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记。”环儿激动地泣不成声。
“我吩咐你的你可都记清楚了?”沈从容问道。
“都记住了。”环儿忙说。
“那么拿着钱和你的家人快快离开这里吧。”沈从容说到:“做个小买卖,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多谢大小姐。”环儿说着退了出去。
“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快迷糊了。”公子欢喜说着。
“不急,说说你都有什么不明白,我慢慢回答你。”沈从容脸上挂着一抹清丽的笑容,犹如夜晚绽放的一抹白莲,清冷却又高贵。
“那个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子欢喜问道。
“如此精湛的表要技术,你觉得此处除了环儿还有谁能胜任?”沈从容反问道。
“总之那个人肯定不是环儿,因为太过胆大,我想环儿就算真的成为了鬼,也是一个柔弱的温柔女鬼。这么说来,只有魅影了?”公子欢喜笑着看了看魅影。
“看来我还是没有拿捏好。”魅影开口说着,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魅影?不就是杀手榜上的那个高手么?怎么也是沈从容手下一员猛将么?如果魅影在这,那么另外那个男人恐怕就是鬼影了吧。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些什么身份?即墨无双眸光越发的深邃了起来,沈从容那个小小的身体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不错,他们夫妇都是易容的高手。模仿环儿一点都不困难,只是沈云苓如果有你这份观察力,恐怕已经识破我们的计划了。”沈从容端端儿的坐在主位之上,脸上泛起了一抹清冷:她就是算准了沈云苓不会聪明到这个份上,才想着诈她一诈。没想到平素做惯了亏心事的她,居然被鬼魅这么一下就吓了个魂飞魄散。
“这么说?是一个移花接木的计策?你先让人换出了环儿,再留个假的在那里,自然没有什么破绽。”公子欢喜回想着,然后问:“可是那个仵作验过尸体了,说人确实是已经死了,而且据我所知,就算武林高手能闭气,也不能让脉搏停止跳动。”
“哈哈,武林高手做不到,自有药物可以做的到哦。”絮飘飘晃了晃手中的一个小瓶子。
“有通晓上万种药物的药师在这里,当然可以做到了。”沈从容笑着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魅影假扮成环儿,服下了飘飘的药,在狱中假死,装作鬼吓得沈云苓不得不说出实话?”公子欢喜说道。
“不错。”沈从容了然的点头。
“可是去救环儿家人的是?”公子欢喜看着沈从容。
“我想到了沈云苓可能会杀人灭口。但是还没有料到她居然丧心病狂到连环儿不知情的家人也不放过,不过还是多亏了王爷,才得以救下那几个无辜的生命。”沈从容说着向即墨无双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沈云苓想杀环儿呢?如果她并没有派人去杀,你这个戏岂不是暴露了?”即墨无双问道。
“既然我怕敢,就说明我一定知道沈云苓会这么做。”沈从容看着即墨无双问道:“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出他们二人的身份了吧。”沈从容话说着,便朝着鸳鸯杀手他们投去了一瞥。
“莫不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雌雄双煞?”即墨无双说道。
“不错,正是他们。”沈从容接着说:“也许是环儿命不该绝,连老天也可怜她,沈云苓偏偏让雌雄双煞去杀环儿,可是她并不知道,她能想到的最好的杀手早已被我奉为座上宾。”
“原来如此。”即墨无双说着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他越来越感兴趣了,她那个娇小的身体里面,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
靖远侯府。
沈于卿昨个儿就得到了顺天府尹的信函,只说沈云苓因为犯了杀人罪被囚顺天府大牢。
当初刚听闻此事的时候,沈于卿又惊又怒:在他眼底,沈云苓只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后当他急冲冲感到顺天府尹将整个事情的真相都弄清楚之后,不由又是一阵暴怒。当初烟姨娘就是因为心肠太过于歹毒,所以自己才会怒极之下一掌劈了她。他一直就因为这件事而觉得对沈云苓有些亏欠,不管烟姨娘做了什么,沈云苓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所以沈于卿对沈云苓都照顾有加,如今居然发现沈云苓是冲着沈从容去的。想来,她是想找沈从容的麻烦,好替自己的娘亲报仇吧!如今顺天府尹只是将沈云苓关在大牢里面,暂时还没有处置,恐怕就是怕处理不当,到时候自己找他的麻烦吧!
