸面,今天看来是要说个明白了,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道:“哎,你知道啥呀,你娘那个人可是个认死理和名声面子至上的人。她那奶娘当年对她还是放在心里的,只不过养了几个势利眼的儿女,为了她自己个的孩子,也就顾不的你娘了,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