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再也不见!岑雪落再一次默默的重复着,可是心底却觉得疼痛不已,她把头埋进母亲的肩窝里,像个溺水的孩子一般努力的搂住母亲的身体,贪恋的汲取着温暖。这是自己心中最后一点温暖如家的地方,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越是等待越是心焦,在齐扬躁动不安拼命捏着身边齐凯身上那结实的肌肉块时,飞刀终于回来了。
走进门的飞刀一改先前的放荡不羁,而是神情很严肃,就连右手经常把玩的锋利小刀也收了起来,看着众人打量自己的目光,飞刀叹了一口气,望着岑雪落说:“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齐龙十分不友好的盯着飞刀,冷冷一抿唇:“我们对猜谜没兴趣。”虽然齐龙表面看起来很沉默冷酷,可不代表他有无限的耐心,心里的焦躁只不过不如齐扬那般表现出来而已。
“好吧。”飞刀苦笑一声,“好消息是你们可以离开了,坏消息是,冷家中药铺被人砸了,可能……白家要反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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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大战前夕
冷家中药铺被砸了?郝月梅身体一晃,连忙问道:“怎么……怎么会被砸?”
“什么时候的事?有人受伤吗?”岑雪落显然比母亲郝月梅考虑的要周全些,一双清澈的眸子看不出喜怒紧紧盯着飞刀。
飞刀挠了挠头:“好吧,刚被砸了不超过半个小时,不过那些家伙还有些良知,没有伤害普通百姓。”
“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吗?”岑雪落目光中带着一股深深的寒意,那种冰冷仿佛可以渗透到一个人的灵魂里。
飞刀就在岑雪落这样严寒彻骨的目光里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丝毫不敢隐瞒:“他们回到白家的一个别墅里了,听说白老先生召集了自己几个徒弟商量对策,而砸药铺的事,似乎是白芍那个女人自作主张。”
白芍?岑雪落大概知道这个女人,是白老先生的三徒弟,很是精明能干的一个女强人,据说是个企业家,手下经营着连锁的酒店饭店,尤其是调理身体的药膳颇具名气。
“嗯。谢谢了。那我们就走了。”岑雪落了然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拉着母亲郝月梅的手跟飞刀告别。
飞刀有点傻眼,这就走了?明明知道白老先生召集人马要对付岑雪落,她还敢离开a组织基地这个大保护伞?真不知道该说这个年轻的女孩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还是有所依仗。
看着齐家三兄弟毫不迟疑的往门外走,而岑雪落也搀扶着她的母亲准备离开,飞刀连忙从肥大的裤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递了过去:“这个给你。以后也好联系。我把我的号码存上啦。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不知道这是飞刀的意思还是kevin的意思,亦或者是a组织对自己的一个拉拢?岑雪落也没有拒绝,接过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五人顺着暗部那狭长的长廊慢慢走着,铁头在前面带路。飞刀走在最后,一路畅通无阻,没有见到一个暗部的成员。临出门口时,岑雪落便看见了安可儿。
这一次,安可儿已然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纱裙,显得整个人更加枯瘦羸弱,面色已然苍白,那双泛着迷蒙色彩的大眼睛悠悠看着岑雪落:“你要走了。”
“嗯。”安可儿说的是肯定句,岑雪落明知道不需要自己回答。还是应了一声,然后示意母亲和齐家三兄弟等自己一会。
“安安,认识你很高兴。真的。”对于安可儿,岑雪落有说不出的怜惜,这个女孩太寂寞太孤独又太虚无缥缈。仿佛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她该来的地方,除了身体上无尽的痛苦外她拥有的就只有望不到尽头的寂寥。
“我也是。”安可儿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深深的看着岑雪落,“白老先生的弟子中,你已经除去了白附、白寇和白及,但最可怕的并不在这三个人当中,而是很少露面的白芷。这次她并没有听从白老先生的召集,事实上白家没人能命令的了她。不过,如果你杀了白芍。估计她就会出现了。”
白芷,就连kevin拿的白家资料里都提及的甚少,仿佛这就是一个挂名徒弟,很少露面,很少参加或者出席什么活动。没有大徒弟白芥那样投身军旅,当一名威风的军官。也没有像白附那样精明打理着老字号的白家药铺,更没有像三徒弟白芷那样纵横商场,成为一届女名流,白寇至少也是s市数一数二的龙头老大,就连白及虽然藏身黑虎帮那个小帮派,可是对毒药的天分和狂热也让人侧目。唯有这个白芷,就好像除了名字,淡的不能再淡,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岑雪落听了安可儿的话,也不由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白芷,到底什么来头?”
