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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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面人-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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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雪闻言透过车窗观瞧,果然见街市两旁熙来攘往,各种货品俱全,居民穿戴也是风格各异,兼具南北两国的特色,颇与北蓟国都不同,看了片刻,暮雪把恒德叫到跟前指着个卖风车的说了几句。
  
  恒德便去跟阎铁请示可不可以给主子买个风车。
  
  阎铁闻言一挥手,行进中的队伍戛然而止,丝毫不乱。暮雪隔着车窗望见这一幕不由对阎铁多了几分佩服。一路行来,暮雪早注意到阎铁所带的队伍纪律严明,训练有素,沿途虽然数次经城过镇可始终秋毫无犯,和这样强大的对手作战也难怪己方会连连败北。
  
  阎铁停了队伍,亲自策马来到恒德刚才所指的小贩处挑了个色彩艳丽的风车,想了想,又把其中唯一一个白色的风车也挑出来,毕竟暮雪喜欢白色,虽然阎铁自己觉得那个白色的风车有够难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把白色的也买了。
  
  远远看见阎铁拿了那个白色风车,暮雪的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阎铁付了钱,把风车交给暮雪,暮雪礼貌地道谢,看着阎铁走远,放下车帘,立即拆开了那个白色的风车,果然风车的叶片是双层的,中间夹着张纸条。暮雪把拆开的风车交给恒德,恒德立即手忙脚乱地进行复原,暮雪展开纸条一看,上面用淡墨写着一行字:忍着,一定接你回来。后面署名是两个字:坏蛋。
  
  暮雪看了会儿,将纸条卷了起来,恒德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吃下去。暮雪摇摇头,把纸卷塞进了自己靴筒,晚上点灯时烧掉就是,何必荼毒恒德的胃肠。
  
  竟然是司空耀然传递的消息,暮雪纳闷地想着,自己又瞧错了人,本以为最不待见自己的就是他,想不到最后不肯放弃自己的也是他。但是这张纸条前世是不曾有过的,莫非,暮雪纳闷的想,难道那次他把画弄坏时自己求情感动了他,当时也没什么表现啊?算了,等他接自己回朝还不知哪辈子,姑且保留着一丝希望忍耐吧。
  




☆、成亲

  如是这般南楚的国都夏口终于到了。阎铁把暮雪带来的闲杂人等都安置好,便带暮雪上殿覆旨。
  
  南楚国主令狐傲然时年四十六岁,身高八尺,体格健硕,单看外表到也堪称是一个美男子,想当年暮雪第一眼看到他时对他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如今自是不同。跟在阎铁身后上殿,暮雪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周遭所有探究的,鄙夷的,同情的,好奇的,嫉妒的目光一概视而不见。
  
  令狐傲人端详了暮雪片刻,捋着胡子问道:“久闻北蓟雪公子诗画双绝,可否当殿做首诗来听听?”
  
  又来?暮雪几乎失笑。这是令狐傲然给他的第一个下马威,一句话否定了暮雪的皇子身份,从他对暮雪的第一个称呼开始,暮雪再也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皇子。并且他让暮雪为他吟诗作画的语气和态度,基本上就和对待一个戏子差不多少,本身已经是对暮雪极大的侮辱,上辈子的暮雪刚来就被他气得说不出话。说也奇怪,同样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一遍,暮雪便不再生气只觉得很好笑。并且暮雪知道等下将有更惊人的事情会发生,比起来令狐傲然实在不算什么。
  
