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个男孩,所以在庆南王那里并不受宠,要不是因为自己妹妹是太妃的原因,恐怕早都让庆南王休了。现在得知庆南王喜欢的灵兽恰巧靖远侯府就有,而且还是一个不受人待见的病秧子的,那么自己跟即墨无双开口的话一定会很容易要到手吧。
庆南夫人想到这有些得意,当下吩咐一旁的王府侍卫去把那只灵兽雪豹带来。
一旁的侍卫似乎有些吃惊,没有想到庆南夫人竟然会去招惹一只凶恶的野兽,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我的命令就不是命令了么?”庆南夫人怒道。
“是……”几个侍卫这才支支吾吾的前去找沈崇思。说起这个四少爷可真是让他们头疼。王府里那些地方危险去哪里玩,前些日子大小姐突然弄了一只凶残嗜血的雪豹来了。那雪豹可是一口能咬死一个人的,可偏偏四少爷什么也不怕,居然跟它玩成了一团。
几个侍卫一番好找,才总算跟上沈崇思的脚步,只见他骑着雪豹窜上跃下的,侍卫们费了好大得劲才拦住他。
可是沈崇思以为侍卫们是和他玩,正开心的笑呢。
“四少爷,可算……可算找到你了。”一个侍卫头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嘻嘻,再来追我呀。”沈崇思说着又要跑。
“哎呀,四少爷,等等,属下们找你有急事啊。”怕他真的再跑了,一个侍卫忙上前拦着。
“咦?什么急事?”沈崇思好奇地问道。
“三小姐和庆南夫人想邀请你去花园赏心亭说话。”
“三姐姐和一个不认识的人邀请我?我才没有兴趣呢,我要跟雪里玩!”沈崇思翻了翻眼睛,一脸的不悦:三姐姐每次都是柔柔的一张脸,可是自己却总是不太愿意亲近她。
“哎呀,四少爷,你就发发善心给我们去一趟吧,你不去,奴才们又要受罚了。”侍卫头领想不论怎样先把沈崇思骗过去再说,他们想要雪豹,自己跟四少爷要去。
“这样啊?那好吧,我就好心跟你们去吧。”沈崇思说着跳上了雪里的背,跟着几个侍卫往花园方向走去。
当沈崇思和雪里出现在庆南夫人面前的时候,庆南夫人还是吓了一跳,那雪豹那周身亮白的毛发在阳光下一闪一闪,更是看得两眼发直。
雪里虽然对沈崇思很温顺,但是看到这么多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还是低声怒吼了一声。
“雪里,别怕。”沈崇思摸了摸雪豹的头,软糯糯的哄着。
沈花语和二姨娘自是知道沈崇思定然不会把沈从容的雪豹拱手送上,庆南夫人想要,恐怕免不了要和沈从容再争斗一番,但是她们母女心照不宣,谁也不说,等着看这场好戏。
“把你的雪豹带过来。”庆南夫人轻蔑的对沈崇思说,在她认为,小孩子总是好控制的。
谁料沈崇思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随手从一旁的桌子上点心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喂,长辈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有没有家教啊?”庆南夫人翻了翻眼睛,不悦的说道。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沈崇思故作恍然大悟状,然后转头对雪里说:“雪里,你有听见那个老太婆跟我说话了么?我怎么只听见有人放屁呢,真是臭死了。”沈崇思说着用胖乎乎的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你……真是……我看你是跟沈从容那个贱妇呆一起太久了吧!说话没有半点分寸!”庆南夫人听到沈崇思竟然跟自己这么说话,连侍卫都在忍不住笑,觉得自己一下子丢了面子,忙怒道:“那日在喜宴之上我就听说你跟沈从容都是半点没有素质的东西,如今一见果真就是!”
