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轻笑,“你说,妈妈是不是坏人?”
熙儿摇头,笃定,“才不是,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由于桥段经典,事情很快查清楚,侍卫在张岁寒的床底下翻出来浑身扎满小针的巫蛊娃娃,上头写着李熙的生辰八字,李慕面无波澜地赐她一死,她自然高喊冤屈,李慕任她,命人三尺白绫送她上路,张岁寒自知难逃一死,便苦苦哀求只想见顾南风最后一面。
顾南风便去见她,关了门,只剩下凌晗护着她,张岁寒在对面,披头散发疯子一般。
顾南风轻声说:“你不死,我总是放不下心。”
张岁寒却是笑,尖利古怪,令人不寒而栗,“我未曾料到,从前任人宰割的白兔,如今也长出了钢牙,敢反咬一口。“
顾南风道:“说的是,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你我相识一场,送你四个字,何苦何必。”
张岁寒抬起头,满脸是泪,喃喃自语般说道:“他是真的爱你,爱到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大约明知是陷进也心甘如饴往下跳,你是碰不得的,一碰他就像野兽一样疯狂咆哮,谁也拦不住。顾南风,我爱他,比你多。你根本不曾珍惜过他,是不是?”
顾南风笑一笑,转身欲走,“我爱他,当我想尽办法除掉你的时候,我才确信自己爱他,至于多少,谁知道?谁又有办法比较?”拉开门,外面的世界依旧宁静安详,李慕站在月牙门中等着她,一步步朝他走近。
李慕握住她的手,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点点头,任他牵着往前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合上,里头的人忙碌起来,听得见尖利的呼救与哭喊,该上路的人已经走远。
70
70、欲 。。。
山西战事从年头打到年尾,从年尾打到年头,怎么样也不消停。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蒙古骑兵骁勇依然,继续在战场上书写黄金家族的战争史诗。李然分兵两路,一路从大同出发,一路经晋中逼进保定,计划打个包抄合围,直取京师。
从来步兵对骑兵作战就十分吃亏,即便是骑兵对骑兵,汉人又怎比得上长在马背上的蒙古人。更何况李然手底下的人对朝廷军队战法了若指掌,这一战简直像是老子揍儿子,按理说应该轻松的很,谁料到不成事的小兔崽子还会拉外援,拉的是膘肥身健磨刀霍霍的隔壁家专事抢劫的无业游民。
不过好在大政地大物博外加财大气粗,本着打不赢你耗死你的方针,朝堂之上大家伙都算淡定,一如既往地骂李慕,皇上啊,你咋还不纳妾?宫里头原先在的几个娘娘也干晾着,你是神马意思嘛。依臣之见,隔壁家常大人的孙女儿这几年出落成了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妞,您要有兴趣,咱们安排个时间见个面聊聊天嘛。神马?陛下有病?啊,有病得治啊,讳疾忌医要不得,臣最近听了个方子啊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尚书:沙发。
左侍郎:板凳。
右侍郎:地板。
众人:顶!
可惜本朝官员无一不是才华横溢,经历大考小考无数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一个个的抓住机会长篇大论,即便中心思想只是——“刘大人说的对啊,臣无条件顶啊!”也能洋洋洒洒写个三五千字的——文言文,是文言文啊!
李慕每天被大臣们虐待到深夜,几乎怀疑自己真成柳下惠,好久没有投入老婆温暖的怀抱,皇帝很是空虚寂寞。
最可怜是好不容易忙活完正事,抹黑进屋,自己的位置却被李熙那小兔崽子取而代之,这小色鬼,手伸进母亲睡衣里往哪摸呢!他气闷,伸手把李熙拎起来不顾他手舞足蹈的哭闹直接扔给老嬷嬷,摆摆手,“抱走抱走。”
实在够冷酷。
可转过脸,又是另一番温柔神色。
顾南风睡梦中被惊醒,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熙儿怎么了?”
居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那小崽子,李慕气不顺,托起她后脑,俯□便痴缠似的吻起来,这样的高度,她的唇,豔若桃花的唇近在咫尺,哪里有人肯离?便也顾不得她阻挠,低头便吻,撬开她牙关,狠狠缠上去,霸道又温柔,在唇齿间搅出个天翻地覆,万物寂灭。
顾南风终于醒了个透,一个劲捶他,快要被这人折腾得窒息,狠狠在他腰上掐一把,才得到喘息机会,惊觉方过一瞬,却已是汗湿满襟,像是疯疯癫癫从山上往山下冲,崎岖的山路,高低不平,一个不小心就要跌下山崖去,却又无比地舒畅快活。
她敢说,似乎也是想他了。
嘴上依然是抱怨,连她自己都觉得做作,“闹什么?内阁议完事了?”