沈于卿远远的瞧了沈云苓一眼,只低声对顺天府尹交代了一句“秉公办理”便转身离开了。
前两日一早,便有一道圣旨径直送到了靖远侯府。
虽说是圣旨,但算起来只能说是一道手谕。沈于卿在书房接见了皇上身边的传话的花公公,在书房里面一阵密谈之后,便恭恭敬敬的将人送走了。绕是旁人没有发现沈于卿有什么变化,倒是日日陪在沈于卿身侧的稼木真看出了一些端倪。
这些日子,原本应该在校场练兵的沈于卿却日日待在家里与稼木真下棋,再不然便是逗弄自己的小儿子沈崇思。不过虽然他脸上还挂着笑容,可眉宇之间的淡淡忧愁却没能逃过稼木真的眼睛。
今日一早,沈崇思便缠着稼木真要他陪着玩捉迷藏,沈于卿便远远的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更是喜得三姨娘见牙不见眼:果真,侯爷一回来,便将自己的宝贝儿子看的比什么还要重。
沈崇思此时正躲在一个假山的洞里四处张望,看着稼木真在别处找他的背影偷偷发笑。
自从那日跟着大姐姐喝了喜酒之后,娘亲就不让他再去叨扰大姐姐了,只允许他在自己的庭院里玩,所以他才央求稼木真来陪他捉迷藏的。
稼木真想着自己这十几年来,为了能够出人头地,他日夜苦读兵书,修炼武功,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加上常年的边关的磨练,的确把他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可是这种欢愉的时光却似乎自童年就一去不复返了,而现在的沈崇思,让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几乎一样的模样,一样的可爱调皮,尤其是每次陪他玩的时候,都让自己精神倍爽。
忽然听见身后的花丛中有响动,稼木真收回了思绪忙跑过去,结果只是一只小猫,并不是沈崇思,当下笑了笑,继续寻找,心道,自己什么时候连玩游戏都这么入迷了。
倒是在他身后站着服侍的那些丫鬟们,一个一个在心中惊讶:稼木少爷什么时候变了性子,那个冷若寒霜的稼木少爷如今为了陪一个小孩正玩捉迷藏玩的不亦乐乎,这完全和他对别人是两回事嘛。
沈崇思看到稼木真的脚步朝自己接近了,嘻嘻轻笑了一下忙侧了个身从旁边的一个小狭缝里钻了出去。
沈崇思一边回头注意这稼木真的脚步,一边低身弓腰朝一个庭院跑去。
沈崇思没有注意跑进了哪间庭院,只看见沈于卿身着青袍立在一颗槐树下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如炬的目光中似乎闪烁着丝丝忧虑。沈崇思连招呼也没打就匆匆跑了进来,然后说道:“爹爹,我藏在这里了,稼木哥哥来了你不要告诉他哦。”
说罢,便向沈于卿眨了眨眼睛,然后低身一钻像只灵巧的小猫钻到了桌子下面。
只见沈于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沈崇思朝他笑时也慈祥的朝沈崇思点了点头。
靖远侯爷一向深居简出,时常在校场几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他一直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陪自己的儿女。如今想起前些日子那一道圣旨,不免轻叹一声:也罢,就当给自己放个长假吧!
