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说完,再次将车门关上锁好,远处的莫伊冲他竖起了拇指,显然刚才的举动得到莫大侠深切的认同!
皓月撇了撇嘴,愤恨的瞪了莫伊一眼,自上次这丫头得了便宜后,每次见到自己就一脸的得意,而自己也落下个毛病,见到她胸口就疼,疼的像是被人用脚尖碾过一样!
马车中阴森的压抑感,让段西広连回头的动作都是僵硬的,不其然对上聂轻舞那如烂桃般的头颅,那双只剩下两片红肉开合的眼睛,看向段西広时竟然带着祈求和热情。
那热情让段西広瞬间想起聂轻舞捧着她胸前的两团硕大,摇晃着挑逗自己时的情景,冲口而出的胃液直接呕了出来,直呕出了苦胆,抬头时见聂轻舞仍旧是那副目光看着自己。
段西広再也控制不住冲向前,伸手--,虎口钳住聂轻舞扣在坛子处的咽喉--
聂轻舞如愿的合起两片红肉的眼帘,自己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段西広,求的就是这一刻,如今也只奢望一死!
聂轻舞被铁器撑着不能合上的嘴都不由的提了起来,终于可以死了,可以让苏紫衣不能利用自己压制那个蓝月仪身上的毒发做了……
聂轻舞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在灵魂游离之际,留下来欣赏蓝月仪发病时的惨状,欣赏宏绪皇帝看着蓝月仪毒发的痛苦,看着苏紫衣束手无策后悔莫及,那一定是这个世上最精彩的一幕。
最好是能让宏绪皇帝狂怒,让她苏紫衣随着蓝月仪一块死就再好不过了……
☆、143 女婴也可以有小雀
段西広再也控制不住冲向前,伸手--,虎口钳住聂轻舞扣在坛子处的咽喉--
皓月的声音适时的传了进来:“忘了说了,这个聂轻舞是蓝月仪唯一的药引子,三皇子可要好好的看着她,如果她死了,第一个要三皇子命的就是你的父皇!”
段西広顿住手上的动作,随即松开聂轻舞的脖子,猛然后退几步,后背贴着车壁,全身发抖的看着聂轻舞。
自知道段凛澈要带兵出征后,心里便被计谋得逞的狂喜充斥着,那种谋划多年一朝功成的喜悦还没维持多久,在随百官出城恭送新帝出征时,段凛澈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着手下点了自己的穴,将自己架至马车,还美其名曰自己自愿随新帝出征。
那种狂喜之后的大悲,让段西広随军不分昼夜的行了两日仍无法接受,直到现在连宏绪皇帝的面都没瞧见后,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刚才如此大吼,距离那排明黄色的马车那么近,宏绪皇帝不可能听不到,唯一的可能是他默许了段凛澈的做法。
段西広缩坐在马车角落,心似被火烧过后又遭冰水浸透,无法宣泄的狂暴如一头缩在他胸膛里的猛兽,让段西広只能一手抓着发髻,一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直到耳边响起了另一种嘶吼声
聂轻舞那双肉红色的眼帘翻卷着,失望至极的看着段西広,自己只求一死,何以都成了奢望,极度的不甘让聂轻舞在那大张的口腔中,用力的卷起舌头,撑开声道嘶吼出声
“吘--吘--”
声音并不尖锐,却单一而刺耳,因聂轻舞合不上嘴,段西広能轻易的看到她的舌头在口腔用力的翻卷着,那声音让段西広本就烦躁的心绪狂乱到了癫狂的地步。
仅有的意思理智,让段西広用力的撕下衣摆团成团塞进聂轻舞嘴里,然而止的了那声音,却止不住她那双赤红布满血丝的双眼如牛泡般死死的盯着自己
无论段西広躲向那个角落,那双眼睛总是锁着他,便是闭上眼睛,眼双眼皮翻卷眼球凸起布满血丝的眼仍在他眼前旋转,逼着他凌乱发狂,逼着他出手,逼着他用双指生生插进那眼睛里,用力抠出那对眼球。
段西広盯着手里血肉模糊的球体,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将那球体按在自己肩头的伤口上,果然--,伤痛轻了许多。
而聂轻舞,她的血液有自动杀菌消炎的功效,自是不用担心感染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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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马车,段凛澈便将苏紫衣拥进怀里,深深的嗅着她发髻里惯有的清香,自得佳人入怀后,便夜夜相拥而眠,只这五日的分别便已经让他心绪烦乱无法安睡。
“你这些日子睡的好吗?”段凛澈开口问道,剑眉微蹙着,捧着她的脸,不希望她回答好,也不想她真睡的不好。
“挺好的!”苏紫衣抬手撕下脸上的面皮小心翼翼的收好,随即仰头看着他有些孩子气的不甘,低笑着道:“御驾亲征,亏你想的出来!”说罢,眼里划过一丝感动。
段凛澈轻声一笑,便是红颜祸水的罪名也是不舍得她背负的,若让朝堂上的百官知道自己出征的真正原因,必然会将苏紫衣的当妖后弹劾,是自己愿意去的,怎能允许将罪过扣在她身上。
段凛澈将手里的瓷瓶交给苏紫衣:“这是段西広手里的莫红颜的解药!”
