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米路右腿膝盖上一直拖着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看着很是渗人。”kevin皱着眉头边开车边说着。“如果再这么下去,易动医生说可能最终结果还是要截肢。”
“怎么会这样?”岑雪落也不由微微蹙眉,只要毒性解除了。伤口愈合不过是一天两天的事,又怎么会突然恶化?除非是压根毒素就没清理干净或者是再次中毒……再次中毒?
仿佛揣摩到了岑雪落的想法一般,kevin忽然苦笑了一声低声说:“易动私下告诉我说怀疑组织上有人对米路再次下毒。”
事关kevin背后那个神秘的组织,岑雪落并不了解,只好沉默。
“落落,米路……是我很看重的一个伙伴。”kevin见到岑雪落不说话,也沉默了一会。才很认真的说道,“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所以,你可以帮我治好他吗?”
“对我这么有信心?”岑雪落笑了起来,绝美的唇形带着一丝俏皮的弯起。
kevin娴熟的把吉普车开的飞快,大道两旁的路灯飞速闪过。灯光打在kevin轮廓鲜明如雕塑般的脸上,忽明忽暗:“嗯。我唯一相信的人只有你。”
这句话让岑雪落怦然心动,唯一和相信是两个多么美妙的词,再加上只有你,整个句子组成了那么肉麻的一句情话,可是从kevin嘴里说出来却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出卖色相!我呸!象他这种长相的人,这句话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落,你可别上当啊喂?”离在空间里气的直跳脚。“别答应他,下车下车,咱不治了!”
本来车里的气氛真的很妙,微微的夜风从车窗的缝隙间吹了进来,清爽怡人,正好让岑雪落羞红的面颊得到一丝缓解。可是脸上的温度退下去了。岑雪落却感觉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很快,正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羞涩的时候,离那不合时宜的大叫立刻就把岑雪落脑海中最后一点旖旎给驱散了。
“落落,怎么了?”kevin敏锐的发现岑雪落微微皱眉,担心的问着,“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说让你觉得很唐突?其实说来挺可笑的,我从第一次见你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一辈子了……”
kevin低声的笑了笑仿佛自嘲一般,目光落到车的前方:“其实我不是一个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从小身边的人都是因为家庭背景相近才走到一起,即使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有时候也需要勾心斗角的想从对方嘴里套取更多的信息……”
岑雪落本来只是被离惹怒,皱着眉头在心里教育离,却不想引来kevin的这番话。她微微侧过头看着kevin那坚毅的侧脸和乌黑深邃泛着忧伤光芒的眼眸。
“kevin……”岑雪落轻声叫道。
与此同时,离在空间里大声的冷哼了一声:“哼!虚伪!”
“闭嘴!”岑雪落简直受不了离的打岔了,难道他就一直要这样?自己岂不是干什么都要被他随时打扰了?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这辈子不用谈恋爱了吧?真是……
“没关系,我习惯了。”kevin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并没有留意到岑雪落叫过自己之后又垂下头的表情,独自说着,“其实我不该瞒你什么,但是我怕告诉你事实你一时接受不了。我想努力慢慢让你接受过,果然我还是太心急了吗?”
“我就不闭嘴!就不闭嘴!这个什么外国名字的家伙太讨厌了!他半夜把你叫出来就是不怀好意!你看,他提都不提那个小子的病情了吧?”离被岑雪落吼了以后不甘心的哇哇大叫着,甚至操纵和紫雾来回在空间里飞来飞去吸引岑雪落的注意力。
我真是够了!岑雪落发誓如果不是kevin在旁边,她现在就钻进空间里好好教育一下离这个家伙!越来越过分了!
