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夕诺显得特别开心,薄唇向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继续追问道:“我真的猜对了?那么,你那天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比如说心跳加速啊什么的?”他对这一点好奇极了,如果星宓也和他同样状况,那么就太神奇了。
但是星宓的*却让他很失望,因为星宓想也没想的就回了他两个字——“没有。”
“那……今天呢?”安夕诺的心一沉,盯住星宓的眼睛,怕她会故意说谎似的,不死心的又问:“在操场上的时候,在你看到我之前或之后,有没有……”
“有没有心跳加速、脸红气短是么?”星宓好笑地反问:“一看你就是个自恋的,不过还真没想到你自我感觉良好到这个程度?怎么,有几个女生对着你尖叫,你就真当自己是骑着白马,手拿宝剑的那位哥哥啦?”
嘿~这丫头说话可够狠的啊?
安夕诺被星宓堵得半来没说出话来,嘴巴张了又合,然后告诉自己——得,好男不与女斗,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也不是我的强项,谁让丫的我就是喜欢你呢?哥这回认栽。
“好吧,我知道了。”好一会儿,安夕诺才抖擞了一下精神,越挫越勇地认真地对面前这个像只刺猬似地女孩子说:“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有。”第一次告白,说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
“你有?”星宓怔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傻傻地问:“你有什么?”
安夕诺咬牙,心说,豁出去了,舍不得面子,套不着姑娘——“每次遇见你的时候,我都有心跳加速、脸红气短的状况,而且特别不可思议的是,即使我没有看到你,只要你在我的附近出现,我就可以感觉到你的存在。”连珠炮似的,仿佛没有任何标点符号,安夕诺以非凡地语速说出了他对星宓的感觉,汗,还好是晚上,要不然他的脸一定像被开水烫过。
星宓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愣在那里,嘴巴微张着,看着安夕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
“喂……”对于星宓的沉默,安夕诺可有点吃不消,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好歹给个反应行不?”
“啊?”星宓宛如大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睛,却只是回了一声——“哦。”
“哎,”安夕诺忍不住怪叫:“我在说我喜欢你,喜欢你,你懂吗?你这个女生,你,怎么是这种态度啊?”这丫头是不是火星来的啊?
“你……”这家伙是认真的吗?“我……”我该说些什么才好?为什么心跳得这么快?像是要窒息?哦,听到一个漂亮到爆的男生的表白,原来感觉是这个样子的啊……
星宓深深地吸进一口气,在发出两个单音节之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于是,为了让自己尽快的平静下来,她试着说了个不咸不淡的笑话:“今儿个好像不是愚人节吧?”
“你不相信我?”安夕诺几近崩溃。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星宓蹙眉道:“我们今天下午才见过一次面,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然后你就突然跑来对我说,你喜欢我?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呃……”这下子轮到安夕诺哑口无言了,“我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吗?呵呵,我忘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激进了,于是不好意思地道:“那么现在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姓安,安夕诺,B校一年级,今年16岁,生日是……”
“哎,好了。”星宓打断安夕诺的话,道:“我对你的生辰八字,星座血型什么的统统不感兴趣,也对于你这种一见面就想结识女孩子的男生更加不感兴趣,所以,我想我们之间应该到此为止了。”星宓渐渐从被面前的男生打乱的心境中清醒过来,笑话,我可是星宓,又不是见了帅哥就挪不动步的花痴。
“星宓,我知道你现在不可能接受我,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就让我们先从朋友做起怎么样?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安夕诺急道,同时在心里懊恼着,第一次追求女孩子的他是不是用错了方法?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们不会有交集的。”她现在的生活已经一团糟了,哪里还有心情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很晚了,”星宓道:“家人在等我,你也早点回家吧,再见。”
“星宓……”听着星宓不含温度的语气,安夕诺有些不是滋味儿,但仍是说:“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还是要送你回家的,这一点我坚持。”
“随你便吧。”星宓转身,不再理他。
于是,安夕诺一直将星宓送到了她家楼下才肯离去,不过在走之前,安夕诺面对星宓,还是无比认真的,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他绝对不会放弃。
☆、第十五章
