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啊……相爷……啊……”曲非烟瞬间被那颤栗的快感激得全身颤抖,难言的羞怯让她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两腿却被朗润卿死地按住,不能后退也不能夹紧,只能凄徨无助的晃动臀…部,想要逃避那一波一波恼人的快意。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的朋友请零分评留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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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亲人喜相逢 。。。
啪地一声响,曲非烟一跳,睁开眼的瞬间她先是一阵茫然,眼前根本不见朗润卿,下一刻她的脸涨得通红,只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她钻,她身边没有朗润卿,可是有别人,顾唯昀就站在她身边,蜜色的脸涨得黑红,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几个野果。
曲非烟腾地站起来,想解释,却又不知说些什么,脸一阵躁热,红得要滴出血来。
两人僵僵地面对面站着,曲非烟咬着唇,几乎要大哭,做那种梦也就罢了,偏生还给人看到,也不知自己在梦里怎些个不要脸的表情言语。
许久,顾唯昀跳开几步,结结巴巴道:“野果脏了,我再去另摘几个给你吃,你等我。”
看着顾唯昀跌跌撞撞跑开,曲非烟跌坐地上,捂着脸羞愧地哭起来,哭了一会后又拔地上的小草狠狠地摔进湖里,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怎么能生起那样的绮念?怎么能失了防备慎戒之心?就那样一夜緾绵,自己难道还真失身又失心不成?
难堪与羞耻,还有悲哀绝望,各种情绪吞噬着曲非烟的心,顾唯昀回来时,她还把头埋在膝上痛哭。
“哎……小非子,这个……这个没什么,是个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顾唯昀吞吞吐吐地想安慰曲非烟。
曲非烟哭得更大声了,是个男人也罢了,问题是她根本不是男人,做这样的绮梦,对象还是朗润卿,自己真个太不知羞耻了。
美人梨花带雨,最是惹出人怜惜,曲非烟虽然不是美人,可是当她白腻腻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眼眶儿红红时,一样惹人怜惜,她如此痛哭失声,顾唯昀又不是冷心肠的人,忙手足无措地安慰她,两人一人哭一人劝,也没个消停的时候。
顾唯昀是偷偷离开朱明熙他们的,他发现曲非烟没有跟上,怕她早上挨了朱明珂的冷言想不开,因而静静地寻过来想安慰她。朱明熙与朱明昭等人寻到湖边时,看到的是曲非烟倒在顾唯昀怀里,顾唯昀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背上轻拍,口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曲非烟泪眼朦胧间,瞥到湖里的几个倒影,她心头一跳,蓦地惊惧地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倒在顾唯昀的怀中了。
怎么办?曲非烟心思一转,她按住肚子,大声哭叫起来:“好疼啊!顾统领,五殿下在哪里,我要找五殿下……”
“小非子,怎么啦?”顾唯昀着急地问。
“疼死我啦,顾统领,烦你抱我去找五殿下……”
“好……好……我带你去找五殿下。”顾唯昀抱起曲非烟,转身间他看到朱明熙等人。“五殿下,小非子肚子疼,你快看一下怎么回事。”
曲非烟就这样从顾唯昀的怀中转到朱明熙手上,顾唯昀一脸坦荡之色,催促朱明熙道:“五殿下,你先带着小非子回宫诊治吧。”
朱明熙还没说什么,朱明珂已冷笑着道:“五弟,不比试了?为个奴才半途而废跑回宫?”
“殿下,奴才自己回宫就行了。”曲非烟挣扎着下了地。
“殿下,我带着小非子回去吧。”柳絮请示。
朱明珂却又抢着凉凉道:“柳絮,你是五弟身边第一人,这个小太监是什么人?还要你亲自送回宫?”
