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香脸又唰的一红,羞得头都不敢抬,只是小声道:“多谢殿下。”
刘阔不在意的摆摆手,就超前走去,却是与庄氏打了个招呼,两人说了两句话,才分开。
可香看着刘阔高大的身影离开,觉得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刚才,就在刚才,她竟然与四殿下这样可望而不可即的人物‘肌肤接触’了,一想到这里,她的脸就又红腾腾的似要冒烟。
可香魂不守舍的回到屋里,
秋霜也刚刚回,见她话也不说,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关心道:“可香,你怎么了?是不是娘娘责罚你了?”
可香心不在焉的应了声,然后就托着腮开始陷入白天的回忆而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夜深才惊觉,赶紧收拾了睡下。
自从这一天开始,秋霜就知道,可香心里藏着心事了,她试探着拐弯抹角的问了好几次,可香都守口如瓶,于是她也只能作罢。
这天回来,可香拿着一只镯子如同宝贝似的抚摸着。
秋霜疑惑问道:“可香,你哪儿来这么贵重的镯子?娘娘赏的?”
可香哼着小曲儿将镯子戴在手上,又放在烛火下照了又照,开心的道:“你也知道这镯子珍贵啊,是啊,四……………是娘娘赏赐的。”
秋霜羡慕的也拉过她的手看个不停,一面赞道:“果然娘娘的东西,随便赏赐的都这样华贵,真羡慕你,嘴甜不说,长得还好看,也难怪娘娘那么喜欢你。”
可香得意洋洋的道:“可不是,我这张嘴的和脸,都是父母给的,我这心里正感谢着他们二老呢。”
安处宫内,关氏一面喝着茶,一面浅浅道:“你真的决定利用那个宫女?你要知道,若是泄露了半点风声,你势必会引得一身骚,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刘阔冷哼一声,眼里有着自负的骄傲:“母妃不必担心,那宫女是个什么卑贱的东西,早就被我迷的团团转,我相信,现在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
关氏面色淡漠,丝毫没有外人面前的柔顺,“你向来自负,若是再不收敛,以后这将会成为你的致命伤。”
刘阔却是不屑,“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连个小宫女都搞定不了,母妃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说完也不等关氏再说,就大步流星的离开。
紫云见关氏皱着眉,低声道:“娘娘,要不要派个人看着点,殿下虽然机智过人,可这件事非同小可,奴婢觉得应该万分小心。”
“哼,你也别说这些好听的话来给他面子,他什么性子本宫会不知道?不过不用派人看着他,找个人盯着他说的那丫头点儿,万一………”关氏看了紫云一眼。
紫云会意,“娘娘放心,一定不会留下破绽的。”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天气已经暖了起来,褪去了棉袄,爱美的妃嫔们都换上了显身段儿的薄衫,可早晚还是有些微凉。
阿文却还穿着薄袄子,一点没觉得热,她天生体质偏寒,所以大多时候都比一般人要怕冷。
杨嬷嬷笑眯眯的走进来道:“文姑娘,外面有个自称是兰姑姑的来找你。”
兰姑姑就是上次德妃派来的,她嗯了一声,“知道了,我这就出去。”
关于德妃找自己到底所为何事,阿文其实心中已经有数了,为免日后麻烦,她刻意的避开了人,悄声来到德阳宫。
庄氏眉头微微皱着,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文上前行了一礼:“娘娘…………”
庄氏看着她,半响才道:“你可知道本宫叫你来是为什么?”
阿文微微一笑,点头道:“奴婢知道,奴婢承诺的两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一半,娘娘您是担心了。”
“你倒是镇定,丝毫不担心。”德妃淡淡道,心里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有些后悔,阿文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岁,她是不是太相信后者了。
阿文又道:“娘娘放宽心,奴婢敢保证,那边肯定快了。”
“可是……………”德妃欲言又止,想着这件事可能带来的‘效益’,心中又不免心动,又改口道:“那行,本宫就再等一月。”
“一定不会让娘娘您失望的。”阿文笃定的笑道。
富春猫着身子疾步朝前走,走到一片林子中,左右看了看,又学了两声猫叫。
林子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随后可香就掩饰不住笑意的出现在富春面前。
“可香姑娘?”富春试探着问了句。
可香红着脸点头:“是我,可是四殿下身边的富公公?”
