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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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刘尚传-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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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痛哭,声音悲切凄凉,传于军营内外,众军士闻听,无不潸然泪下,向刘繇营帐方向跪拜。




第二十四章 刘尚来了
兴平二年,秋九月,振武将军,领扬州牧刘繇病逝,时年四十二。刘基素服举哀,全军为之流涕。更有许多旧日追随刘繇之人痛哭失声,军营哀声震天,荒岭野老闻之,心中亦生悲戚之感。
中军大帐之内,原本将领议事之处已经改成了灵堂。一排排烛火微微摇晃,刘繇身穿州牧官服,满脸安详的躺在棺木之中。刘基刘铄嚎啕大哭,泣不成声,几欲昏厥,众将再四劝解,两兄弟才勉强止住哭声,只是那眼眶之中,眼泪扑簌簌的止不住的落下来。
军营之内灯火通明。刘基下令全军举哀,都伯以上者皆白盔白甲,普通士卒也要身披白布,不能有丝毫艳丽之色出现。军中的旗号早已降下,代之的是一面白旗,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刘”字。
同时,梅乾军中也降下旗帜,以白布代之,更命人飞马赶往南昌报信,一面聚拢士卒,逼近刘基军营三百步外屯驻。
营中士卒看见,慌忙报给刘基知晓。刘基心头一惊,一面抹眼泪一面问众人道:“父亲新丧,梅乾大军又见逼近,不知现在该当如何?”
刘铄双目红肿,听到梅乾引兵逼近,脸色更是铁青,他当即站起身道:“大哥莫慌,梅乾也不过区区数千人,我们只要坚守,他还敢攻进来不成?”
刘基点点头,拿眼观瞧了自己亲弟弟许久,然后叹了口气,挥手道:“你们先出去,子实,你留下,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谈。”
众将闻听,纷纷起身行礼,鱼贯而出,灵堂之内只剩下刘基、刘铄这两个嫡亲兄弟。刘基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他发现,自从刘尚崛起之后,他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
刘铄忍耐不得,道:“大哥,有什么话你就说出来吧,光是叹气有什么用?”
刘基想了想,暗暗下定了决心,道:“父亲临死之前曾经说过两句话,我想把它告诉你,也听听你的意见。”
“什么话?”刘铄好奇的问道。
“能安豫章者,非刘尚莫属!”刘基眼神复杂,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刘繇最终还是选择了刘尚。
“什么,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自古长幼有序,更不要说刘尚还是庶出,他有那个资格继承家业吗?”刘铄脸色铁青,双拳握的紧紧的。
这是乱世啊!刘基苦笑一声,长幼有序那也要分情况啊,盛事用礼仪,乱世靠实力。更何况,现在已经不是继承家业那么简单,而是保住家业的问题。刘尚有能力安定豫章,为什么就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刘铄看刘基脸色不好,闷闷的问道:“那第二句话呢?”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刘基脸色沉重,很艰难的说道。他知道,自己作出的事让父亲失望了,所以他才会在临死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警示自己。
刘铄心中算计,暗思自己平日对刘尚多有轻慢之言,如果让刘尚继承家业,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报复,还是费点口舌,坚定大哥信心要紧!想到这些,刘铄笑道:“父亲遗命,身为人子,我们安敢不从,只需大哥权变一番,则不负父亲所言。”
“怎么权变?子实快快道来。”刘基满含期待的看着刘铄,他的身边,也只有这个亲弟弟才是全心的帮助他的。
刘铄眼珠转动,嘿嘿笑道:“这还不容易吗,只要大哥继承了父亲基业,打败刘尚之后,再许他一个个豫章太守的虚职,这样一来,不是了结了父亲的遗愿,大哥也顺利继承家业了吗?再说,我们军队合在一处也有万余人,建昌柴桑还在我们手中,又有江夏黄祖大军援助,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不战而降,岂不是徒惹世人耻笑?”
“不可,父亲说黄祖狼子野心,一半豫章根本满足不了他的贪欲,如果我们向黄祖借兵,那不是自掘坟墓?还不如一开始就投降三弟。”刘基连连摆手道。
刘铄冷笑一声,暗思自己还得加一把火才行,于是蛊惑道:“黄祖窥视豫章久矣,现在武昌以西全部归于江夏,就是大哥不借兵,豫章也保不住,即然这样,大哥何不赌一把,赌赢了,豫章到手,赌输了,自有刘尚善后,我们只在一边看戏就行!”