“莫红颜?”苏紫衣诧异的挑眉,打开瓶盖确定了里面的解药后,眸光一转:“你是说,给吴佩梓下毒的是段西広?”
段凛澈点了点头:“我召见吴成德时,他让我小心段西広,便告诉我当初传出秦天冠死了的消息后,段西広曾向吴佩梓提过亲,因吴成德不愿参与皇子之争,便推拒了,随后吴佩梓便中了毒,吴佩梓中毒被发现后,三皇子又来提过亲,吴成德拒绝后并没有太在意,后来发生三皇子府的事,吴成德才前后联想怀疑是段西広所为!”
苏紫衣凝眉看着段凛澈,明白段凛澈急于为薛晓兰洗清下毒之事的嫌疑,便接着问道:“段西広又不是医者,怎么天天带着这个解药?”
“我在他装病用的帕子上,着人下了莫红颜的毒,他果然解了,按照服用解药的时间推算,他身上必然还带着解药!”段凛澈说完,扶着怀里人儿的脸颊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薛晓兰不会对吴佩梓下毒!”
“她已经为她的错,承担后果了!”苏紫衣轻声叹息,便是薛晓兰没对吴佩梓下毒,但她也是造成这个后果的直接因素,然而人已经死了,该承担的后果她已经承担了:“慕容家族最近可有什么动静?你把皇室子嗣都带出来了,岂不是逼他们谋反?”
“放心,我还给他们留一个呢!只不过……”段凛澈眼里泛起一丝冷冽的笑:“那是个能推他们上天也能拉他们入地狱的子嗣罢了!”
苏紫衣诧异的挑了挑眉,却也没再问,随即道:“我听娘说,慕容家族有一处灵脉,实则那不过是一处天然沼气的出口,慕容家的祖先将那沼气口处用特殊的方法做了个火炬,可以不加油而常年不灭,便被慕容家当成了灵脉,可我娘说那其实是个危险的所在,稍有不慎就会爆炸,威力十足!”
段凛澈闻言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凤眸里泛着饶有兴致的笑:“灵脉!原来这就是慕容家所谓昌盛不衰的灵脉,只要时机得当,炸不了他三万士兵,也能炸掉他的士气!足以!”
苏紫衣嘴角勾笑,见段凛澈与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便不再开口,只低头道:“我有些累了!”
段凛澈闻言抬手卸下自己身上的金甲,让她躺在自己腿上,拇指用了些内力按压着她头上的穴道。
苏紫衣缓缓的闭上双眼,很享受的道:“你最近的手法,倒是娴熟了许多!”
段凛澈挑了挑眉,故带怒意的道:“朕多谢皇后夸赞,不知朕侍候的可舒服,若是不够舒服,朕有的是方法让皇后舒服!”
段凛澈说完,双手直接下滑,钻入苏紫衣领口往两边一份,动作又快又娴熟,三五下便搂着如玉娇躯,以慰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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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因段寒扉的死,又经历了那场洗劫,整个府里丫鬟仆人所剩无几,偌大的府邸因人少而显得有些荒凉,尤其是后院,如今唯一的主子苏玲玉,不许任何人进入后院,以至于后院因长期无人打理而落叶翻飞,几个主卧的窗户都是破碎的。
唯一一间还算不错屋子里,此刻正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苏玲玉焦急的在床榻旁踱步,已见清瘦的脸上满是慌乱,身上一件宽大的棉锦裙布满褶皱,高耸的肚子看起来已然快要临盆了,然而此刻真正临盆的人却躺在床上翻滚。
苏玲绯因长时间被苏玲玉用迷药熏的昏迷,脸色有着营养不良的蜡黄,原本妩媚的双眸凹陷着,发丝因汗水贴服在脸上,嘴里虽咬着布条嘶吼声仍是不断,身下已然一大滩血迹,将那染着污垢的中衣都浸湿了大片。
“姐……姐……,救我……”苏玲绯猛然抓住苏玲玉的手,死命的拽着,因为疼痛,手上的力气没有轻重,竟让苏玲玉一时间挣脱不开。
门吱嘎一声推开,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妪端着盆热水,快步走了进来,苏玲玉好容易甩开苏玲绯的手,转身看着那老妪道:“张嬷嬷,你怎么才来!快来看看她……”
张嬷嬷紧忙反手关好门,快速的走了过去,仔细检查了下产道,才开口道:“没事,孩子就快出来了!”
