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在说什么?” 我一边低着头**一边说道。
“嗯,我们之前不是********************
******”步风尘的声音就像是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我也没有抬头看他是怎么了。
“我们之前什么?” 衣服脱到了大 腿的地方,我一抬头就看到伪圣步风尘正瞪着一双眼睛望
着我,眼睛脱窗了?发什么呆?该不会是******************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
步风尘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提高了起来:“愁天歌,你做什么?!” 说罢,这个圣者假货就立刻
把头转了过去,还顺便把窗户也关了起来,窗户外面貌似是一片林子吧?
怎么,步风尘是担心窗户外边儿有人看我换衣服?
“我在换衣服,不是你让我换的吗?” 奇怪的男人,大家都是男人,我有的你也 有,看见人换衣服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这家伙真的是什么修行千年已经无情无欲的圣者吗?
我这个**的都还没有不好意思,你害羞个什么,有病!
“你**********************
**你换吧。” 干脆转过了身,伪圣步风尘不再看我。
我愿以为,我家那个步风尘的宿命者应该是个不会有任何表情的冰块,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我误会了。
“呵呵,圣者,你该不会是看我换衣服觉得不好意思吧?” 脱下来衣服,我先把裤子穿好,然
后把换下来的黑鳞片紧身衣朝伪圣步风尘扔了过去,笑着说道,“都是男人,难道你还会有什么反应不成?”
伪圣步风尘轻松避开了我扔过去的衣服,这男人刚刚想要转过身来,我坐在床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等等!我还没有换好衣服,你又要转过来啊?”
硬生生的,伪圣步风尘又转了回去,淡淡说道:“为什么会想要夺得天下呢?”
“你有意见?” 我扣着扣子,冷笑一声,说道,“天下之大,谁不想拥有?谁不想将各国统一
,你既然是圣门中人,就应该更懂我们凡人才是。”
名利于我都没有那么重要,统一天下,也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而已,想要与步风尘并肩而立,与那个男人一同做些什么能够铭记一辈子的事情。
更何况,就凭我愁天歌和步风尘,一定能够将这天下治理得比现在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好。
“换好了吗?” 伪圣步风尘并未继续深谈下去,他背对着我轻声问道。
“好了。” 穿上了鞋子,我说道。
这男人转身望了过来,眼里波澜不惊,一开口,就直接问道:“他在哪里?”
他,指的是步风尘吗?
这个男人,果然是来找步风尘的?
“我不知道。” 双手一摊,我翘着腿笑了笑说道。
伪圣步风尘只是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暂时住在此处,待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送吃的。”
顿了顿,伪圣步风尘说道:“好好在这里休息,我想,他会来找你的。”
第八章 银丝缠绕
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南国皇宫的某一处阁楼院子,房间是在二楼,站在窗户边有着不错的视野,楼下是宽敞的院子,院子里栽种着一些花草树木,时值初秋,树叶的叶子边缘已经开始渐渐泛黄。
皇宫里很安静,没有看到什么守卫,也没有看到其他南国的人,阁楼院子里就只是住着我和伪圣步风尘。
没有守卫,并不意味着就可以轻松逃跑,事实上,我连院子的大门都出不去,外面的人应该也进不来,伪圣在附近设置了结界,比任何一种大门都要牢固。
“一整天一整天的这么呆坐着,你不会无聊吗?”趴着阁楼外的阳台栏杆上,我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伪善不知道去了哪里,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过,难道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什么特别的事情而离开的话,在知道我被他的宿命者抓走之后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宿命者?我俯瞰着那个从早上就坐在院子里一棵茂密大树下打坐的伪圣,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你无聊了?”伪圣步风尘睁开了眼睛,坐了一早上的他终于渐渐睁开了眼睛,男人仰头望向了我,说道,“散步吗?”