“那个……kevin,你们的组织是什么组织啊?我这样去没关系吗?”这种情况下,就别想着有气氛谈情说爱了,岑雪落简直要被打败了,只好转移话题谈谈正事。
听到岑雪落问起自己的组织,kevin神色顿时严肃了许多,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一些,在岑雪落以为kevin不会回答的时候,kevin忽然开口说话了:“我们隶属a组织。abc的a,意思是拔尖的意思。同样的组织还有b组织和c组织,只不过那两个组的人修炼等级和身份地位与我们相比要低一些。所谓abc,顾名思义,就是被派到国外发展的,遍布到各个国家。c组织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平民身份,b组织的有小部分是领导,而a组织的人多是身居高官或者有一定影响力。”
kevin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岑雪落,看到岑雪落一脸平静的时候,kevin轻笑了一声:“你果然与我想象的一般淡定。你能接受那就好了,不过今天这些话听了之后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不然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你现在的实力自保有余,但是却没办法护住其他人,所以还是小心一些比较好。”
“我懂。”kevin不用说,岑雪落也知道这些事关机密,只是她心里隐隐觉得kevin告诉自己这个神秘组织的存在似乎不太妥当。
“嗯。我们奇迹组合这三个人,每个人来历都不平凡,背后都是一个世家的影子。”kevin似乎想尽量让岑雪落多了解一些,“白藜的身份你知道,米路的国籍是韩国人,但其实他身上流淌的也是中国人的血液,他的父亲是中国人。”
停顿了一下,kevin又继续说道:“我欠米路一个人情,他不该现在出事,更不应该参加。治好他!落落,答应我好吗?”
这一次,岑雪落终于缓缓点头说:“好。”正常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来说,在不知道病人的病情时都不该做任何保证,但是岑雪落知道自己绝对可以治疗好米路,即便是那个神秘的毒门,所用的毒草不也应该是世俗界所有吗?最差最差,自己把米路的毒吸收到自己身上就好了。只是……自己身上累积的毒素越多变异的就会越厉害,那时候自己都没把握能否解开。如果真的解不开,那莫一凡怎么办?
“离,如果我身上累积的毒素和寒毒相处抵制,是不是对于压制莫一凡身上的啸风雷诀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岑雪落在心中默默的问离。
离本来坐在一边撅着嘴生闷气,听到岑雪落的问话着急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落,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你现在最首要做的事就是减少吸收外界毒素!你难道就因为这个臭小子的一个请求就把莫一凡和自己置之度外了吗?你以前只是情商低,怎么现在连智商都低了?你你你……你不会真的爱上这个臭小子了吧?”
离的话让岑雪落唇角泛上一抹苦涩。爱?或许吧。自己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是,现在,就冲着kevin这份对自己的信任,冲着自己对kevin这份熟悉又相知的感觉,她想尽力而为一次。
看见岑雪落不回答自己,离满脸抓狂,伸手扯着自己的头发:“疯了疯了疯了!你真是疯了!你去救吧!爱救多少就救多少!我不管了!”
这次离是真的生气了,把身体裹在紫雾里,一溜烟的就跑了。
岑雪落刚想叫住离解释一下,就听到kevin目视前方,沉声说:“到了。”
a组织基地吗?岑雪落目光闪动,望着前方缓缓打开的两扇铁门,把漂亮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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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卦门安可儿
a组织的基地并没有多么隐蔽,就坐落在m市区内,外面挂着某个军区研究院的牌子做掩护,里面大多是组织上的内勤人员。
按照kevin所说,组织上的人三个组织之间联系并不大,而且大家很少回基地报道,大多都是各自为政,接收命令全是直接靠手机、座机或者密码信件。除非是象米路这样需要回基地依靠组织上的医师救治的,或是有某种新型毒素需要研制等,才回返回到这里的医疗部门。
kevin带着岑雪落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都是一片寂静,kevin和岑雪落两人走路也是悄无声息的,但若是有人踩着高跟鞋在走廊里穿行,必然会带起一阵回声。