顾唯昀想说什么,曲非烟抢着道:“谢柳絮姐姐,小非子自己回宫。”
一个人溜达在街道上,曲非烟很是高兴,想不到急中生智装病,还得来这个好处,现在是午时,朱明熙他们应该是晚间才回宫,自己可以在市井中溜达溜达,看看以后出宫了能干些什么。
路边有不少摆摊的,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她凝神观察着各式各样的店面。
“菲儿……”
一个妇人凄切地哭着扑向曲非烟。曲非烟吓了一跳,推开妇人,在看到妇人的脸的一瞬间,到嘴边的喝斥吞了回去。妇人那张脸,与这个身体的脸,太相像了。
“菲儿,你还在怪娘吗?娘也是迫于无奈,曲家只得你弟弟一根独苗,如果你弟弟进宫做太监,你爹若是纳妾,娘……”妇人哀哀痛哭。
曲非烟叹了口气,说来说去,罪魁祸首是刘仁,她要想办法灭了那个刘仁。看妇人粗布裙衫衣着老旧,想来变卖了家产后过得很不好吧。大概是血脉相连母女连心,看她哭得凄苦,曲非烟心头也酸酸的。
“娘,我没有怪你,爹爹和弟弟都好吧?你们怎么到京城来了?”
之前听小成子说过,她老家是阳江的。离京城很远呢。
“菲儿……娘害了你,也害了你爹啊!”
妇人哭哭啼啼,曲非烟在她断断续续的诉说间,越听越心酸,刘仁要纳这个身体为妾,曲父不允拒绝,想把女儿许配正当人家当正室,然而县令求亲不成的人,谁家也不敢结亲。曲父寻思着自己在阳江久住,只怕女儿最终逃不脱刘仁的魔爪,于是外出寻觅居处,打算搬离阳江,就在他外出期间,刘仁便将曲非烟的弟弟的姓名填进太监名额里,曲母等不到丈夫回来,只能急急变卖房产贿赂了经办人把女儿当儿子送进宫。曲父在儿女之间,却是疼女儿多于疼儿子的,回来闻讯就病倒了,兼且家财尽失,女儿在宫中凶多吉少,更是忧心,又没钱延医买药,没多久竟病逝了。
听着妇人的诉说,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父亲对她浓浓的父爱,曲非烟忍不住泪流。
“菲儿,娘看到你还活着,娘也就安心了,你爹怪我,说你是女儿家,进宫做太监,被发现了就没命了,娘作孽,害了你也害死你爹……”曲母哭得更伤心了。
曲非烟心道,是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跟前的,不是你女儿了。然而也许是身体里骨血相连,心里不只没有恨,还满满的酸楚心疼。
“娘,爹不在了,那你们现在在京城里,做什么谋生?”
曲母羞愧地指了指身后地上的小提篮:“娘自己蒸的包子,每日里卖包子,赚几个铜板。”
曲非烟心头一痛:“娘,你带我去你和弟弟住的地方,我回宫后找姐妹们借点银子,有机会再给你们送过来。”
“菲儿。”曲母大哭,女儿不怪她,还如前一般懂事,她更是羞愧。
“瑞儿,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一个少年打开门,曲非烟还没来得及打量,少年朝她奔过来,一把抱住她痛哭。
“姐姐……姐姐……”
少年奔流不息的泪水湿透曲非烟的胸膛,曲非烟轻拍着他的背,眼里也止不住泪流,眼前这两人,在思想上与她没有关系,可是浓浓的亲情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亲人之间的关爱与牵挂,想起那个忧思爱女病逝的父亲,曲非烟暗暗发誓,她会接过这个家的担子,照顾糼弟弱母,她也要除了刘仁,为父报仇。
一家三口抱头哭了许久才慢慢止住哭泣,曲非烟看了看曲希瑞,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更觉心酸。
曲希瑞生得端正,眉清眼秀,相貌大概随父了,比曲非烟这个身体的样貌还好看,只是脸色腊黄,清瘦的脸上不见肉,不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而她们住的,是一个极破旧的院落。
曲母明白曲非烟的心思,羞愧地道:“你爹去世了,娘除了卖包子,给人家浆洗衣物,也不知做些什么,能活命下来,已是天可怜见了。”
“姐姐,你放心,我会努力攻读诗文,考得功名,到时我再求恩典,把你接出宫来,我也会好好孝敬娘亲的孝敬你的。”曲希瑞挺起小胸膛,拍着胸脯保证。
曲非烟苦笑了一下,心道你能搏什么功名,连进场的资格都没有,你现在可是太监身份,除非办假户籍,可是依这个家的境况,没有那个银子的。
曲母显然也明白这一点,神情更黯然。
这个家庭贫穷至此,只怕连吃饭都吃不饱,自己被柳絮扣下一年俸禄,暗香也是,别的人只怕也不会借银子给她,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正在长身体的弟弟吃苦,还有体弱的母亲在奔波。
曲非烟心思转动着。
“咴咴……”曲非烟想着心事,缰绳拉得有些紧了,小马不高兴地喷喷鼻子。
有了,把这小马卖了,反正朱明熙现在不知是真宠假宠,表面上很宠爱她,总不会为了一匹马治她的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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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真假情难辨 。。。
曲非烟牵着小马,直奔马市。
皇家的马,随便拉一匹出来都不是普通品种,这个曲非烟心里有数,只是她不知,她手里的这匹小马,却是难得的纯血马。
这匹小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曲非烟刚进马市,一说是要卖马的,便有很多马商围了过来。
那些马商相了一会后,却又纷纷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曲非烟抓住一个恋恋不舍离去的马商,问道:“大叔因何不出价就走?我这马可是好马,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强,而且善解人意。”
“你看看这个。”那人指着马脖一个印记,心疼地道:“这是皇家印记,有这种标记的马,禁止在市场上买卖的,这种马除了皇上皇子们,就只有王公大臣们有了,这马只有赠送,却不能买卖。小公子,你是哪家公子,瞒着大人出来卖马,回去可是要受罚的。”
难道就这样回宫,不卖马了。曲非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大叔,有没有听说哪位很想要这种好马的又得不到王公大臣们的赠送的?”
