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笑。
司马明朗微微一笑,问:“桂花可否喜欢?早上摘的时候还带着露水,闻着真是好,正是清香微甜。”
“谢谢皇叔。”慕容枫轻轻施礼,“那送去的一棵也是极好,竟然还有些花,刚刚种好了。”
一旁的司马锐呵呵笑道:“祖母,我可是要告皇叔的状了。祖母,您不是不知道,皇叔是如何宝贝他旧居里的东西,尤其是他打小种的那两株桂花,更是爱若珍宝,连祖母闻着香,想要摘些来,他都是不舍得,竟然一大清晨的送到锐儿那一花篮,后来还送了一盆桂花,呵呵,您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才成。”
“是吗?”太后瞧着自己的儿子,微笑着问,“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双倍的。”
司马明朗微微一笑,“锐儿这张嘴可是越来越不厚道了,我送了东西还挨了责备,真是委屈的很。”
“这次回来,是不是要多住些日子?”太后问。
“是打算住些日子再走的。”司马明朗淡淡的说,眼光轻轻而快速的滑过慕容枫,慕容枫淡淡回了微笑,没有任何的痕迹,司马明朗心中却是既温暖又怅然若失,如此女子,只能恨不相逢未嫁时。
跨过千年来爱你57
回到太子府的时候已是晚上,司马锐打算再去看看月娇,而慕容枫觉得累了,早早上床休息。
春柳奇怪的很,小姐好象根本不在意四太子去什么地方,而且放心的很,那四太子也是奇怪,这一次出去竟然没有避讳慕容枫,两人回来的时候也是说说笑笑,看样子心情都是不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春柳实在是不明白。
慕容枫躺在床上,随便翻着本书,看见春柳站在一边,想了想,说:“春柳,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找瑞喜聊聊去吧,顺道帮我看看你家四小姐。”
春柳很是开心,答应着退了出来,她还真是有些日子没见瑞喜了,自从瑞喜陪着四小姐进了暖玉阁,就没见过。
平常慕容枫出去的时候,总有司马锐陪着,不需要带着丫头,所以她多半时间都是呆在府里,和烟玉聊天、做家事,烟玉也是个不错的人,平常也挺照顾她,她在四太子这儿呆得还真是开心,不晓得瑞喜如今如何啦。
暖玉阁,安静的很,今夜皇上在皇后那,因为司马明朗回来,晚上去了太后处,司马锐和慕容枫走后,皇上特意约了司马明朗到正阳宫一坐,所以没有过来。
其实皇上也是为难,这两个妃子,各有千秋,真是不好取舍,偏偏在一个苑子里,一个东一个西,去了哪边,都要惹得另一边不开心,再说,皇后这,也有些日子没过来了,总得瞧瞧才是。
只是心中有愧,背着皇后在观月楼请了司马明朗,这到还罢啦,只是丽妃和雪妃争风吃醋的事,想必皇后必定已经知道,丽妃让慕容枫打了一巴掌的事,皇后也定是知道,所以请了司马明朗,好堵堵皇后的嘴,免得万一落一两声埋怨。
皇后到是没什么反应,看不出心里念头,其实丽妃挨打的事,早已经传入她的耳朵,她心里到是觉得那丽妃也是该打,所以故意不提,枫儿是自己的儿媳,就当是为了自己出气,教训一下那个番邦的女子也好。
与太后聊起过此事,太后直乐,直说这枫儿的性格真是合她的心意,太后都如此,皇后更是懒得过问,虽然是“小辈”教训“长辈”,也只当是没发生。
春柳进得苑内,看见门口有一位威武健壮的侍卫,瞧见她来了,厉声喝问:“什么人,如此时辰跑到雪苑来?”
里面的瑞喜闻声走了出来,瞧见是春柳,高兴的说:“春柳,你怎么会来这儿?赵侍卫,这是四太子妃的奴婢春柳,四太子妃是雪妃娘娘的姐姐,春柳必定是四太子妃派来看望雪妃娘娘的。”
赵钢听瑞喜如此说,点了点头,才放心。看那春柳清秀稳重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听说四太子妃人很得宠,甚至比这雪妃娘娘还吃得开,何必多事,再惹来一身不是。
于是不再说话,沉默的就好象一尊雕塑一样,上次出了雅丽公主的事,不仅让皇上大发雷霆,罚了他挨了五十板子,还让刘妃娘娘好一通责骂,怪他办事不力,一个慕容雪不算,又弄出一个雅丽公主,想到自己的家人,赵钢只得打点起万分的精神,惟恐再出事情。
慕容雪的情形不算好,正独自一人斜靠在床上发呆,皇上不来,她还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除了等待。
春柳恭身施了礼,问了声好,“雪妃娘娘好,春柳见过雪妃娘娘,小姐让我问雪妃娘娘好。”
“罢啦,你家太子妃好吗?”慕容雪无聊的问,声音也懒懒的。
“小姐很好,谢谢雪妃娘娘关心。”春柳瞧着慕容雪的样子,觉得有点古怪,怎么感觉上就不像是以前的慕容雪呢,以前的慕容雪何曾如此寂寞无助过?
