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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双应是,将剩下的都包了起来。
刘真笑嘻嘻的直入辛者库,大家看到她,都笑着行了礼,然后又自顾自的忙活。
丁婆婆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道:“公主,文姑娘在里屋呢,老奴带您进去。”
刘真笑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成。你忙吧。”说着就自顾自的往里走。
丁婆婆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她记得刘真第一次来辛者库的时候,吓得一个个面色发白,生怕出了丁点儿错引来杀头之祸,还是阿文稳得住,平静的跟只是朋友过来串门似的,让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自己则带着刘真屋里聊。
这样才是干得了大事的人。丁婆婆为自己当初的决定太过英明而得意了一把,又坐下来继续干活。
进了腊月,就说离过年不远了。宫里过年的氛围要比宫外浓。各个宫早就开始准备了,就连辛者库,阿文也收到了‘员工福利’,虽然不过是一匹不值钱的过时缎子和两串铜钱。
刘真进屋的时候。阿文正窝在火炉旁嗑瓜子,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因为太入神了,竟然连她进来都没有察觉。
刘真有意想吓唬吓唬她,踮着脚绕道阿文后面。只是还没猛然出声,阿文却倏地回头,反倒是吓得她啊了一声。踉跄着倒退了两步。
阿文忍不住大笑道:“公主想吓唬奴婢,怎么反倒被奴婢吓到了。奴婢罪该万死,请公主恕罪。”语气中却是有些得意之色。
刘真懊恼的跺了跺脚,觉得有些狼狈,嘟着嘴在阿文递过来的小凳子上坐下,也抓过一把瓜子磕起来,“你一点奴婢的样子都没有,有时候我倒是觉得你像公主我像奴婢似的。”
阿文脸色微微一沉,正色道:“公主这话在奴婢面前说也就罢了,万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了,否则奴婢可是要背上以下犯上谋乱的大罪,杀头事小,就怕连累了家里,奴婢恳请公主以后都莫要再说了。”
刘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笑嘻嘻的忙安慰道:“我这说着玩儿的,你也别当真,大不了以后我都不说了,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阿文这才重新笑逐颜开起来,两人说着些天南地北不着边的话题,很是高兴。
“哦对了,母妃已经将轮椅做好了,给三哥哥送了去,我估摸着三哥哥这时候肯定高兴的不得了,说不定就在外面转着不肯回呢,不过我就觉得有点对不起你。”
阿文疑惑道:“公主怎么会对不起奴婢?”
刘真叹了口气,“我这心里憋着吧,老想说是你的功劳,偏偏母妃跟防贼似的谨慎,弄得我都不敢开口了。”
阿文笑道:“公主做的是对的,奴婢不需要什么功劳赏赐,只要能帮助到公主就够了。”
刘真心中越发的对阿文欢喜起来,觉得她是这宫里难得的不贪慕荣华富贵的真性情的人,心里却想着,总要寻个机会让阿文得些好处,否则她心里不舒坦。
是夜,丁婆婆来到阿文的房里,淡淡道:“德妃娘娘虽然家世显赫,可比起贤妃却还差了一点,你为何不选贤妃?”
阿文轻笑道:“贤妃表面看起来是四妃当中最无争的,可心地却是九曲十八弯,淑妃不安于现状,总有一天会冒头,只有德妃,谨小慎微却又没有泯灭最后的良知,她是最好的选择。”
丁婆婆同意的点头:“你分析的对,在这宫中,站对了方向,才有可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阿文感激一笑。丁婆婆总会时不时的来提醒她两句,她知道,这都是好心。
德阳宫内,宫女们分作两列站好,殿内桌上摆了上好的佳肴,崔氏伺候了刘昭用完膳,有宫女端上了糕点。
她道:“这是臣妾宫里的厨子新做的糕点,皇上尝尝,味道不错。”
刘昭哦?了一声,吃了一口,果然味道很好,又连续吃了好几口,笑道:“爱妃这里果真是好东西多,朕的兴德宫还没出现过这样好吃的点心。”
崔氏嗔怪一笑:“皇上说的极是,这宫里什么东西不是皇上的,您觉得自己的东西好,臣妾当然没话说。”
“哈哈…………”刘昭哈哈大笑,“母后常年念佛吃斋,也就这些小点心她老人家能接受,回头让你这里的厨子给多做几分,送去永寿宫。”
崔氏点头道:“臣妾已经安排了,想必这会儿应该在做了,明儿早上就带过去给太后品尝。”
此时膳房内,大厨刚刚接到红双的传话,说让再多做些酥饼和蛋糕。
酥饼他倒是能做,可蛋糕又是什么东西?厨子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又不敢去问,若是任凭想象来,又怕万一弄错了,岂不是更是罪过。
所以是愁的在膳房内来来回回的踱步。
刘真悄悄溜进厨房,正准备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就看到厨子满脸焦急不安,她不禁出口问道:“你怎么了?”
