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又扑倒在一旁嘤嘤地啜泣。
“哼,爷带你家去是看得起你,跟着也吃香的喝辣的,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痞流氓生硬地嚷嚷道
“奴,奴,呜呜……”好一个欲语还休,那姑娘半遮着面,倒是有几分妖娆的风情。可见今天这出戏演过不少回了吧。就是那做配角的流氓是今天临时拉来的吧!业务一点都不熟悉!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心是不给力啊!
“还哭,你就是哭死也没人敢救你的,还是跟我家去,好好服侍爷吧!”地痞流氓说是这么说,可是半点没有上前的意思。还被那姑娘避着人狠狠地刮了他一眼。
“慢着!”灵秀甩开喜儿反抓住自己的手,走上前去,道
“哟,哪来的小屁孩,添什么乱,边去!”那地痞流氓眼睛一亮,转过身见是个还没长开小丫头片子一个,顿时不耐烦地驱赶道。
“我坐的马车在后面。”灵秀看着他说道
“什么?”这小孩有病吧,说什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方才引起骚动,惊着我家的马车,让我车上的朋友跟我都受了伤。你得赔偿我们!”灵秀指着额头上浅浅的印痕,道
“呸!什么屁话!”那地痞流氓一看她额上几乎看不见的印痕,靠!这是讹诈!
“还有,你要强抢这位大婶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不让她卖身给别人,然后回去伺候她母亲,阻止人家尽孝道是不道德的。看你的样子,也没几个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阻止这位大婶尽孝道这样不道德的事,不能姑息,必须小惩大诫。我就打你几下,让你长长记性。”说完不待那人反应,将方才从路边顺来的一根烧火棍,用巧劲儿,打在身体的薄弱处,那人一个没留神,被打趴在了上,痛得嗷嗷直叫。灵秀根本不给他爬起的机会,对准穴位一阵猛揍,打得他四肢发软根本爬不起来,在地上被揍的满地打滚求饶。
“这,这位,姑娘!”那女子也不哭了,瞪了眼地上一直求饶的地痞流氓,鄙视他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打不过,又怕他一时嘴欠把自己抖落出来,只好开口道
“大婶,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赶紧去卖身啊!卖了钱好回去伺候你娘!”灵秀一脸无邪地看着那女子道。
“呃…”被半大丫头大婶大婶地叫着,那女子的脸是一阵青白,被气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被半大丫头叫成了大婶,却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她的火。真是憋屈。
“我想这位大叔经过今天这事,以后应该不会做这么不道德的事情了。”将在蒙花那儿受的窝囊气发泄后,看了眼趴在地上直哆嗦的地痞流氓,从身上拿出几块碎银,放到地上,对着地上的人轻声道:“大叔,你演的地痞流氓真心是太假了。”说完,不理会地上一脸惊慌的人,站了起来,一脸真诚地看着卖身的那位姑娘。
“看来,今天大婶是卖身不成了,喜儿给点碎银给大婶,让她明天再来卖吧。”顶着一脸的真诚,却说出这样噎死人不偿命的话。这话一出口,周边看热闹的群众是一阵哄笑。
“卖身的姑娘,趁天还没黑,要不你跟哥哥我去西巷转转?”有看热闹的好事者,趁机调戏道。
“我的好姑娘,天色不早了,回去晚了,如夫人该担心了。”喜儿见周围有几个胆子大的好事者蠢蠢欲动,怕再说出些不堪入耳的话,污了姑娘的耳,赶紧出声提醒道。
“那我们回吧。”灵秀的火气已消,也没兴趣再呆下去,点头应道。
喜儿见灵秀不打算再呆下去,急忙拿出一点碎银,塞到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女子手中,生怕再生什么事端,惹得人家突然发难,伤害到姑娘。一给完碎银就赶紧跟上灵秀的步伐,亦步亦趋地挤进了人群。不一会就消失在卖身女与号称地痞流氓的男人视线范围。?