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座终年雾气缭绕的岛屿,名为落霞。
岛上景色壮美秀丽,清泉流瀑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从不枯竭,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珍禽异兽游走其间,只以露水为食,每一样生灵都是那样的祥和无争,即使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亦无法与之相企及。
缘虚宫位于落霞岛的最高处朗轩山上,巨大耸立的宫墙,直冲云端。
宫内的忘尘池畔,一个身影久久地呆坐在那里,望着池水中袅袅升腾的雾气,以及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画面,一动不动的,绝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隐忍着绝望与哀愁,还有那些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冲刷也依然无法磨灭的爱恋与心痛。
随着一阵不易觉察的脚步声响,一个相貌几乎可以与之一较高下的俊雅男子轻轻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池畔的男子惊觉,挥了下衣袖,忘尘池中,第十五章
在大海的最深处,有一座终年雾气缭绕的岛屿,名为落霞。
岛上景色壮美秀丽,清泉流瀑仿佛从天而降一般,从不枯竭,奇花异草随处可见,珍禽异兽游走其间,只以露水为食,每一样生灵都是那样的祥和无争,即使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亦无法与之相企及。
缘虚宫位于落霞岛的最高处朗轩山上,巨大耸立的宫墙,直冲云端。
宫内的忘尘池畔,一个身影久久地呆坐在那里,望着池水中袅袅升腾的雾气,以及雾气中若隐若现的画面,一动不动的,绝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隐忍着绝望与哀愁,还有那些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冲刷也依然无法磨灭的爱恋与心痛。
随着一阵不易觉察的脚步声响,一个相貌几乎可以与之一较高下的俊雅男子轻轻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池畔的男子惊觉,挥了下衣袖,忘尘池中,星宓与安夕诺在街角对话的画面瞬间消失无踪。
“呵,”俊雅男子了然地轻笑了下,然后开口道:“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声音清脆干净,宛如天籁。
坐在池畔的男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对他的言词不置可否,只是起身,打算越过俊雅男子远离忘尘池。
“靖月,”俊雅男子忽略掉他的默视,唇间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问道:“你真的可以忍住不去找她?”
“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靖月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脚步依然没停。
“每次师傅离开落霞岛,你就会到这里来偷望尘世,你当我不知道么?”
“哦?”顿住身形,靖月回头,挑眉问:“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没有在师傅面前告发我而感激你?”
“哈……”俊雅男子大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嘲地道:“想要你的感激?我自认还没有这么高的奢求。”
然后他又道:“我只是来提醒你,此次师傅去西牛贺洲听镇元大仙论道讲法,恐怕会徘徊多日方能回来,虽然师傅吩咐你、我留守落霞岛,但是你想做什么有违师训的事,我是没有兴趣多加过问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靖月眯起眼睛看着俊雅男子,研究了一下他话语中的可信度,然后道:“鹤,虽然我知道你没那么好的心肠,但,还是多谢了。”
“不客气,”鹤的笑容依然可掬,然后他状似关怀地说:“希望你此次离岛不至于千年道行一朝散。”
“借你吉言。”靖月冷哼。
自从三百年前,靖月为夺仙灵芝而吞了鹤的一只脚趾头,鹤的心里就对靖月一直怀藏着一丝恨意。而靖月呢?自然对恨自己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可言。这便是落霞仙人一直头疼的问题,即使他拥有无上的法力,也无法扭转他的两个爱徒间势如水火的关系。
“你要去哪?”来到朗轩山下,靖月的面前忽地窜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只臭狐狸还有完没完?我去哪还轮不到你来管。”靖月对天翻翻白眼,无奈吼道,这家伙比那只小心眼儿的仙鹤还讨厌,自从他来了落霞岛,山上山下的与这只臭狐狸做了邻居,他就没摆脱过被纠缠和被警告的命运,理由是——
“你若是还要去凡间打扰星宓的生活,我就要管。”白狐不畏两人法力相差悬殊,立起小身子再次重申:“星宓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拼死保护她的。”
“走开啦。”靖月提脚便踢,打算将白狐踢到山涧中去洗个澡,省得来烦他,可是那白狐却灵机一动,来了个打蛇随棍上,咦?打蛇随棍上?那不是他的招数吗?唉,不管了,靖月算是领教到了这小家伙的缠功了,抱住他的腿愣是不撒手,法力虽然不高,但黏人的功夫绝对一流。
“放手,否则拿你当晚餐?”靖月冷声威胁,裤子都快被它拽掉啦。
“不,就不。”爪子与牙齿齐上阵,就不信你能摆脱掉我。
带着白狐走了一段路,被他这么拖着实在不爽,于是靖月扬声高呼道:“狐妈,还不快过来把你家狐崽子带走?”