厨子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回头一见是公主,又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
“母妃真的说要送去永寿宫?”刘真带着几分雀跃道。
厨子嗯了一声,“可不是,小的是真的不知如何办了,要不还是去问问娘娘,这送到太后面前的食物,若是弄错了,肯定掉脑袋。”
刘真眼珠子转了转,嘿嘿道:“你甭去了,我去跟母妃说,你放心,保证不会为难你的。”
厨子千万感谢了,才心惊胆战的离开。
刘真跐溜一下跑去辛者库,趁着阿文还没歇下,二话不说就拉着她往德阳宫跑。
阿文被弄的莫名,一边问道:“公主,您带奴婢去哪儿?”
“哎呀你跟着我走就是了,反正是好事。”她将阿文带到德阳宫的膳房,然后才道:“母妃很喜欢你做的俩糕点,说是明天要带些给太后去尝尝,她以为是这里的厨子做的,可把厨子给难坏了,阿文姐,你就帮帮那可怜的厨子,再做一次吧。”
她露出一副‘求你了’的表情,阿文忍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最后笑道:“做可以,不过公主不能说是奴婢做的,奴婢只是个小小的辛者库管事,随便出入这种地方本就不敬,但那个厨子也不能就此居功,免得日后他下不了台。”
言下之意就是要对这‘来历不明’的糕点给个合适的说法,刘真鸡啄米似的点头,笑道:“那你先做,父皇刚才过来了,我先去问个安,再过来陪你。”
阿文点头表示不用她担心。
刘真找到自己的贴身宫女乐罗,吩咐了两句,然后在乐罗错愕诧异的目光中迅速回了膳房。
乐罗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敢耽误刘真的吩咐,当即就匆忙去了正殿,进门就道:“不好了,娘娘,七公主…………七公主还没回来。”
崔氏一听大惊,起身急道:“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青宫可去找了?真儿平时去的地方都找了?”
乐罗嗯了一声,面色煞白,“都找过了,可就是没有公主的影子。”
崔氏心急如焚,这都晚上了,真儿到底会去哪里?难道出了什么事?
还是红双要冷静些,想了想,道:“娘娘,会不会在膳房,公主最喜欢去膳房拿东西吃,往常也有好几次不都在膳房找到的吗。”
崔氏一听觉得有道理,问乐罗道:“膳房可找过了?”
乐罗摇摇头,又点点头:“奴婢最先找的就是膳房,只是那时候膳房没有人啊。”
“会不会躲起来了?”红双道。
崔氏想了想就往外走:“去膳房看看,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
☆、第239章 过年不顺
阿文已经准备好了食材,见刘真回来了,便道:“公主往边上站些,面得弄脏了您的衣服。”
刘真听话的站在门口,一边和阿文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边时不时的往门外的廊上看两眼。
终于看到一些晃动的灯火过来,她心头一激动,跑到阿文身边。
心中默数了十个数,才状若不解的道:“阿文姐,你为什么不想让母妃知道你的存在呢?母妃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打赏你的,说不定还会将你调出辛者库,总之你的日子可定会比现在好。”
阿文手上忙活着,嘴上不在意的道:“奴婢帮公主又不是贪图那些赏赐,都说好使不留名,若是让娘娘知道了,说不定奴婢的一片好心反倒成了不安好心。”
刘真不同意的道:“你画的轮椅图纸,母妃知道了别提多开心,还有你这糕点我也给母妃吃过了,连父皇都说好吃,我就是替你可惜了,依你的手艺,去御膳房都可以做大厨。”
阿文喷笑一声,“奴婢身份卑微可不敢多想,公主可千万别帮奴婢,奴婢要求不多,只要能好好的管理辛者库就够了,等到二十五岁之后,能顺利出宫,然后用私房钱开个小馆子挣点小钱,就满足了。”
刘真嘻嘻哈哈的笑,“难道你不准备嫁人?”
