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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了门。
很让我意外,家俊正坐在沙发里,他坐的很端正,正在看海峡两岸,台湾大选,民进党内部丑闻。
一看见我,他浑身僵了一下,眼睛看着我,视线始终不肯离开我。
我把钥匙丢在门边柜子上,把外套摘下来,打了个哈欠。
这时我注意到家里有点不同。
今天早晨出门时太匆忙,我没有收拾家,拖鞋乱七八糟,沙发上还有我换下来准备要洗的床单,枕套,衣服。地我也没擦,可是等我晚上回来?
阳台上晾着衣服,洗衣机把衣服洗了?
桌子上的碗筷也收拾了,碗筷自己跑到厨房了?
地板擦的干干净净,茶几上的杂志,报纸收拾的整整齐齐,果盘里还放着新鲜的水果。
这个家,干净整齐,看的出他很早下班回来收拾了,他想干什么?
我换上了拖鞋,按着肩头坐到了沙发里,一看电视,我不耐烦的说道:“台湾大选和你有屁关系。”一把从他手里抢过遥控器,马上的换台。
家俊呆呆的看着屏幕,某个台正在播《壹周立波秀》,现在周立波正在台上用着夸张的肢体语言在解说。
他问我:“你去哪了?”
我若无其事的说道:“我回我爸妈家吃饭了,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一时贪嘴就多呆了会儿,对了你吃饭了吧!”
他唔唔几声。
然后他小心问我:“你……没有和爸妈说我们的事吧?”
我冷哼,“说那些干吗?离婚是我们的事!”
他顿时又呆了,这话不是他的翻版吗?
我们两人沉默的看电视,其实我明白,虽然我们两个人表面故做平静,实则心里都是暗流涌现。
我们两个就象拳皇游戏里街头霸王的对阵。
Areyouready?
付家俊(血条变黄,非常困惑不解):……—丁叮这是怎么了?她昨天还是小绵羊,今天变成了灰太狼?
丁叮(血条是满的,非常严阵以待):付家俊你这个孬种,我还没发大招呢,你就彻底化成了一滩水?
两人沉默看了一会儿电视,我打哈欠。
“我去睡觉了。”我说道。
他也站了起来,跟着我走到卧室。
我看了他一眼,从□□抓过枕头,一把丢到他怀里,然后我指着卧室门。
“出去!另一个房间睡。”
他傻傻的抱着枕头,很是不解:“丁叮?”
“你不是不想和我睡吗?”
他明显的呆的不知所已,完全不知道如何应对我了。我知道他会在想,昨晚我还温柔可亲,今天我就变的冷若冰霜,为什么?
我越过他自己去卫生间洗漱,拖拖拉拉的洗漱完,抹完晚霜后,我发现他抱着个枕头,坐在沙发里。
我又到卧室拎出了一条毛毯,丢到了他脚下。
“别说我没给你铺盖啊!”
“丁叮。”
我抱着胳膊,倚在门框边。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终于他吃力又试探的和我说道:“丁叮,我们……谈谈好吗?”
是了,他终于要和我谈了,我正等着。
我回道,“好,把前面的废话统统省掉,直接说重点!这不是法庭,不需要你手按着宪法郑重的起誓,你只需要把你的确切想法说出来就行。”
“丁叮。”
“我在听。”
他抿一下嘴唇,“对不起!”
该死的,他真是没种,现在想起来和我说对不起!
第59节:给的不甜,抢的才香
我冷静的说道:“别和我说这一套,这种风格也不是你擅长的!你想和我说什么?”
“……好,丁叮,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解释这件事了,我和郭蔷的关系,我们是一年前认识的。”
我冷冷的看着他。
“我们……开始是朋友,后来有一次我喝醉了酒,所以我们就……”
我突然间恼羞成怒,原来我是迁就他的,突然间在他气焰弱下来后,我勃然大怒。
“喝醉了酒?付家俊,你想和我说什么?你想和我说,你是因为一时酒后糊涂,稀里糊涂爬错了床,睡错了女人吗?还是你要说,你是无意的,你是被她强奸的?你完全是在一种无意识的状态下犯的错,希望法官法外开恩,给你判完正刑后再来个缓期执行?”