  当下暮雪躬身从容对曰:“启禀陛下,所谓诗词歌赋,不过闲暇时候的消遣而已,不值一提。暮雪此番前来,带来了北边的手艺匠人以及我们北地最盛产的农作物的种子,区区薄礼,作为对陛下息刀兵,罢干戈的感谢,陛下一念之仁,天下苍生之幸。”暮雪之所以要带工匠和种子,等的就是这刻。这是暮雪深思熟虑过的。令狐傲然为什么会在胜利果实近在眼前的时候止步,以前暮雪不明白,再世为人,暮雪终于想通了这件事。令狐傲然之所以止步不前,表面原因是因为阎铁的求情,实质则是因为他缺少一个理由。诚然战争的本质都是利益的争夺,但即便如此,表面文章也是很重要的,令狐傲然麾下十万铁蹄固然勇猛却不是屠夫。能令得他们抛妻弃子去前方浴血奋战,那必须有一个可以说的过去的,令人信服的理由。彼时南楚的文明程度相当之高,蛮夷的一套完全行不通,如果令狐傲然打起大旗招呼儿郎们跟我去抢钱抢粮抢美女,那很可能不等打到北蓟边境,朝中就已经内讧起来了。此次战争的原因是两国的商人在双边贸易时发生了矛盾,但这个理由绝对不足以支持令狐傲然打到最后,所以战争进行到中途他停了,开始故作姿态——我主动提出和谈你看这够有诚意吧,然后我要个人作为和谈的信物这不过分吧,但把人要回来做客,这绝不是令狐傲然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惹毛暮雪,就是要为他即将发动的战争准备好充足的借口。所以暮雪必须忍辱负重,让他找不到借口。暮雪的反应关乎着整个国家的命运。想通了这些,暮雪从第一份礼物开始就做了充分的准备,你看,我是真心诚意来的,真心诚意和你们交朋友,我们的技术,我们的种子,我都没有保留,都给你拿来了,我把诚意摆在你面前了,如果你们再挑事那是你们理亏,反正我对得起你了,另外从礼物本身来说,这些身怀绝技的北国匠人和农作物种子,正是令狐傲然所需要的,而后面那句马屁也算拍得恰到好处,既赞颂了令狐傲然又不自失身份。可以说这次一开头暮雪就打了个漂亮仗,令令狐傲然刮目相看。
  
  令狐傲然重又端详了暮雪片刻,点了点头,道:“雪公子一路辛苦,那便先回驿馆休息吧。”
  
  “启禀陛下。”阎铁恰在此时排众而出:“臣有一事,求陛下恩准。”
  
  “讲来。”令狐傲然十分倚重阎铁,对他一向礼让三分,阎铁却很少提出什么要求,此时他开口说有所求,令狐傲然便认真听着。
  
  “臣想请陛下赐婚,将雪公子许配给臣为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当即是满堂哗然。
  
  有两个人尚算镇静,一个是令狐傲然,表面不动声色,不失天子之仪。另一个就是暮雪,因为他早就知道阎铁会迫不及待地提出这个要求,他也知道令狐傲然最后一定会准奏。上一世若干年的相处,暮雪已经足够了解令狐傲然和阎铁的关系,阎铁或许不是一个优秀的政治家,但是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令狐傲然志在四方,他就离不开阎铁,阎铁是他的剑,是他开疆拓土的利器,令狐傲然的政治抱负,需要通过阎铁来帮他实现,所以莫说是娶男妻,只要不是分疆裂土,令狐傲然都会答应阎铁。
  
  但是此刻,在朝堂之上,令狐傲然并没有立即答应阎铁,甚至暮雪觉得他考虑的时间比上次还要久,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道:“阎将军且请回,待朕考虑之后再做答复。”
  
  你当大臣的问了,我做皇上的说我想想,这已经是给足阎铁面子,阎铁再是战功赫赫,气势雄雄也不可能当堂再逼问下去,只得谢恩退下。虽然如此,暮雪知道赐婚的旨意三日后就会颁下,整个过程中没人问自己意见,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有随便让人切的份,暮雪干脆就静观其变了。
  
  毕竟娶男子为妻太过惊世骇俗,何况对方身份背景如此复杂,虽然令狐傲然没有当朝准婚,朝臣对阎铁还是议论纷纷,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阎铁也没有遵照令狐傲然的旨意让暮雪住驿馆,而是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府上。
  
  熟悉的地方,暮雪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暗下决心这次绝对不砸东西了,换个地方住还不如住在阎铁这,横竖现在自己是进了狼窝,被一头狼欺负还比被群狼欺负好些。
  
  阎铁早就命人拾掇好了一间上房,亲自引着暮雪过去,路上将自己的心腹管家刘福介绍给暮雪,暮雪知道刘福是从小将阎铁带大的老仆,再忠心没有的,阎铁不在时全权掌管府内事物,上辈子他就待暮雪不错,所以这次暮雪特意冲他点下了头。这也就是他最大的客气了。
  
  来到了为暮雪准备的东厢房,实际上这房间已提前几天收拾齐整,一应物事俱全,就连寝具之类,一概按暮雪的喜好都是用上好的雪缎织就,上头还用银线刺绣着精致图案,既素雅又美观,其奢侈程度绝不在皇宫之下,虽是如此,恒德还是带着人一通整理,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主要是为了抬暮雪的身价,虽然说现在形势比人强,恒德等人也都很忐忑,但表面上还要装出皇子的气势来。
  
