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能给予你他能给你的一切,甚至他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也不会转过身走进我的怀中吗?”步风尘轻声问道。
给?
看起来伪善比伪圣更不懂得如何去何为爱情,情感一事,又岂是给予与付出能够代表的呢?莫非一个人付出的多了,给予的多了,就能一定得到对方的回报吗?
“那你能给我什么,是他不能给我的呢?”我这一生里,到达过权利与财富的巅峰,众生熙熙攘攘,一生所追求的不就是权利与财富的巅峰吗?
这些,我都曾经拥有过,一个人拥有过的事物就很难再燃起热情再一次的追求。
转过身,我看着因遵守诺言而披上了红装的步风尘不由得冷笑了几声,笑他的痴,也笑我自己的冷酷,更笑这糟糕透顶的一段缘分。
“你能给我吗?你能把你自己给我吗?”渐渐走到了男人身旁,我微微扬起嘴角,伸手绕上了步风尘的腰,轻轻一拉男人的腰带,手顺着衣服滑了进去,“高傲冷酷的圣门门主,也可以心甘情愿的躺在其他男人身下吗?”
“你想要的,就只是这个吗?”低垂了眼眉淡淡一笑,步风尘双手往后一扬,披在身上红衣重重落在了地上,仿佛是残花的花瓣,摔落地上,支离破碎,男人随后开始解里衣的扣子,“若你想要,我为何不能给你呢,只是我想要的,你就能给我吗?”
伸手抓住了步风尘解扣子的手,我一时无言。
我望着他,他望着我,从步风尘的眼里我看不到一丝开玩笑的迹象,不曾起波澜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够了。”最后,是压抑而出的一句话。
“步风尘,够了,就算你此刻肯放下一切投怀送抱,甘愿雌伏于一个男人的身下,我也不能给你你想要的。”紧紧握着步风尘的手,我将他的手放在了我的左胸口上,沉声说道,“知道这里是那里吗?这皮肉之下是我愁天歌的心,我只有一颗心,给不了两个人!”
“就算是分我一半,也不行吗?”或许是第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这冰冷的男人眼里竟然流露出如此明显的哀愁,连着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了。
即使这般,也要逼着自己坚定不移,不能因此而有丝毫的心软。
我缓缓摇了摇头,从步风尘的眼里我看了自己,一个如白河所说的那般透着锋利冷锐的愁天歌,我何曾不是一个残酷冷漠的人呢?
“人的心分不成两半。”
若是分成了两半,就成了背叛。
一个经历过被他人背叛的人,是不会将背叛施予任何一个人的。
我愁天歌,也不会是一个会去背叛的人。
“愁天歌——”声音似从牙缝里出来,步风尘一下子伸手紧紧抱了上来,放肆而胡乱的亲吻着我的发丝颈间。
不曾反抗,我微微闭上了眼睛,冷冷说道:“怎么,曾经说过的话忘记了?还是你终于忍不住了?”
我倒宁愿,宁愿这男人很很伤我一把,我没有那么的难受,伪善或许也没有那么的痛苦。
只是最终,步风尘还是停了下来。
“愁天歌,你让我怎么办,你们在一起了,我怎么办……”男人紧紧抱着我,那力道仿佛要将人给揉碎了一般。
“没有你,我如何面对这无尽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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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虐虐小攻也不错呀^^
第七章-新婚之夜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于一个孤寂冷漠了千年的人而言,何谓相思之苦呢?
什么又是情愁百转,短断肠之殇呢?
一句伤人的,此人的:现在没有爱你,以后也不会爱上你。
让那一颗冰冻多年的心脏如同被人很很捏碎了一般,何谓痛彻心扉,何谓心如绞痛,或许也不过如此了吧。
相思无尽,情也难眠。
只是这伤痛的人,又岂止步风尘一个人呢?
