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小妻初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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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小妻初养成-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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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氏顿时无语。

    这话原是不错的。龚氏暗暗地想着若是自己这个儿子能够有所建树,今年叶敬淳重伤在家养伤的时候,这侯爷的爵位差不多就是儿子的了。

    就因为这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一团孩气,文不成武不就,跟叶逸风差着太远,所以自己才迫不得已让胡青海出手逼迫叶敬源,然后引起了叶敬淳的怀疑,才发生之后这些事情。

    叶逸贤却更崩溃了:“为什么?因为我什么?父亲不喜欢我,嫌我不学无术可以直接惩罚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母亲?而外祖父你给母亲吃这样的药,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啊?!”

    龚老太医又看了一眼女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镇南侯不是你父亲。以后你不要再叫他父亲了。他是你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你说什么?!”叶逸贤茫然地看着龚老太医,忽然转身来看着母亲,说道:“娘,外祖父是不是疯了?你说,你说啊——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他肯定是疯了,娘——你说话!”

    龚老太医被叶逸贤叫的一个头两个大,于是厉声喝道:“闭嘴!”

    叶逸贤的性子素来软弱,被龚老太医一吼果然闭嘴了。

    罗氏在一旁冷冷的笑,借此机会插嘴说道:“三少爷,你真的不是侯爷的种。你爹是胡青海,就是给太太看管锦衣华裳绸缎庄的那个胡先生。你应该见过他吧?”说着,罗氏的目光落在叶逸贤腰间系着的一块美玉上,并轻声笑道:“胡先生都把他的传家宝给了你,你天天带着,却不知道这宝贝的来历?”

    恰好宋瑞家的把恭桶弄出去刚回来,一进门便听见这玉佩的事情,便心虚的站住了脚步。

    叶逸贤忙把腰上的玉佩摘下来,转身看着宋瑞家的问道:“这玉佩是你儿子给我的!你告诉我,这玉佩是哪里来的?是谁的传家宝?啊?!”

    宋瑞家的被叶逸贤逼问再三,只好吞吞吐吐的说道:“是胡先生家的……这玉佩,是那日胡先生见过少爷之后,一心要送给少爷的。奴才……只不过做了个中间人而已。”

    “啊——啊——”叶逸贤疯狂地大叫着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双手抱头猛地往门板上撞去。

    “贤儿!”龚氏凄惨的叫着冲下床去,不顾一切的扑倒在地及时的抱住了他的腿。凄厉的哭道:“贤儿,不要死……不要死……”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叶逸贤拼命地蹬着腿,把龚氏胡乱踹开,迅速的往屋门口爬,一边爬一边疯狂地叫着:“我是镇南侯的儿子,我是镇南侯府的三少爷!我姓叶……我不是……你们胡说……你们胡说……你们一个个都胡说——”

    龚氏趴在地上,看着儿子疯狂地举动,悲痛不已。

    叶逸贤又冲上去把龚氏拉起来,拼命地摇着她的肩膀问道:“娘!娘啊!你说,我不是那个胡青海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是侯爷的夫人,我不是你和镇南侯的儿子吗?娘啊……你快说,快告诉他们,他们这些人都胡说八道!”

    龚氏无奈的摇着头,泪如潮涌,只抱着叶逸贤,哽咽着哭道:“贤儿,你记住,镇南侯叶敬淳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的父亲是胡青海,是胡青海……”

    龚老太医却愤恨的站起身来,上前去揪着叶逸贤的衣领连声骂道:“混账东西!混账东西!若不是因为你,你娘能受这份罪吗?你这该死的小畜生,老夫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

    “杀了我?”叶逸贤忽然间不叫了,反而安静下来微笑着看着龚老太医,只是他看似平静的目光里却激流暗涌,嘴角的微笑也太过诡异。他笑着笑着,渐渐地笑得狂妄起来,却忽然抬手一推,狂笑着张开双臂,喊道:“你要杀了我?我是堂堂镇南侯府的三少爷,你敢杀我,就不怕镇南侯府的护卫把你碎尸万段吗?啊——哈哈哈……”

    龚老太医被叶逸贤猛力一推,噔噔噔后退几步差点被撞在身后的椅子上,幸好他老骨头还算利索,一把扶住了椅子背,不然的话估计这老身板就得七零八落了。

    站稳了身子之后,老太医怒火中烧,顺手抄起地上的原本被叶敬淳拍断的桌子腿儿就要去打叶逸贤。

    龚氏却忙上前来抱住了他的腿,哭道:“女儿情愿一死,死后也绝不会怪父。只求父亲带着贤儿出去。好歹教导他长大成人,也算是给我留了一条血脉。父亲……求你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情分上,别跟孩子一般计较了。”

    龚老太医颓然的丢下桌子腿儿,叹了口气说道:“冤孽!冤孽啊!”

