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可是这个女人却可以拥有,如果说一件是巧合,那么两件,恐怕就不是碰巧了吧,何况她身上从头到脚的饰物,虽然不是珠光宝气,但识货的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清幽淡雅的饰物也是出自天香楼,而且绝对价格不菲。
即墨无双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股腻歪之感,他似乎隐隐想起了他曾见过这个女人和公子欢喜在一起,而且二人关系似乎还很亲密。
孝仁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却在每一次见到沈从容的时候表情都不同。他对谁都是那么的冷淡,可是却愿意主动和这个沈从容搭话,足见得即墨无双绝对不是把沈从容当成一般女子的。
想着孝仁太后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来自己想让沈从容和即墨无双在一起的这个想法并不是乱点鸳鸯谱嘛,起初他还担心叛逆的即墨无双会不同意呢,但是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因为即墨无双的眼中,充满了对沈从容的兴趣,知子莫如母,她当然很清楚即墨无双那样的眼神,以为着什么。
“从容啊,靖远侯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他身体怎么样,还好吧,这半年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孝仁太后问道。
“劳太后挂心,家父一切安好。”沈从容乖巧的回答,却没有注意到即墨无双眼中的玩味越发的深刻。
这个女人,在太后面前就像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可是她的本性,却绝不是这样的。即墨无双不禁想起了沈从容是怎么整治了那些想让她难堪的人,那样子,与眼前这个沈从容根本就判若两人嘛,不过,他都很感兴趣……
“嗯,那就好。”孝仁太后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看来什么时候得请靖远侯来趟宫中,是该商量商量你和无双的婚事了。”
一句话,让刚喝了一口茶的沈从容差点一口喷出来,呛得咳嗽了几声。身后的连翘忙帮她拍了拍背。
“哈哈,我就知道女孩子一听这个就会不好意思,没想到你的反应竟然如此大。”孝仁太后倒是笑着说道。
沈从容一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茶汁,一边向太后说道:“这个……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才好……”
沈从容这次没有忽略即墨无双的眼神,那人似乎只是抱着把玩的心态看着沈从容窘迫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促狭的笑容,并没有开口,眼中却是波光微澜,竟没有丝毫想要阻止的意思。
孝仁太后也把儿子的表情尽收眼底,若果是即墨无双不满意,他早就会干脆的拒绝。可是他不但没有拒绝,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有些得意,孝仁太后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了,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乖巧的聪明伶俐的沈从容,她是很看好这个姻缘的。
“好了好了。”孝仁太后说道:“都怪我老糊涂了,竟然和未出阁的女子说这种事,也难怪你会害羞不好意思,哈哈,他日,哀家会和靖远侯商量的。”太后笑的合不拢口。
即墨无双心中却在暗笑,这个女人会不好意思么?他分明还记得宇文常舒和长孙玉大婚的时候她带他去偷看了宇文常舒与他府上那两个女人的好事,那都不在乎会觉得这样就害羞么?开玩笑。即墨无双的脸上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看向沈从容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和笑意。
沈从容暗暗瞪了即墨无双一眼,没有说话,心知自己一定有的忙了。太后这么热衷于促成这件事情,而她的父亲靖远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太后的懿旨说不,所以如果她想打消太后的念头,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即墨无双对太后去说。