☆、泪奔,由一盘发糕引发的大姨妈案
? 听到外面动静却不能下车的晨曦,刚想撩起窗帘一探究竟,就见一脸轻松的灵秀带着哭丧着脸的喜儿回到了车上。
“灵秀,喜儿这是怎么了?”晨曦看着这一喜一悲的主仆俩,很是疑惑地道。
“没事!对了,我还没问你,一大早打发人来我家问我今天的行程,知道我要出门,还紧赶慢赶跑来跟我出门?到底出了什么事?”灵秀不答,反问道
“还不是你那凝香露闹到,这几天被我娘旁敲侧击,软磨硬泡,就差点威胁我跪祠堂了。我昨儿实在顶不住,就把实话说了出来。灵秀,我们俩是好姐妹,哪里来的隔夜仇,是吧。我从你这强抢了一瓶凝香露,让你生气了,我也知道这样很不好。我娘已经痛骂了我一顿,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保证!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你就发发善心,告诉我这凝香露是哪家铺子买的嘛?”晨曦眨巴着莹润的大眼,很是惹人怜地道
“原来这事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灵秀睨了一眼睁眼说瞎话的晨曦,又扫了一眼蒙花,说道:“而且就算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也只有空手而回的份。”
“哼!区区低贱的商贾,满身铜臭的贱民,告诉他们,将军府不缺银子,开个价,东西归我们。”晨曦还未回答,身边的蒙花倒是一脸鄙夷地道
“呃,倒不是钱的问题,我听铺子的掌柜说,由于凝香露的制作耗时又费力,一个月才出五六瓶。你瞧,上次是我运气好,买到了最后两瓶,自个儿用了一瓶,你家主子拿去一瓶。现在才月初,就算你去,也买不着不是。说来这凝香露的功效甚是神奇,服用之后,皮肤明显莹润白皙了不少,就是量太少了些而且价格不菲,一般人还真用不起。”灵秀故作遗憾实则避重就轻地说道。
“奇货可居不就是这个理儿么。行了,既然暂时买不着,也不能空着手回去不是,前面有家点心铺子,听说他们家的发糕尤其好吃,我们买点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吧。”晨曦赶紧借势转移话题。
“也好。”灵秀哪有不应的道理,点头道。
“姑娘,你出汗了,可是在车里闷着了?”上车后一直没开口的喜儿,见灵秀脸色不太好,额头鼻尖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许是早晨没怎么用膳,方才走路又走得急,有些头晕,歇一会就好了。”灵秀任由喜儿用手帕印着头上的汗,有些不以为意地道。实则,从今晨开始灵秀肚子有些隐隐地下坠感,因只是轻微的不适,灵秀便没放在心上,只是这一路颠颠簸簸地走来,这种不适感时强时弱,让灵秀有些心烦气躁。不然,那蒙花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挑起灵秀的脾气来。
“这不吃东西怎么行,我们下去用点点心小食什么的,垫垫肚子,再家去。”晨曦见灵秀的脸色有些发白,不待蒙花开口,赶紧撩起帘子见点心铺子近在眼前,叠声唤着车夫停下。车夫得了吩咐,应了声,便轻轻勒停缰绳,在点心铺子前停了下来。
晨曦这会子也不理会蒙花杀人的眼神,抓起帷帽,一个箭步冲出了马车,先行进了铺子让店小二备好厢房,灵秀见蒙花一脸不愿下车的模样,也不催促她。让喜儿扶着自己下了车。刚走进铺子,只觉眼前一晃,闪过一个带着墨色帷帽的高大身影,三五步就跨上了楼梯,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处,灵秀有些愕然地望了望消失在楼梯口的人影,心中一叹,这么粗犷彪悍的女子活在这个世道真是可怜,连站在人群中的勇气也没有。由喜儿扶着来到厢房的灵秀,见蒙花依旧戴着帷帽,站在角落,一言不发。更是确定蒙花是个表面强悍内心自卑的可怜女子。
“二位姑娘,这是新出炉的发糕,趁热吃更能吃出它的松软。”刚坐下,店小二便端着糕点,敲了门后,推门而入,微笑着道。
“有劳小二哥了。剩下的让我来就可以了。你先下去吧。”喜儿上前接过盘子,让店小二回避,道
谁知,那店小二刚退出房间,外面就吵了起来。刚关上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什么玩意儿,我告诉你,从来没有人敢忽悠你爷爷我!废话什么话。什么先来后到,凭什么她们就吃的是新出炉的,我的就是人家选剩下的。”来人是一脸横肉的富户模样的嚣张男子。许是暴发户,一身的五彩缤纷的华丽衣裳,包裹着已经不能用胖来简单形容的身躯,简直就像一只掉进艳色布料堆里的一大摊油腻腻的肥肉,要恶心就有多恶心。
“店小二,既然这位客人这么想要这碟发糕,那就让给他吧,反正我们也还没动筷子,你下去再端另一盘上来。”晨曦扫了一眼恶心人的暴发户,皱着眉,吩咐道
