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好是让尊夫人,亲自去药堂,让大夫给诊治一下。”
“是的,等过几天贱内的身体好些,一定去镇上让大夫给瞧瞧!”席先生一付虚心受教的模样。
“那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夏草歇回了些力气,准备起身告辞。
“那……”席先生也跟着起身。
“先生请留步,还是在家好好照顾尊夫人吧,这两天最好身边不要离人,如果喘得急了,先生可还记得刚才,我让你按揉尊夫人的手的部位?”
“记得,记得,敢问姑娘此做为何义?”
“那个部位是鱼际穴,是肺经上的一个**位,作用于此处,会传达会肺部,对止咳有些特效,先生可多练习几遍,熟记于心,若尊夫人之疾,突然发作,可起到救急之效。”
夏草其实已不记得这个穴位的具体归属,心想即然是对止咳有作用,那应该是肺经上一个穴位,只要可行可用,出处也不必深究吧!
席先生躬身施礼,目送夏草远去。
等直身站立后,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但又摇摇头,转身回屋了。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3章 路上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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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只有夏草一枝独秀,两袖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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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夏草从席先行家回去后,受到了红嫂子的“热烈欢迎”!
一开始当她走到家门胡同口,发现红嫂子正抱着重生,面色焦急站在那里引颈张望时,脑袋一时就懵了,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
谁知红嫂子看到她后,笑得神经兮兮地拽着她一溜烟儿的往家赶,直到跨进家门,回到屋里后,才捏着嗓子,踮着声的问道,
“草儿,听说你今天在学堂里,把死过去的席夫人给救活了!”
夏草听了后,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嫂子,这是谁乱传的啊,死人怎么能活过来呢?我又不是神仙!”
红嫂子听后,脸一沉,声一紧,“别管他是真死还是假死,你就说说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吧?”
夏草不明白红嫂子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儿,但即然她要问,那夏草就避重就轻的说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儿,当时席夫人是因为一口痰憋过气去了,我只是给她顺了顺气,让她把痰吐出来而已。”
红嫂子听后,瞪大眼睛,盯着夏草,抓着她的肩膀,紧声说道:“这么说,你懂医术?”
“就是以前看过一些爹爹书房里的医书,当好玩来着,就记得了一些,没成想能碰上席夫人这事儿,还顶了点用处,其实只是碰巧罢了,我并没有学过医。”
她是真得没学过中医,她所知道的一点理论知识,还是在中药房那一年来,从张老师絮絮叼叼的口中和她让她看得那些医学杂志中得来的,这么说也不算是说谎。
红嫂子听后,望了夏草一会儿,突然笑了,是那种仿佛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般,安心轻松的笑容。
“嫂子,你……”看着红嫂子突然灿烂异常的笑脸,夏草有些疑惑了。
“这就够了,这些就够了,这下我就真得放心了!有刘家的人在,有哥和嫂子在,你又有这个傍身,以后就不怕了……”红嫂子眼圈有些发红的连声说道。
“嫂子,什么够了?什么放心了?你在担心什么吗?”红嫂子是舒心了,夏草听了红嫂子这一番不明不白的话,倒是闹心起来了。
红嫂子只是咯咯的笑得欢,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来打发夏草,其他的一概不再提。
