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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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烽烟- 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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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四叔去看看!”拔都站起身道。

“不,还是主人去才有诚意!”铁木格制止了拔都。

拖雷走出门去,一堆堆篝火照得暗夜通明,那些大神们正跳得热闹,随着夜风,可以听见噼噼叭叭的火花爆裂声。王府侍卫长阿布格见拖雷出来,忙带人跟在拖雷身边。拖雷问道:“有人在帐后?”

“是的,王爷,刚才有人伏在帐外暗处偷听。”

“人捉住了?”

“按王爷吩咐,没有动手捉人,只是惊走了他们!”

“是哪方来神?”

“应该是二王爷和三福晋的耳目。”

“本王说的话、做的事光明磊落,让他们听,让他们宣扬去,但要防着有人杀人放火。”

“属下明白!”

在四王府门边,围满了白天参加忽邻勒台的诺颜们。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由于被挡在门外,许多人在闹哄哄地说话,其中有人过去是四王府的常客,他们认为在如此关键时刻,四王爷肯定想见他们,对被拒在门外,大都有些不理解。见拖雷出来,一齐跪下高喊道:“四王爷,你可出来了,你的侍卫不让奴才们进去,奴才们拜见主子!”

拖雷紧走几步,来到众人跟前,对站在门边的大诺颜孛鲁道:“孛鲁国王是贵客,本该远迎。”又拉着燕京断事官孱赤台的手道:老孱,在燕京差事怎么样,听说你来了,这些日子臭忙,也没时间与你好好唠唠!”

孱赤台本是拖雷部将,拖雷监国时,荐到燕京为断事官,孱赤台道:“四爷,奴才来见主子,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今天出了什么事,竟将这些人都拦在外面不让进去。”

“老孱,你想说什么,本王知道,但今天实在不能让你们进去了。”拖雷又望着满帐外的诸诺颜道,“大家静一静!”拖雷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诸位都是本王想请的贵客,但今天对不起大家,请诸位回去吧。”

“四爷家中有事?”孛鲁问道。

“是呀,本王正在请神灵作法。”

“这个奴才们都看到了。”

“照理说,诸位大人一来,本王就该敞开大门相迎。但三爷出了事,我的长子蒙哥和亦鲁格、镇海等大诺颜都在杭爱山失踪,本王心急如焚,实在无法保持正常的心境,希望大家能谅解本王。”拖雷指着人影幢幢和火光忽明忽暗的营盘,心情沉重地道,“你们听,大神急如密雨般的鼓声,好像我目前急迫无奈的心绪,急促的铜铃声正是大神们飞天的马蹄声。”拖雷躬身道,“明天本王要去杭爱山,去前不能不请萨满献祭,为了给通天巫一个与天地鬼神交流的机会,为了尽快找到大汗继承人三哥的下落,我答应大国师今晚不在大营内会见人,让萨满大神们能在安静气氛下进入天界。本王不能言而无信,诸位大人请回吧,待我从杭爱山归来,再设家宴向诸位大人赔罪!”

郭进很疑惑;这些天拖雷的表现有些失常;让不不由得不在心里嘀咕:这到底是怎么了?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拖雷的性格他很了解;可这些天来他发现;竟有些不认识了似的。这也让郭进自己大吃了一惊;虽说没有什么证据;可却让他不得不有所怀疑;心中感慨万千:铁木真的儿子;果然没有一个是庸人!
寻找既然有怀疑;郭进自然不会乱来;这些天他一直沉默也是这个原因。对拖雷;虽然他依旧亲近;可必要的警惕;可不能少了。
蒙古的大臣们也习惯了郭进这伙人的沉默;也不以为然。只是拖雷的眼光;变得更加的不可琢磨了。
郭进虽然发现了;也不怎么在意;因为;黑龙江的移民队伍;在乌拉尔山附近;和当地的霸主钦察人干起来拉~~~~~~

 

