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重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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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紫- 第3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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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昭喜欢这样的亲戚往来,让人送了一坛给蒋琰,把蒋柏荪在家里养病的事告诉了蒋骊珠,并歉意地道:“先前不知道皇上和太子的意思,也就一直没跟你说。”
  蒋骊珠又惊又喜,道:“嫂嫂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家一直带兵打仗,前头男人们还在用饭,转身就丢下碗去接旨,谁回来了京都,谁留在了沙场,那都是不能问不能说的,我们家的女人都习惯了。”
  话说有些夸大,却也并没有信口开河。
  窦昭松了口气,笑着带蒋骊珠去拜见蒋柏荪。
  蒋柏荪见了蒋骊珠非常的高兴,还打趣了她几句,两人这才说起别后的情景。
  窦昭让贴身的若朱服侍他们茶水。
  两个人一直说到了午膳时候,蒋骊珠留下来和蒋柏荪用了午饭才回去。
  隔天又送来了衣裳,鞋袜之类的日常用品。
  吴良还特意带了吴子介过来拜访蒋柏荪。
  一时间家里倒热闹起来。
  窦昭有点担心,问宋墨:“这样不要紧吧?”
  皇上要去西苑别宫长住,太子就想把那边的别宫重新修缮一番,偏偏皇后这几年从皇上的库房里搬了不少东西贴补辽王,根本就拿不出银子来了,只好从户部走账。户部这几年先有河工上的开支,后有江南的水灾,本就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银子给皇上修缮别宫,太子一闭眼,把这件事交给了宋墨。
  宋墨就请了致仕在家的前户部侍郎进京查帐。
  户部这下子慌了神,半个月就凑出了修缮别宫的钱,但他们见到了宋墨也开始绕着走。
  这些窦昭全都不知道。
  宋墨笑道:“五舅舅准备趁着这机会回趟濠州给外祖母上坟,濠州过了中秋节再启程去年辽东。就算是闹腾也就闹腾这两天,不打紧的。”
  说起中秋节,窦昭想到了苗氏,道:“宋翰什么时候走?他走后要不要把苗氏接回来?”
  宋墨打定了主意把宋翰送到西北大营去,以她对宋墨的了解,肯定还有后手,宋翰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也休想有再踏上京都的一天。四条胡同是宋宜春赠给宋翰的,苗安素是宋翰的发妻,宋翰不在家,苗安素住在那里名正言顺,难道还让宋宜春将那产业收回来不成?
  那岂不是太便宜了宋宜春!
  宋墨笑道:“你拿主意就行了。”
  窦昭给苗安素送了个信。
  苗安素不免有些奇怪,问送信的人:“二爷怎么会答应去西北大营?”
  那婆子一来也是不知道,二来窦昭御下极严,她不敢乱说,只说不知,推了个干净。
  苗安素也不敢逼问,说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去回窦昭,赏了一两银子,打发了报信的婆子,自己一个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把婆子的话想了又想,到了晚膳的时候神色还有些恍惚。
  季红不免关心地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把窦昭的意思告诉了季红,困惑地道:“你说,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二爷还能一辈子不回来不成?”
  季红想了想,道:“从前二爷和辽王府走得很近,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辽王有关系啊?世子爷好像不怎么喜欢辽王。”
  她们住在别院,又是妇道人家,外面发生的事,她们既不关心也不知道。
  苗安素的心顿时活了起来。
  难道宋翰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宋墨,宋墨把宋翰放逐到了西北大营,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她坐立难安地在屋里转悠了半宿,翌日清早就让人驾车,去了英国公府。
  窦昭没有瞒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苗安素。
  苗安素听着直吸冷气,半晌才回过神来,骇道:“真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窦昭道:“那里毕竟是你们的产业。田庄虽好,毕竟没有城里方便,原来是也不得已。现在既然能搬回来,还是搬回来的好!”
  苗安素闻言咬了咬牙,突然起身跪在了窦昭的面前。
  窦昭吓了一大跳,忙让若朱扶了苗安素起来。
  苗安素不肯起来,而是含泪道:“嫂嫂,我有一事相求!”
