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太后和皇上坐在中间,太后身边则是沈从容,而沈从容的一侧又是即墨无双。
付尚香看着太后不住的向沈从容夹菜,而且和沈从容说话的时候格外的开心,仿佛只有沈从容一个人是她的儿媳妇一样。
付尚香气恼的把眼前的东西一推,然后就站起了身,向皇帝撒娇:“皇上,臣妾身体有些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付尚香希望皇上能关心她。
可是即墨无情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太后正杂兴致上,她却突然扫兴的离开,皇帝自然是不悦。
“哦,那你就先回去吧。”即墨无情开口。声音很是冷淡,这个付尚香,已经令他十分厌烦了,可是她自己却不知,总是和其他几个妃子闹矛盾,却每次都要把他牵扯进去,即墨无情对她没有一点好感。
看到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卿卿我我的样子,那亲密无间的样子才像是恋人,付尚香认为即墨无情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虽然她常想家中诉苦,母亲劝慰她即墨无情毕竟是一国之君,为了处处保持威严,所以不能像百姓那样随意的表示爱意。
可是付尚香不这么认为,摄政王是何等的冷面,大家都是知道的,否则他也不会有一个活阎王的称号,可是对于沈从容,他却从不避嫌,而现在,即墨无情又是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她明明说了自己不适,可是即墨无情却是这样的冷淡,似乎还很不悦。
看到即墨无情和付尚香的脸色都不好,南宫巧兮连忙站起了身,对付尚香说道:“姐姐,那我扶你回去吧。”说着南宫巧兮离开了座位走到了付尚香的身边。
“谁要你管啊!”付尚香没好气的对南宫巧兮说道,而同时一把推开了走过来的南宫巧兮。
而南宫巧兮却不觉脚下一滑,一下子便滑到了,顿时有好多人一下子笑了起来。
看到南宫巧兮出了丑,付尚香心中也暗自得意。
“哎呀,你也太野蛮了吧。”蓝齐儿不悦的看着付尚香,接着也起身去扶跌倒的南宫巧兮。
没想到皇帝还没有开口,这个小丫头就敢指责自己,付尚香,没好气的说道:“你才野蛮呢,你们草原上来的人才是野蛮人!”
“啪”的一声,只见太后将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放到了桌子上,容然后不悦的说道:“草原上的人怎么了!”
付尚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蓝齐儿是太后的侄女,她的父亲科尔戈亲王是草原上最大的部族首领,而太后没有成为太上皇的女人之前,也是草原人,这句话,实在是犯了大忌。
果然,太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皇上也愤怒的当着众人的面大了付尚香一个耳光。
“来人,掌嘴二十。”太后愤怒的命令道。
“太后息怒。”沈从容开口。
她一边帮太后顺着心,一边说道:“太后息怒,今儿个太后大宴,本来就是为了让大家高兴高兴,若是为这些小事情生气恼怒可不值得。”
顿了顿,沈从容继续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好了,就让香妃娘娘向兮妃和齐妃道歉就好了。”
沈从容倒不是真的替付尚香说话,只是她看到了人群中的付尚书,脸色似乎很不好看,而现在朝堂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沈从容也是有所耳闻的,她只是不想让付尚书恨上太后和皇上而已。
“既然摄政王妃替你求情,还不谢过摄政王妃。”满脸冰霜的即墨无情开口说道。显然他也同意了沈从容的提议。
付尚香狠狠的瞪了沈从容一眼,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向蓝齐儿和南宫巧兮道歉,她才觉得是真正丢脸的事情呢。
可是看到太后气氛的表情以及皇上冷若冰霜的样子。
付尚香知道,就凭她刚才那句话,太后割了她的舌头都不为过。
“算了,我也没什么大碍。”南宫巧兮站起身来,揉了揉摔得有些痛的膝盖,微微笑了笑说道:“香妃也只是因为身体不适而火气大了些罢了。”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她并不在乎。
可是蓝齐儿却是个耿直率真的女孩子,造势被付尚香找茬,这个时候她可不愿意放过她。
