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女子,现在先放在了一边,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报复也不迟。更何况,他还清楚的记得,在最后的关头,自己狠劲大发之际,使出的同归于尽的打法,想来那白衣女子就算是得胜了,也讨不到多少好去,两败俱伤的结果是免不了的,就只看她是伤重还是伤浅了。
不过这一次的打斗却也让他警醒,把他从轻易战胜黑风双煞的得意当中拉了回来,让他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也让他明白了一山还比一山高这句话的深意来。以后,在没有必要的时候,决不能轻易的与人结仇,他在心中暗暗的警醒着自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郭进便沉浸于修炼《九阴真经》总纲之中,依据上面所载的上乘内功打通了经脉、收聚了体内的先天真气、漫漫的治愈了内伤,心中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神功早日尽复。
墓中无日月,一直将心神全部潜溺在自我意识里,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受此一劫的郭进的功力再有突破。一举将不全的先天功法和九阴神功练到了所得心法的极致。真气增加到了食指粗细,在体内运转如血液一般,都能感觉到实质,单论功力的话不知能不能达到五绝的水准,但讲到实战运用,肯定连鲜少动手的马钰都不如的。
郭进复功有成,真气又能在体内自动的运行。这天,那好心人又小心的将他扶起,开始喂他甜浆,几口吞咽下肚,但觉说不出的受用,让一个陌生人照顾了他这么长的时间,他也不好意思再沉浸在意识之中不愿回醒。
郭进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猛见到面前两尺外是一张伤痕累累的丑脸,正瞪着眼瞧着自己。虽说心里大吃了一惊,但转念想即他在昏迷期间,她对自己的照顾,便平和下来了心神,目露感激地微微一笑说到:“婆婆!我这是在哪?”
“啊!孩子你醒了!你这一晕迷,就是两个多月拉,叫老身好生的担心了许久!”那丑脸老太太见郭进苏醒了过来,欣喜的笑道。回应他的也是一笑,笑容更是十分的丑陋,但奇丑之中却饱着许许含仁慈温柔之意,令人登时心中顿感一片温暖。
“这是活死人墓!”看到了郭进眼里寻问的疑惑,老婆婆连忙补充了一句。
“活死人墓?我怎么在这里?”郭进不解地问到。照理说,那白衣女子误认为他是淫贼,分明非要置他于死地,怎么他竟然还没有死,还被带到了古墓派养伤来了。虽说如此,可郭进心中可没有半点感激的心思。
郭进摸了摸身下冒着冷气的玉床,想及这些时助他延续生机、轻缓伤势、收聚真气、清明醒脑的诸般神奇功效,定是古墓派的镇派之宝万年寒玉床无疑;而眼前丑陋却又善良的婆婆与原著中描述的孙婆婆简直是同一个人;郭进心里早已相信了七八分。
“我也不太清楚,主人带回深受重伤的你来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你置于这寒玉床之上,每日为你疗伤。”老婆婆摇了摇头说到:“不过我听主人说过,以你受的重伤,本以为是活不了的,救下你不过是依着祖师旧友的面子,尽尽人事而已。不想你昏迷了几天后,生机接近枯竭,而后又奇迹般的生出了一股奇异的真气,循着奇经八脉自动运行,不停地帮你修复着受损的筋脉。”
“哦。”郭进心里一动,那奇异的真气正是原先帖内的先天真气了,他能复功一开始正是借用了这先天真气的功用,只可惜在恢复了体内的真气量之后,那股先天真气就散布在体内消失无踪了,估计是在修复着受损的肌体去了。
郭进以前在草原上受伤后,那道先天真气也会自动跑出来帮他疗伤,还造就了他强健的体质,浑身的神力。只是在郭进练出了内力后,那股先天真气就漫漫的开始与之同化,这次他面临着散功的危险,又是它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一命。不过,让郭进心头滴血的是,就此一劫,这些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最本能的元气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孙婆婆,大哥哥醒了没?”一个娇柔的声音急切地问到。不多时在石室的门口拐出了一个,像玉瓷娃娃一般的漂亮少女来,正是天真无邪的李莫愁。
