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多说什么了。”宇文舒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看方景书一眼,只是脸上写满了厌恶的说道:“明天天亮以后,你就离开宇文府吧。”宇文舒的语气中除了冷漠没有其他的一丝感情。
“不,侯爷,你知道的,这并不是我的错啊!”方景书痛不欲生。
长孙玉冷笑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是侯爷的错喽?”她到要看看,这个女人,现在还有什么借口赖在宇文府不走。
闻言,宇文舒的脸上抽搐了一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方景书连忙小心的解释道:“侯爷,求你了,别赶我走,好么?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
“住口!”方景书还未说完的话被宇文舒冷冷的打断:“哼,就是因为你做了那么多缺德的事情,所以你才会生出个怪胎来!”宇文舒满脸怒意,狠狠的骂道:“明天天黑以前,如果我还在这里看到你,那么我一定会让人把你丢到大街上!”宇文舒冷冷的说完这些话便离开了!
宇文舒心中五味杂陈,但是更多的还是后悔,他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对方景瑜做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些事情,那么他一定还是意气风发的静伯侯,而他也应该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了。
只是,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除了深深的悔恨以外,却没有一点好的办法。
而惊讶错愕中的方景书看着长孙玉拍了拍手后,随后便进来了几个嬷嬷老妈子,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长孙玉,你……你想干什么!”方景书的骂道。可是长孙玉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长孙玉狰狞的笑道:“干什么?哼,你不是喜欢仗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对我颐指气使么?”长孙玉这些天来心中已经憋了不少气,现在可以完全发泄了。
“侯爷也说了,要你马上滚出去,我只是替侯爷来监督你而已。”长孙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她甚至不让方景书过了这个夜再走。
“侯爷说只要我在明天天黑以前离开就行!”方景书悲哀的说道。她原本想明天再多多去哀求宇文舒,毕竟和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她为了宇文舒真的是不惜一切,宇文舒今天一定是因为那个孩子的事情而心情很糟糕,她不详细宇文舒真的能那么狠心。
可是没有想到,长孙玉却连一夜都不让她过。
“贱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继续赖在宇文府?”长孙玉毫不留情的骂道:“识相点的话自己滚出去,否则我就只能让人把你像垃圾一样扔出去了。”语气中充满了鄙视的味道。
若在平日,方景书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定然会跳起来和长孙玉厮打在一起,可是今天,她刚刚生完孩子,虽然是个恶心的怪物,可是她一样元气大伤。
何况方才宇文舒那番话已经让她心如刀割,她觉得她连和长孙玉大吵一番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些嬷嬷们。
果然,纵使方景书有多么的不愿意,可是她却依旧被长孙玉命令下的那些人把她像垃圾一样的丢在了宇文府外。
夜空上挂着明亮的月亮,夜风刺骨。
方景书只穿着一件贴身的衬衣,顿时冻的瑟瑟发抖,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更加残酷的事情。
就在宇文府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的时候,黑暗而孤寂的街道上,突然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几个面容猥琐的男人,看样子,似乎他们早就知道这一切,提前埋伏好了似的。
不错,这些恶棍都是长孙玉安排好了的,她觉得只是把方景书赶出宇文府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方景书此时全身无力,有怎么敌得过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在一间城外的破庙里,方景书不知道一晚上被那些那人糟蹋了多少次。
只是在天亮的时候,最后一个男人才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悠悠的穿好了裤子,然后戏谑的说道:“这妞长得这么标致,就是这样也太浪费了。”
另一个人阴笑着说道:“怎么,这种破鞋玩玩就行了,难道你还想带回家啊。”
“依我看,她的这张脸蛋儿也许还有些用处。”另一个男人猥琐的说道,而其他几个人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跟着淫笑起来。
方景书被这几个无耻的男人卖到了青楼,她心中充满了悔恨,但却不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长孙玉早就计划好了的。
可是现在的她根本就逃不出去,就算逃出去了,宇文府已经不要她了,她又能去哪呢……
沈从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那天宇文舒将她逐出宇文府的时候,沈从容就在暗处看着,心中却嘲笑这那个男人。
不管是谁,只要对他没有用处了,他都会一脚踢开,只是对于方景书,他竟然仁慈了些,竟然没有想到要她的命。
虽然很是同时方景书的遭遇,但是沈从容仅仅只是怜悯她,因为方景书所做的一切,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只是她咎由自取而已。
而至于宇文舒,从那以后,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人。
方景书为宇文舒剩下了一个绿毛死胎,这件事情甚至传到了皇上,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偏偏一向讨厌方景书的太后听到这件事情大怒,让皇上彻底的削了宇文舒的官位。
而长孙丞相更是推波助澜,他一向就看不起宇文舒,现在宇文舒犯下这样的罪孽,他在皇上面前又参了几句,皇帝大怒,削了宇文舒的官位,抄了宇文舒的家产,而长孙丞相更是逼宇文舒写下了休书,无论如何,他是再也不放心将女儿交给这种人了。
宇文舒这才意识到,自从失去了方景瑜了以后,他只是暂时的得到了她的店面和铺子,而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失去的越来越多。
先是爵位,接着是官位,最后甚至连家产也被查封,宇文舒顿时从一个风流倜傥的侯爷沦为一个只能流落街头的乞丐,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悔恨。