赌一把?刘基眼前一亮,同时一个想法从脑子里飞速闪出,比起黄祖,刘尚的威胁更加的迫切,如果能够让刘尚与黄祖拼个两败俱伤,他再从中坐收渔翁之利,这无疑是个极好的办法,只是刘繇的话犹在耳边,刘基又十分犹豫。
刘铄看刘基动摇,心中大喜,急忙离座退到刘基下手,双手伏地拜道:“父亲新丧,军中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大哥速速继位振武将军,以安众将之心!”
“二弟快快起来,我们嫡亲兄弟,如何行此大礼?”刘基慌忙起身搀扶。
刘铄纹丝不动,大声说道:“兄长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看扯不动刘铄,刘基叹息一声,重新坐回原位,道:“父亲刚去,二弟未免太心急了!还是等料理完父亲的后事再说吧。”
“刘尚的军队就在营门之外,我如何能够不急?”刘铄双眼乱转,看刘基还在犹豫,暗中计较一番,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兄长累了一天,也该好好休息了,我先告退。”说完,爬起来走了出去。
看到刘铄不再逼他表态,刘基松了口气,不敢再待在刘繇的棺木旁边,也急忙走出大帐,吩咐军士紧守营寨,盯住梅乾的动向,然后返回自己的帐篷之中休息去了。
刘铄出了营寨,越想心中越是可气,一想到以后就要看刘尚脸色过活,刘铄的钢牙都要咬碎。他也不回营,而是命令自己的亲兵召集军中军中一起议事。众人听到二公子有事召唤,急忙赶来,不多一会,刘基军中的将领来了大半,其他人或者观望,或者推脱,都紧闭营房,静观其变。
“诸位将军,父亲去世,梅乾又见逼迫,现在我军人心惶惶,必须立刻拥立大哥继位,才能安定军心。不知众位以为如何?”刘铄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将领,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二公子所言甚是,大军不可一日无主,我们愿追随大公子左右,执鞭坠镫,绝无二心!”刘基的亲信将领大声嚷道。
“事关重大,还是等军中所有同僚到齐再商议才好。”其余将领犹豫了一下,终是不肯轻易表态。
刘铄冷笑,凶光毕露道:“军中将领已经悉数到齐,其他没来的也不用来了,现在,是你们选择的时候了!”
众人大惊,许多人更是面色难看。看刘铄的态度,没来的同僚怕是凶多吉少,大家兔死狐悲,皆有些伤感。只是刘铄目光灼灼,帐外免不得埋伏了刀斧手之类的,迫于无奈,剩下的将领也纷纷表态,愿意奉刘基为主。
目的达到,刘铄脸色恢复正常,激动的叫道:“只要我等齐心,等破了刘尚之后,我代大哥保证,富贵与你等共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大哥营帐,请他主持军中大事!”
“愿从二公子前往!”声音参差不齐,但从数十人口中叫出,也是颇有声势。
当下,刘铄手捧振武将军的印信,整理好仪容,引着一大群军中将领,一齐冲进刘基营帐之中。刘基的亲兵早就得了消息,也跟着一起冲进去。刘基刚刚躺下,听到门口喧哗,立刻坐起身子,还没有来得及去拔旁边的宝剑,刘铄等将领蜂拥而入,先把振武将军的印信强行塞进刘基的手中,然后大家一起跪下,齐声叫道:“拜见主公!”
刘基脸色大变,感觉手中的信物就像炙热的炭火,烫的他的身体不禁一抖,只是听到那一声洪亮的“主公”,刘基的心头也没来由的火热。他左右为难,满脸犹豫道:“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父亲才去,你们这是陷我于不孝啊!”
众将大声劝道:“老主公才走,军心惶恐,如果主公不主持军务,军心顷刻瓦解,我等俱失立身之所,还请主公主持大局,稳定军心!”
“大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犹豫么?大丈夫当断则断,现在将士归心,如果大哥不答应,一旦军士失望,必定引起兵变啊!”刘铄半是恐吓半是强迫的叫道。
刘基叹息,看了眼手中的将军印,胸中并没有得到它的喜悦,反而是极端的苦涩,“父亲临终遗言已经把豫章交给了刘尚,你们让我继立,一旦刘尚赶到,他岂肯干休?”
