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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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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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像是的哦,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到他身边,看见他在看墙上的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个女子,美丽高贵,一颦一笑,都刻画得活灵活现,可见画画之人必是用了心去画这位美女的。再往下看,下面有字还有签名,“怡景四年,贻与吾妻莫离”签名是“启岩”。

“莫离?启岩?”我闭上眼睛想了想,“莫离”这个名字好熟啊,我似乎是在那里见到过,“启岩”我就不知道了。

见我在思索,江若尘对我说道:“启岩便是叛贼纪韩的字。”

“叛贼纪韩?啊,我想起来了!”我突然想起来了,莫离公主,对,就是莫离公主!我以前看江湖八卦的时候看到过关于一篇丞相造反的事情,当时这件事轰动朝野,所以江湖八卦上也有记载。

怡景十年,丞相纪凛之贪污巨款,快要被揭破时便破罐子破摔,准备反了,当时纪军气势如虹,都已经打到皇宫去了,但最后还是被当时的骠骑大将军凌越和中书省大人苏寻共同设计被捕。纪凛之见事已败,于是自杀身亡,而他的儿子纪韩带着妻子莫离公主逃走了,至此,音讯全无。

丞相造反已死,丞相之子纪韩和莫离公主被逃,陵徽宗大发雷霆在下令追捕纪韩的同时,也下令纪氏一族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不过,皇上下令诛族的事,也没有引出逃亡在外的纪韩和莫离公主,他们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音讯了。而皇上因为心有所虑,丞相一位便暂时空置。一年多后,发生悦妃毒害皇上之事,随后肃宗登基两年之后被暗杀,一岁的明宗即位,太皇太后怕皇上年纪小,容易引起官员霸权,于是将丞相之位废除,让身为太师的苏寻和太尉凌越,还有太子太傅临王李晔共同辅佐。

我思考了半天,突然想到些什么,于是朝江若尘说道:“如果这幅画真的是纪韩画给自己的老婆的,那么这座宅子……”

“没错。”江若尘一笑道,“这座宅子最早以前是纪韩的府邸。”

黑衣刺客

“啊?”我不解的问道,“纪韩不是丞相的儿子嘛,应该在京中任职,应该住在京城安城才是啊,怎么会跑烟州来呢。”

江若尘摇摇头道:“因为纪凛之的势力已经强到让皇上感到危险,而纪韩又无意于朝堂,喜欢研究水利,烟州地处军事之地,有涣水弋河,又是大陵东都,皇上把他调到烟州当都水监,还把莫离公主嫁给他,赐他这座宅子,并没有亏待于他,丞相也不好说什么。”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皇上是想抽丝剥茧的去除丞相的势力么?安城离烟州不是很远,把整个烟州的水利都交给纪韩,那多危险啊!我要是皇上,就把纪韩发配边疆去。”

江若尘望着我“噗哧”一声笑出来,道:“朝堂之事岂是你能懂的。来,这边还有一间房。”

人家有看晋江的很多宫廷文的好不好?什么样的腹黑我没见过,切!老娘不想跟你计较。我朝江若尘的背影做个鬼脸,然后跟了上去。

这是一间小小的书房,里面的书大部分都是些诗词曲赋,矮榻上还有一把古琴。我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应该有些年代了,不过木质光滑,应该是有人常用才是。

江若尘走过来接过那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凑在鼻子前面闻了闻,想了想,转头对我说道:“这把琴是璃木所制,璃木产于利月国山谷之间,木纹细滑,耐腐蚀,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清香,这淡淡的清香能保持上百年,所以,尤为稀少珍贵,一般是利月国的皇室所用,当然,他们在十几年前也曾进贡给大陵,但是,自从悦妃毒死陵徽宗后,便没有再向陵国进贡了,大陵因为皇室争斗官员勾结,一直没有精力去理这种小国,所以就搁置下来了。”

“纪韩勾结利月国?”这是我听后的第一反应。

江若尘摇摇头,道:“那也不是,陵徽宗曾经赏赐过璃木给莫离公主。”

我摸摸这琴,豁然开朗,原来这琴是莫离公主的呀。宝贝宝贝,得拿回去好好珍藏!几百年几千年之后那就是无价之宝啊!

