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一听,连忙摇手,水汪汪的大眼无辜的望向华易曦,“这次不是我,是钱逍那家伙。”接着,小手指了指阁楼内。
“舒星,你这该死的家伙居然出卖我?别忘了,你也有偷吃。”一阵风的飘过,只见一名穿的金光闪闪的男子移到舒星面前,一手扯起她的领袖,咬牙怒视。
“钱逍,温柔点,主子与风大哥还在。”舒星拼命的给钱逍使眼色。
钱逍一见,笑脸颜开,打了个招呼,“华老大风转也在啊,不好意思,我跟这家伙有点私事,打扰了。”
华易曦默默无言,她早就看多了这对欢喜冤家的小矛盾了,风转温雅一笑,点头回应了他。
见两人没生气,钱逍松了口气,于是提胆的再次道:“我跟小肥星不打扰了哈,啊哈,华老大你们继续。”提着舒星飞毛腿般的速度往阁楼门梯溜走。舒星瞥了他一眼,低低骂道:“你才姓小肥。”
没走几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又从阁楼内响起,“怎么,这么急着要逃?两个小吃货,你们好像没把我炽斗放在眼里。”“咯咯”的骨头打响声响起,吹入了两人耳内,惊得某对欢喜冤家身体一抖。
“钱小子,小肥星,做错了事可要承担哦。”一名英气的男子踏上了阁楼,他身着一袭蓝色的袍子,素袍穿在他身上也抵制不了他身上天生的气势,那是久经沙场才有的刚毅。
舒星很识相,把扯她衣服的某只手拍开,立刻溜下阁楼,临走时生怕别人不知道,还大喊了一声,“炽大哥,我这就去给主子从新买一笼小笼包,一炷香后必回。”
炽斗的目光从舒星离去的方向移到了钱逍上,骨头“咯咯”的声音再响起,危险的道:“钱小子,那你呢?”
钱逍立刻觉得不安,这位将军该不会是想要拿自己来练拳法吧?拉动脸皮的扯出了讨好般的笑容,对着早已没人影的阁楼门梯大喊,“小肥星,你等等我。”
华易曦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炽斗,真有你的。”也对,在云筱宫里,能让那对吃货畏惧的只有炽斗了。
“哈哈,他们敢不从?先问过的的拳头。”炽斗握着全体举起了,好像一件精致的作品不停的观赏。
“炽斗,准备好了么?”华易曦立即变得严肃起来。
“一切皆准备好,就等小姐的命令了。”炽斗恭敬的道,望向华易曦的眸子里别有含义。
“好。”华易曦瞄向远远的西南方,接着又道:“传令下去,三天后出发,不得有误。”
司徒山庄的那群老东西,你就好好的享受最后的余光吧。别忘了,华易曦不是你们惹得起的,既然惹到了,就要为当时的罪孽付出十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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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小华同学复仇不远了……
司徒山庄倒大霉了……
☆、002、暴风雨夜
黑夜之巅,星空被一层乌云翻盖,鑫元城内,电闪雷鸣,暴雨连绵不断,刺骨寒凉的雨丝“哗啦哗啦”的从天打落,侵蚀坚固的建筑,狂野的西北风穿透雨间,发出了阵阵哭泣声。两势并驾齐驱,威力猛得惊天动地泣鬼神。
鑫元城的每家每户窗门严谨关闭,街道上不见一人行走,或是捕快与打更之人。牢固的石墙挡住了室外的猛野,大家都拥棉而睡,在梦里度过,鸡不叫狗不吠,鑫元城内只剩下狂风暴雨之作。
相对于这边的“宁静”,那边的司徒山庄今晚再也不能“风平浪静”了。
春雷霹雳作响,一道影子忽然出现在假山石壁前,如一件被垂吊的物品,在狂风的吹打下,不停的在摇晃……
靠近一看,竟然是一抹人影,雷光一闪,白光闪射在人影之上,露出的竟是一张凹凸狰狞的脸,金鱼眼瞪大,脸色青红白紫,条条青筋暴起,七孔里流觞出殷红的血,散乱的头发垂落,血衣上裂开一条条破碎被鞭打过的痕迹,那人满身伤痕,全身无一完整,死相非常恐怖,仿佛就像地狱里出来的魑魅,惊悚可畏。