  “不管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窦昭心里隐隐有些预感,遣了屋里服侍的,和单独和苗安素说话。
  “我要告宋翰和庶母通奸!”她一双明眸瞪得大大的,里面像藏着一团火“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窦昭还以为苗安素要和宋翰和离。
  她有些目瞪口呆,道:“这个罪名不可能成立!一是国公爷没有妾室,二是杜若等人都不在了。空口白话,只会惹怒国公爷,反对你不利。”
  谁知道苗安素却扬眉一笑,道:“就是因为这些人都不在了,所以我才可能告宋翰和庶母通奸啊!”她说着,又跪在了窦昭的面前“嫂嫂,这次无论如何您也要帮帮我,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和宋翰扯上关系。”
  ※
  姐妹兄弟们,送上今天的更新!
  ps:莫明其妙的,我们网线又通了。但我的心一直悬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犯,可他不犯病的时候,人家修电脑的也找不出原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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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告发

  窦昭是个聪明人。听话听音,她立刻明白了苗安素的意思。
  诬陷吗?
  前世,宋宜春和宋翰不就是这样对待宋墨的吗?
  窦昭不由微微地笑,对苗安素轻声地道:“法子是好,可这人选?”
  苗安素听着眼睛一亮。
  昨天晚上她想了半宿。
  英国公是铁了心要用宋翰对付宋墨。如今宋墨占着上风,可不准什么时候风向就变了,到时候如果宋翰占了上风又怎么会放过她?
  她和宋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若想收拾宋翰,没有宋墨帮忙是不行的。
  别的不说,先说她的身份。
  御赐的婚姻,宋家的媳妇。辽王的事不能提,在别人眼里,宋翰不过是在女色不上检点罢了,她因此而要闹腾,那是她不是。她想和宋翰撇清,就得另辟蹊径。
  她想到了宋翰陷害宋墨和杜若通奸不成的事。
  窦昭肯定把宋翰和宋宜春恨死了。
  这也许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苗安素低声道:“嫂嫂如果信得过我,不妨把这件事交给我。”
  “哦?”窦昭侧耳倾听。
  苗安素悄声道:“您还记不得记宋翰屋里的大丫鬟栖霞。她是个心气高的,被宋翰糟蹋了之后,就对宋翰恨之入骨了。您只要把她住的地方告诉我,我来说服她,在我告宋翰的时候出面给我做个证就行了。至于说庶女,通房抬妾室,又没有正室,不过是过个文书而已,何况那杜若还是罪臣之女,国公爷不宣扬却让家里的仆妇们以如夫人之礼待之,也算得上是庶母了”
  窦昭听了微微蹙眉,道:“那你这是准备到顺天府去告宋翰了?”
  苗安素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她以为窦昭会为她的计划叫好。
  “不把他的罪行宣告天下,我实在是不甘心。”苗安素眉宇闪过一丝阴郁之色,“就算是要挨板子,我也认了。”
  妻告夫是要先打二十大板父母官再看状纸的。
  但窦昭另有顾虑。
  英国公府说起来最终还是宋墨的英国公府,是她儿子的英国公府,宋翰和庶母通奸的丑闻一出,英国公府至少五十年别想抬起头来。
  凭什么宋翰靠的孽要她丈夫和儿子来尝啊?
  去顺天府状告宋翰是肯定不行的。
  可和苗安素联手又是个难得的机会
  窦昭抚着茶盅沉吟道:“这件事你容我仔细想想。”
  苗安素失望地回了田庄。
  窦昭在屋里转了半晌,吩咐若彤:“去请了陈先生过来!”
  这件事,她得好好合计合计。
  陈曲水很快随着若彤到了书房。
  窦昭早已在那里等。
  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陈先生,并道:“我总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契机,但怎么把这件事办圆满了,还得商量先生。”
  陈曲水也恨宋翰算计窦昭,闻言不由兴致勃勃,道:“那夫人觉得怎样才解气呢?”