“呸!你们不要的东西就给我,没这么便宜!除非……”那胖猪一扭身,将桌上的发糕扫落在地。胖得都快挤得看不见了的绿豆眼,不怀好意地在晨曦与灵秀身上来回转悠。
“好个登徒子!来人哪!给我打出去!”晨曦美目一瞪,顿时怒了,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今天出门没有带家丁护院,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恰好被盯着她看得胖猪瞧见。更加确定自己所想,定哪家淘气的姑娘偷跑出来玩耍,想当然的以为就算自己调戏欺负了她们,她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就算不服,为了自己的清白,量她们也不敢把自己如何,再说,就算找上门了,最多不就纳了回家做妾,总归吃亏的也不是自己。这么一番思量,嚣张气焰更是高涨。
“哈哈哈,这小妞够能唬人的,看着一双美目瞪的老大,真够味。”肥猪暴发户猥琐地笑道,说着就伸手要摸晨曦的脸,晨曦往后一退,愤怒地打掉肥猪伸过来的手。
“给我滚出去!”晨曦将肥猪的手打掉的同时,反手用力一扇,将肥猪的脸都打偏了,痴肥的脸上妥妥的印着五个手指印。
“你个贱人!!!”从没被女子掌掴的肥猪一回神,怒火攻心,抬脚就往晨曦肚子上猛力一踹,被惊到了的晨曦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是一直关注着胖猪的灵秀率先反应过来,一把甩开护着自己的喜儿的手,要将晨曦推至一旁,怎知还没碰到晨曦,晨曦就被人拉到一旁,刚反应过来的晨曦又是一惊,下意识就抓住灵秀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灵秀脚下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在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蒙花身上,蒙花不防灵秀突然撞过来,脚下一轻,两人都摔倒在地。
“呃,痛…”灵秀捂着肚子,艰难地支起身子,发现自己正坐在蒙花腰上,慌忙想爬起来,怎料一动弹,觉得肚子像刀绞一样痛,脚下一软,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还没来得及惊愕屁股下传来的异样触感,肚子又是一抽,痛得灵秀整个人倒在一旁蜷缩了起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被方才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衣男子,将那胖猪登徒子劈晕,扔了出去又消失的诡异现象吓呆了的喜儿,被灵秀的痛呼拉回了神。见灵秀面若白纸,秀气的小脸痛得都有些扭曲了,而且一身冷汗淋漓,顿时慌了神。
“血?!灵秀受伤了?!”晨曦站在灵秀的身后,见灵秀藕粉色的春装在大腿的位置渗出一些血迹,顿时惊呼道。
“跟我来!”蒙花将外衫罩在灵秀身上,一把抱起就往门外走去。
一行人匆匆来到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蒙花刚将灵秀放下床,郎中后脚就赶到了。蒙花还未退出房间,就被郎中叫住了。
“东家,某愚钝,这病,某无能为力。”袁寒致收起把脉的手,站了起来,脸色古怪地看了蒙花一眼。
“怎么可能,她不过是受了点外伤,寒致,莫不是得了其他什么隐疾?”蒙花见他一脸古怪相,以为是自己的女装打扮引起。顿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而后装作没看见他的古怪模样,问道
“呃,她没有受伤。也没有隐疾。”这次轮到寒致有些不自在了,他又不是专治妇科老娘子,这种事找他有什么用。
“她没有受伤,我手上跟衣服上的血迹是哪来的?”蒙花没反应明白过来,心想,这袁寒致是试药试傻了,还是试瞎了?没看见自己一手的血么!
“噗,嗯!咳咳咳!这位姑娘怕是第一次来月信,她的底子比较弱,我开些补血的方子给这位姑娘。”说着袁寒致见微蹙的剑眉,眼中透着疑惑的蒙花,差点没笑喷出来,强忍着笑意,紧绷着嘴角,拔脚就冲出房间。而后听见屋外传来铺天盖地的笑声。
“……”这才明白过来的蒙花顿时黑了脸,转头瞪着早就将被子拉起蒙头躲在被窝的灵秀。
“灵秀姑娘!奴现在就伺候你沐浴更衣!”蒙花一个跨步走到床边,说着就猛力一扯,将被子扔到地上。灵秀一‘咕噜’爬了起来,三两下就爬到了床的一个角落,缩成一团,警惕地盯着蒙花。
“你,你,你,不用,让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