阿文又开始说嫁人也未必是唯一的出路云云。
膳房门外,红双看了眼面色淡淡的崔氏,小声问道:“娘娘,可要进去?”
乐罗心头吓的不已,面上却装作惊喜的模样。一声‘公主’还没喊出来,就被崔氏一瞪,又惶惶的咽了下去。
崔氏摇头道:“走吧,反正真儿在这儿就行。”
一行人又按照原路返回,红双直到伺候了崔氏上床歇息,才听后者问道:“辛者库的管事?是不是就是上次皇上提过的那个想出‘意见桶’的阮子君?”
红双应是,又补充道:“这个阮子君。刚进宫的时候。还差点得了封赏,只是当时因为额头有块疤,皇上龙颜大怒之下就将她发配去了辛者库。只是不知怎么的竟然做起了管事,娘娘,要不要奴婢去查一查。”
崔氏回忆起刚才阿文说的那番话,觉得这话多是真心的。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样的话。毕竟这宫中,哪怕你再心静如水,最后也会落得个“近墨者黑”的下场。
她摆手道:“先不急,只是多留意。真儿与她接触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若是此人真的不错的话,就调到德阳宫来。她二人年龄相仿,彼此做个伴儿也好。免得真儿每天觉得无聊想往外跑。”
红双觉得有道理,点头应是。
“这一次辽河之战,刘昭很重视,让庄肃领了十万大军,于明年开春就出兵。”无忧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给阿文。
庄肃!阿文沉思了片刻,庄肃是从一品将军,手中握有十五万的兵权,此次辽河之战他出了五万,剩下五万则是刘昭出。
阿文忍不住一笑:“树大招风,这个庄肃行事刚硬,作风大胆,不日前我还听说他当着崔浩仁的面儿大言不惭,说后者只是个羸弱文官,朝廷根本不需要只会纸上谈兵的闲人。”
无忧嗯了一声,这件事他知道,只是觉得无关紧要就没有说,不过他诧异的却是阿文在后宫也能知道这些前堂的琐事。
“此次辽河之战就是由崔浩仁担任副指挥使,这还没开始打仗两人就针锋相对,若是真的上了战场,到时候意见不合肯定大打出手,我们大可以利用这两人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二人矛盾激化,再来个两败俱伤。”无忧低声道。
跟着阿文这么久了,他知道阿文真正要做的是什么,时而也会发表个意见,只是多半都不可取。
果然,阿文略一想,摇头道:“此举不妥,且不说出战是关乎九幽的百姓生活安康,稍不注意就会让的万千百姓流离失所,再说庄肃往年屡建奇功,就算是此次败了,皇上顶多发个怒,到底也不会将庄家如何。”
当然她没说出的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德妃,崔浩仁是德妃的仰仗,她既然要与德妃结盟,自然不能断了德妃的路。
想到这里,她又问道:“阮府的情况怎么样?”
因为无法出入皇宫,所以宫外的事只能靠无忧打探。
无忧道:“没什么动静。”
阿文轻咦了一声,觉得没道理,按照阮云贵的性格,进了京之后,应该会差人送信给她,信上的内容她都估计好了,大抵都是说些不要得罪权贵要攀附位高权重之人云云。
可这都一两月过去了,竟然没动静,实在不应该,或者说,原因只有一个,她挑了挑眉,眼里有几分笑意:“你再帮我跑一趟,看看是不是阮府已经知道了。”
她没说知道什么了,可无忧却猜出来了,肯定是想知道阮府是否知道她代替入宫的事,他顿了顿,这件事确实没怎么注意过,可现在看来,或许多半都是了。
无忧心中担心阿文会惹来什么麻烦,想着若是知道了,是不是要直接出手?可这似乎又不太稳妥。
阿文看出他的担忧,笑道:“从前在阮府,我有老夫人做倚靠,所以才敢在夫人和几位姨太太面前抬起头,这宫中,我更需要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