    而此时,叶逸贤却一直在狂笑着,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还不停地笑,不停地说:“我是镇南侯的儿子,我是镇南侯府的三少爷……你们都是疯子,你们都是骗子……你们这些人都该死……”

    龚老太医父女这会儿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二人连忙上前去拉着叶逸贤连晃带喊:“贤儿!别笑了!”

    “小畜生,不要胡说八道了!”

    “滚开!你们都滚开!你们这些骗子!都给我滚……”叶逸贤拼了力气把二人甩开,却踉跄着跑到屋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呵呵的笑着:“我要去告诉父亲,你们都是坏人……哈哈,我要让父亲把你们都抓起来,狠狠地打一顿……哈哈哈,看你们还敢胡说八道不……打死你们这些骗子!大骗子……哈哈哈……”

    龚氏父女对视一眼,对叶逸贤的样子都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罗氏在一旁看得明白,惊慌的喊了一声:“啊呀!少爷是不是被痰迷了心智啊?”

    这一句话,把龚氏父女和宋瑞家的都给惊醒了。三人再不及多想,拼命地冲出门去追。

    叶逸贤已经跑到了院子里,看见屋子里的人追出来,便加快了脚步往院门口跑,一边跑还一边哈哈的笑着,叫着。

    然院门紧闭,外边只有两个又聋又哑的婆子守着,里面大喊大叫她们只能恍惚的听见动静,却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二人都很害怕,却不敢开门。

    直到叫嚷声停了下去,两个人才把这门缝儿往里瞧了瞧。终究瞧不出什么端倪来,又摇了摇头转身去裹好了各自的棉斗篷,靠在门槛上打瞌睡。

    等龚太医颓然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他在前面默默地走着,叶逸贤在后面无声的跟着。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宛如行尸走肉。

    离开镇南侯府的时候,龚太医也没去跟叶敬淳辞行,只跟叶禄说了一声:“逸贤见了他母亲的样子,深受打击,精神有些失常。他带他回去照看几天,汤药和针灸什么的都方便,若是治不好,便带着他回老家去了。”

    叶禄早就得了叶敬淳的吩咐,自然也不阻拦,只点点头把二人送出门外,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后,方回去跟叶敬淳回话。

    过了腊月初十,日子一天比一天快,眼看着就要过年了,镇南侯府却不见一丝的喜庆之气。

    腊月十七这日,镇南侯夫人病故。

    同时,负责照顾她的宋瑞家的和姨奶奶罗氏也因染上了同样的怪病而丧失心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寻了短见。其子叶逸贤丧失了理智,成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废人被龚老太医接到身边去调养去了。

    因怪病十分凶险,一不留神便有传染之势,叶敬淳便下令当时将龚氏养病时居住的小院付之一炬。把小院里的一切都化为了灰烬。之后镇南侯府的家人把那座不起眼的小院打扫了几车的废墟灰尘,一次都拉到城外去,倒进了河里。

    龚老太医因女儿和外孙之事,心力憔悴,上书辞去太医院供奉之职,说要告老还乡,专心钻研医学,著书立说。

    镇南侯因伤心过度闭门谢客,索性连丧礼都没有举办。

    事情传进了宫里,敬妃娘娘哀痛欲绝,一病不起。连日里几个太医轮流用药都不见起色。

    皇上听说这事儿,便叫六王爷把叶逸风传进宫里去,大致问了问是怎么回事儿,之后又叮嘱叶逸风说:“镇南侯府今年真是多灾多难。朕听了心里也很是酸楚。逝者已矣,还要请镇南侯保重身体。臣子家中不安,朕心中也难以安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家中虽然有丧事,但也不能太过沮丧。朕今日所以特意多谢了几个福字,你带回去在家中各处张贴,借着朕这九五之尊的福气,替镇南侯府驱驱邪气也好。”