富春诶了一声,窸窸窣窣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悄声道:“殿下说了,这信回去看,以后每隔两夜,就来这里,可香姑娘,你可是好运,殿下还从没对人这样上心过。”
可香面上带着幸福的羞红,拿了信揣好好,又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富春,“多谢富公公,以后可就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以后说不得还得仰仗姑娘呢。”富春笑眯眯的接了银子,又道:“我还得回去复命,就先走了,记住,每隔两夜就过来这里等我,不过这件事还是先保密的好,至少等殿下给你正了名再说。”
可香开心的点头,肯定道:“公公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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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东窗事发
可香踮着脚回到屋内,秋霜正睡的香,她难以抑制心头的激动,点了小蜡烛在床头,悄悄的打开信封。
信上说的无外乎是些思念俗套的话,但可香却满心的欢喜,将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的压在枕头下。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每隔两夜就会去那片小树林,刘阔没有太多机会出入后宫,两人见面的机会少,可多是由富春带了信和礼物送给可香。
这夜,天气不大好,夜里风很大,可幸在没落雨,可香裹了一件披风,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后,悄声下床出门。
“富公公………富公公,你在吗?”来到小林子里,她压低了声音喊道。
没人回答,身后猝不及防的被人抱住,她吓得惊呼一声。
“是本宫。”刘阔略带几分笑意的声音响起。
可香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殿下,怎么…………是您?”
刘阔放肆的在她脸上一摸,笑道:“怎么,这么久不见,难道没想本宫?”
可香脸倏地一红,不敢回答,过了会儿,才微微点头,蚊蚋道:“心中记挂着。”
刘阔看了她一眼,又拿出一支金钗来,“这正好配你,本宫些许日子没你了,甚是想念,就冒着危险来看你,你可要记住本宫的好,以后跟着本宫,本宫会对你更好的,荣华富贵一样少不了你。”
可香嗯了一声,笑靥道:“奴婢什么都不想,只要能跟着殿下,奴婢…………奴婢就是死也值了。”
刘阔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和不屑,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颓然。语气也叹息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本宫也不知道还有多久的好日子能过,你也知道太子一向看本宫不顺眼,以后他登基了,本宫肯定会被发配到边关去,到时候让你跟着本宫,只怕要受累了。”
可香疑惑的看着他。心疼道:“殿下。太子心地善良仁厚,应该不会这样对你吧。”
刘阔眼里怨毒一闪而过,继而悲伤道:“大家都以为太子宅心仁厚。殊不知他才是表里不一的人,哎………算了,总归这些事都是以后的事了,过好当下才是应当的。”
可香哽咽道:“殿下。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奴婢…………奴婢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也会殿下到哪儿奴婢到哪儿的。”
刘阔眼神一闪。又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也未必真的会如本宫所料的那般,还有一个办法。”
“有办法?这能有什么办法?”可香疑惑道。
刘阔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声音带着蛊惑的道:“可香。如果本宫说,这整个皇宫,只有你能帮本宫。你愿意吗?”
可香诧异的指着自己:“奴婢?奴婢能帮殿下什么忙?”
“诶,话不能这么说。有些事,还真的是非你不可,只要你帮了本宫这一次,以后本宫封王之后,王妃的位置就是你的。”
可香呆滞的好半响都回过神,懵了似的,“王…………王妃?”
“是啊,以后你就是王妃,本宫的王妃。”刘阔轻轻的揽着她的腰,眼里却带着戏谑之意。
可香呆愣的回到屋里,看着手中同样的一封信,却觉得如千斤重般,这一次,她没有打开信封,而是颤巍巍的将信压在枕头下,一整晚都睡的迷迷糊糊不踏实。
第二日一早,秋霜已经起了,可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面容很是憔悴,连妆都没画,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就匆匆出去了。
正殿寝宫,可香依旧是端着一杯茶进去,只是这一次,她还递给了庄氏一封信,脸色有些发白,手抖的差点连茶杯都摔在地上。
佩蓉立马就看出了不对,将其他人遣了下去,才瞪着可香道:“你这是做什么?”