可是……怎么这个摄政王就像是太后在谈论别人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沈从容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中都在想些什么……
正尴尬间,下人来报说镇远大将军应肃旗求见。沈从容才顿觉松了口气,看来不用在继续这个让人无言的话题了。
沈从容远远就看见了在一个太监的引见下,一个男人正仰首阔步的朝这边走来,想来这个人便是镇远大将军应肃旗了。
镇远大将军走近了便向太后和即墨无双请安,沈从容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人,只见此人个子高挺,身材挺拔,面容微红,一缕山羊胡短小精悍。
从他方才走路的步子看来,这个人内力深厚,沈从容有些惊讶,因为她竟然看不出来这个人的武艺修为到了哪个阶段,能够随意隐藏自己的修为的人,定是蓝阶或者蓝阶以上。
沈从容不禁汗颜,这个皇宫还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啊,就这小小的湖心亭中,除了她自己,眼前的两个人便都是高手,不是据说蓝阶和蓝阶以上的高手并没有多少么?怎么她就能偏偏遇到两个。
太后今个儿心情十分高兴,所以爽快的赐座,应肃旗便坐在了下首。
应肃旗看到沈从容后有些疑惑,看到大将军眼中的疑惑,太后笑着解释道:“这位便是靖远侯的千金。”
“将军好。”沈从容仍然是一副乖巧的样子,温温顺顺地起身见礼。
“沈小姐好。”应肃旗当仁不让的受了沈从容的礼,不过那愈发犀利的眼神早已经将沈从容上下打量了一遍。那过于带着攻击性的目光,让沈从容莫明的有几分不舒服。
“哀家正在想择日选个良辰吉日赐婚给眼前这对璧人呢。”太后满面红光的说道。
沈从容一头黑线,原以为来了个镇远大将军,可以结束这个话题,没想到太后似乎没打算这么快就放过她,那语气似乎是恨不得她和即墨无双马上拜堂成亲才好。
即墨无双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悠悠的喝了口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但是瞟向沈从容的眼神似乎在说:怎么说你都是我的人了。
看到即墨无双的样子,镇远大将军有些惊讶,这个喜怒无常的摄政王此时的样子,就是说他不反对太后的提议啊,似乎,似乎还有些满意呢。
“哈哈,王爷文武双全,素闻沈大小姐才貌兼备,想来太后的眼光是断不会错的。”应肃旗笑着说道,看来孝仁太后和即墨无双这两个主儿都很中意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沈大小姐呢。
“其实,末将此来就是想向太后说一件相同的事情的。”应肃旗捋了捋胡子,悠然的开口。
“哦?将军说来听听。”太后饶有兴致的问道。
“末将以为,皇上如今正值年少方刚,也到了立后娶妃的年纪了,所以,大臣们一致认为,体恤国本,也该为皇上选秀了。”应肃旗说道。
孝仁太后点了点头,但是眉头却紧紧蹙到了一起。
即墨无双和皇帝即墨无情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都很是宝贝,但是考虑到即墨无情继位为皇,得到了皇位,便私下里对即墨无双更是宠爱些。
可是近几年来,不知道即墨无情中了什么邪,染上了一些怪病,身体越来越弱,连宫中的太医们也没有一点办法,也正是因为皇上体弱,这才将国家大事交给闵亲王即墨无忧和摄政王即墨无双去处理的。
太后又怎能不想早点抱个皇孙儿,可是考虑到国本,她还是更心疼儿子的身子骨的,所以这才一直没有为皇上选妃。
应肃旗似乎猜到了太后的心思,当下说道:“太后定是在担心皇上的龙体。”
太后无奈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面闪过一抹无奈。
“太后,这几年来太医院里也用尽了无数种办法,末将也曾在私下里听那些老太医说也许皇上娶妃开枝散叶后也说不准会对身体有些帮助。”应肃旗说道。
看到太后有些心动的眼神,沈从容不禁暗笑,这是什么说法,拿皇上当实验品么?不过另一方面,她能理解太后的心情,可怜天下父母心,太后如今定是一旦有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放过的。
“也好,无情也不小了,这件事情就交给内务府去办吧。”太后悠悠的说道。
看到应肃旗开始和太后商量皇上的婚姻大事,沈从容便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起身告退,谁料她刚刚起身迈步,活阎王即墨无双也起身向太后告退,说是要送送沈大小姐。