“刘尚算什么!我们拥众万人,更有黄祖大军将到,等到他知道的时候,我们早就到了武昌!”刘铄大声叫道。
众将齐声附和,也苦苦的劝说。刘基亲兵看主人犹豫,干脆一起走上去,扶起床上的刘基,就要给他披上振武将军的官服,刘基嘴里呵斥,却任由众人动手。刘铄大喜,就要上前帮忙。
这时候,地面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晃的营帐中的火把也明灭不定。刘基等人疑惑,正要打发一个亲兵出去探查,传令兵已经飞速闯了进来,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大公子,不好了,三公子大军杀来了!数千的骑兵,数千的骑兵啊!”
刘基浑身一抖,手里的将军印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刘尚来了,刘尚来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刘铄面色惨白,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可看清楚了,真是刘尚本人?”
传令兵哭丧着脸,禀告道:“确实是三公子,小人曾经见过三公子,绝不会认错的!”




第二十五章 辕门对峙
马蹄声越来越近,到了刘基军营之外,数千匹战马一声长嘶,纷纷停住了脚步。营中的士卒满眼恐惧,那种强烈的声浪冲击,在晚上来的更加的强烈。
万千火把形成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梅乾经过初始的惊讶后,急忙率领大小将领前来拜见刘尚。
刘尚满脸疲惫,这还是他头一次赶这么远的路,而且还是骑马。说起骑马,刘尚心中极度的窝火,这匹白马好是好,就是有点马来疯。一路上刘尚吃尽了苦头,到现在,浑身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就连下马这个动作,也是努力了好久才勉强完成。那马儿打了个响鼻,讨好的舔了舔刘尚的脸,经过一日一夜的奔波,它还是有点精力过剩的样子,即使停下来,两只前蹄也不时刨着脚下的泥土。
“末将梅乾参见主公!”刘尚还没有下马,梅乾就领着许多将校跪下迎接,脸色沉重的说道:“主公,刘使君去世了。”
刘繇死了?刘尚下了马,不禁愣在原地。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乍一听到这个噩耗,刘尚的心中也涌出一点悲伤。“什么时候的事?刘基呢,他现在在做什么?”
“属下估计刘基正在安排刘使君的后事吧,我已经派人密切注意刘基的一举一动了,没有发现营中有人出去。”梅乾道。
刘尚望了眼前面的军营,沉声说道:“父亲去世,为人子者当前去尽孝,梅乾,你领兵看住刘基的大营,祖郎,你派人给刘基传话,就说我要进营拜祭父亲,让他打开寨门!”
祖郎答应一声,急忙差了个灵活的小卒前去送信。营寨军士也不阻拦,任由那名小卒进了军营,又有刘基的亲兵出来问明情况,然后带着信使进了刘基的营帐之中。
刘基正在六神无主之时,听到刘尚要入营拜祭,犹豫了一会,才对那个小卒说道:“子任要进来可以,但是只能带百余从人,其他人不得入内。”
小卒得了回音,也不多话,转身就出了营帐,回报刘尚去了。
刘铄脸色铁青,恨声道:“刘尚太嚣张了,他要进来,再怎么也该派一名校尉前来,怎么只是差遣一个小卒,这分明是小觑我等。”
刘基苦笑一声,道:“不管怎么说,他能派一名小卒前来,至少说明他还不打算动武,我们不妨出去看看,也听听子任有何言语。”
刘铄僵硬的点点头,也没有心思再对刘基劝进了,一群人出了营帐,一直走到前军,距离辕门不远。只见夜色之下,营外的空地却是篝火处处,一大片火把迎风摇摆,照的四周亮如白昼。刘尚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穿着一件麻衣孝服,正在大门之外等着。
三兄弟对视了一眼。刘尚脑海中的回忆渐渐清晰,当先开口道:“两位兄长走的好快,明知道父亲病笃,却还强行载着他千里奔逃,这样子可不是为人子之道。”
刘基面有愧色,呐呐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刘铄火爆脾气,被刘尚当面教训,心中如何不怒,也回骂道:“刘尚,父亲刚刚病故,你就带着大军前来攻打,难道这就是你的为人子之道吗?”
刘尚哈哈大笑,怒指刘铄道:“刘铄,你休要颠倒黑白,是非曲直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在鄱阳,你们暗藏甲兵欲要夺我兵权,我在南昌,你们又勾结黄祖,引狼入室,父亲死的蹊跷,我怀疑就是你做得手脚!”
这一声爆喝,刘尚用出了全身力气,保证让每一个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刘铄大急,大声叫道:“不是我,刘尚你可别血口喷人!”
刘尚暗喜,满脸严肃的喝道:“不是你?难道说真有人暗害了父亲?说,到底是谁做得手脚,我看你说得这么笃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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