“丁叮,你听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势?不要这么尖酸?我的确是错了,你听我说下去行不行?”
“狗屎!”
他皱紧了眉头,我在骂他!是,我又沉不住气了。
他的声音疲惫下来,“丁叮,出轨是我对不起你!其实你没有那么差,我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子,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我冷笑:“付家俊,你是多么的没胆量啊!几天前你还气焰嚣张的和我说,丁叮,我们离婚吧!我当时哭,你走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在家里哭,你在哪里?下大暴雨的天气,我在你房间外苦苦哀求着你开门,你在干什么?我肚子痛的肠子要断了给你打电话时,你在哪里?在那个女人的□□和她玩过家家的游戏吗?怎么,你现在醒悟了?发觉那个女人和我没什么不同对不对?呵,真的要离婚你也怕,怕什么?怕我分你的财产,怕我让你的名声扫地吗?”
他沉默着,抿紧嘴唇的看着我。
终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对不起,丁叮,其实,我今天真的不想和你说这些,我想说的是,我想说……”
委屈加心酸,气恨加愤怒,全部涌上心头,我忍无可忍的骂:
“你想说什么?你只是想说,你犯错了,你犯了一个所有的男人会犯的错误对不对?吃酒误事?狗屁的理由,我看你没有醉,你真的醉的人事不省时你会有力气和她滚床单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知道我现在一定很凶悍,我象什么?站在大厅明亮的灯光下,双手握拳,胸脯剧烈起伏,言辞激烈,全没有几天前的温婉,我现在变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家俊看着我,深遂的眼睛墨样的深沉,良久,他垂下眼皮,视线落在面前的地砖上。
“丁叮。”他声音很苦涩,“对不起!”
我冷笑着回答:“付家俊,久仰久仰!”
他没有再说话,我转身回房间,咣的一声我关上了门。
倒在□□,我泪流满面。
真的太让我意外,我哭着求他,低声下气的挽留他,他不为我所动,我真的和他发了脾气,他反而怕了?
屎,付家俊,原来你也是这样,我以为你真的会和我一硬到底,举着所谓的爱情万岁的旗帜和我大义凛然的离婚,原来你也是这样软弱,分清现实后你也爬回了旧妻的□□。
我突然间深深的悲哀,我原以为我们会大吵一顿,互不相让,针锋相对,互相揭对方的短,骂对方,甚至撕扯对方的衣服,从争吵升华到械斗,哦,天呐,我们没有这么做。
这一夜,我们正式的分开睡觉,隔着一道门,一间屋子,两个人。
这应该是我们正式分居的第一个晚上,结婚四年,我们没有这样睡过,人说夫妻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合,最忌分床,所以我们如果有争吵也从不分床,有时候有点小争吵,家俊会很无耻,表面上不说什么,半夜就来撩拨我,我推他不理他,他却越推越无赖,无赖到把自己硬邦邦的送到我身体里,进来后却又不急切的进行,反而是用他最擅长的“九浅一深”来骚扰我,我气恨的不行便骂他:“要做你就快做,做完了快点睡觉。”
他则呵的一笑:“想要我快?”
最后的结果是,我只得连声哀求,土匪,你这个土匪。
我落泪,他和那个女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谁能了解我的心酸。
静静的夜。
我知道,家俊也没有睡。
第60节:能撑多久?
第二天早晨我起床,一拉开房间的门时,我正好和拉开另一个房间门的家俊撞个对脸。
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我们又同时出来了,这时我们的方向又一致了,都是想去卫生间。
我瞪他一眼,心里恨恨的咕哝,拉个屎你也要和人争!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怒气,于是马上心虚的折回了房间。
我不想让他看轻我,让他说我前几天的表现好都是装出来的,所以我进了厨房,认真的做早点,至少他不吃我也得吃。
我打了豆浆,煎好了鸡蛋,切了一根腊肉肠,然后还拍了一根黄瓜。我不必叫他吃早饭,因为我知道他会滚过来,如果他现在不坐在餐桌边,正好说明他认了怂,他不想和我重修旧好。
果然,家俊坐回了餐桌边,我们两人一言不发,各自拿着筷子。
很巧合,我们两人的筷子同时叉向了盘子里的一根肉肠。
我又生了气,“给的不甜,抢的才香!”
