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玉瞪了他一眼,心中实在恼恨的厉害,脱口说:“烟玉到不觉得是这样,春柳不过是想念旧主子,拿着旧主子的东西发呆,主子的新太子妃让春柳把那些东西统统扔了,春柳不愿意。说话时到真的是冲突了您的新太子妃,可,春柳念着旧主子只说明她忠心,责备两声也就是了,至于让一个小姑娘受那棍杖之责吗,可怜到如今痛得身不能动,一张小脸半点血色也没有。烟玉瞧着就想哭,若是四太子妃回来了,要心疼成什么样子,要如何怪责四太子,她不在了,连伺候她的人都没有挂念。唉——”
司马锐一听,气得冲王保大声说:“把那女人给我叫来!”
王保立刻转身离开,这个烟玉,真是厉害,如此话说出来,司马锐不知要如何处置新的太子妃。
转身又对烟玉说,“你吩咐厨房熬些粥饭来,仔细安慰着春柳,她所受的冤曲我自会替她出气,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我知她念着枫儿,就说,我谢她这份念着旧主子的心。对啦,去丽妃那,寻些治疗棍伤的药来帮春柳敷上,好好让她歇几日吧。”
烟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孟婉露跟在王保的身后走了过来,见了司马锐,轻轻施了一礼,声音温和的说:“为妻婉露见过四太子。”
“哼——”司马锐冷冷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司马锐的妻?莫要吓着我。”
“婉露知道四太子心中不喜欢婉露,可婉露却是皇上亲自赐得婚,举行了仪式,婉露就是您的妻,不论您如何对待婉露,婉露都不会怪您。”孟婉露安静的说。
“我若不认,你就与我司马锐无关。”司马锐漠然的说,“你哪里来的权利,竟然敢责罚春柳。”
“婉露是四太子府的新太子妃,如何惩罚不得这儿的奴才?婉露代您惩戒了他们,也免得他们出去了给您丢脸,一个下人,竟然敢和主子顶嘴,我只是棍杖,没有撵她出去已是仁慈,她当感恩才对,竟然还敢有怨言,早知如此,早就该撵了出去。”孟婉露眉眼平静的说着,“您原本应该夸奖于为妻,为何要为此事与为妻生气。”
司马锐不怒反喜,这个女子真是可以,哪里来得如此傲气,真以为嫁了他四太子就真的麻雀变凤凰了吗?
“王保,替我掌嘴,打到她知道错了为止。”
“四,四太,太子,您,您,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可不想就这样送了命。”王保吓得腿一哆嗦,让他打孟婉露,打这个如此有心计的女子,如此要强的女子,还不如他打自己。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我让你打你就打,哪里来得如此罗嗦。”司马锐冷言说,“难道要我再吩咐一遍吗?”
王保眼睛一闭,普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婉露不知错在哪里?请四太子明示,也让婉露责罚受得明白。”孟婉露站在那,一脸的倔强,望着司马锐。
司马锐望着她,冷冷的说:“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打的是我司马锐心爱之人的下人!王保!——”
王保脑袋嗡的一下,心说:怎么我如此倒霉!抬起手来,看着孟婉露冷冷的眼神,下不去手,想来想去,只得对着自己的脸狠命的打着,嘴里说:“都怪奴才,如果不是奴才,主子也不会生气,都怪奴才——”
司马锐转身就走,抛下一句话,“孟婉露,若是你不离开,我司马锐就离开,说的只是一句话,今生,只有枫儿是我司马锐的妃,除她之外,司马锐再无人可爱。”
孟婉露呆站在那,一脸的泪,这个男人,她爱得如此辛苦,却爱得如此无悔,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弃,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心中只有她一个人。
小亭里的桂花已经枝繁叶茂,这盆桂花是慕容枫亲手所植,能够让他回到四太子府的唯一原因就是,这儿还有慕容枫的某些痕迹,如果不是因为有个讨厌的孟婉露赖着不走,他一定会窝在这儿不离开半步,全部用来想念枫儿。
“四太子,饮香楼的人来了,说是再过两日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是您请他们过来研究那日的食谱的。”王保小心翼翼的说,嘴角已经肿起,说话有点不太方便。
“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司马锐眉头皱了一下,去年祖母生日的时候就是饮香楼来皇宫做的饭菜,祖母吃得高兴,今年自然也是请他们来。
“新太子妃如何安置?”王保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让她替您出面安排事宜?”