这个举动,又是让太后吃了一惊,他这个儿子派头可大着呢,自来只有别人送他,又几时见过他主动要求送别人?记得不过惊讶过后,太后更多的还是高兴。
“沈小姐,我派车去送你。”即墨无双淡淡的说,语气很轻,但是却无形中给人不能拒绝的震慑力。
若是换做别人,自是无法拒绝,但是偏偏沈从容就不是平常人。
“多谢王爷的好意,不过不知王爷是笑话我们靖远侯府没有马车呢?还是笑话我沈从容没有脚不会走路呢?”声音冷淡的恨不能将人拒之十万八千里之外。
即墨无双心中有些不悦,什么时候有人拒绝过他?他有生以来只被一个人拒绝过,便是面前这个女人,只不过,不悦只是一瞬间的,转瞬间所有的不悦便被一股征服欲望所代替。
就像没有看见即墨无双黑下来的脸一样,沈从容径自从他面前走过,大摇大摆的朝宫门走去。
跟在沈从容身后的连翘捏了一把冷汗,刚才摄政王周遭的气压,真是能把人冻死……
“主子。”看着沈从容远去的身影,即墨无双身边多了一个人影,正是摄政王的侍卫长卿:“主子,刚才镇远将军向太后提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即墨无双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面无表情,声音也冷得让人听不出一点感情。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长卿暗叹,看来这个主子只有在沈小姐面前才会有表情了。
“主子,你明明知道镇远将军这么做的目的啊。”长卿提醒道。
即墨无双当然清楚,当今圣上体弱多病,如果他无后又驾崩的话,最有可能得王位的便是他和闵亲王即墨无忧,而镇远将军素来和闵亲王走的很近。
显然,镇远将军可不会真的去什么体恤国本,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如果他控制了皇上,那么就能更好的协助闵亲王来打压自己。
只是,他明明知道这些,却为什么没有在太后面前反对,他的原因,恐怕说出来会让人忍俊不禁,就是因为他向皇上呈请和沈大小姐的婚事竟然被皇上以沈从容体弱为由给拒绝了。皇上不让自己好过,他也不让自己的这个弟弟好过。
他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的做法根本不符合自己往日的作风,就因为一个天真的理由,幼稚的像是小孩子之间的较劲,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长卿,今天又到了那个墨染前去靖远侯府的日子了吧。”即墨无双问道。
“正是。”长卿答道,即墨无双的声音异常的阴冷。
“我们去会会这个墨染。”即墨无双说着已经走到了马车边,一个翻身便上了马车。他心情很不爽,那个女人匆匆告退就是急着回去见那个墨染么?她屡次三番想拒绝太后促成他们的婚事,也是因为这个墨染么?
他不想再去想,什么公子欢喜,什么墨染,还有靖远侯府里的稼木真,她身边的青年才俊还真是不少啊。即墨无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这个女人竟然能轻易的调动他的心情……
靖远侯府,竹里苑。
沈从容又向一个大缸里加了几味药。而缸里,则泡着一脸天真的墨染,他半边脸上的银色面具熠熠生辉,虽然被遮住了半边脸,但是却遮不住他一脸的玩性和稚气。
“你怎么了?不开心哎。”墨染好奇的问道,沈从容从回来后都没怎么和他说话,像是有心事一样,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沈从容心里还在思索着怎么才能让那个活阎王亲自去跟太后说说不要促成他们之间的婚事,并无心搭理墨染。
见沈从容不语,墨染越发的好奇,是什么能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如此烦心。
当下又猜测到:“怎么了?家庭出变故了?朋友背叛你了?感情受挫了?”孩子气的他故意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可不相信沈从容会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当朝丞相的嫡子嫡女的手都敢砍,一点都不把丞相放在眼里,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数星星好了,别烦我。”沈从容没好气的说着瞪了他一眼。
“嘻嘻,你根本不用重复啊,你的脸上就大大的写着三个字——别烦我!”墨染笑嘻嘻的说。
“那你还来烦我,有没有眼力见儿。”沈从容说着把手中的药末儿洒进了大缸里。
“嘿嘿,我是怕你万一走神加错了药,我可就惨了……”墨染撇了撇嘴。
“呀!糟了!”沈从容突然叫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