“巧兮姐姐,本来就是她不对,她向你道歉是应该的。”蓝齐儿说着瞪了付尚香一眼。
而一旁的沈花语却并不言语,她知道付尚香和蓝齐儿都不是好惹的主儿,她只是心中庆幸,这一次甚至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让她们轻易的吵了起来。
可是一向趾高气扬的付尚香却不愿意道歉,只是气呼呼的站在那里。
“呦,看来香妃娘娘是自认没错了,不愿意道歉。”蓝齐儿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你还不知悔过么?”即墨无情冷冷的看着付尚香,不悦的挑了挑眉毛。
“哼,真是不知教养,成何体统!”太后气呼呼的说道。
“太后,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蓝齐儿说着端起了茶杯,给太后敬去,一边说道:“您别生气,喝杯茶消消气。”可是就在经过付尚香的面前的时候。
沈花语却悄悄的伸手从付尚香的背后轻轻的推了她一把。
而付尚香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紧紧的扑了上到了蓝齐儿身上,那气愤的眼神,就像是这一幕是她自己做出的一样。
很自然的,蓝齐儿手中的茶盏轻轻飞出,就朝太后的方向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沈从容一个飞身,便轻轻的挡在了太后的面前,同时飞起一脚,将那飞来的茶盏轻轻的踢了出去。
茶盏中的热水却尽数洒在了付尚香的身上,手上,脚上,甚至还有几滴热水飞溅到了脸上。
“啊。”的一声,付尚香惊叫道。
“你发什么疯。”即墨无情不悦的拉过了付尚香,满面怒气,然后不悦的说道:“好端端的宴会都被你给搅和了。”
付尚香还在惊讶中,还没有反应过来说句辩解的话,即墨无情就命人把付尚香带了下去。
人群中,只有沈花语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一次,付尚香不但惹毛了皇帝,还惹到了太后,而且她看得出,付尚香恨上了沈从容。
那最好了,沈花语得意的想到,她巴不得付尚香用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脾气去找沈从容的晦气呢,那样才会让即墨无情真正的讨厌她。
可是付尚香刚被带了下去,就在人们以为平静的时候,人群中却又突然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耳光身。
“长孙穹,不是男人!”紧接着,紫筱郡主的声音就响起。
众人朝声音发来的地方看去,只见长孙穹正一手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紫筱郡主,而紫筱郡主则一手指着长孙穹,满脸怒意的瞪着他。
原来,方才紫筱郡主看到坐在那看台之上的南宫巧兮,心里很是不舒服,要知道,虽然她的这个妹妹时嫡出,可是自小在庆南王府南宫巧兮就处处都不如紫筱郡主。
可是她现在确实身份比她很多的贵妃,而她却什么都不是,每次见到南宫巧兮,还得向她请安,紫筱郡主总觉得心里憋着口气。
虽然她一直钟情于即墨无双,可是即墨无双眼中却只有沈从容一个人。
所以刚才紫筱郡主就只是发了一下牢骚。抱怨了一下长孙穹,拿他与摄政王即墨无双作比较,想刺激他让他在仕途上奋发,谁知道长孙穹却只是不在乎的说了句“觉得他好那你去找他啊。”
虽然只是一句很平淡的话,可是在紫筱郡主听来,就像是长孙穹在羞辱她一样,毕竟她曾经的确和即墨无双有过婚约。
感觉受到了耻辱的紫筱郡主便甩手给了长孙穹一个耳光,而长孙穹竟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长孙穹敢怒不敢言,被自己的女人打了一巴掌不但不敢还手,而且连句话都不敢说。
正是这件事情,成为了日后大家嘲笑长孙穹的把柄。
一件一件的事情让太后原本的兴致一下子都没有了。
太后招呼了几句后便回宫去了,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去送,而沈花语却没有忽略那一直跟随着沈从容的皇上的眼神。
而不久后,沈从容就又看了长孙家的一出好戏。
那是晴朗的一天,长孙丞相因为朝堂上的公事而请摄政王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前去丞相府。
沈从容清楚的记得,那日他们才刚到丞相府,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长孙玉和紫筱郡主的争吵声。