在转角处,岑雪落终于碰见自从进了这栋大楼之后除了门卫和保安人员之外的第一个基地人员。那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少女,长长的黑头发一直垂到腰际,刘海很长遮住了眉毛。少女五官上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她的双眼,又大又亮,眼珠泛着一丝蓝色的光芒,仿佛大海中的漩涡一般摄人心魂。
看到kevin和岑雪落的时候,少女的目光直接从kevin身上掠过去,望着岑雪落,苍白无血色的薄唇浮起一抹微笑:“你好,我叫安可儿,你可以叫我安安。”
“你好,我叫……”岑雪落回以一个微笑,正要开口自我介绍,忽然被kevin沉声打断。
“安安。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kevin就拉着岑雪落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岑雪落疑惑的回过头,看见那名叫安安的少女正睁着一双微蓝的眼眸静静看着自己做了一个“以后聊”的口型。奇怪,这个女孩看起来才不多十六七岁。身体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可以吹倒,自己在她身上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内力的波动。为何kevin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走出很远之后,kevin才放慢脚步,不放心的嘱咐道:“落落,以后少和那个叫安安的女孩接触。”
“啊?为什么?”岑雪落眨着眼睛问道。
“她很少和人主动打招呼说话,从前和她说过话的人都死了。总之,离她远点。”kevin目光落到前方右侧的房间门上,呼出一口气。“我们到了,米路就在里面。”
才不过三天的时间,岑雪落简直不敢相信米路会变成这个样子,脸色蜡黄,嘴唇乌黑。眼神黯淡无光,与三天前那个虽然伤了腿但是依然阳光开朗、皮肤细嫩的人完全是天壤之别。
“怎么会这样?”岑雪落皱起了眉头,问正在一边忙碌的易动。
此时易动也一改那邋遢猥琐的样子,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新的毒素很强,而且与原来残余的毒素融合后反而更加猛烈,现在不止是膝盖部位了,你看……”
说着,易动拉开了盖住米路膝盖上的白布单。只见整条腿已经漆黑一片,隐隐可以看到这种乌压压的黑色已经蔓延到了大腿上方。
“研究出来什么成分了吗?”岑雪落接过kevin递过来的手套,边带边询问。
“还有几种毒草没有确定。”易动微微皱眉,“也许不是常见的,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毒药。”
“有可能。”如果是以前,岑雪落恐怕会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绝大部分的草药。可是自从知道了修真界的存在,她便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使了解了世俗界所有药草,那修真界随便流露出一个普通的草药都会在世俗界引起轩然大波。
“米路,米路?醒醒。”为了清楚的了解米路现在的情况,岑雪落伸手轻轻推了一下米路的胳膊呼唤道。
“嗯?”米路眼珠转了转,看到岑雪落的时候仿佛绽放出一丝光亮来,“你、你……”
“嗯,我来了。别急,我保证一切都会好的。”岑雪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语调很平缓,笑吟吟的对米路说,“现在你打起精神,配合我一下。这里有感觉吗?”
说着,岑雪落伸出手捏了捏安米路的右脚脚趾。
“没有。”米路茫然的摇了摇头。
“现在呢?”岑雪落加大了劲道。
“没有。”
看着米路依旧摇头,岑雪落低头看了看手中已经被捏破了流出黑血的脚趾,然后轻轻的将米路的脚放下,又按了按膝盖附近:“这里呢?”
“有被人碰的感觉,但是不疼。”米路诚实的说道。
“很好。”岑雪落点头赞许,给了米路一个鼓励的眼神,又把手放在米路的大腿根上,刚把手伸过去,就听到kevin在一旁咳嗽了一声。岑雪落俏脸微微发红,但还是用力按了下去问:“这里什么感觉?”
“有点麻酥酥的疼。”米路倒是没什么害羞的,在他看来那条腿过了今天明天还没准在不在自己身上了,就算被人摸两把按两下又能如何。易动已经跟米路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今天再分析不出剩余的毒素成分,那这条腿就真的只能截肢了。
“你的腰部还有感觉吧?能动吗?”岑雪落收回手,问了一句。
“嗯。能。”米路很艰难的动弹了一下,“只是很吃力,而且似乎反应有点迟钝。”
“好的,我明白了。”岑雪落点点头,转头看向kevin,“我要把米路把把脉,顺便做一些分析,但是我想让你们帮我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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