“王保,如果你不想多事,就闭上嘴。”司马锐不耐烦的说,“马上把她撵出去,才是我最想做的。滚!”
王保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恭身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跨过千年来爱你114
隐约已经有了夏日的感觉,初夏的感觉,风在树间轻轻游戏,灿烂的花在叶间绽放,让人心中舒畅,阳光在枝间跳跃,美得令人眼晕,不敢直视。
有人静静的走了进来,安静的走着,司马锐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桂花,眼前是当时慕容枫的笑语之声,恬静,柔美。
对于慕容枫的消息,他始终没有放弃过,只是从来没有任何她的消息,心中不敢去想,她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在人世啦,不知,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在另外一个世界,有没有人如他一般疼爱着她?
只是一想到,如果真有人如他一般疼爱着她,心中就如针扎一般,痛得受不了。他宁愿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如此这般的疼爱着她。
一双手,放在了他的眼上,微微的暖意,淡淡的香气,软软的肌肤,应当是个女子。
“孟婉露,我警告你,不要让我亲自撵你出去,念在你是个女子份上,我给你自己离开的自由,把手拿开。”司马锐冷冷的说,掩饰不住语气里所有的厌恶。
有轻轻笑意,手却仍是没放。
司马锐心生恼怒厌恶之意,抬手抓住来人的胳膊一带,嘴里厌恶的说:“孟婉露,你有完没完?!”
捂在他眼睛上的手,被他拉开,人被他一带,险险的摔向亭内的石台,一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张灿烂的笑脸,映入司马锐的眼睛。
一时间,司马锐有些眼晕。
是淡淡的语气,微微的娇嗔,“司马锐,你故意的是不是?我好心好意送食谱过来,你不要也就罢啦,何必如此!”
司马锐直直的站在当地,呼吸几乎是停止的。
慕容枫微笑着看着幻觉中来过的这个庭院,这个她穿越而来的地方,依旧如常,只是与司马锐举行仪式时的房子不见了,应该是让春柳给烧了,其他的到没变,她故意不去看那悬挂的灯笼和褪色的喜字,轻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司马锐。他依然是那样英俊而邪气。
一身素衣,长发垂肩,玉钗挽着青丝,清丽绝俗的容颜,优雅高贵的气质,娇嗔可爱的表情,就那么站着,仿佛与空气合二为一。
司马锐只是呆呆的站着,没有任何的反应。
慕容枫轻轻站直身子,伸手在司马锐眼前晃了晃,笑着说:“司马锐,我说过的,人吓人可以吓死人,你吓我三次,我不过吓你一次而已,你真要不和我说话了吗?”
司马锐还是不说话。
“唉,那我等等吧,你什么时候想和我说话了,我再和你说话。”说着,慕容枫在石桌前坐下,把玩着桌上的杯盏,脸上仍然挂着微笑,语气依然是温和而淡淡的,“春柳呢?怎么不见她?刚刚好像看见烟玉出去了,怎么看起来不是特别的高兴?”
心里虽然有隐约的内疚,在那个白敏的世界里,她不知情形如何了?也许摔成了植物人,也许已经丧命?管它呢,就让自己自私一次吧,从哪儿活不是活,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二十一世纪才是正常的,只要有爱,活在哪里都好。
只是父母呢?朋友呢?段之山呢?……希望他们都很好。
司马锐的心跳几乎是停止的,盯着眼前的女子,傻傻的。
烟玉从外面回还,手里拿着从丽妃那儿要来的药,并没有注意到亭子里的慕容枫,低着头对司马锐说:“四太子,药拿来了,奴婢去给春柳敷上,丽妃娘娘请你过去一下,说是有事要与您商量。”
“春柳怎么了?”慕容枫不解的问。
“啊!——”烟玉的反应是直接的,她看着亭子里的女子,觉得嘴里发干,她是不相信慕容枫已死,但真的看到,还是吓了一跳,慕容枫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只是离开了一会,又回来了,淡素的裙,清雅的面,温柔的笑,轻轻的声,还是那个慕容枫,离开半年又回来了的慕容枫,真的是!“四太子妃,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快把烟玉和春柳想死了!”