“大哥哥,你醒了啊!”抬眼正见郭进移转过去的目光,李莫愁雀悦地叫到,急步跑到了床前,好奇地疑问到:“大哥哥,你不乖哦。到底犯了什么过错啊,竟惹得师父生气到出手狠狠的教训你。”
郭进苦笑着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李莫愁的师父走在后面,看到了他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小子!算你命大,小小年纪竟受得住我十成功力的一掌。照你的内功运行特性以及陷入昏迷时,自行进入龟息、假死之境来看,定是和王重阳的先天功脱离不了关系。”
第四章 受伤(下)
“这。。。”郭进心中大恨,可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也不敢太过放肆,天大地大小命最大,一切都只能等以后在算。可眼前的状况却是要先应付过去再说其他,总不能说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吧,那也太不识抬举了。
郭进烦恼着该做什么解释才好,像杨过那般自伤身世,哭喊着自己如何受尽了全真教的欺凌,以换得同情。或是跟王重阳扯上因缘,私生子是不行了,不过义子倒可以试试。
“好了,不用多说了。不管你是不是王重阳的徒子徒孙,私闯古墓禁地,又欲图对我古墓派弟子不轨。杀了你也是罪有应得!”李莫愁的师父打断了郭进捏造身份的思路说到。
“女侠冤枉小子了!”郭进装腔作势的哭丧着脸解释到:“小子是全真教弟子没错,但小子是俗家弟子,先前只是在家修道,根本不知全真后山上还有什么禁地。小子从小在江河边长大,眼见得春夏之际天气闷热,在山上木桶内洗澡不畅快,初到全真派的第二天一早,便避开众人跑到了后山溪河里游泳。后来令徒出现了,我一时害怕便闭气躲进了水洞里,后来实在是蹩不住气了,就冒了出来,不好正撞在了亦来溪河中洗浴的令徒身上。只怪小子修道学浅,一见令徒后顿时就惊为天人,才会一时把持不住,冒范了令徒。”这话说得他自己就恶心不已,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看在王重阳与古墓派的旧情上,我可以不杀你,不过这辈子,你是别想再出古墓一步了。识像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留下来,等你成年了,要对莫愁负上责任,别像王重阳那般冷酷无情!”听了郭进的解释后,李莫愁的师父沉吟了良久,而后才不顾郭进的想法,强横地命令到。
“可是。。。”郭进正要争辩,却见得李莫愁的师父眼神一暗,似是触动到什么伤心事一般,自顾自轻甩了下衣袖,背身离去,举步间竟有些沉重。郭进一时心中大恨,对这白衣女子更加恼恨起来。他***的,小爷可是还有大事要干呢。
只是他不太明白:李莫愁的师父为什么没有问他的师父是谁?还有她这样强留他这个全真派的弟子,怎么一点也没有考虑过要带他去见一见师长,至少也要报个口信,说他被留在古墓了啊。
后来从孙婆婆口中探知,李莫愁的师父不作表示一是不想与全真七子多做纠缠,二是觉得郭进失踪了那么长的一段时日,可并没有一个全真派的人过来查问一声,就自然自动的将他列入了不受全真派重视的门人一类。
虽然李莫愁的师父也怀疑过他到底是不是全真派的弟子,不过之后见他每日都会将全真武学练一遍,便否定了这个疑虑。探明了李莫愁师父的心思后,他自是也乐得不用花什么心思去编造理由,省得越说越多漏洞。当然,行动上他还是要做一番安排的,要努力的装出一副愧对师门之意,来掩盖他不愿提及师门之疑。
“当年他也是深受重伤,被我带回了古墓。伤好后任我如何的婉求,却是依旧不肯留下来,狠心地离我而去。呵呵,依兰,他只惦记着已成为自己亲嫂的依兰,却为何要对我那般无情!”李莫愁的师父失魂落魄地喃喃哀伤自言到。声若细蚊,不想郭进这些时日以来功力大增,于视听之术颇有精进,对李莫愁的师父所言听得一清二楚。
郭进心中一动,没想到这古墓派弟子于感情心伤都是一脉相承的。(地球人都应该猜到李莫愁的师父苦恋的人是谁了吧)