第八章
〃大哥;乌拉尔山那边的形势;不太乐观啊。〃在宽大的营帐当中;阿大满脸忧愁的对郭进说道。此时的营帐内就他们两人,到也不怕消息被人听去了。至于他的兄弟和侄子们嘛;由于最近金帐局势诡异;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都被郭进给赶回去了。
〃是啊。〃郭进也是满脸苦恼之色的饶了饶头;他还真没有想到;现在这时候;俄罗斯那鬼地方的钦察人的实力还真不弱。黑龙江探索队的人马和他们已经干了好几仗了;到是有输有赢;打承认能够了一个平手。可这却让郭进恼火不已;要知道探索队里的人;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啊;现在竟然才只是个平手;而他们的脚步;也被阻挡在了乌拉尔山以南!
乌拉尔山;向来就不是什么膏腴之地。前世可是一直到了二战结束之后;那鬼地方才真正的发展起来。现在;那儿纯粹就是一片原始森林。想要开辟出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不是不可以;可就凭着探索队那么点人马;就纯粹是在做梦了;太不切实际。
〃大哥;探索队的人马;是不是也太少了点啊。〃说到这儿;阿大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郭进的脸色;这才壮着胆子小心建议:〃是不是;给探索队增加一些人马?〃
郭进的眼光就是一冷,吓得阿大连忙收口;他这才皱眉沉声说道:〃我也不是不想增加人手;可黑龙江地区,我们是一定要留下足够的人手的。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人手?再有就是;加入探索队的人马一定要是我们信得过的人手;他们可是在秘密行动;不能暴光的!〃
〃哎~~~那可怎么办才好啊?〃阿大一脸的沮丧。
郭进也是头疼不已;这事很麻烦。探索队是过金绝对信得过的一支精锐人马;可驾不住人数太少了啊。经过过金这么多年的培养;他们的人数也只不过才刚刚过万。可他们却守护整个北海大冰原的所有驿站;虽说黑龙江也抽调了不少的由北方投奔而来少数民族的士兵守护;可那也分去了探索队一大半的精力。于是乎;在乌拉尔山脉和当地的钦察人部落大干一场的探索队;却只有区区三千人不到而已!
人数还是太少了点啊。不是探索队的战士们不拼命;关键是对方的人数太多了。探索队的高手们虽然厉害;可也没有达到先天不是,在钦察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也只有败退的份儿了。况且;钦察人中也是有高手的,他们的东正教堂里;也不都是吃干饭的。
还是有些失策啊!过金不由得在心中懊悔。原本以为在乌克兰狠狠的干了一票;消灭了几十万的敌军;东北欧那地儿上应该没多少站力了;可没想到~~~~~~
拖雷大帐外篝火燃烧起来时,同一星空下,有几匹骏马飞奔行宫内的大斡儿朵宫帐。大帐行宫外挑着灯笼,几个侍卫忽见二王爷骑马过来,慌忙跪下行礼,察合台下了坐骑,跟来的帐车上走下三福晋脱列哥娜和他的儿子阔出,察合台对行宫外一个百夫长命令道:“快去禀报也遂太后,就说我和三福晋在外求见。”

大殿内,年过六十的也遂皇太后坐在一张雕着二龙戏珠的龙椅上,她身子略胖,粉红长袍曳地,头上顶冠,额头已刻出几道纤细的皱纹,虽眼袋松弛,可端庄的脸上,杏仁眼内目光柔和,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也遂作为大汗的未亡人,在成吉思汗死了两整年后,依然出现在忽邻勒台的大朝会上,她的关注点自然在蒙古汗位交接上。她与一般嫔妃不同,成吉思汗生前,不仅把她当作宠后,更重要的是一直把她视为“内当家”,成吉思汗临终前安排后事,更多是听从她的主意。由于她的地位高贵,成吉思汗把《传位诏书》交给她保管,指定她为宣诏人,使她在后成吉思汗时代的汗廷内依然地位显赫。成吉思汗四个儿子均为孛儿帖所生,但包括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及列位公主,无不对她以额娘相称。汗位继承人窝阔台被袭事件把她从后台逼上前台,她从忽邻勒台朝会上议事回来,内心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直呆呆地坐在雕着百鸟之王凤凰的宝座上,不说话,只是靠着软垫,板着脸想心事。有人胆敢杀害汗储,这是对蒙古汗国无上君权地位的挑战,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如果真被三福晋不幸言中,自己该怎么办,是站出来反对吗?还是隐忍他?不管怎样说汗廷从此都不会再风平浪静了?

一个侍女进帐禀报道:“太后,二王爷和三王爷福晋外面求见!”

听说察合台和脱列哥娜来了,她慢慢地坐直了身子,朝着身边的女官铃哥道:“将他们带进来吧,不用落帘子。”

察合台、脱列哥娜和阔出一起进了大帐,三个人一起跪倒在厚厚的地毡上。

“儿臣察合台叩见额娘!”

“儿媳脱列哥娜叩见额娘!”

“孙儿阔出叩见祖母!”

“你们都起来吧!”也遂没有离开座位,她见脱列哥娜脸色不好,身子摇晃地几乎跌倒,忙对阔出道,“阔出孙儿,扶着你额娘。”又冲着铃哥道,“搬几个鼓墩给福晋、阿哥们坐!”