暴风夜雨中,一名穿着司徒山庄庄丁的中年男人提着雨伞与灯笼走向花园小路,他面露不安,豆丁小的眼睛瞄来瞄去,生怕黑夜里会跳出一只老虎,把他吞入肚子里。刺骨寒风吹过,冻得他打了个寒噤。他缩成一团,唠唠叨叨的往前假山处走,“四长老真是的,这么大雨还叫俺去,明天就不行么?真是的……”
“轰隆隆——”雷电闪过,被垂吊在树上的尸体,狰狞的鬼样映入来者的眸里。
“啊——”庄丁怛然失色,雨伞灯笼被抛落了地上,吓得他前脚后脚快劲的逃离了。
“妈妈呀,救命啊——有鬼啊——来人啊——”庄丁嘶喊的声音惊动了整个司徒山庄。各个院子小苑灯火点起。年过五旬的司徒银燚眼皮整晚的不停跳动,他总觉得近段时间会有大事发声。半夜三更里却听到骚动声,拳头大的心脏已经不能再平静了,他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上,摇晃着半袭空袖跃出了秘洞。
大堂内,庄丁弟子们无精打采的垂下头,湿透的衣服滴流下大滴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各院姬妾两排而立,玉手不停的用手帕擦去眼眶里的泪水,只有位于上位的妇人,抱着主位上被白布盖上的尸体大声痛哭。
“发生什么事?”声到人未到,严厉的声音从堂外响起,步入来的是姗姗来迟的司徒山庄庄主。
回复他的,却是妇人的哭声,以及阵阵的夜风声。
当看到主位上的白布以及整地白蜡烛时,司徒银燚的心被狠狠的敲击下,他漫步延延的往主位上敢去。
“大哥,你还是别看了。”三长老司徒汞立刻上前拦住司徒银燚的去路,通红的眸子不敢对上他。
司徒银燚一手将他推开,拂着空荡荡的衣袖走上前,大堂之上再也无人阻拦。司徒娄措手不及的往地上摔,幸亏旁边的二长老司徒白芨及时的将他接住,否者那条年迈的老腰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司徒白芨痛叹的摇摇头,“还是等家主解决吧,唉。”
“二哥。”司徒汞还想说点什么,肩膀被司徒白芨轻轻的拍了拍,他知道司徒银燚此时现在的心情,只能把话噎在肚子里,望向上方的眸子全是担忧。
就连平时不谙世故的司徒柱也安静的呆着,独眼红红的为少主的死而沉痛,无心念及身旁需要人安慰的姬妾。
司徒银燚几步之下,便来到了主位上,身旁的妇人停止了哭泣,抬起了流满泪迹的脸蛋,眼睛被她哭得早已红肿了,她沙哑无力的喊:“燚哥。”
司徒银燚错开了喊住他的万氏,他一言不语的瞪着眼前的白布,粗壮老茧的手伸近白布抹,每靠近一步,他的手抖上一分,害怕眼心中所想的会成为眼前的事实。闭住呼吸,一把将白布揭开。入眼的却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样貌,虽然已被换了新的衣服,打扮得英俊无比,但是他苍白的脸上,司徒银燚已经看到他是受到怎样的委屈。
司徒银燚失了重力般的重重的跪坐在儿子尸前,憔悴的面容一下子老了十年,无力的抚摸着那七分像他的脸,沙沉的喊道:“儿子啊,你怎么成这模样的回来呢?你出门的时候不是答应了为父,会平安的回来么?”皱纹满满的脸上忍不住失子之痛,眼眶里掉下了一滴无色的透明液体。
面对白头人送黑头人的悲事,谁还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大堂内的波动随着司徒银燚的变化而矿大,默默流泪渐渐变成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
大长老司徒娄沉默的站在最外端,迷茫的眸子仰望着哭声连连的堂内,一把闪电劈过,照亮了大堂内的情景,他仿佛看到了司徒山庄的未来,老骨头如脱臼的卸了下来,沙哑的道:“难道,天要亡我司徒山庄?”他喃喃问道,像是在闻自己,又像是在问哭泣的老天……
惨状之夜,老天泣泪,冤魂不息,事有因果,因乃何为?
☆、003、清雅绝伦
明春一月初十,鑫元司徒少主司徒淼,毙。消息三天之内发布整个江湖,与司徒山庄结交甚好的世家门派,纷纷的赶往鑫元城拜祭。
鑫元城几日之内大量江湖人士来往,除了司徒银燚的生辰外,很少有熙熙攘攘。一些才出道不久的江湖新秀会傻呼呼的问与自己前来的长辈,“师傅,司徒淼是谁啊?葬礼为什么要弄这么大?难道是司徒山庄的主权人?”