安可儿笑了笑,忽然伸出纤细冰凉的手抓住了岑雪落,泛着蓝光的瞳孔带着一抹不真实的飘渺感:“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随着安可儿的话声响起,岑雪落只觉得眼前空间一阵扭曲,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副画面,如海市蜃楼一般虚幻,只不过停留了三秒便消失了。
安可儿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刺目的血迹,冲着岑雪落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些透支了。”
岑雪落知道安可儿身体虚弱到每天靠着药物维持,让她这样帮自己,甚至为自己展示幻想真的有些勉强了。感激的握了握安可儿冰凉的没有温度的手,岑雪落感激的说道:“安安,我明白。谢谢你。”岑雪落的体温也很低,索性突破之后寒气都被她压制在体内,所以身上的温度总算没那么寒气逼人了,虽然知道自己无法温暖安可儿那双冰冷彻骨的手,但岑雪落依然微微用力,希望安可儿明白自己心中的感激。
辞别了安可儿、飞刀和铁头,岑雪落和母亲郝月梅、齐家三兄弟等人走到门外,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色,感受着从山野里刮来的凉爽清新的风,忽然间心情就开阔起来。
齐扬还在四处张望,嘴里抱怨着:“干嘛不叫飞刀开车送咱们,你看这里,连个出租车都打不着。”
齐凯傻呵呵的挠着头:“九哥,我们可以走回去。”
“要走你走!那么远,我可不干!”齐扬挑起来拍了齐凯的脑袋一下,气哼哼的说着。
岑雪落倒是面含微笑,转向沉默的齐龙挑了挑眉:“敢不敢比一比?”
“比什么?”齐龙不明白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要面临这么大的危机,怎么落落还笑得出来。
“比我们谁先到家啊!”岑雪落眨眨眼,笑嘻嘻的说着。
“那阿姨怎么办?”齐龙疑惑的问。自己倒是不反对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比试一下轻功,可是郝月梅阿姨怎么办?
“没事,你们想比就比吧!”郝月梅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这三个半大的小子都练过功夫,脸上带着慈爱的微笑看着众人,“我就沿着路慢慢走,碰见车就打车回家。”
“那怎么行!”岑雪落抓起郝月梅的手,“妈妈,你想不想知道莫一凡在哪儿?”
“一凡?他不是去养伤了吗?”郝月梅奇怪的看着岑雪落。
“是去养伤了,不过想见他也很容易。妈妈,我和齐龙他们比试一下轻功,你和陪陪莫一凡,有不明白的地方他会告诉你怎么回事的。”岑雪落觉得自己有的地方真不知道怎么该跟母亲开口,幸好空间里的莫一凡主动提出要跟妈妈解释这一切,所以此时把母亲送到空间里去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去哪里陪他?他在这附近?”郝月梅不明白岑雪落的话,怎么说的好像莫一凡离自己很近似的,不由扭头朝四周望了望,依然是一片片的荒野,不见人烟。
岑雪落神秘的冲郝月梅笑了笑,然后拉着母亲的手,心中一动,只见郝月梅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下,齐龙、齐扬和齐凯三人傻眼了。什么情况?大变活人吗?
齐扬很直接,跑过去围着岑雪落转了三圈,看着郝月梅原来站立的地方空空如也,可是岑雪落同样两手空空,不由好奇的叫嚷着:“人呢?人呢?”
齐凯也嗡里嗡气的附和着,傻乎乎的脸上一片茫然:“郝阿姨怎么没了?”