原来,长孙玉和紫筱郡主是一样的脾气,都是被惯坏了的大小姐,而长孙玉更是看不惯紫筱郡主对长孙穷的颐指气使。
紫筱郡主似乎看不起丞相府里的每一个人,总是仗着太上皇对她的喜爱把每个人都不放在眼里。
而尤其是那天在宫宴上,长孙穹在宴会上被紫筱郡主打了一个耳光却敢怒不敢言,真是丢尽了长孙家的脸。
于是后来长孙玉给长孙穹出主意,只有长孙穹另有心仪的人,才会让紫筱郡主吃醋,才会对长孙穹好。
长孙穹本来就迷恋烟花巷,听了长孙玉的意见,正合心意,所以更加堂而皇之的在外面偷人。
紫筱郡主知道这件事情后差点没被气死。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紫筱郡主和长孙玉吵了起来。
沈从容和即墨无双进了丞相府的时候,门房带他们到正厅等候,而门房里的人去请长孙丞相。
可是长孙玉和紫筱郡主扯上了嗓子的争吵却不时的传入他们耳中。
“长孙玉,你真是多管闲事,我看你和你哥都是一样的烂人!”听着紫筱郡主的声音,沈从容可以想象紫筱郡主那泼辣的样子。
而长孙玉也一点都不甘示弱:“南宫紫筱,你嘴巴放干净点!哼,你自己要是有本事,我哥又怎么会去找别人?”长孙玉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你倒是起来说句话啊,死人!”紫筱郡主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只听得出语气又急又气。
“你少拿我哥出气!”长孙玉抢着说道。
看来这两个女人吵架的时候,长孙穹就在一边,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只听长孙穹骂了一句“烦死了!”之后好像就匆匆的出了丞相府。只剩下气的不行的紫筱郡主和看不惯紫筱郡主的长孙玉。
即墨无双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两个女人,真是能烦死长孙丞相了。”
沈从容却笑盈盈的看着即墨无双,然后营养怪气的说道:“当初某个人似乎和这个紫筱郡主还有婚约来着。”说着朝即墨无双着了眨眼睛。
即墨无双嘴角扬了扬,然后认真的说道:“还好她识相,早早的就另嫁他人了,否则我一定会让她后悔。”即墨无双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顿了顿,即墨无双又说道:“凡是让夫人不开心的人和事务,只要碍着夫人的眼,不管是什么或者是谁,本王绝对毫不姑息!”
正说着,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
抬眼只见长孙丞相正一脸愁容的走了进来。
客套过后,长孙丞相不好意思的说道:“哎,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对于这几个孩子,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即墨无双和沈从容对望一眼,却没有说话,长孙丞相是个好人,只是教子无方而已。
“其实这次请二位前来,老夫有重要的事情。”长孙丞相的表情十分凝重。
即墨无双扬了扬眉毛,并没有说话,长孙丞相一向既不是他的党羽,也不属于闵亲王的支持者,而他为官清廉,是个好官。
“丞相单说无妨!”沈从容说道。
长孙丞相犹豫了一下,似乎像是很艰难的下定了决心,然后才十分肯定的说道:“镇远大将军的手下十万雄兵,这些日子有异常的活动。”
闻言,即墨无双的嘴角动了动,他知道长孙丞相的话意味着什么。
“从兵部得到的消息,镇远大将军手下的大军,正在缓缓向京师靠近,而且原先由皇上安插在军中的监军都已经被架空,但是更奇怪的是,这件事情很久了,可是却一直被压了下来,竟然没有人禀报,而老夫的学生在兵部做事,偶然发现了这件事情,告诉了我,我想,这件事情,应该告诉王爷您。”长孙丞相语气十分诚恳。
闻言,即墨无双好像并不关心的说道:“丞相告诉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呢?”即墨无双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关心一样。
他知道,虽然在朝堂上,长孙丞相一直持中立,并不是支持谁,可是在这个时候,往往越是这种人,越是深藏不漏,即墨无双不敢断定长孙丞相就一定不支持闵亲王,他也许只是以这件事情来试探他的态度而已。
闻言,长孙丞相倒是大吃一惊,然后说道:“王爷,此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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