几乎是同一时间,就见一道白光从半山腰的石洞内钻出,直直地向他们飞扑而来,到得近前,光芒散尽,落地竟是一个中年美妇人。
美妇人上前对靖月拱手一揖,歉然道:“小孩子不懂事,又来打扰道兄修行,还望道兄海涵。”
“不必多礼,你叫他不要再缠着我便是。”靖月提腿,将小白狐举高,咬牙客气回道。
“是。”狐妈忙的点头,去拽自家那倒霉孩子,但是那小白狐却说啥也不肯松手,直到知子莫若母的狐妈搔小白狐的痒痒肉,他这才受不了的从靖月腿上分离开来,不过,在靖月转身欲走之时,小白狐仍是不死心地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是绝不会让你伤害星宓的,绝不。”
靖月才不会理会他。
“道兄?”狐妈倏地叫住靖月,靖月回头,看到狐妈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心里明白她的顾虑,便道:“不必担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师傅回来,我自会向他老人家请罪,师傅也绝对不会迁怒于你们的。”
“小妇人并不是忧心这个,”狐妈诚恳地道:“小妇人只是希望道兄能够凡事小心,珍惜千年的修行和落霞仙人的苦心栽培。”
“我明白,谢谢你。”
星宓与安夕诺在街角对话的画面瞬间消失无踪。
“呵,”俊雅男子了然地轻笑了下,然后开口道:“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声音清脆干净,宛如天籁。
坐在池畔的男子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对他的言词不置可否,只是起身,打算越过俊雅男子远离忘尘池。
“莫寒,”俊雅男子忽略掉他的默视,唇间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问道:“你真的可以忍住不去找她?”
“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事。”莫寒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温度,脚步依然没停。
“每次师傅离开落霞岛,你就会到这里来偷望尘世,你当我不知道么?”
“哦?”顿住身形,莫寒回头,挑眉问:“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没有在师傅面前告发我而感激你?”
“哈……”俊雅男子大笑出声,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自嘲地道:“想要你的感激?我自认还没有这么高的奢求。”
然后他又道:“我只是来提醒你,此次师傅去西牛贺洲听镇元大仙论道讲法,恐怕会徘徊多日方能回来,虽然师傅吩咐你、我留守落霞岛,但是你想做什么有违师训的事,我是没有兴趣多加过问的……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莫寒眯起眼睛看着俊雅男子,研究了一下他话语中的可信度,然后道:“鹤,虽然我知道你没那么好的心肠,但,还是多谢了。”
“不客气,”鹤的笑容依然可掬,然后他状似关怀地说:“希望你此次离岛不至于千年道行一朝散。”
“借你吉言。”莫寒冷哼。
自从三百年前,莫寒为夺仙灵芝而吞了鹤的一只脚趾头,鹤的心里就对莫寒一直怀藏着一丝恨意。而莫寒呢?自然对恨自己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可言。这便是落霞仙人一直头疼的问题,即使他拥有无上的法力,也无法扭转他的两个爱徒间势如水火的关系。
“你要去哪?”来到朗轩山下,莫寒的面前忽地窜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只臭狐狸还有完没完?我去哪还轮不到你来管。”莫寒对天翻翻白眼,无奈吼道,这家伙比那只小心眼儿的仙鹤还讨厌,自从他来了落霞岛,山上山下的与这只臭狐狸做了邻居,他就没摆脱过被纠缠和被警告的命运,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