可香抖的声音都结巴起来:“奴婢………奴婢是奉了………四…………四殿下的命,给………娘娘………送这封信的。”
话刚落,佩蓉就一巴掌甩过去,怒喝道:“放肆,按照辈分四殿下要将娘娘叫一声姨娘,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在怎么的,竟然敢替四殿下递书信给娘娘,你安的什么心思?”
可香吓得直哭,“娘娘饶命啊,奴婢………奴婢绝对没有二心,忠心耿耿的服侍娘娘,只是殿下说…………说这件事娘娘您知道,说…………娘娘您看到这封信就………就明白了。”
想到刘阔再三保证这不是一封‘情书’,她才鼓起勇气送来的,若是要人发现什么,那贵妃就要背负起与自己的‘儿子’乱伦的罪名。
佩蓉看了庄氏一眼,后者淡淡的道:“真的是四殿下送来的?”
可香死命的点头,“千真万确,殿下说娘娘您看到这封信就明白了。”
庄氏打量着可香,轻笑一声:“原来他说的人,竟然是你。”
可香茫然不知所措,却能听出庄氏的不计较之意,心头终于松了口气,看来刘阔说的是真的,至少这不是一封情书。
庄氏打发了她退下,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可香都会从富春那里拿到一封信,然后都是带给庄氏的,一来二去的,她也没那么怕了。
眼看着两个月的时间就要到了,崔氏心头越发的焦急起来,可还不等她再派人去叫阿文,阿文自己就过来了。
“娘娘,时机已经成熟了。”阿文笑意浅浅的道。
第二日,皇宫内的气氛要比寻常热闹了很多,且这份热闹中还透着诡异。
景公公面露紧张骇然的道:“皇上,今日老奴出去的时候,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老奴一听,吓得冷汗直冒,赶紧回来跟您汇报。
刘昭握紧了拳头,震怒道:“这件事是从哪儿传来的?”
“老奴也不知道,这谣言就像是一阵风似的,忽的就刮过来了,根本让人措手不及啊。”景公公叹息道,心里却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刘昭眉宇间已经有着隐隐怒气,似在强忍着,“你觉得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有人故意陷害?”
景公公心头一突,小心翼翼的道:“老奴觉得,有些事不会空穴来风,可四殿下行事作风本就不羁,也难免会被人利用这一点来陷害。”
刘昭瞪了他一眼,“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用跟朕打马虎眼。”
景公公呵呵一笑,恭敬道:“老奴说的就是心里话,这件事,还得仔细查查,否则无论是真是假,都对皇上和四殿下不利,也有损皇家威仪。”
刘昭眼神一凛,沉声道:“这件事你负责去查,务必要查出个水落石出来,若是真的让朕知道那逆子…………严惩不贷。”
景公公心头苦笑一声,但凡涉及到皇家私密的事情,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都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像他这种最是无奈,皇上吩咐了不能不做,可若是不小心查到了什么隐秘而敏感的事,那可比掉脑袋还让人觉得惊悚刺激。
承明所内,刘阔脸色铁青的立在原地沉思。
富春不敢上前搭话,生怕后者一个生气就打在他身上。
良久,刘阔才厉声问道:“还怎么传的?”
富春哭丧着脸,心道殿下你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听听,嘴上却颤巍巍的道:“宫里………说………说殿下您与自己的姨娘………”
他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本宫知道,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刘阔怒瞪着他吼道。
富春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了没有了,就传了您和贵妃娘娘的流言。”
“父皇知道了?”刘阔又问道。
“这…………”富春有些为难,“现在整个宫都知道了,只怕皇上那边………应该也得到了消息。”
刘阔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怒道:“混账,让你小心小心,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