“可以。”我回道。
终于,散步的时候我得以离开这个鸟笼子似的院子。
秋风送爽,带走了炎热夏日透着星火味的热风,凉风从湖面吹过,吹拂起阵阵带着暗香的凉意。
盛开了一夏的莲花,已经开始渐渐变得衰败,我本以为,这残秋是南国衰败破灭的日子,又是我辛苦多年可以采摘果实的日子。可如今,我却以一个被囚者的身份走在南国的皇宫里,这和我预想的相差太多了,这一切都是此时走在我前面的这个男人造成的。
白衣曳地,却是纤尘不染,一头银发的伪圣步风尘缓缓走在我的前面,和我家那个步风尘一样,两个人不愧是宿命者,同样地喜欢穿这种宽大的飘逸白袍,也同样的喜欢散步。
只是,就这么把脊背暴露给敌人好吗?还是说,这强大的圣门圣者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么一个武功被禁的区区凡人。
我应该是讨厌,甚至敌视到想要杀了这个男人的吧?可是为什么,有时候我却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心安呢?尽管和我家那个步风尘长的一样,但他们分明就是两个个体吧?
怎么可能,我会对这个伪圣有什么心安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呢?”伪圣一边走着,一边开口问道,他的双手背负在身后,手指看起来修长而干净,这让我有些怀念被我家那个握着手的感觉,温暖,厚实,安定。
“我和你很熟吗?”我冷冷回了句,这个人是我家步风尘的敌人,他自然也就是我的敌人,他们早晚会一决生死,而我,只能是站在我家那个的身后。
伪圣步风尘发出一声浅浅的笑,淡淡说道:“虽然也曾想过会以何种方式与你再次见面,但不曾想到会在南国的皇城外。愁天歌,离开了圣门的这三年,过的还好吗?”
离开了圣门的这三年?与我再次见面?这伪圣说的好像曾经和我见过面一样,可是,可是我的记忆里分明就没有这个男人,仅仅是听我家那位偶尔提过一些罢了。
难道,我三年前还来到过圣门,并且见过面前的这个伪圣?在我跳下悬崖,以及清醒时中间有整整一年的空白期,我完完全全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
莫非伪圣提到的事情,指的是那一年里发生的事情?那一年里我并没有一直昏迷不醒,而是曾经去过圣门,见到过伪圣?
“当然好了,圣者呢,这三年你又过的怎么样?”我随意答道,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片复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我提到过我脑子里空白的那一年,或许,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够给我一些参考答案。
步风尘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在撒谎,面对我的时候也十分自然,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我们以前见过,而不是第一次见面。
“还好。”伪圣淡淡说道,他渐渐停下了脚步,走到了一块湖边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湖边的树枝枝叶轻轻拂动,透着晶莹光芒的湖面呈现淡淡的蓝绿色,像极了一块水润的翡翠。
步风尘银白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着,根根分明,就好像是夜里银河流淌下来的银线似的。
银线?怎么感觉看起来有些眼熟呢,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这类似的银线。
“愁天歌。”伪圣步风尘突然开口喊了一声我的名字,这感觉,好奇怪,好像有一些熟悉,但又说不清是哪里熟悉,或许仅仅因为两个步风尘的声音很像吧。
伪圣步风尘继续说了下去:“你和她是恋人一般的关系吗?”没想到,这个伪圣竟然问的这么直接。
“你不知道吗?”我反问道。
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很肯定我和我家步风尘的关系,又似乎是以前觉得我和我家那个有些暧昧,我继续和她模棱两可的交谈了下去。
“看来是的,”伪圣步风尘低声轻笑,说道,“从前在圣门的时候虽然与你不过是一面之缘,但也曾听说过一些你和他的事情。”
伪圣步风尘讲这些是要做什么呢?这男人说完这些话以后意外的沉默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略微有些透明的银白发丝柔顺的搭在背上,这发丝。。。
我顿时一愣,感觉自己戴在脖颈上的珠子有些发热,伪圣的头发和我藏在衣服下的珠子所带银线好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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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我家步风尘也没有出现。
这让我感到心安地同时又感到有些心慌,心安的是我家那个没有正面和伪圣步风尘对上以至于爆发什么糟糕的战争;心慌的是,我家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呢?