我奸笑着将琴抱在手中,望望窗外,朝江若尘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江若尘抱臂朝我一笑,道:“飞飞,你要拿走别人的琴,还没经过别人的同意呢。”

“同什么意啊?这不是莫离公主的嘛,她人说不定早就死了,这琴放这儿也白放。”我朝江若尘抛抛白眼,随即爱怜的摸了摸那古琴,心中暗喜,今天果然没有白来一趟。

江若尘无奈的摇摇头,大声说道:“兄台,再不出现,你的琴就要被人给偷走了哦。”

兄台?我一愣,随即便看到门外房梁上落下一个黑衣人,将门打开,朝江若尘拱手道:“江兄近日闲的很啊,带着个白痴来逛在下的小窝,在下深感荣幸啊!”

江若尘含笑瞟了我一眼,道:“路过进来才发现是景兄的贵宅,在下觉得跟景兄颇有缘分。”

景茂枢!敢说老娘高智商的人是白痴,不想活了吧?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手中一动,从袖口滑落一枚暗器,用尽力气,朝他扔过去。

景茂枢不费吹灰之力,动也不动的用剑挡开我的暗器,朝我一挑眼,笑道:“萧姑娘不必怜惜在下,尽管使出十分内力朝在下扔暗器,在下还承受得住。”

啊啊啊啊!无耻!

我愤愤的别过头去哼哼两声不理他。

“景兄可是住这儿?”江若尘朝景茂枢问道。

“是。”景茂枢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朝江若尘说道,“在下来烟州不久,喜欢夜间活动,刚好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无人打扰,倒是清静自在。”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一定晚上刚采完花回来,身上还穿着夜行衣呢。

江若尘一笑,道:“景兄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冒然住下,不怕引火上身么?”

景茂枢笑道:“江兄多虑了,在下最擅长的是跑的功夫,惹祸上身时,跑便罢了。”

江若尘拱手笑道:“在下真是羡慕景兄活得如此洒脱。”

景茂枢摆摆手道:“个人兴趣罢了。”

江若尘一笑,随即指了指我手上的古琴,问道:“这把琴,是景兄的么?”

景茂枢点点头道:“正是在下的。”

我顿时抱紧古琴朝景茂枢瞪了瞪,朝他叫道:“凭什么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那我还说这把琴是我的呢。”

“飞飞,不得无礼。”江若尘皱皱眉头朝我喝道。

“凶什么凶啊!本来就是嘛!”我朝江若尘不服气道。

“萧姑娘说的有道理。”景茂枢一笑,道,“这把琴本是十几年前莫离公主所有,有一次家师偶然得来,后来便送与在下。”

我不死心的问道:“你师傅是怎么得到的?”

“看来萧姑娘对在下颇有些兴趣。”景茂枢一笑,在我的白眼之下,望向江若尘道,“家师祭池。”

“原来景兄是神偷的传人,怪不得上次能轻而易举找到我要的东西。”江若尘眼神一亮,朝景茂枢笑道,“不知令师现在如何,想当年,在下小的时候,还见过他一面。”

景茂枢一笑,道:“家师十几年前便已不问世事,在下离家前,他便云游四海去了。”

神偷?我眼睛霎时一亮,不会是传说中的神偷吧?景茂枢是神偷之后,相传神偷也有可能偷得宝盒,那么宝盒很可能在他的手中咯?

我立马狗腿的把琴塞到景茂枢的手中,嘻嘻笑道:“景大侠,如果你是神偷之后,那么宝盒很有肯是在你手上咯?”

“什么宝盒?”景茂枢一脸错愕,随即一笑,道,“萧姑娘误会了,那只是坊间传言,在下并没有见过什么宝盒,也无多大兴趣。”

“是吗?”我的脸立马垮下去了,蹲下来抱着书桌脚无比伤心。

景茂枢看了江若尘一眼,随即站起来,将琴放置一边,将我扶起来,道:“萧姑娘不要伤心,在下会帮忙你留意的。”

“真的?那谢谢了。”我噘着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想着别人都开始关心我了,我也应该关心关心他,于是环顾四周,朝他问道:“这座宅子是你的么?”

景茂枢摇摇头,道:“不是,在下只是借住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这座宅子也不是你的咯?”我兴奋的睁着双眼望向景茂枢。

景茂枢含笑点点头。

“耶!太棒了!”我立马跳起来,开心的扒着江若尘的胳膊道,“既然他也是来借住的,那我也可以来借住咯?”

呵呵,我要把整个宅子都好好利用起来!嗯,做什么好呢?妓院?度假村?可是要是别人正主找来了怎么办?