黑幕冷月,湖若泪滴。
冷风拂面,难以抑制的痛意让人有些难以呼吸。
“这里,怎么就会这么疼呢?呵呵——”深深吸了口夜的凉气,离开了房间以后我跑到了一处湖泊旁,右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左胸口。
都已经没有勇气,没有力气再去回想刚刚房间里发生的那一幕幕,最终,还是这理智战胜了情感,于是推开了步风尘紧紧的拥抱,义无反顾的转身离去。
离开,是没有勇气去面对步风尘。
平静的湖面如银色的镜子,倒映出一个残酷冷漠男人的影子,颓然的趴在了湖边,望着这湖里的自己,我紧紧闭上了双眼,不停的深呼吸,不停的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冷冷的夜风里,在这清淡的月色里。
“没事,没事了……你可是愁天歌啊,怎么能连冷静下来都做不到呢?”不断对自己说着这样的话,人却始终无法完全冷静下来。
我如何能够完全冷静下来呢?又怎么可以完完全全的冷静下来——
坐在湖边的岩石上,一个人望着倒映在湖里皱了的月光一阵阵的发愣,我想,我刚刚已经坐的够绝情,够残忍了吧?
步风尘,那伪善应该是已经完完全全明白了我的意思才是,我能做的,最多可以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更绝情,更残忍的事情,只怕还未真的行动出来,就可能会先把自己给杀死了吧。
双刃剑,伤别人有多深,伤自己,也就有那么深。
论起演技来,我愁天歌也不比伪善差啊——我不由在心里暗暗嘲讽起了自己。
“夜这么凉,还是进屋里吧。”步风尘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刚刚思考的太过于专注,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步风尘是何时来的。
男人的声音清淡如斯,听起来好似和平常没有什么变化,可对我而言,却能轻易的听出这话语间暗藏着的疲惫。
原来,步风尘这样的人也是会感到疲惫的。
“若是觉得与我待在同一个屋子里不太舒服,你可以回到你自己的房间里。”说着,步风尘将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在模糊的月光下,我依然能够用眼角余光看到这衣服的颜色,是红的。
不就是步风尘刚刚脱下来的红装吗?
步风尘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坐下来。
我偏头看了这男人一眼,黑幕之下有些看不清步风尘此时的表情,男人背着双手在身后,如我一般望着平静的湖面。
这般冷静的我,这般冷静的他,好似刚刚在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只是一个幻觉吗?
“愁天歌。”步风尘突然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听不出他声音里藏了什么样的情绪。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离一个月的时间,尚有二十多日,这二十多天里或许不管我做了些什么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你的心意了吧?呵呵——”深深一叹,这男人苦笑着说道,“你当真是一个魔,怎么会如此顽固呢,石头尚有被磨灭的一天,你这人,这心,比石头还要坚硬。”
听了步风尘的话,我不由笑了起来,扬起嘴角的时候,这眼睛有些小小的湿润。
这般冷硬的我,你……你们怎么还会喜欢呢?
若是从一开始,我就跳下悬崖死了,也不会去到圣门,不会遇到你和她。
更没有了今天的一切。
“愁天歌——”似是有万千话语要讲出来,步风尘却再一次卡在了喉咙里,如鱼刺一般。
或许,步风尘是想起了刚刚屋子里的那些事情,或许,他已经觉得此时讲得再多也是无用的了。
男人的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握着。
“知道此时此刻,我有多么想伤你吗?”缓缓半跪了下来,步风尘自我身后抱了上来,额头贴在我的背脊上,有些咯人。
“你说的对,我已经忍不住了,我步风尘……这么多年以来何时忍得这般可怜可叹又可悲呢?”步风尘淡淡说道。
低下了眼眉,我轻声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话语刚刚讲完,我顿时感觉到身体一僵不能动弹,步风尘竟然点了我的穴道,在我试图冲破穴道的时候,步风尘说了这样的话,一些让我放弃反抗,又放弃了筑起最后一堵冷漠坚硬墙壁的想法。
“今夜过后,从此你愁天歌不必再担忧会有一个伪善的步风尘再纠缠于你。”说着话的时候,步风尘一下子将我横抱了起来。
我心里想着的却是步风尘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深层意味,到底是什么?