铃哥是个俏丽活泼的姑娘,穿着墨绿绸袍,墨绿靴子,走路轻地像只猫。她带人搬来三个鼓墩,其她侍女们都退下去了,她依然站在帐内,可以看出她很受皇太后重用。铃哥的额娘是也遂皇太后的世仆,额娘去世后,也遂让她美艳聪明的女儿顶替她料理身边琐事。

脱列哥娜没有急于坐在鼓墩,而是用衣襟抹了下眼泪,红着眼睛望着也遂皇太后,说道:“额娘,三爷出事,儿媳心如刀割,一时没了主意,便请二王兄与我一起来求见额娘,想向额娘讨个主意。”

“孩子,你有什么话,不用藏藏掖掖,就直接对额娘说吧。”

“三爷出事,肯定是老四使坏害的,求额娘为我做主呀!”

“三福晋,老三出事是谁所为,额娘也在考虑,朝会上你的话我细心听了,额娘知道光凭猜测服不了人,得凭证据,要证据,额娘帮不上你什么忙。”

“额娘,臣妾不是想让额娘帮我取证据,只是想求额娘帮助出个主意,今天不是额娘出头,二王兄说话谁能听!”

“今非昔比啦,你额布去世后,我这个老太婆说话也很少有人听了!”

“太后是遗诏宣诏人,三爷是父汗选定的继承人,当年父汗有话,老三去世允其传子传孙的,诸王当时也有誓约。很明显有人怕三爷继了大位,耍花招害了他;以谋求汗位。儿媳请额娘以皇太后之尊,落实父汗遗诏;替窝阔台一家主持公道。”

也遂皇太后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脱列哥娜的话,而是望着察合台道:“察合台,明天你就要去杭爱山,要好好查一下你三弟的下落,从胡土虎禀报的情况看,没有发现尸体,老三极有可能是逃走了!”

察合台脸色通红,瞪着眼睛,说道:“儿臣也有这样的预感,老三不是短命之人,应该会逢凶化吉。儿臣去杭爱山,一定努力查找线索。”。

也遂抬起头,像想起了往事,慢腾腾地道:“你额娘孛儿帖去世前,要我叮嘱你们兄弟,不要像天上的参、商二星一样,留下‘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的笑柄。术赤一死,你就是长兄,忽邻勒台刚开,汗储在路上遇袭,最好的办法是找回老三,奉他为大汗,如果找不到老三,你想如何办?”

察合台没想到也遂皇太后会一针见血地提问,忙道:“额娘,如果老三出事,臣愿辅佐贵由,额娘认为如何?”

“额娘的意思;只有等你们回来再说!”

察合台略微犹疑了一会儿,道:“儿臣只是担心,四弟监国已两载,现在初步露出端倪,诸王、诺颜怕已怀有拥戴他为汗的心思。”

“这话现在说还为时过早,额娘再观察观察!”

“儿媳请额娘站出来,公开父汗的遗诏!”

“你这个孩子,老三生死不明,公布遗诏是什么意思。”

“儿媳之意,公布遗诏,以绝觊觎观望之心。”

也遂摇摇头:“何人觊觎,何人观望,老三生死是关键,额娘现在要等;而不是下结论!”

“可臣妾认为老四所作所为很可疑!”

“也遂扫了一眼脱列哥娜,道:“你今天骂不绝口,给人留下的印象很不好,与会诸王、诺颜都很气愤,监国没有还口,理在人家身上。你说你能认定,可证据在哪里?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哪个能服气,没有罪证,难道就可定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那是老四在收拢人心!”

“你为何就不要人心?只图骂个舒服,骂与不骂之间,不用讲,分出高下来了。”也遂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放下碗。

“三爷出事,老四又那副嘴脸,儿媳气不打一处来……”

“凭心而论,你这顿骂;并未影响他在诸王、诺颜心目中的形象。”

“这更说明老四这个人坏透了,三爷出事一定是他干的,臣妾不闹别人如何知道?”

“光靠声音高,光靠能骂人,就能服人,就能顶证据!”

“臣妾的心就是证据,许多人怕也是这个心,只不愿说破罢了。”

“要证据,不能光靠骂,那样解决不了问题?”

“臣妾就是不能让老四太得意,太痛快。”

“没证据,别说老四不服,连额娘也不能帮你。从这次大朝会来说,老四在组织上还是中规中矩,没有大闪失,老三出事也怪自己太大意。现在我们要做的主要问题是查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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