他马上缩回了手,把筷子转移到了那盘黄瓜上。
电视新闻,中央二台正在播读报消息。
“……现今社会,离婚率居高不下,甚至很多城市发生了这样一种怪僻现象,离婚率甚至高过于结婚率,所以有很多年轻人不得不在结婚的时候,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可是,做了财产公证就能减少离婚率吗?”
我冷冷的骂:“想要减少离婚率?有个方法最简单,离婚了财产归国家,孩子归福利院,看看谁还想离婚。”
家俊一口鸡蛋噎在嘴里,他被噎住了,只得赶紧喝口水。
谁敢说我的方法不直接?拖出去给我毙了!
家俊吃不下去了,他擦着嘴,扔了纸巾。
“我去上班了!”
我没说话,自顾自的收拾桌子,我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和他说话。
他闷闷的走了,门沉重关上,家一下子变空旷了。
我叹出口气,拿出本子,开始检查要做的事。
水电费要交了,有线电视费也要交了,还有宽带费,家俊的手机费。
能用网银交的就用网银交,不过家俊的手机费要到营业厅交,他不喜欢在网上交看不到实质的数值。要我亲自去跑。
还有,家俊的堂弟生了个儿子,这个月摆满月酒要交红包,婆婆那边也要给生活费了。
一件一件,条条码在纸上,谁说做主妇容易,你们来试试看,很多男人会对女人粗鲁的说一句,你在家里干什么了?说这些话的男人真是没良没品,家务事细微的你看不到,可是最磨时间,你擦一遍地,洗一次衣服,然后买菜,做饭,时间就这样不经易的过去了。在日复一日的琐碎小事中,女人的青春消耗殆尽,有时候还换不来亲人的理解。
所以现在有很多女性不愿意做家务,她们宁肯在外面工作也不愿意做家庭妇女,因为她们要的是尊重,和男人一样的地位。
我默默的想,如果我现在有工作,至少我也不会让男人小窥,可是。
我叹出口气,把家俊的一件外套拿出来,下楼时要送到干洗店干洗,还有,家俊的一双皮鞋一双旅游鞋也要送到鞋店保养。
中午时还有个同学结婚,天,真是头疼的事,不是首婚,是二婚。
最要命的是二婚也要给份子,还最要命的是,物价一直在上涨,给人的红包也在上涨。
我终于出了门,在差不多的时间到了酒店。
好在是同学结婚,好多认识的老面孔,看见我,大家都热情的招呼,“嗨,丁叮。”
我笑着和大家也打招呼,大家落座下来。
大家呵呵的互相玩笑。喜庆的音乐在我们耳边回旋,人人都笑颜逐开。大屏幕上在播一对新人的新婚MV,画面拍的极其唯美精致,就象电影明星一样。
我忍不住赞:“真般配的一对。”
有一位同学听了,禁不住哈哈开玩笑:“不知道这一次又能维持多久!”
我一时又呆了,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再随和此时也不可随便吧?
旁边另一位同学接着话茬也呵呵笑,“女人离一次,富一次,男人离一次,穷一次。”
我暗想,这些人实在太可恶,吃人家的喜宴却还说人家的是非,真是虚荣的社会人心难测。
以前结婚,人们说天长地久,现在结婚,人们又会说,能撑多久?
第61节:猥琐的男人
我心里悲哀,再不和他们多瓜葛了,低下头我只默默的吃东西。
忽然有人在耳边轻轻叫我,“嗨,丁叮吗?”
我回过头来,很好奇的看着叫我的人。
是个男人,年纪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