是步风尘这个伪善今天过后就会真的放弃了吗?若是如此,这结局应该就好是我苦心积虑期盼得到的吧……
一路从湖泊又回到了房间里,步风尘就这样一直抱着我,最后又将我放到了床上坐着,这男人不但封了我行动的能力,甚至连说话都不让我说一句。
是怕。再从我这个冰冷残忍的男人口中再听到一些伤人的话语吗?
我已经没有这力气说一句话了,一点都没有。
好在,步风尘并没有让我连看的权利都没有。
我坐在床边,看着步风尘脱了我的鞋。又脱了我的衣服,将一旁叠放整齐的红装一一为我换上,整个过程里没有说上一句话,专注而又耐心。
直至最后,步风尘竟然连头发都帮我重新梳了一下,简简单单的将额前两缕发丝绕后用红绸缎绑了起来,其余的头发就随意散落在身前身后。
“很好看。”看着我的模样仔细端详了一遍,步风尘微笑着说道。
“他送过你很多东西了,我却从未送过你一件物品,不知你明日是否会将它丢弃,只是今夜,你愁天歌仅仅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步风尘手里拿着一个绿翡翠指环,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小心的将指环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步风尘轻轻的一握,微微眯着眼将他与我的手指都交 叉在了一起,这男人自己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十指紧扣。可能携手至老呢?”
最终,步风尘还是放开了我的手。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瑰丽的红,步风尘将红盖头盖了上来。
隔着薄薄的红盖头,步风尘吻了上来,那唇瓣上的冰冷透着头巾传递到了我的嘴唇上,清淡,而又带着刺痛。
不知道步风尘此时在做些什么,过了片刻之后。一支玉杆轻轻挑起了红盖头,再一次出现在眼前的步风尘已经换了同样的红装,却是一身新郎装。
两杯桃花酿,步风尘手持一杯,一手握着我不能动的手持一杯,交杯之酒,酒液滋润了嘴唇,顺着嘴角滑落了下来,滴在脖颈上,一阵阵的冰凉。
“不喝吗?”问了一句,步风尘随后就探身而来轻咬我的上唇,舌尖一探,将桃花酿都灌入我的口中。
这酒,带着桃花的芬芳,醇香醉人。
酒过之后,步风尘吹灭了房间里摇曳的烛火,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一片片的清冷,几件掉落地上的红衣,似血一般的妖娆红艳。
我闭上了眼睛,躺在了床上,虽知道步风尘要做些什么,却并不会感到特别的难受或者抗拒。
即使是如斯温柔的举动,那般令人沉溺其间的深吻,也掩盖不过那一刻的刺痛难耐,这以前的第一次是他,这一次怎么还是他呢?
一次又一次,怎么是他,还是他……
“很疼,是吗?”停下了动作,步风尘低下头轻轻吻了我不知何时滑落在脸颊上的清泪。
愁天歌,你怎么就这般丢人,怎么就没有忍住呢?
疼,疼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
“若是恨我,就恨我一生好了。”并未从此就停了下来,步风尘给予的是暴风般猛烈的拥抱,是如春水杨柳一般的温柔的**。
他的体温,他的柔情与凶狠,似片片朱红色的花瓣落在了我身上……
第八章-忘情
“唔……”
有些过于明亮的阳光微微刺痛了睡眼,缓缓睁开了眼睛,窗户半开,透着朦胧的模糊阳光斜斜落在地上,床榻上,刚刚好的触碰到了我的眼睑。
一阵阵悠扬的笛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清淡如风,虚无缥缈,似薄纱一般让人抓不住,握不在手心里。
手掌覆盖额头上闭上眼睛轻轻叹了口气,那些昨夜洒落地上的衣裳都已经不见了,就连昨天夜里躺在我的身边,紧紧拥我入怀的那个男人也不见了。
感觉到有什么坚硬冰冷的物品轻轻硌着我的额头,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自己左手手指上戴着的绿翡翠戒指。
留下来得,只有这冰凉碧绿的翡翠戒指,只有身体上或深或浅的一些烙印痕迹,只有床榻上还残留着的,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步风尘应该是离开没有多久吧,我伸手轻轻探了探床榻的温度,似乎还残留了那么几分,显然是不久之前还有那么一个人躺在这里。
可是这他妈的都算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