小新秀无心的话,听入了他人的耳里却别有含义,师傅敲了下他的一条筋的脑袋,“傻啊你,别乱说话,人家司徒庄主还好好的,人家庄主的爱子几日前西去了,毕竟司徒山庄在江湖上是有头有脸的,各大世家门派必然会派代表到司徒山庄拜祭司徒少主,咱们泰山派就派了咱师徒俩做代表。以后说话要经过大脑思考,否则以你现在这情况很容易得罪他人,以后就没法混了。”
小新秀听完师傅的教导后,傻呼呼的点头。
瞧见自家徒弟的傻样,但凡作为师傅的都会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再次敲了下自家徒弟的脑袋,眸子里冒出两道火苗,“别只会点头,以后你要是得罪了人,千万别说我是你的师傅。”
小新秀欲哭无泪。
江湖人聚集最多的地方,莫过于是大型客栈。金临溪客栈,鑫元城最大的客栈之一,一大早,成群的江湖人士结成帮的在喝早茶,说书的翘起双脚,找个好位置讲江湖上最热题的故事,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乐其忘饥。
一辆华美的马车飞驰在大街上,青绿色的马厢清新俊逸,给周围的带来一种渊清玉絜的气息,非凡而淡雅,细水波纹的四角上吊着四个宫铃,风吹过的时候会发出“叮叮叮”的乐声,两窗户被幽绿的百叶帘挡住了室内的清雅,车夫驾车独有的优势,犹如天上飞驶的云层,平稳快速。
“哒哒哒”,马车媛媛的在金临溪客栈停下,车夫一个纵身的翻下了马车,曲身的恭候着车内的主人,一只细长的手推开了车门,跳下来的是一位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少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眼睛一眨,可爱极了。第二个下来的是一名碧衣少女,碧衣少女身型高挑,云鬟雾鬓,发鬟只带着一支碧云玉簪,细长的刘海直达柳叶眉,一条雪白色的面纱掩盖了她绝色的容貌,露出了她一双明亮的眸子,周身散发着她独有的淡淡梨花香味,清雅绝尘。
让经过的行人忍不住瞧望她一眼,面纱下的真面目,该是怎样的容貌呢?两人细布的踏入了金临溪客栈,一些心眼高的小二一见进来了两位富家小姐,前脚快速的跑到了两人身前,扯出了他认为最帅气的笑容,问道:“小姐,请问要二楼雅间还是住店?”右手伸出,想为华易曦两人带引到二楼。
华易曦瞄了瞄一楼大堂的热闹,瞧都没瞧旁边的笑脸虎一眼,粉唇点动,“不用了。”随后与舒星走开了。
小二的笑容僵住了,手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两人找了一个靠近窗边的位置,舒星这吃货,屁股黏在椅子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点菜,随后不忘了亲手为华易曦泡上了泷井茶。华易曦撩开丝布,持着泷井茶含了一口,凝听着周围的消息。现在的消息,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是前几天司徒山庄的少主司徒淼的事,成群杰士围绕在一团,关于司徒淼的死因有很多种说法。
“唉,司徒庄主只有一个宝贝儿子,现在他的小心肝去世了,你说,司徒庄主他会怎么样?”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找出凶手,将凶手绳之于法咧。”
“哪儿去找凶手,小生听说,司徒少主是在家发现的,你说,是不是司徒山庄内部人所为的?”
“你说凶手的目标是司徒山庄庄主的位置?”
“可能吧,不过也有可能是仇家所为,你没有发现最近三年司徒山庄的弟子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现在司徒山庄剩下的,都是一些小生小辈。”
……
华易曦明眸一闪,她虽然也知道司徒淼死了,她还让舒星出动了四会楼的兄弟们去搜索情报,可惜都没查到是何人所为,那凶手,就像鬼魅一样,神影无踪,只要他不想现身的,没人能找到他。最重要的一点是,难道神秘人和她的目标是一样?想致整个司徒山庄于死地?华易曦观察了四处周围的情况,都没发现面露异色的可疑人。她非常的肯定,凶手一定会去拜访拜访司徒银燚。
“主子,你发现了什么?”舒星夹着烧卖的手停了停,注视着华易曦。
华易曦只是含了一口泷井茶,面纱下的唇角勾起,带有神秘感的回答,“去一趟司徒山庄,不就知道了么?”
“……”
二楼雅间内,古色古香,洁净高雅,一尘不染,银制的香炉点燃了淡淡梨花香薰,华袍男子站在窗旁,静如止水的望向窗外的繁华,男子五官端庄,衣袖中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