然而今天还有一件事情让我感到疑惑与不安,那就是我脖颈上戴着的珠子所配银线和伪圣步风尘的头发很像,至少从我的视线看起来像是一模一样的。
夜里,我待在房间里,站在窗户边望着渐渐变暗的天色,夕阳已经落在山头后看不见了踪影,月亮模糊的身影藏在黑蓝色的天空之中,风,也变得更凉了。
本是黑乎乎一片的身后渐渐燃起桔红色的暖光,回过头,我就看到了伪圣步风尘来到了房间里。
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监视了吧?伪圣步风尘虽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不过不管我去到哪里,伪圣也时常会出现在附近。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一样,伪圣虽然不会和我同床,但会一整晚都在隔间闭目打坐,我想跑也跑不了,谁让我比这个伪圣晚生了差不多一千年呢?若是我也修行了千年,现在到底谁厉害这也不一定呢。
“圣者,隔壁就只是有一把长椅而已,难不成你夜里就只是坐着?”和伪圣相处了一天,我大致也摸清楚了他的性格。
有些地方其实是和我家那位步风尘很像的,例如他们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你跟他来硬的,到头来只会受伤吃苦,可你若是好好和对方相处,他也会以礼相待。
某些程度上,伪圣步风尘比我家那个要更温和一些,脾气也更好一些,看不出来这男人是否还会生气。
“这是关心吗?多谢,修行之人并不在乎这些。”坐在了桌子边,伪圣步风尘拿出了一本书随意翻看。
这男人的头发,我想近距离看一看,不过冒然接近应该也不是很好吧。我想了想,看着伪圣步风尘手里的书籍心里有了想法。
“圣者,在看什么书呢?”昨天夜里的时候我只股指倒床上暗暗试图解开被封住的真气,根本就懒得去理会这个家伙在做什么。
我走了过去,一点点的接近,假装在看伪圣步风尘手中书籍的时候,也在悄悄观察这个男人的头发,至少看起来,这银白的头发和我戴着的那根银线是一模一样的。
听了我的声音,伪圣步风尘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回道:“不过是书房中的一些书而已。”
“哦,我看看。”故意站在伪圣的身后靠得更近一些,我正悄悄拉了一根伪圣步风尘的头发时,这个伪圣就突然一下子转过身来,这家伙的头发是钢丝吗?我一扯,竟然没有把他的头发扯下来,倒是因为他突然转过来的力道让我反倒被扯了过去。
“哎!”一下子,我没有松开手人就被扯了过去,差一点就跌进了步风尘伪圣的怀里。
“没事吧?”扶住了我,伪圣关心的问道,同时这男人也稍微看了眼被我逮住的一根银发。
我松开了手,说道:“没事。”
说完之后我便匆匆忙忙的退开了,看了眼伪圣,说道:“圣者,我休息了。”紧接着就转身跑到了床上,把帘子放了下来遮住,面朝墙壁的方向悄悄从衣服底下拿出了珠子。
拴着珠子的线,和伪圣步风尘的头发一模一样,连这柔韧度也是一样的,无坚不摧,无法扯断。
只是,为什么我所戴着的项链会由伪圣的头发做为链子呢?就算是我不记得那空白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应该连伪圣步风尘自己也不知道吧?
坐在床上,我轻声问道:“圣者,你的头发怎么那么硬?扯不下来吗?”
“你要扯我的头发吗?呵呵。”伪圣轻笑了一声,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我继续试探性的问道:“你的头发那么珍贵吗?”
“我曾以三根头发为证,可以为手持我一根发丝者办一件事情。”伪圣步风尘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