  知道窦昭的底线,他也好帮她出主意。
  窦昭道:“世子既把宋翰送到西北大营,肯定是已有安排,宋翰去了之后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但苗安素的一句话也说到了我的心坎,哪怕他在西北大营里受尽折磨而死,我一想到在世有眼里他还是尊贵体面的功勋子弟,我就觉得心里不平衡。”
  陈曲水没有作声,盅盖轻轻地碰着茶盅,隐入了沉思之中。
  窦昭也不打扰,静静地坐在一旁喝茶。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功夫,陈曲水道:“让二太太去顺天府告状肯定是不行的,好在二太太和我们的目标一致,由她出现,世子爷和您也可以撇清。而且之前京都就有很多传言,说宋翰和国公爷的通房有染,这是个极好的借口,栖霞如今在真定,不仅是她,就是之前服侍宋翰的贴身丫鬟彩云,都可以做证如果国公爷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就好了。由国公爷质问宋翰,宋翰辩无可辩还能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让皇上允许宋家将宋翰除名,这样一来,就不用得外人交待宋翰的所作所为了,让他们去猜去。既可以不惊动官府,又可以让宋翰身败名裂”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不过,怎么让宋宜春站在他们这一边呢?
  窦昭和陈曲水异口同声地道:“能不能利用辽王的事?”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地谦让:“你先讲!”
  屋里就响起欢快的笑声来。
  笑罢,陈曲水再次让窦昭先讲。
  窦昭不再客气,道:“宋翰回来就被关到了柴房,英国公来了两次都被世子给拦了回去。宋翰向来视英国公为支柱,他和辽王勾结的事英国公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不防哄哄英国公,就说宋墨对宋翰用了刑,宋翰交待,他和辽王勾结全是英国公主使的,宋墨因顾念父子之情,一直瞒着这件事,不管是皇上还是辽王都不知道。如果他将宋翰除名,我们拼了英国公府百年的清誉也要让这件事上达天听。”她说到这里不禁冷笑,“这也算得上是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让宋翰也味味被自己父亲出卖的滋味!”
  上一世,宋宜春和宋翰不就是这么干的!
  陈曲水连连点头,笑道:“这件事最好由您去做——您是英国公府的媳妇,对英国公府感情没有世子爷那么深,最重要的您是个妇,完全可以让英国公府误会您这是在为儿子承爵扫除障碍。”
  窦昭有些兴奋地站了起来,道:“那就这么办!我这就去见英国公。”
  陈曲水忙道:“你小心点,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呢!”然后不放心地道,“你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免得等会见到英国公了你太ji动,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窦昭点头,笑道:“把金桂和银桂两姐妹也叫,还有段公义几个,免得等英国公恼羞成怒动起粗来,我们吃亏损!”
  像去打群架似的。
  陈曲水又是好笑又觉得热血沸腾,道:“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窦昭由派人了婆子约宋宜春。
  宋宜春正为辽王被滞留在禁宫的消息而惶惶不安,陶器重又执意要辞去返乡,无论怎样也拘留不住,他气得脸色铁青,索性装聋作哑不知道陶器重什么时候启程般,既不嘱咐管事给陶器重准备土仪,也不安排给陶器重的送别宴,关上了门,在书房里闷头写字。
  听说窦昭要见他,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喝斥那婆子道:“我忙得团团转,哪有那个功夫见她!她有什么话,你让她派人带个口讯过来就行了。”
  婆子笑眯眯地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再来见宋宜的,就换成了个媳妇子。
  宋宜春认出这是窦昭的陪房高兴家的媳妇,他的脸顿时板了起来,表情出变是严肃起来:“夫人有什么事?”
  高兴家的和善地笑道:“我们家夫人说,世子爷对二爷用了刑,二爷说,是国公爷是使他勾搭辽王的,还拿出了当初国公爷写给辽王的一封信”
  宋宜春身子一抖,差点上前捂住了高兴家的嘴。
  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正担心皇上撬开了辽王的嘴,辽王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么都说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宋宜春面色如霜,大喝一声,打断高兴家的话,“你个仆妇,这也是你能议论的?还不给我退下去!小心家法不留情!”
  就会穷威风,遇到了世子爷和我们家夫人屁都放不出一个来。
  高兴家的在心里把宋宜春狠狠地鄙视了一回,脸上却露出惊恐:“国公爷,这是我们夫人让我说的,不是我自己要说的”
  宋宜春气得说不出来,拿起茶盅来就准备朝高兴家的扔过去,想到她是窦昭的陪房,而窦昭又是个泼辣货,他又忍气吞声把茶盅狠狠地顿在茶几,厉声道:“让你们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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