“你呀,一紧张就爱说废话。”
他拨开她额上乱发,如此温柔,细细啄她粉白的面颊,□却是膨胀著,抵在她最柔软一处来回磨蹭,是,是勾引。
她浑身都软下来,仿佛一团泥,湿漉漉,滑溜溜,都任他来捏。
他含她柔软的耳垂,她浑身一阵,推他,“李慕…………一会熙儿该哭着要抱的,撞见了多尴尬。”
李慕混不在乎,含含糊糊说:“他敢!再捣乱朕可不饶他。”
顾南风自知退无可退,才拧他一把,吱吱唔唔,“你轻点儿,别明天又起不来床,让凌晗他们看笑话。”
“好,朕轻轻的,一定轻轻的。”他早已经开始剥她的衣衫,似入了魔,按住她双手,重重压著她,“小七儿,让朕再好好亲一回。”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阻止,大舌头就已然窜了进来,搅著她的,耳边嘤嘤都是她喘息娇唤,暧昧淫&靡。
李慕手下并不停歇,嘴上仍纠缠著,双手却已经将她衣衫褪了个干净,那一双酥软丰盈的乳儿似初生的菡萏,白嫩的花瓣儿上一滴粉生生的红,小小的,紧紧的,白白的,香香的──全然是青涩的美,干净剔透。
她冷,有些畏缩,却抵不过他力道,被强迫著打开,更加打开。
他灼热的掌心推挤著她柔软的乳&房,令她疼,却又是期期艾艾的迷乱,教人沈溺。
感受著手心温软细腻的触感,李慕不禁叹道:“宝贝小七儿这里生得真真好,让人忍不得要咬一口。最好的是旁人都瞧不出来你的好,就朕只道,你好得要人命。”
顾南风听著皱眉,抬腿踢他,“说得什麽荤话──嗯…………”却是被他含进了嘴里,乳&尖被他牙齿细细咬著,既疼且酸,下&身又溢出汁液来,润泽又是等待。
她忍不住细细呻吟,仿佛是女人天生的本领,一句一字都让她身上的男人更加难耐,他揉著她的臀,她便更难受,不自觉扭动著腰肢,像一条刚褪了皮的蛇,浑身没了骨头,妖精似的东西,天生媚态。
顾南风身下花瓣似的地方被打开,敞露在微醺的空气里,粉嫩地颜色,昏黄的光晕之中摇曳风华,令他瞧见了,心中猛然一跳,再憋不住,扶著胯……下硬物便要挤进去,浑然忘了先前保证,可怜他饿的久了,这一下好似猛虎扑食,什么都顾不得,只可怜顾南风,敌不过他的力气就只能受着,嘴里骂也没办法,最后狠狠咬他一口,却令他更兴奋,才入了半寸,已经被紧紧缚住,憋出了一头大汗,看著抽噎的顾南风,李慕又气恼又不忍,身体实在难受,便抓了她来,捏著她下颌说,“小七儿,心肝儿,亲亲夫君这里。”
顾南风喊一声“滚开”便一脚把他踹下床,扯著榻上锦缎便往後躲,才一步,就已被抓回来按住,那东西径直入她体内,李慕似入了天堂,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怒发,来来回回不餍足。
她只顾得哭,呜呜乱叫,抓得他背上一道道红,李慕自然是顾不得这痛,双手扶住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身下发了狠,填满她身体的粗大器官放纵而疯狂地冲刺,几乎就要在这一刻、下一刻击溃她,撕裂她。
“别哭,小七儿……你真好,无一处不好…………朕这辈子都离不了你,这该如何是好?嗯?你说呢?”
沙哑且醇厚的嗓音在耳畔回响,久久不去,仿佛是最深切的鬼魅的诱惑,要将她的魂魄勾走。
她喊疼,而他眉目温柔,身下动作却凶猛异常,毫不留情地侵犯,撞得她不住后仰,原本整齐干净的被褥乱成一团,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肩胛,一簇簇耀眼刺目的红落在唇上,胸上,令人眩晕发梦。
“走开……你这疯子…………”
这人不但不退,反而抬高了她的腿,发力,入得更深,几乎要折断她的腰,“好小七,舒服么?喜欢么?嗯?”