沈崇思平日里最讨厌别人对沈从容不敬,先下心中一股怒气,也不再跟庆南夫人多说什么,只是对身边的雪里说:“雪里,这个疯婆子竟敢说大姐姐的不好,去咬她。”
沈崇思话音刚落,只见雪豹一声咆哮,纵身一跃就跃至三人面前的桌子上。
沈花语,二姨娘,还有庆南夫人一下子大惊失色,顿时尖叫着逃开。
雪豹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庆南夫人咬去。
庆南夫人受了惊吓,竟瘫坐在地上吓得动弹不得,见雪豹张口咬来。忙本能的举手一档,顿时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登时吓得晕了过去。
几个侍卫一看事情不好,忙去即墨无双处禀告。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正聊天聊到兴致处,突然见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跑来,来不及站稳就说:“王爷,大小姐,不好了,雪豹……雪豹咬到庆南夫人了……”
“庆南夫人?什么人?”沈从容忙问道,眉宇间一下子透漏出担忧之色,雪豹生性凶残,难不成沈崇思没有管住它,放任它去伤人了?“四少爷呢?”
“四少爷,四少爷没事,大小姐不必担心。”侍卫气喘吁吁的回答道。
沈从容不等即墨无双说话就急不可耐的跑了出去。
即墨无双皱了皱眉头,心想却是万般诧异:庆南夫人不是自己的乳娘吗?她什么时候又跟靖远侯府里面的人交往上了?自己的雪里平素虽然瞧上去嗜血凶残,但是他心底清楚的很。跟沈崇思在一起,一人一兽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若非出了什么意外,雪里断然不会突然攻击人!
想到这里,即墨无双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低到了极致。衣据一扬,如同一阵风一般紧紧的跟在了沈从容的身后,朝着后花园而去。
此时的花园已经乱做一团了,雪豹仍在怒吼,只是已经回到了沈崇思身边。
“哼,看你们以后敢不敢说我大姐姐的坏话,谁说大姐姐的坏话,我就让雪里咬他。”沈崇思两手叉腰,大声地说,小小的身板儿却不失威严。
侍女们早已吓得不敢动弹,就连侍卫也都站在离沈崇思很远的地方,怕那个宠物一下子大开杀戒。沈花语和二姨娘也都吓傻了,躲在侍卫身后不敢出来。她们虽说都见过沈崇思的这个神兽,虽然样子可怕,可是看到它对沈崇思温顺的样子以为是只吓唬人的玩物而已,没想到刚才那一声怒吼,和它扑向庆南夫人的样子是那么的可怕,更没有想到沈崇思一个小孩自竟然有这么大胆子,一时吓得谁也不敢说话。
沈从容几步飞奔而来,看见这样子也无心过问,只是将沈崇思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好几遍,然后才问道:“崇思,你没事吧。”
“大姐姐,我没事,她们骂你,我才让雪里咬他们的。”沈崇思撇了撇嘴,像是快要哭了。
“嗯,大姐姐知道,不怪沈崇思。”小孩子断然是不会说谎的,看见沈崇思这般护着自己,沈从容有些心疼的把沈崇思抱在怀里。而方才还暴怒的雪里则是温顺的趴在了赶来的即墨无双脚边。
即墨无双正好看见了这一幕,这些日子瞧着他与雪里的互动,也凭自己对沈崇思的了解,他知道这个男孩子并不是一个不识大体的小孩。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听到他说是因为她们骂了沈从容所以他才生气的,即墨无双心下不由得气恼,一双眸子里面似乎瞬间刮起了狂风。
转头又看到沈花语和二姨娘也在这,看着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酒菜,心想,这母子两个什么时候庆南夫人混熟的?
他低头看了看还晕倒在地上的庆南夫人,当即不动声色的说:“还不快来人把庆南夫人抬到厢房中去。”
沈花语和二姨娘看到即墨无双来了,不禁心中带着丝丝疑惑:这下沈崇思闯了祸,不知道这个摄政王会不会因为自己的乳娘惩罚沈从容呢?