“有啊,最出名的是泰丰商号少东家陆风,他家金银不少,可是商家地位卑下,他结交不了仕族中人,他又是出名的爱马成痴,陆府里有不少马,就差这种极品宝马了。”马商婉惜地说,这么好的赚钱机会白白丢了。
“大叔想必认识这位陆少东家,能否麻烦大叔带在下去找他,必有重谢。”曲非烟腰包里空空如也,不过她明白,白跑没有好处的事人家不会干的,她也能打听到陆府的所在,不过能不能见到陆风,就难说了。如果马儿能卖成,她也会有银子售谢人家的,如果卖不成,这个不在曲非烟考虑之列,只要能见到陆丰,她绝对能促成成交的。
陆丰那么爱马,马商自然跟他是熟悉的,马商计算了一下,马儿不能卖,却能赠送,这位小公子衣饰华美,想是哪家的小公子。
“我给小公子带路。”他欣然陪曲非烟前往陆府找陆风。
“公子不在府里。”马商与陆府的门房是认识的,门房遗憾地告诉他们。
今天要卖不成,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出宫的时间,曲非烟暗自心急:“老伯,陆公子不在,请问府中有能替代陆公子拿主意的人吗?能否给在下见上一面?”
“这个……”看门人犹豫。
马商也想促成生意,他对陆府是了解的,道:“凌小姐也能做主,她时常跟着陆少爷到马市去,想必也不避讳我们的。”
门房去禀报,马商告诉曲非烟,凌小姐名凌晓月,是陆风的姑表妹,父母双亡,寄住在陆府,与陆风感情很好,陆风出入经常带着她的,陆老爷前年去世后,陆太太忧伤过度不能理事,现在陆宅的内务,就是这位凌小姐在主理。虽然没有明言,大家却都道这陆府的少奶奶,非凌晓月莫属,要不陆太太也不会越过几位姨太太让凌晓月一个姑娘家主理家事了。
“哇,美人。”曲非烟惊叹。
迎面而来的美人儿款款前行,一身水葱绿的曳地长裙,侧髻别着一枝光芒耀眼的珠钗,两滴珍珠耳珰垂在耳畔,脸上薄施脂粉,肌肤白皙,眉眼精致,温柔婉约中流露出万千风情。
凌晓月大概被人如此看惯了,曲非烟痴看着她一时回不了神,她也没有生气,只妩媚地一笑。
马商却不好意思了,用力一推曲非烟,曲非烟忙将来意说了,又道:“凌小姐,马儿不能买卖能赠送,在下可以想个法子,明面上以赠送的方式把马给陆公子。”
“确是好马。”凌晓月围着小马转了几圈后,婉拒:“表哥一个多月前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对马匹没有兴趣了,现在买下来对他也没用了。”
曲非烟大失所望,脑筋转了转笑道:“那真可惜,这么好的马,想来是陆公子以前一直想要的。公子既然不喜欢马了,府上以前买的马,是不是都卖了送了不再留了?”
凌晓月笑着摇头:“表哥突然转性,也说不准哪天就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