  暮雪知道阎铁有话同自己说,便在窗前桌旁坐下等着,由得恒德他们折腾。
  
  阎铁一路踌躇,直到进屋也不知如何开口,需知他千军万马面前也从未打怵,独独在暮雪面前唯恐说错了一句,惹他不开心。想来又想去,最后说道:“刚才在殿上我求圣上赐婚。”甫一开头就后悔的想抽自己一耳光,这不废话吗,暮雪刚就站在殿上,他又不是聋子,想到这里,阎铁看看暮雪,讪讪地又说了第二句:“你愿意吗?”话一出口又想抽自己,这不还是废话吗,怎么可能愿意,同为男子,暮雪定然也想娶妻生子的,又怎么会想嫁给自己,更遑论他贵为皇子,下嫁自己一个将军岂不是笑话,最最后,就算前面的两条都不计较,像自己这般丑人又哪里配得上暮雪了。
  
  阎铁自在这里纠结,那边恒德和刘福都傻掉了,连假装都忘了,他们都是没资格上殿的,所以现在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谁娶谁?没听错吧?
  
  就在阎铁懊恼无比的时候,暮雪开口,清晰答道:“我愿意。”
  
  恒德和刘福彻底被打击了,从进这屋起他们就一直在幻听吧。不光他们就连阎铁自己也怀疑自己听错了,暮雪有理由愿意?没有,怎么可能?!然而他确实说了,我愿意,三个字,没错。
  
  阎铁心里默默数了两遍,确实是三个字,我愿意,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拔步就向外冲,丢下句:“我去筹备。”
  
  “那我就不愿意了。”暮雪一句话止住了他的步伐。
  
  阎铁惊愕回头看看暮雪,猛地醒悟过来,也对,下嫁已经是很委屈了,消息若是传出去,北蓟那边还不知道会怎样议论纷纷,人言鼎沸,暮雪又怎么会想要跟自己大肆铺张的办婚礼。
  
  “那,我们就简单举行个仪式?”阎铁试探着问。
  
  暮雪轻轻点点头,他本来就性子淡漠,话也少,必要的话说完了,便只剩点头摇头而已。
  
  当晚阎铁自己灌了一斤女儿红,还是睡不着,爬到屋顶看着星星傻笑。一应需要操办的事都交给刘福,他自己只是反复回味着暮雪说的那三个字,我愿意,我愿意,啊,暮雪愿意啊。这怎么可能,可是他真的说了啊。
  
  东厢房里,暮雪在凉席上躺着,南楚气候比北蓟炎热许多,他一时无法入睡,恒德在一旁给他摇着扇子,过了会问道:“主子真的要跟阎将军成亲啊?”恒德没敢用个嫁字,可是还是充分表达了他的质疑,若是从前,他绝不敢说,也绝不敢问,暮雪怎么决定他就怎么听,可是如今情势不同,恒德总觉得除了自己没人帮暮雪着想,说不得拼着被斥逾矩的危险也要过问。
  
  “现在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暮雪苦笑,耐心跟恒德解释,这里除了阎铁是一心对自己好的,刘福听他的大约也不会害自己剩下的唯一可用可信的便只有恒德了,“此地到处是敌人,唯有在阎将军的庇护下我们才能生存。”
  
  “可是,您到底是皇子啊。凉那南朝皇帝也不敢过分欺凌吧。”
  
  “皇子?”暮雪笑得凄凉,“再莫提这两个字,这里又不是北蓟,谁认我这个皇子。倘若被人欺负了,别说父皇自顾不暇,便是想要关照我,远水也解不得近渴,以后你听我的,凡事阎铁说出来,我们顺着就是。”
  
  恒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说他就是听话这点让暮雪格外喜欢,一路提拔他到如今贴身伺候,皆因为就是在不懂的情况下,恒德也不折不扣地执行暮雪的指示,完全不打折扣地照章办事。
  
  和上一世一样,三天后,令狐傲然的旨意到,赐婚给暮雪和阎铁,旨意上还冠冕堂皇地写着些什么俩国永结友好之类充场面的话。
  
  阎铁接了圣旨,连一天也等不得,当即宣布第二天就和暮雪成亲,因为暮雪要求低调,阎铁也没有大宴宾客,就只叫了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但是阎铁十分看重这门亲事,所以该有的仪式诸如拜天地之类的都有,三书六礼也都齐备。
  




☆、洞房花烛

  恒德那日听了暮雪的话后,就忠诚的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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