果然没过多久,稼木真就走了进来,看到沈于卿今天在家他似乎并不意外,他一边向沈于卿请安,同时眼睛却在到处观察。
“你在找东西?”沈于卿眉眼弯弯的问道。
“呃……没什么,那侯爷先休息,我晚一点再过来。”稼木真说着就往外走去。
沈崇思蹲在桌子下面,看着稼木真的步伐逐渐往外移动,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意识到后赶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果然,稼木真的脚步停住了,开始慢慢往后退,然后停在了小桌子跟前;突然他猛地弯下腰,清澈的眸子迎上了沈崇思期待的充满笑意的目光。
“出来吧,小家伙。”稼木真的声音中充满宠溺疼爱的味道。
“嘻嘻,稼木哥哥,你好厉害呀。”沈崇思拍着手说道:“真好玩,崇思还要玩。”
“崇思,你先一个人去玩,爹爹有些话要对稼木哥哥说,好么?”沈于卿望着一脸宠溺的稼木真,胸中似有些话不吐不为快。他伸手揉了揉沈崇思的脑袋,亲切的对沈崇思道。
“嗯,好。”沈崇思乖巧的一个人跑了出去。
“侯爷,您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稼木真从沈于卿眼中看出了他定有什么心事,“这些日子总见您有些心神不宁。”
“哎……”靖远侯爷深深地叹一口气,然后说:“边关狼烟又起,奈何廉颇老矣……”说着一脸怅惘的样子。
“边关又起战事?”稼木真问道,眉宇间似乎透出一些烦扰。
“正是,今日兵部收到折子,飞天国犯我边境,在永安关一代大肆烧杀劫掠,圣上的意思是不日准备大军出征。”靖远侯爷说着竟有些无奈的样子。
飞天国竟然敢冒犯尚武国?
想当年即墨无双领着三十万大军一度扫平了三国,在整个九州大陆铸就了一个不朽的传奇。那个时候飞天国就像是一个小丑一般,那个时候除了尚武国之外,其他的崇文,卿妤,飞天三国都损失惨重。尤其是飞天这个小国,如今飞天的不管是经济还是实力都没有恢复过来,他们怎敢再次侵犯尚武国?
靖远侯爷是三军主帅,从来都是听到战火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是立马变得精神起来,而这次,说的这些话,让稼木真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什么叫做廉颇老矣?
“侯爷,是不是皇上这次准备换主帅?”稼木真不动声色地问道。
“不错,前些日子有人上折子,说我廉颇已老,该让新的将领好好历练历练了。皇上竟然准了这折子,哈哈,也许我真的是老了,还是安稳在家里颐养天年吧。”靖远侯爷说着别过了头,稼木真分明看到他眼中有什么在闪烁。
稼木真知道,靖远侯府自太祖皇帝以来,就手握兵权,他们的祖辈,都是能征善战者,都曾在沙场上上立下显赫战功。靖远侯府在朝廷上的实力,都是祖辈们拿命拼出来的。靖远侯爷也是生于沙场,一生的愿望恐怕也是为国捐躯死于战场吧,可是现在皇上竟然就这么换了三军主帅,连一点过渡都没有,实在是让靖远侯爷难以接受。不然一个死都不怕的男子汉真英雄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因为上不了战场而落泪呢。
稼木真也不觉有些心酸,可是他不是一个轻易善于表露自己感情的人,他知道,沈于卿正当壮年,但是他膝下却只有沈崇思一个男丁,而且沈崇思如今年纪还小,而且还是个庶出的身份。等到他能够上战场杀敌,恐怕沈于卿已经白发苍苍了。可如今要想让靖远侯府重新在朝廷站住脚,得到皇上的重视,唯有再建战功。
“侯爷,别难过了,许是进犯者只是不起眼的小部分,皇上也是不想这么点小事就惊动您吧。”稼木真不善于安慰别人,可是看到沈于卿的落寞,心头也不舒服。
“真儿,如今我靖远侯府若是能够有一个能够扛起一切的男丁来,相信以后的路就会越走越顺的。”沈于卿一脸期盼的望着稼木真,面前这个少年如今虽然身上没有任何功勋,但他沈于卿看人从来就不会看走眼:这个稼木真如果能够好好栽培,以后定然是一代名将。
而现在,如何将将来的一代名将留在靖远侯府,这个问题就值得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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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闵亲王府中。
宇文常舒看着闵亲王脸上的得意之色,不解地问道:“王爷,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还堪堪的叫人将我唤来?”
自那日洞房花烛夜之后,长孙玉算是领略了宇文常舒在床上的厉害功夫了。这一连着几个晚上都死死的缠在宇文常舒的身边,越发黏腻了起来。
而今日朝唐之上,史记官却是借着宇文常舒没有守丧满一年便在后院养女人的事情参了他一本。尚武国虽然崇尚武学,但是对于官员道德上的禁锢也是十分严苛。听闻此事,素来体弱的皇上也是勃然大怒,当着文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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