厢房中。
大夫替庆南夫人清理了伤口,然后对缓缓醒过来的庆南夫人说:“夫人,并无大碍,我已经帮你止了血,稍后我帮你开点安神镇痛的药物,你让人抓来煎了吃了便好。”
庆南夫人睁开眼睛,看见沈从容和即墨无双都在厢房中,沈花语和二姨娘则坐在较远的地方。
“王爷啊,你要替我做主啊。”庆南夫人一下子眼泪就流了出来。
房内,即墨无双周遭气压是极低的,只见他淡淡的开口:“夫人,你先别动,小心伤着伤口。”即墨无双自小就对这个乳娘没什么好感,她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总是欺负下人,顺手牵羊。虽然那时候即墨无双还很小,但是后来连太后也对她没好感了,觉得再让这样的人带自己的儿子不好,便和太上皇商量着把他说给了外姓王庆南王做了妾室。
“王爷,难道我老婆子就活得没有一点尊严,连一个臭小子和一个不知廉耻的妇人都可以随便欺负我么?”庆南夫人哭哭啼啼的说。
“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沈从容皱了皱眉头,眼光顿时变得阴冷无比:“如果你再说这种话,恐怕你今天没法活着离开靖远侯府了。”沈从容的声音冷如霜,但却如一根根针一样扎在庆南夫人心头。
“王爷……”庆南夫人有些惊讶,因为沈从容说出这样的话,即墨无双竟然没有一点呵斥阻止的意思,让她觉得很不可思议。
“夫人,崇思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负责到底,我已经派人去给你抓药,后续的所有费用也都由我承担。”即墨无双的一席话说得平淡无味,听不出一点真挚诚恳之色,但是任谁都听得明白,即墨无双在袒护着沈崇思和沈从容。
“王爷,连你也要来气我老婆子么?”庆南夫人顿时又抹开了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难道王爷觉得我们庆南王府就没有银子么?王爷啊,你小时候可爱的模样,一直深深地可在我心里呢,可讨人喜欢啦……”庆南夫人说着,神情看起来落寞而伤感。
即墨无双则不经意间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这些年,庆南夫人没少求他办过事,每一次都是这番话,他早听的烦腻了。当下问道:“那么夫人想怎样?要靖远侯四少爷以性命相抵么?”即墨无双声音低沉,眼睛看着庆南夫人,眼中透漏出一股寒意。
“我……我……”庆南夫人听即墨无双这话,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忙回道:“那……那倒不至于……只是……那雪豹终是猛兽,留着定是祸害。如此畜生,还请王爷早日除了才好。”庆南夫人不怀好意的说。
“哼,畜生倒是比人好多了,畜生忠诚,可是有时候说着人话却做着畜生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连畜生都不如。”沈从容没好气的说。
庆南夫人听出了沈从容言语中影射她是畜生不如的意思,一起之气喊了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的一声,只见即墨无双把端在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倒了桌子上,然后抬眼看着庆南夫人,语气冰冷:“夫人说话尊敬点才是,你说说太后钦点的摄政王王妃是算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不光是庆南夫人震惊了,就连沈从容也是一时间愣住了。她赫然扭过头去看向了即墨无双,那无辜的眼神似乎在询问:太后什么时候钦点我做摄政王王妃了?
而说出这番话即墨无双却是一脸清冷,仿佛自己说的是事实一般。
庆南夫人这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如今摄政王亲口说了出来,看来坊间的流言是真的啊!想到这里,她才忙改口道:“哎呀,老婆子一时糊涂了,还望王爷莫怪。”
即墨无双确实是因为庆南夫人刚才的话有些生气,但是他更多的其实是想保住庆南夫人的命。那夜在静伯侯府发生的事情他还历历在目呢,那些得罪过沈从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况且沈从容刚才已经撂出了狠话,说恐怕她不能活着离开王府。即墨无双当然清楚沈从容的脾气,知道她这话可不是说着吓唬庆南夫人的。虽然他讨厌庆南夫人,但是自己毕竟是吃她的奶长大的,况且她也是庆南王的妾室,如果真的死在靖远侯府,到时候不知道又要牵扯出多少麻烦来。
身边的这个小女人不应该被这种琐碎的事情缠身,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即墨无双眸光闪了闪,当下悠然地说:“对四少爷怎么处置就不劳夫人费心了,夫人还是在此歇歇。”说罢这些,他起身看向沈从容,“劳烦沈小姐派车送夫人回去吧。”
“王爷……”庆南夫人眼睛瞪的极大,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完了。因为即墨无双至始至终好像都在偏袒着沈从容和沈崇思姐弟两个。
“夫人还有事么?”即墨无双站住了脚,缓缓地回过了头,眼中却透着极度的不耐烦和冷意。光是那一眼,便瞧得庆南夫人如同在三九天被一桶冰水淋了个透湿。
“没……没有什么了。”庆南夫人像挨了当头一棒,没想到这一趟靖远侯府之行竟然会受如此耻辱,本来昨日在哭哭啼啼的紫筱郡主面前自己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