    叶逸风连忙跪拜磕头,感激的说道:“臣子替父亲扣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便叫了御前总管太监拿了六张福字来递给叶逸风,叶逸风又躬身谢了恩。六王爷在一旁劝道:“皇上,镇南侯经此一事,恐怕身心俱疲,已经再也没有心思与朝中之事了。那日臣奉旨去看他,他曾对臣弟说想把爵位传给他的长子叶逸风。但却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所以求臣弟帮他问问。”

    皇上又是轻轻一叹,说道:“镇南侯一声戎马生涯,他的铁蹄曾经踏遍过我大虞江山的西南,正西,和西北一带边疆的土地。如今你猛然间说他要高老在家养息,朕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况且他的夫人刚又因为这样的缘故去世了,此时他心情颓丧在所难免。你们应该劝着点才是。等过了这个年,他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也就过去了。本朝的武将中,还没有哪个五十多岁就高老在家的。此事还是再等等吧。”

    六王爷听皇上如此说,便知道叶敬淳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于是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带着叶逸风告辞出来。出宫后,六王爷又拉着叶逸风说道:“你家里连连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父亲心里必然难过。你也不要计较之前的旧事了。本王劝你,趁着眼看着要过年的时候,你还是搬回家去,陪伴你父亲一段时间再说吧。俗话说,家和万事兴。皇上也是个极看重臣子家事的人。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不齐,何以治国?你身为叶家长子,先把家事料理清楚了,皇上自然会委你重任。”

    叶逸风只得满口答应着,送六王爷上了马车后,自己方抬脚上马,直奔锦园去了。

    因为叶逸风被皇上宣入宫中,锦瑟和锦云开父女不免紧张。听见他一回来,锦瑟便匆匆的迎出去抱着他的手臂问道:“怎么样?没什么事儿吧?”

    叶逸风看着她紧张的小脸,不由得微笑:“没事儿。皇上御赐了六个福字给父亲,说让镇南侯府借着皇上九五之尊的福气驱驱邪,希望父亲过了年能够振作起来。”

    锦瑟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道:“皇上还是很英明的嘛。如此关心臣子,也算是明君了。”

    叶逸风轻笑:“皇上自然是圣明之君。进去吧,外边冷得很,看你穿的这么单薄就跑出来。”说着他一掀自己的大氅把锦瑟整个都裹进去,搂着她进了屋门。

    锦云开也关切的问了几句话,知道没什么大事儿也便放下心来。又劝叶逸风道:“侯府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是该回去住些日子了。侯爷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如今侯府里也只有你一个少爷了,你的父亲这个时候需要你陪在他身边。”

    叶逸风何尝不知道自己应该回去,可他却又舍不得锦瑟,所以这一两天依然犹豫不决。

    锦瑟劝道:“还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虽然侯府有此事不宜太过热闹,但你总要为侯爷着想。还是回去吧。”

    叶逸风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跟我一起回去?还住在雨香榭,如何?”

    锦云开忙道:“没有这样的道理。叫人听见岂不笑话?我们父女倒是无所谓,镇南侯府的颜面还是极重要的。况且这是什么时候?恐怕你们的婚事都要因此而往后推迟一年半载呢,锦瑟如何能过去住。”

    叶逸风很是郁闷,便不说话。

    锦瑟轻笑道:“你要成大事,怎么能如此婆婆妈妈的?依我说,你现在手里拿着皇上御赐的福字,很该立刻就回去呢。我去叫墨菊把你平日穿的衣裳收拾一下交给虎子和蟋蟀,你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的话,这不孝的罪名可要扣下来了。”

    锦云开点头赞同,叶逸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只好这样了,我每日白天过来看你们。”说着,便起身拉着锦瑟对锦云开说道:“伯父请少坐片刻,我进去收拾一下。”

    锦云开微笑道:“去吧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反正你隔三差五的还过来。”

    叶逸风急急忙忙的说了一声‘好’便拉着锦瑟走了。

    回道菡香馆,叶逸风喝退了墨菊等人,回身把锦瑟抱在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叹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赶紧的搬走呢?”

    锦瑟一边躲着他一边忍不住笑道:“哪有啊,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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