慕容枫微微一笑,说:“刚刚回来了,说来到要谢谢乌蒙国的药,真是神奇的很,竟然可以让我昏迷近半年的时间没事,还要谢谢救我的那一家人,虽然我一直昏迷,他们却一直尽心的照顾着我,如果没有他们的照顾,单凭用药维持着,只怕我醒来也会如鬼魑一般可怕。对啦,春柳呢?什么药要给春柳敷上?”
“呃,这——”烟玉看了一眼司马锐,心说:成,让您赶快把孟婉露弄走,您到是懒得弄,这可到好,如今四太子妃回来了,您到要如何处理?问题是,要不要告诉四太子妃,春柳让新太子妃打伤的事?只怕知道会难过,可是不说,如果四太子妃要见春柳到要如何才好呢?虽然是个聪明人,可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慕容枫转向司马锐,轻声问:“春柳出了什么事?为何烟玉不敢说?她现在在哪里?”
司马锐唯一的感觉就是,自己在做梦,已经做过许多次这样的梦了,每次梦中都会有慕容枫如此浅笑轻颦,是不是这一次也是梦?!
看到司马锐没有反应,烟玉眼中带泪,不顾规矩的说:“四太子妃在问您呢,您为什么不理她?”
“我,”司马锐上前一步,伸手握住慕容枫的手,是暖暖的,真实的,他的泪夺眶而出,欣喜而狂放,仿佛世界突然间明亮灿烂起来,仿佛所有的阴霾都荡然无存,“枫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当然是我。”慕容枫微微一笑,伸手擦去司马锐眼边的泪,轻轻的说,“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虽然昏迷着,可,意识中始终有你,如果不是因为想你,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我站在此处。司马锐,你可有一直想着我?念着我?”
“有,有,有!”司马锐狂喜的点着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只是欢喜着,看着慕容枫,那心似乎要飞扬起来,真想抱着慕容枫原地跳起来。
跨过千年来爱你115
“那院中的红灯和喜字,你要如何解释于我。”慕容枫指着那风中微微摇摆的灯笼和喜字,静静的问,“还有,春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敷药?她出了什么事?”
司马锐有些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幻觉中已经知道司马锐娶了孟婉露,但,万幸的是,她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两个人相亲相爱的表情,如果是两个人相依相偎,怕是自己真的要后悔自己舍弃一切的归来了。
烟玉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了,欢喜的说:“奴婢要去告诉太后娘娘一声,只怕是太后娘娘要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说着,转身跑开了,把给春柳上药的事也忘在了脑后。
看着慕容枫,司马锐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一时之间全部传达给慕容枫,“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哪里?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你真的狠心到不露面吗?”
“我刚刚说了,我是才刚刚醒来的。”慕容枫微笑着,轻轻的说,“那日马车负着我一路狂奔,最后坠入大江之中,那日正好河中水猛涨,原本我是不可能幸存,偏巧幸运的是,江中有一孤岛,岛上有一棵百年的大树,刚刚好拦住了我的身体,待水退之后,有打鱼的船发现了我,将我救回了家。也算我命大,村中正好有一位乌蒙国来的商人,他手中有神奇的药,给我服下,让我能够在昏迷状态下不至于送命,然后这家姓苏的人家一直尽心尽意的照顾着我,多亏他们家女儿日日照顾我的起居饮食,所以使我生命得以延续。后来,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下,但因着意识里一直有你,有大兴王朝,有这儿生活的点点滴滴,竟然使我在不知不觉中苏醒过来。”
慕容枫突然顽皮的一笑,接着说:“醒来后,因为卧床的时间过长,我不得不在苏家又歇息了三日才得以离开。可以行走后,我先搭船回到了城内,先去了饮香楼,找到那儿的大厨师,他正和手底下的人商量给祖母做寿宴的事,我自然是高兴,就趁着帮他们送食谱的机会回来了,想给你一个惊喜。说来有趣,我还真真是把大厨师给吓了一大跳,他只吆喝着大白天见鬼了,想想,也是好笑。不过,——”
慕容枫突然淡淡一笑,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还没给你惊喜,你到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意外’,好像这儿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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