慕容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理会春柳,只顾着自己发呆。
春柳随着瑞喜悄悄走了出来,待离慕容雪远了,春柳不解的问,“瑞喜,你家主子怎么了,情绪怎么如此不振?以前在慕容王府的时候可是从未如此过。”
瑞喜叹了口气,轻声说:“自打她做了这个雪妃娘娘,她就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情绪起伏的很大,尤其是有了丽妃娘娘,她更是和以前不一样,每日里长吁短叹,要不就是发呆,也就是皇上来了,她才能有个笑模样,我现在见了她都是小心翼翼的,惟恐惹恼了她,她如今的脾气也大了,昨个还冲下人发了一通的火,连我都瞧着害怕。你家主子呢?听说四太子妃很受太后和皇后的宠爱,只是可惜所嫁的四太子有些古怪,实在可惜。”
“小姐到好。”春柳笑了笑说,“脾气比以前开朗了许多,虽说四太子人有些古怪,但对小姐到还好,小姐也没怎么在意四太子的为人处事,到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觉得佩服。”
瑞喜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说来也是三小姐命苦,如若不是为了保全四小姐,何来的让她出嫁,而且是嫁给皇宫中最是顽劣的一位太子。”
春柳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们四太子妃到还好,有着太后娘娘的疼爱,皇后娘娘的关照,以及大太子妃的时常照顾,应该没事,如今四太子也比以前好了许多,时常会留在府中吃饭休息。到是四小姐,做了雪妃,不仅害的夫人选择了自尽,而且还如此的闷闷不乐,更让人担心些。你到要好生照看才好。”
瑞喜点了点头,叹息的说:“如今的日子可比不得以前了,虽然皇上时常会来,但有了丽妃,不比刚刚开始的时候,皇上日日不走了。也就是三五日的光景,就生了厌倦之意,想想,也是让我们这些个做奴婢的心寒。说来可气,如今有些个太监私下里就已经开始给雪妃脸色看,有丽妃面前尽说些好听的话,对雪妃娘娘就懒懒的。”
“门口站着的侍卫是谁呀,瞧着如此面生?不是原有府中跟来的一些个奴才吗?”春柳好奇的问,“记得当时来皇宫的时候,好像有个侍卫跟着呀?”
“早让刘妃娘娘给撵回去了,说是武功不济。门口的侍卫原是刘妃跟前的红人,如今天天守在那儿,弄得主子做什么都不自在,好像随时都盯着似的。四小姐如今也只能忍着,说不得什么。”瑞喜无奈的说,“哪里比得上三小姐,活得如此心安理得。有时候大小姐会派人来找我问问雪妃娘娘的情况,听说大小姐如今有事常常与三小姐商量,关系比以前可是好了许多倍。”
春柳轻轻点了点头。
跨过千年来爱你58
秋日的风,刮了整整一夜,清晨醒来的时候,温度降低了许多,今日是八月十五,却开始下起雨,想来晚上是不会有月亮可观赏了,没由来的让人觉得悲哀。
太后早早让小德子把慕容枫请来,各处进供了许多精致的月饼点心,瞧着就好看,太后特意让她过来尝尝。
司马哲也正巧在,陪着皇上来看太后。
慕容枫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到有几分感慨,想到仍在痛苦中的月娇,自己的姐姐慕容芊,突然替她们不值起来,怕是这个司马哲仍是心中放不开红玉,毕竟不是自己厌恶了才放弃,而是不得不放弃,更可悲的是,他们还是要见面的,从妻子变成弟媳,怕是与慕容芊和慕容雪从姐妹变成婆媳一般心有郁闷吧。
只是看他现在模样,真是想不出他也曾经放纵不堪。
“枫儿呀,锐儿呢?”太后慈祥的问,因为儿子背着她娶了慕容雪,又封了雅丽公主为丽妃,所以心中甚是不快,根本就不理会皇上,好象跟前就没这个人一般,眼皮也不暸一下。
皇上只得陪着笑一边站着,却不敢发火,那日因为慕容雪的事,母亲就已经气恼到不肯理他,如今再加上雅丽公主被封为丽妃的事,毕竟雅丽公主是已经赐给二太子的人,竟然也成了皇上的妃,母亲不生气才怪,就算是司马明朗在一边说和,母亲也是未曾给他半点好脸色。想想那日,自己确实有可气之处,只得小心陪着笑。
慕容枫笑笑,不经意似的说:“他呀,去探望一位朋友了,这位朋友前段时间出了点状况,伤到了腿,昨晚没有回来,想必是那位朋友的状况不是很好。”