夏草没辙,心想红嫂子不会害自已,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等她以后知道红嫂子所担心的是什么的时候,才知道自已的平安日子里弄不好,有可能时不时会爆上一棵炸弹,心中感慨万千。
今天一早吃过饭,夏草嘱咐夏宇在家温书,把重生抱到红嫂子那里,让红嫂子帮忙照看,打算自已一个人去镇子的药铺里抓药看病。
她怕红嫂子担心她,所以她说去镇子上给夏宇卖些练字用的纸、墨和做一些冬衣的布料针线,当然这些她也会卖,但看病问诊却是最重要的。
儿子在健康成长,小弟也顺利得进入了学堂,接下来夏草就打算好好料理一下自已了。
早先在河边洗衣服时,夏草临水照影,看过自已的这个身体的样子。
小圆脸,大眼睛,鼻子不算挺,但还过得去,嘴唇是什么型,没看清楚,只是看不起来挺小的,而且有些不健康的苍白。
没想到当初一语成谶,当真只有眼睛一处像那个小鬼,总而言之是没有小鬼好看。
但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一脸病容的枯黄脸色,还有总是感觉很沉重的身躯。
夏草这次去药铺问诊,是想知道,除了营养不良,长期精神状态不佳和产后虚弱外,这个身体还有没有别的隐疾,问清楚了才好对症抓药治病,调理身体。
纵贯整个小村,从村南头到村北头,经过宗族学堂,踏上了通往村外小镇的黄土路。当然也可以走别的路,到达这条村外的土路。
比如村外围沿着河边的那条小道,或村子里条条绕圈的胡同巷道,但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一些,好认一些,或许不是最近的,但却是最简单的一条道。
黄土路上的人稀稀拉拉的,直到走上附近几个村合起的大道,人才多了起来。
大姑娘、小媳妇,挎着蓝子,抱着小包袱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推独轮车的,赶驴车、牛车的,也都载着人,或有人同行,
就只有夏草一人独行,还两手空空,还是一个女人。
所以路上的行人,时不时的会扫来打量的目光。
夏草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好在那些目光,没有任何攻击性,纯粹就只是好奇作怪。再加上夏草注意到这种尴尬情况之后,有意无意的混在那些结伴而行的妇女堆里,跟在别人的后面,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和别人结伴而行呢。
而那些妇女感觉好奇,向她看过来时,她就对人甜甜羞羞的一笑,村人纯朴,也回以一笑,便对这个跟在后面的小尾巴不去在意了,慢慢的人们注视的目光也就少了。
女人扎堆,到哪里就叽喳到哪里,都是一些生活碎事,夏草边听边笑边打量道路两边的景色。
绕过村的那条河,村里人没有给它取名字,因为一提到河,都知道是它,所以名字就没有必要了。河岸时不时的会出现在视线里,有时离路很近,有时离路很远,就像是秋小忆口中常提到的小说中的神秘隐卫,你知道他就在附近,但不会常看到他,但他会一直陪着你,一直流经小镇。
路边有时会出现一小片一小片的村林,有时是荒草地,但更多的是平整的土地,一块一块,一垄一垄的。
沿途房屋比较少见,几乎没有人家,只有在差不多一半路途的时候有两三家茅草茶寮,供路人喝茶歇歇脚。
走过一半路之后,越接近镇子,房屋就越多,越密集,规模也越大,经常可以透过路边小树林看到枝杈掩映间的庄院围墙。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两个小时),小镇土黄褐的砖石外墙和红漆黛瓦的城门楼,终于映入眼中。
此时太阳已升得很高,冬日光亮的阳光,万丈光线,透过云层垂落在这个被山水环抱的小镇里,唤醒了小镇的热闹喧哗。
第一卷 小村成长篇 第24章 问诊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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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呢?摇头;你公婆长辈呢?摇头;哎!回去吧!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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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名叫“四合镇”,名字来由不甚了了。