齐龙虽然抿着嘴不说话,脸上依然冷酷如初,可是那狭长的眸子里却也闪过一丝好奇。
岑雪落摊开手,看着齐齐望着自己的三兄弟,忍不住笑道:“好啦,我把妈妈送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们也去的。”
“可是,这是变戏法还是魔法啊,怎么瞬间……”齐扬还在喋喋不休的问,被齐龙一把拉过来狠狠瞪了一眼。
齐龙的意思齐扬很明白,既然落落觉得现在不是告诉自己三人的时机,那就不要多嘴的问了。
解决了一件盘旋在心头的大事,岑雪落觉得心头无比畅快,忍不住长啸一声,冲着齐家三兄弟嫣然一笑:“好了,我们开始吧!谁最后到,谁就收拾屋子!”
收拾……屋子?!哦,不!那屋子已经被摧毁的跟世界大战之后的遗迹一样残破了,这不是存心难为人吗?齐家三兄弟一听,立刻毫不迟疑的纷纷动身,一时之间,三道身影快如风的一般朝远处掠去。
三道?嗯。对。还留下齐凯一人,迈着厚重的步子边跑边一脸委屈:“明明就是欺负我轻功不好,还不如直接说就让我干活得了。九哥,九哥你等等我啊!”
白家。
大厅上烟雾缭绕,戒烟很久的白老再次拿出了他的大烟袋放上烟叶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盘旋飞舞,一缕一缕的仿佛如众人心头压抑的心情。
“师傅!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姑娘,直接过去杀了她全家斩草除根不就好了!”白芍一向干脆利索,做事不拖泥带水。她不明白自己派人去砸冷家中药铺有什么不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店面,砸了就砸了,师傅干嘛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白老先生眼皮都没抬,把烟嘴从口边拿开,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叹了口气:“白芍,老五那里的事你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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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白家的消息传递还是很快的,白寇那边的事不到一天就完整的传到了白老先生的耳朵里,不然他也不会这么郑重其事的通知自己其他几个徒弟聚集到m市来。
听到白老先生提白寇的事,白芍就忍不住撇了撇嘴。几个师兄弟中,白芍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落草为寇的白寇。她觉得白寇简直是人如其名,白痴加草寇,修为不算高,还整天不务正业,唯一一点用处就是能帮大家洗洗黑钱。
对于自己的几个徒弟,白老先生还是颇为了解的,他不用问就知道白芍心里怎么想的,不由叹了口气,看向大徒弟白芥:“白芥,你怎么看?”
国字脸,浓眉,被刮得只留下一片青色的脸庞,不管什么时候,白芥都永远身体笔直,一看就是一名合格的军人。白芥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白老先生点名问到他,他也依然是一副沉着冷静不疾不徐的模样。他沉思了一下,缓缓说:“这个小姑娘不简单!正面为敌,不明智。”
白芥这话,白芍十分不爱听。什么叫正面为敌不明智?那就是说自己派人去砸了那小姑娘家开的冷家中药铺不对了呗?她白芍是什么人?打碎了牙绝对不会往肚里咽!她就看不上这样总是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性格。
冷笑了一声,白芍那妆容精致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狐媚的招牌笑容:“正面为敌不明智,那大师兄想怎么为敌?背地里阴人吗?”
“不是。”白芥摇了摇头,依然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最好想办法何解。其实事情的源头都是白及惹出来的,但是现在六师弟已经被他们抓住了,按理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白芥说完,白老先生就叹了一口气:“怕是不容易。文老爷子那事。这个小姑娘也是知道的。”
“师傅,你参合文家的事真的很不明智。”白芥很耿直,竟然丝毫不给白老先生面子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
要说白老先生对白芥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这个大徒弟实在是对人情世故不那么精通,而且一直在军队上待着,根本不知道支撑偌大一个白家到底意味着什么?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白芍听见白芥批评师傅,忍不住插嘴了:“大师兄,你是两袖清风,白家的花销也轮不到你出什么力。现在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你还居然告诉师傅要和解。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小丫头的背景我查的很清楚,她那亲生父亲也不过就是个科级干部罢了,如果说惧怕齐家,那齐家毕竟远在首都,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这小丫头也没嫁给齐家那个外孙。我就不信齐老爷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