“什么朋友呀,要他一夜不归,真是长不大了。”太后假意嗔怪,脸上的表情到是和悦的很。
“是他一直照顾着的一位朋友。”慕容枫根本没看司马哲,却感觉到司马哲轻微颤抖了一下。
太后也恰好侧头看了一眼,好奇的问:“哲儿,你为何突然脸色如此不好,是不是不舒服呀?不用总是跟着你父皇处理政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段时间慕容王府出了不少的事,你要多陪陪芊儿。”
“孙儿知道。”司马哲急忙回答,下意识看了一眼慕容枫,却见慕容枫面色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之意,到是自己太过小心了,自己和月娇的事,应该没有别人知道,司马锐应该不会跟慕容枫提及此事,况且二人的关系好象也没有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当年为了保全他的名誉,在祖母面前司马锐都没有揭穿他,现在应该也不会。
但是,听她言语间,好象月娇出了什么事,而且还很严重。
司马强和红玉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是来看太后,红玉穿着件淡金色的裙,富贵且端庄,陪着司马强,到也是郎才女貌一对。
司马哲低下头,装做没有看见,只静静的站着。
红玉柔声和气的和太后说话:“祖母,您可好?”
太后微微一笑,瞧着红玉,平声静气的说:“红玉来了。枫儿,认识她吗,她是二太子的妃,一直随着强儿住在边关,很少回来,怕是你们还没有见过面。噢,对啦,我到是想起来了,你前段时间生病,还是红玉从乌蒙国特意带药回来,你到要谢谢她。”
慕容枫一笑,施了一礼:“谢谢二嫂送药之情,原本该登门致谢的,只可惜一直不曾得闲,今日就借祖母的话,道一声谢。”
红玉急忙回礼,笑着说:“妹妹到是客气,到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乌蒙国原本盛产药材,我也是借花献佛。”
司马强微笑着看着慕容枫,“看情形,确实是大好了。”
慕容枫笑了笑,点点头。“已无碍,只是现在小心了,不敢再轻易劳累和吹风淋雨,不然,病到罢啦,只是四太子老是不让我出门,快闷死我了。”
大家一起笑了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小两口的关系一日好过一日,虽然此时司马锐不在一边,但慕容枫提及到他依然是既有尊重也有娇嗔,到让太后乐得心里甜丝丝的。锐儿,是她最疼爱的一个孙子,人人都说他顽劣不堪,只有她始终觉得这个锐儿绝非俗人。
司马强脸色轻轻一变,红玉心中一黯,原来,不是不会变心,不过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他,可曾为自己如此怅然若失过?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呀。”司马锐懒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人就自外面走了进来,一张脸上,虽然有几分疲惫之意,一双眼睛到清亮的很,而且笑容满面,似乎是高兴有很,“难怪我一大清早就打喷嚏,原来是你在后面说我坏话呀。”
慕容枫微微一笑,听到他的声音还是蛮开心的,似乎有他在,就不用花任何的心思就能开心,笑着接话说:“你又诬赖我,我何曾说过你坏话。你们大家有谁听见我说他坏话了?祖母,您听到了吗?还是父皇您听到了?——”
太后自然是摇摇头,皇上也笑着摇头。
司马锐一脸‘委屈样’,悲伤的说:“可怜我司马锐一世英名竟然毁在枫儿手中。你们真是不够公正。”说着话,走到慕容枫身边,耳语着说,“枫儿,昨晚可有想我?”
慕容枫面上一红,瞪他一眼,口里假意怪道:“你真是故意的是不是?白天已是让我不得安生,难不成晚上也要我寝不得安不成?小心我让祖母罚你!”
司马锐依然耳语般的声音,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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