景茂枢看着我,不禁抱臂一笑,道:“萧姑娘不怕半夜有采花贼?”

采花贼?我吓了一跳,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采花贼啊,很可恶的,亏我刚刚还对他存有一丝感激之情,呸!

我对上景茂枢含笑的双眸,不禁一个寒颤躲在江若尘的后面,露出脑袋朝景茂枢威胁道:“告……告诉你!我是唐门之后,再敢打我的注意,小心我一不小心毒死你!”

景茂枢抿嘴一笑,问道:“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唐门之后?”

“我……”完了,谎撒得太多了,接不上去了,不过,有江若尘这个高手保护,我怕啥啊!想到这里,我不禁朝他瘪瘪嘴,道。“我有没有失忆关你屁事!”

景茂枢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江若尘转头看向我,疑惑的问道:“飞飞,你和景兄有矛盾?”

还不是拜你所赐!哼,丢给我这么大个色魔债主,在他的淫爪之下我还如此的冰清玉洁,可见我是多么的有节气!我怨恨的瞟了江若尘一眼,然后望了一眼景茂枢,别过眼,道:“还不是你,让我还他十万两银子,他纠缠于我,我能跟他没矛盾吗?”

江若尘一听,顿时笑出声,揶揄的望向景茂枢,笑道:“景兄,没想到为了银子,你也可以百般纠缠于人,到是让在下高看于你了。”

“过奖过奖。”景茂枢恢复脸色,嘴角勾起,回道,“到是比不上江兄,自己欠下的债,要一个妇人来还。”

呀,两人还杠上了!我睁大眼睛等着江若尘的下文,没想到江若尘突然凝神静息,片刻之后,迅速拔剑而出,挥向窗口。而此时,景茂枢一脚将脚下凳子踹向另一处窗口,拔剑而出。

“砰!”门窗迅速破裂,十几个黑衣刺客从窗户门外冲进来,二话不说,朝我们洒下一把暗器,挥刀砍来,招招致命。

“啊——”我大叫一声,抱头蹲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完了,我要被暗器砸得满身是眼了,呜呜~

头顶上有兵刃相碰之声,景茂枢替我挡掉袭来的暗器,眼睛瞟到旁边的书桌,于是脚一踹,把书桌踹到墙角,再把我踹了进去,然后挥刀和那些黑衣蒙面人打了起来。

奶奶的景茂枢!

我的头直接撞到了墙上,顿时眼冒星星,我摸上额头上撞出的大包,不禁在心里把景茂枢狠狠的骂了一顿。疼了一阵,我晕头转向的转过身来,看到眼前混乱血腥的场面,顿时吓得浑身发冷,脑袋霎时清醒了。

屋内“乒乒乓乓”的桌椅砸碰声音,夹杂着兵刃之声,痛呼之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躺着两三个已经被杀死的黑衣刺客,其中有一个左手被砍断,因为一点皮,所以还黏在身上,猩红的血不停的从他的断臂处涌出,在木质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条暗红的小河,我胃中一阵翻腾,“哇”的一下,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飞飞。”景茂枢抽空蹲下来,关心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便又被迫站起来挡剑。

我呆愣在原地,浑身发颤,片刻之后,往里面缩了缩,将脑袋埋在双膝之间,嘤嘤的哭了起来。

血,都是血,殷红发热的血,我以前来例假大失血都没有这么吓人,呜呜,怎么会这样?电视里面人被杀死了之后就只是躺在地上而已啊,没有说会有这么多血,多到成河,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

“砰!”窗户破裂,江若尘将一个黑衣刺客一脚从窗户边踹了下去,随即,自己也跳了下去,相继,又有另外几个黑衣人跟随跳下去。

景茂枢还在和那几个黑衣人打斗,对方都是高手,景茂枢打得久了渐渐变得力不从心,转头看了一眼缩在书桌下的我,于是身形一移,弯腰将倒在一边的古琴捞到手中,左手拿剑,右手凝聚内力在弦上一拨,顿时空中一股强大的气流袭来,几个黑衣人瞬间被气流击倒在地。

我将头埋在膝间,早已忘了耳边的那些令人难受的声音,还有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突然间有些畏缩有些迷茫。我到底在追求什么?动荡的江湖轰轰烈烈的人生吗?可是身处其中时,为何又会突然害怕突然想逃离,想逃离我曾向往不已的生活?

总是在决定的时候信心满满,面对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们的想象并不那么适合我们。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年少轻狂。

“啊!”肩膀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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