古墓派的食谱非常的简单,孙婆婆每天就是熬一顿小米粥,如果能量不够了或是口馋了的话,就喝一瓶玉蜂蜜,她们三名女子简约吃素惯了,又可以保持住浓纤合度的苗条身材。
可这就苦了郭进了,他在草原吃惯了大鱼大肉了,哪里还受得了这样的吃食,一顿两顿还没啥,可天天如此就要他老命拉。结果到了后来,他每天都没什么味口,只饿得他前胸贴后背的难受之极。
至此郭进也知道她们几个,为什么都是一头的银发了,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那是少吃水果蔬菜,缺少了维生素B所致。不管如何,郭进可不想成为一个饿死的白毛男,这也更加重了他要找机会逃离古墓的决心。
一晃又是七日过去了,凭郭进的人际交往的手段,很快就与善良、淳朴的孙婆婆、李莫愁亲如一家了。只是这李莫愁的师父练了几十年的《玉女心经》,对于七情六欲淡漠得很,他在短时间内还不敢去触那冰山。
从孙婆婆的口中探出,李莫愁的师父也是个可怜人,身为孤儿,从小就被人贩子骗入了青楼,被着意培养成了秦淮河衅风头最著的清倌人,艺名衣轻,才艺、容貌都是天下无双,当年她夺得了花魁之名后,叫老么卖身于暴发户,屈辱不从的她跳河自杀。
结果她却被游历江南的林朝英所救,此后便以丫环的身份服侍林朝英左右。在阴暗潮湿的古墓待久了,眼睛都会退化成灰色,视力下降,皮肤惨白,易得风湿病,既然郭进与李莫愁在那种场合相遇,也算是一种缘份了吧。
郭进心底最如软的一面被触动了,他总是借机找李莫愁到古墓外去晒晒太阳,捉捉蝴蝶,放放风筝,捕捕鱼虾,烤烤野物什么的。莫愁,莫愁,多好的名字啊!一生无忧,莫有烦愁!
也许郭进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李莫愁后来与陆展云的孽情,那他怎么能令现在天真无邪的李莫愁,变成后来那个杀人如麻的李魔头呢?尽他所能的为少女时代的李莫愁,补上一段美好的童年生活也是好的。
期间郭进带给了李莫愁很多的童趣,李莫愁也教会了他怎么训蜂(怪不得小龙女指挥玉锋对战高手都是无往而不利,可却是对李莫愁用不上这一招),对于玉锋他倒也不觉得怎么可怕,只要你不去主动的招惹它,或是没有主人的指使,一般它也不会无事的去攻击你。
要知道,蜇人一次对蜜蜂来说也是自杀行为。前世的郭进小时候家里也有养蜜蜂,冬天等百花凋谢后,还要用白糖来喂蜂,对蜜蜂他也有一种亲切感,训蜂与训兽都差不太多,都是通过食物来刺激它们。
没过几天郭进就将训蜂之术学得有模有样了,冲锋、列阵、包围,他以军队的标准,将蜜蜂指挥得头头是道。他带着李莫愁出古墓玩耍,林衣轻担心他会趁机逃跑,总是凭着高绝的轻功隐在他们的周围。
第五章 古墓生活(上)
不过以郭进超人的灵觉,还是能够察觉得到林衣轻的具体的位置,只是考虑到她要跟踪他也是人之常情,便也不说破罢了。说实在的,古墓的机关地图他早记了个通熟,以他现在只逊于林衣轻的武功,要趁着林衣轻睡觉或是方便的时候逃离古墓,并不是不可能。
但是那天的意外,郭进将李莫愁看了个精光,又冲动之下做了一点点的轻佻之事,在后世连上shang床都不过是男女接触的一种方式而已,看一下、摸一下、亲一下根本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这是在闺风保守的古代,他那样做与毁人清白并无二致,只要李莫愁要追究,应该负起的责任他还是要负的,这是基本的做人道德,与闺风保守是否属于陈规陋俗无关。
当然,被跟踪也不是全无益处了,李莫愁跟着郭进相处的这一段时间的笑容,比她前面生活十几年合起来的还要多,看到弟子的开心和快乐,林衣轻也是颇感欣慰,看郭进的眼神也友善亲和了许多。
古墓的武功讲究灭情绝性,但偏偏从祖师林朝英下来的几代弟子,连仆从都是至情至性之人。尽管说郭进光着身子的丑态早让三个女人看了个通透,但那是在晕迷状态,他在颜面上还可以当作不知,不过现在连上茅厕都有人盯梢,还是女的,身为男人都应该不会感到舒服才对。
在察觉了林衣轻对他善意后,郭进就决定与她摊牌。以他个人的信启誓,若他想要离开,定会当面向林衣轻请辞,绝不会不说一声就遁逃消失。至于信不信的决定权在林衣轻手上。
郭进无惧地迎上了林衣轻,那似要将他看透的炯炯眼光,良久之后林衣轻才微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第二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