苏玲玉这才松了口气,视线始终盯着苏玲绯的肚子,一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领,额头泛着紧张的汗珠。
苏玲玉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就是个小妾,而先皇和新皇都没将五皇子府清掉,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假肚子,如果今天苏玲绯生的是个男孩,那自己就可以以孩子母亲的身份顶起这个五皇子府,成为这个五皇子府实际上的主母,而若苏玲绯生的是个女孩,没有男子的权位利益之争,新皇必然将女孩接到宫中抚养,为了维护皇家仪风,这个没有皇子妃的五皇子府必然清散,自己的命运只有出家为尼一条。
日夜担心的这一天终于来了,让苏玲玉只觉得心绪慌乱,呼吸不畅,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后,苏玲玉的心都提到了桑眼,连上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双眼死死的盯着张嬷嬷的嘴,等着那决定自己命运的一声宣判。
“是个女儿!”张嬷嬷因过度紧张,音调有些不自觉的拔高,肥胖油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放下心的表情,虽早就看出苏玲绯怀的是个女孩,可直到生下来才真正的松了口气,这个女孩对爷来说可是关系重大的,可万万不能误了爷的大事!
女儿?!苏玲玉一下子跌坐在地,一双美目失神的看着张嬷嬷手里那肉呼呼的小东西,许久才无法接受的捂脸痛哭了起来。
而躺在床榻上的苏玲绯嘴角勾了起来,显然松了口气,这些日子早就看穿了,苏玲玉带着假肚子,无外乎是想夺走自己的孩子,自己虽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可也明白,如今的苏玲玉已经没了之前的假贤良淑德的伪装,有的只是全无亲情的自私自利,自己若生个男孩,她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势必要杀自己灭口,而生个女孩,必然被皇家接走抚养,或许自己还能有条活路。
张嬷嬷给小东西洗洗后,用准备好的小被子包好,随即走到苏玲玉身边道:“夫人,你看!”
张嬷嬷说着自怀里掏出个东西,当着苏玲玉的面打开襁褓,将那东西贴在了小女婴的腿间,随即那小女婴便变成了小男婴,且看不出半点瑕疵,甚至前面的小鸟都能跟着小东西蹬腿的动作颤动。
“这……”苏玲玉吃惊的看着张嬷嬷,随即用力的摇了摇头:“宫里对皇嗣的查验尤为仔细,这是骗不过……”
张嬷嬷看着苏玲玉虽拒绝,却又满怀希望的眼睛,轻声一笑道:“也是夫人有福气,宫里派来验脉的公公候在了外厅,老身对那公公之前有过救命之恩,老身敢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问题!”
“真的?”苏玲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嬷嬷,却又情愿相信这是真的,上前一把抓住张嬷嬷的手:“只要嬷嬷能过得了这一关,五皇子府必然有嬷嬷一半。”
张嬷嬷闻言笑的见牙不见眼:“老身到了这个岁数,就图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夫人就瞧好吧!”
张嬷嬷说完抱着孩子走了出去,前厅的公公听着没了痛呼声,便迈步走了过来,眼见着张嬷嬷抱着孩子走了出来,紧忙自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瓷盅,将小婴儿的手放进瓷盅里,片刻后拿出来,笑着欠了欠身子,随即打开襁褓看了看,伸手要去摸,却被张嬷嬷躲了开。
苏玲玉自窗户缝里看着这一幕,心头随即一松,如果真要认真检查起来,先说就不能在这院里随意这么一看,但就验血的程序就有六道之多,显然,那公公也是敷衍一下罢了。
见张嬷嬷得了那公公检验完后证明孩子身份的玉蝶,苏玲玉瞬间被狂喜淹没,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无力昏睡的苏玲绯,眼里闪过一道杀气。
躬身至裙底掏出怀里塞肚子的软枕,双手抓住,缓步走向晕睡中的苏玲绯,随即对准她的口鼻,用力的按了下去……
☆、144 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