她不答,他便似恶作剧,手指往伸下去,撩动,拿捏她性命。
顾南风认输,低声哼,“你饶了我吧,你想怎样就怎样,都由得你,求你了…………”
他笑,可谓欠扁,全天下都说皇后被他宠得上了天,什么都依着她,由着她,可谁知道这暗夜里她还不是任他拿捏,哀声娇嗔着来求他,被他揉弄得化成了水,妖媚。
他抚摸着她的唇,进而愈发过分地把手指伸进她嘴里,绕着她的舌逗弄似的玩耍嬉闹。“都是有了两个孩子的人了,还是这样嫩得能掐出水来,可不都是朕养得好?疼才好,紧致!”说话间用力一击,惹得她呼叫不及,小腿缠上他遒劲有力的腰,内里陡然紧缩,咬住他不肯松。
他缓一缓,片刻又开始,才不肯这样轻松饶过她。
夜难销。
她嫌弃他满身汗还要腻在一处,起身要去擦汗,他却撒起娇来,手脚并用地攀住她,紧紧锁在怀里,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光&裸的背脊,拨开她凌乱的长发,嘴唇贴着她的耳垂,又惹出她颈后一连串细小的鸡皮疙瘩,手也不老实,捧着她的胸,时不时捏上一把,够无赖。
“西北战事焦灼,已逼近京畿重地,形势紧张。”
他说着,她便听,安安静静靠着他,还在寻找机会逃出生天。
李慕嘲讽笑道:“周沐现下是他手下一员大将,次次冲锋在前,与你外祖在战场相见,竟半分惭愧没有,下手毒辣毫不犹豫。”
她抿着唇,沉默不语。
他突然间翻过身来压住她,狠狠吻,咬着她的唇,夺走她所有呼吸。挪开手,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却一连逼问:“怎么不说话?心疼还是难过?或者后悔了?想救他?还是你心底里觉着他赢了也挺好,反正你都能活得好好的是不是?”
顾南风不住地踢他,骂道:“你究竟想干嘛?”
他接得倒顺溜,“不干什么,就干你。”说话间已然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坚&挺的欲念几乎要灼伤她,这一下进去,就着先前的准备,倒也不十分疼,但他堵着一口气,比之前更加粗暴凶狠。
她无计可施,咬牙骂,“李慕你这混蛋!”
他低头来含住她的唇,轻声温柔说:“朕这就混给你看。”
这一次又是汗水淋漓,褥子都蹬到地上,衣服扔了满地,破晓时才消停,她已经迷迷糊糊快睡,他仍是精力充沛,嘿咻嘿咻吃到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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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将 。。。
她实在佩服李慕,昨晚上闹了一宿不睡,凌晨五点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准备去上朝,嫌自己身上一股子汗味便露出穷凶极恶之嘴脸,把累得跟狗似的顾南风拉起来给他擦身子。还要腆颜夸自己守妇道,连脚指头都不给别的女人看。
顾南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干完活,又躺倒在床上。
李慕穿好衣服,又在她唇上狠狠啃过一回,方才尽兴,抖擞精神上朝去。顾南风真怀疑他昨晚上伟哥鹿茸一锅炖,全然不知疲倦。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熙儿早早去上学,子墨依然不会说话,只能简单地发“妈妈——”无论她多么努力,再教不会其他。可是她不愿意放弃,每天重复着教她说话,有时一连三天都在不断地重复一个词,直到子墨大声哭闹,她自己也精疲力竭。李慕说何必如此,即便子墨当真一个字也不会说,他也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半点委屈。
但顾南风总认为是自己亏欠了子墨,于是加倍地对女儿好,时常惹得李熙抱怨,妹妹比妈妈更霸道。
近来也为子墨专门请了师傅来教,这下全世界最清闲的就是她,实在无聊,便想着发挥余热,把腓特烈二世的三线战法写给老爷子,老爷子手下已有自己的火铳队,所谓“队”其实并不比朝廷的火器营差多少,只是老爷子不断强调做人要低调,做将军更要低调,不然枪打出头鸟,敢跟皇家亲军争锋,简直是找死,惹得皇帝不高兴,信手捏个罪名就能让你全家完蛋,所以当你手底下有三千人时,只能报三十,有三万人报三百,三十万?那还报什么,简直是找死,干脆拾起兵器来造反,横竖闲着也是闲着。
但是就现阶段而言,火枪仍处于初级鸟铳阶段,射程不过百米,每一次发射完毕需要更换黑火药和铅子,耗时巨大,这时候对方骑兵早已冲到近前,几乎等于手无寸铁的步兵对骑兵,不死是祖上烧高香,运气奇好。而腓特烈二世的三线战法则是将火铳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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