他多想再回到与方景书缠绵的最后一夜,他一定会放弃杀了方景瑜那样的愚蠢的想法,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而方景书是在好几个月后才知道宇文舒的惨状的,而现在的她,已经是怡红院里响当当的头牌了。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方景书发现自己其实原来并不恨宇文舒,依然还是那么的爱他,只是,她只后悔当初不顾一切的为了这个不值得她爱的男人而杀害了自己的姐姐。
天空飘着绵绵的秋雨,沈从容在天香楼二楼喝茶,倚在窗边,却看到一个乞丐正躲在对面那家酒楼的屋檐下躲雨。
只是店小二却无情的将那个乞丐轰走,那个乞丐不是被人,正是宇文舒,沈从容看着宇文舒狼狈的样子,心中没有任何感觉。
就在沈从容低头轻抿了一口茶后,再抬眼,却发现滚在雨水里的宇文舒面前站了一个女子,长裙款款,正打着一把油纸伞遮住了宇文舒头上的雨水。
虽然她背对着沈从容,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单凭那背影,沈从容也知道她是谁。
宇文舒小心的抬起头,看着方景书那张熟悉的脸庞,心中顿时感慨万千。
终究,还是只有这个女人,这个愿意为他做一切,甚至不惜为他杀人的女人没有离奇他……
看着方景书搀扶着宇文述慢慢的消失在雨中的身影,沈从容长叹了一口气,当初重生后的第一个目的,就这么结束了,其实她的心中,早就没有恨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抵是从即墨无双第一次向她表白并强吻她以后吧……
而这个时候的朝堂上,却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大家都看出来了,自从闵亲王从飞虎关回来,便加进了他夺位的步伐,不但开始不顾一切的拉拢人心,而且他与摄政王的矛盾似乎也越来越深。
可是这个时候,偏偏镇远大将军应肃旗又一病不起。
从飞虎关回来后,他带去的人马败得一塌糊涂,为此朝中很多人在说他的闲话,甚至一部分摄政王的亲信甚至向皇上上奏者说镇远大将军老了,是该让他回家休息了。
加上痛失儿子和女儿的沉重打击,应肃旗回来后便一蹶不振,而后来因为晚上在庭院中独自喝闷酒后着凉,居然一病不起,至今都未能上朝。
只是今日,环太妃再一次来探望他时,似乎心事重重。
环太妃每日都会来看望镇远大将军,虽然每一次都是愁眉不展,看起来很是忧郁,可是今天,她却格外的烦闷。
“发生什么事情了?”镇远大将军问道。
“是无忧……他最近总是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我很担心他……”环太妃这些日子看起来也老了很多,一场战役,她的儿子受了伤,险象环生,而他最爱的男人又因为各种打击一蹶不振,有那么一瞬间,环太妃甚至想放弃夺位的念头,就保持现在这种状态,每个人都平平安安,她就放心了。
可是当她向大将军这么说起的时候,应肃旗却指责了她,说她这是妇人之仁。
应肃旗想到自己的儿子应礼已经因为这件事情搭上了性命,他若是就此罢手,那应礼岂不是白死了。
而闲杂听到环太妃担心闵亲王,他也可以理解。
虽然这些日子他没有上朝,但是不代表他对朝中事情没有耳闻,闵亲王花费重金拉拢人心这件事情他也听闻了,他知道闵亲王在担心什么,很显然,闵亲王已经觉察到了皇上企图独揽大权,所以想加快自己的步伐。
其实在他们出征那段时间里,即墨无情就杀伐果决的拿下了很多闵亲王的党羽,收回了一部分权利,他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的确是让应肃旗大吃了一惊。
可是应肃旗知道,他立志要做的这件大业,从一开始决定后,就没有回头的路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成功便成仁。
应肃旗叹了口气,沉沉的说道:“你放心吧,我会跟他说的,现在号不是时候,所有举动都不能太明显。”应肃旗安慰着环太妃。
“嗯。”环太妃答应道,可是看着应肃旗憔悴的脸庞,她也很是心疼。
“应礼为了这件事情而牺牲,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环太妃劝慰道。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应肃旗打断了:“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翌日,应肃旗在家中大摆筵席,邀请闵亲王以及闵亲王的支持者们。
而闵亲王似乎也正想找这样一个机会与他的支持者们能敞开心扉的谈一次。
“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意。”闵亲王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家追随本王多年,本王今天借此机会,不妨向大家透漏一个消息,那就是请诸位随时做好准备。”闵亲王喝了几杯酒,接着酒劲,毫无顾忌的说道。而他的脸上,则写满了得意。
“王爷严重了。”应肃旗忙制止道,他知道,有些事情,有些话,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是眼下他们计划的事情,那可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能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呢。
“将军,你不用阻拦我。”闵亲王朝应肃旗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屑的说道:“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寇。”闵亲王说着站了起来,围着大家走动。
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已经计划了很久了,可是每次快要成功的时候就会发生或者那样的事情,”闵亲王看了看大家,然后借着说道:“自古以来,就从来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完美的机会,所以,本王不会再等了,没有机会,把么本王便自己创造机会!”
闵亲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眼中闪烁着的野心,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不行!”应肃旗看闵亲王越来越过火,当下干脆的制止道:“王爷,你醉了,我让人先付你下去休息吧。”说着也站起了身去搀扶闵亲王。
“走开。”闵亲王非常的不满说道:“本王没醉,本王清醒的很!”
闵亲王的视线从所有人的脸上扫过,突然放生笑了起来。
大家被闵亲王这莫名其妙的笑给弄懵了。而此刻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知道,闵亲王所谓的那件大事确实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些看起来老实的朝廷官员,其实内心都是充满野心的,所以他们一开始就选定了跟随闵亲王这个野心家。只不过,这种事情,回报虽然很高,可是风险也是极大的,弄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所以这些官员虽然各怀心事,却是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闵亲王。听着闵亲王的话偶尔点点头,附和他。
“将军,本王倒是要问问你,每一次本王提起这件事情,你总是一再阻拦,不知道将军究竟是为什么!”狂笑过后,即墨无忧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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