镇上有驻兵,有将领,却无府衙,无行政长官。原因也不甚了了。
说是小镇,其实不小,而且非常繁华。
各种工商行当齐全,店铺商肆林立,布招子漫天飞舞。
四村八乡的村人涌入这里,把大街小巷塞得满满当当。
夏草边四处领略着小镇的热闹繁华,边询问着来到了药铺街。
街上的行人不少,但也没有其它商业街那样摩肩擦踵,如果连这条街也像其它街那么繁华的话,那就不叫繁华了。
夏草漫步在药香弥漫的街道里,每路过一家药铺,都会驻足向内瞄上两眼,那满是方方正正的小抽屉的药柜,柜台上的草纸,成圈的细麻绳,都勾起她对中药房的怀念。
大概走到街中心,夏草停住了,在她面前的是一家名为“济仁堂”的药铺。
这家药铺和这条街的其它家药铺没有任何区别,黑底白字的扁额也不算突出,门框的左右两边各挂有一串草药包,药包下串一条鱼,左边鱼头朝上,右侧鱼头朝下,左右合起,便形成了“阴阳鱼”
“阴阳鱼”不仅是太极图,在中国历史上,很长时间它是中医药界的志徽,中国古典药籍之中经常可以看到它的影子。
夏草一走到药铺街就注意到了这个“阴阳鱼”志徽,对这个时代的历史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但是她生活的周围环境,却让她无从了解,她也不想胡乱打听,以免引起别人的猜忌,反正她不急,可以慢慢来。
之所以来这间药铺,是因为红嫂子说她经常受人之托,来这家药铺,给那些生完孩子,身体有些不适的村妇,采买一些平常草药回去,店里的草药份量不坑人,药材也地道,夏草也就记了下来,这次就直奔这里而来。
在古代要想有知名度,没有别的办法,就靠口耳相传的口碑,红嫂子即样这样夸赞,就应该不错,而且她往里面看了看,药铺里的病人好像也比别的铺子里多一些,就更不会错了。
夏草轻提布裙,抬脚跨过了门槛,进了药铺,一进入里面,比外面浓郁上几倍的药草味,让夏草着迷的沉醉怀念。
“姑娘,是来问诊还是来抓药啊?”正当夏草沉醉在药香中,凭吊怀念时,一道温和纯厚的声音,从大堂的柜台后传来。
夏草回神抬首看去,只见柜台后面,站着一位穿着深灰色对襟褂子,头戴黑色襥头,面善黑须的中年人,正微笑的看着她。
“噢,掌柜的,我先问诊,再照方抓药!”夏草微笑着答道。
那掌柜的,听后额头微皱,看了看夏草,又打量了下她周身左右,沉默不语。
“掌柜的,您这是在给我瞧病吗?”夏草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有些玩笑的说道。
“姑娘你只身前来问诊吗?”那掌柜问道。
“嗯!”夏草点点头,眼中有开始出现疑问。
“姑娘可曾婚配?”掌柜又问道。
“嗯!掌柜的,我孩子都两个月大了!”夏草虽有疑问但也认真回道,想想在现代去医院看病,不也得填病历卡吗?
掌柜的听后眉头皱的又紧了些,心想这妇人,恁不知礼了些,已嫁为人妇,自称还如此违礼。
夏草这两个多月来,就出过一次村,进过一次镇,就是搬家,采买家用物什那次,还是来去匆匆。
平常村人间的打招呼都很随意,对于古礼法不甚了解的夏草,自然不知道,这时在外人面前,有礼的作法,应当自称为“妾”。
“那尊夫怎么未陪同你前来?”老掌柜的声音变得有些沉。
夏草听出了掌柜的语气中带了些不悦,皱眉略微琢磨一下,试探着试着把将要出口的“我家男人”改为了“愚夫”
“掌柜的,愚夫已过身了!”语气带上了些许悲凄。
“那家里的公婆长辈呢?”掌柜的听后,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又接着问道。
“……无缘得见慈颜,便过逝了!”前面的自称含混不清的吐出,把头垂得更低了些,显得楚楚可怜。
“哎!夫人,请回吧!”那掌柜的听后虽感叹面前妇人命苦,但碍于礼教,也只好把她逐回。
“掌柜的,这是为何?我还没看病呢?”夏草一听,慌了神,礼教被拍飞到一边。
“夫人,你且先看看别人是如何来问诊的吧!”那掌柜说完便径自低头坐在了柜台后的凳子上,不再言语。
夏草听后,带着疑问,看向左手边排队等在那里问诊的人群。
只见那些病人,若是男子,只身或被别人搀扶而来。
若是女子,无一例外的身边都跟有一人,看那形态,或是夫妻,或是亲人,绝无一女子只身前来问诊者。
夏草一看就明白过来了,礼教大妨,凶如虎矣!
但是这时夏草这两个月潜伏起来的倔强,涌上心头,想自已在现代也是孤身一人,多苦多累,一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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