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宝和小花虽不是人类,在她心里却跟弟弟妹妹一般。她们搬家,大宝她是一定要带走的。正好她的园子里就有池塘,先让大宝在那里住一阵。如果嫌池塘面积小,也可以到外面那个新开的湖里去。当时她还担心大宝孤单影只呢。现在有了伴侣,一起过去最好不过。到时再生上一窝小水獭,这事就圆满了。
想到这里,江凌又转头瞥了小花一眼,思忖着是不是给小花也找个伴。
“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吧。你现在可不能见天地晒太阳,晒黑了可不好了。”虽然站在树荫下,但李青荷还是一个劲地催江凌。
只她的话声刚落,“哗”地一声,从湖里冒出两个脑袋来,然后很快游到了岸边。
“还真是呢。”江凌笑了起来。只见大宝领着一只水獭走到她面前,很得意地“吱吱”叫了两声,又将那只水獭向江凌这边推了一推,算是做了隆重介绍,这人性化的动作又惹得大家一片笑声。
那只水獭没跟人类接触过,心里害怕,一个劲儿地往后退。江凌只得蹲下身子,伸手进桶里,抓了一条空间鱼出来,递给它:“呐,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这只水獭大概也知道这鱼的鲜美与湖里的不一样,小眼睛紧紧盯着鱼,倒忘了害怕。再加了大宝在一旁不断地“吱吱”叫,它终于伸出脑袋来,一把将鱼叨了过去,三口两口地吞下。吃完鱼,抬起小眼睛看着江凌,态度友好了不少,还“吱吱”叫了两声,显然就这么被江凌一条鱼就给收买了。
江凌见状,又弄了一条鱼出来给它。
“夫人,姑娘,吴管家来了。”张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吴管家?他来干什么?”江凌有些惊讶。吴管家管着酒楼和新宅等事宜,虽然跟她时常见面,却从未来过江家。这会儿来,指不定是酒楼或新宅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这里,江凌赶紧洗干净手,快步朝家里走去。
一进院子,就看见吴管家手里拿着一个茶杯,正站地那里看她的菜地,一脸的悠然自得。江凌的心一松,脚下放慢了脚步。
“姑娘,江夫人。”吴管家见江凌进来,李青荷紧随其后也进来了,赶紧放下茶杯,施了一礼。
“吴管家来了?厅里坐。”江凌笑着招呼道,将他往厅里让。
知道江凌与吴管家有事要谈,李青荷本不想进去;再思及江凌一未出阁的女子招待男客,总是不好,遂也跟着进了厅堂。
待大家都坐定,张婶又给李青荷和江凌上了茶,吴管家这才拱了拱手,笑道:“许多天未见姑娘到新宅去。小人此来,便是禀告夫人与姑娘一声,新宅的家俱布置俱已安排妥当。如想入住,完全可以搬家了。”
“这事容我跟我娘商量一下,择个吉日再搬。”江凌道。搬家事宜是早商量好的。但古人迷信,出个门,搬个家,总要看日子。所以江凌不敢自专。
吴管家此来,无非是因为原来秦忆心疼江凌老要做家务粗活,给她买些下人却又不知住哪里,所以一直急赶慢赶地催工程进度,还到别的地方调了大量工匠过来,日夜赶工。如今这新宅建好了,他自然不敢怠慢,及时来向江凌禀报。至于江凌决定何时搬家,这便不关他的事了。当下坐了一会儿,向李青荷介绍了一下新宅的家俱情况,便告辞离去。
送走吴管家,母女两人又拿了黄历来,细细看了。李青荷也知道江凌在新宅那边,要张罗种花、种菜、种田之事,如果不搬家,这天又热,她来回跑着既辛苦也让人担心安全问题。所以看着大后日便是吉日,适宜搬家,便定了那天。
事情定下,看张婶在准备晚饭了,江凌向李青荷说了一声,但带着张叔和入画到镇上去。她要去跟刘掌柜谈谈明日请客的事。要不是江凌当初卖给他的菜谱和后来的味精,刘掌柜这味香居早就倒闭了,哪里还像现在这般,扩充了门面?所以一听江家要请人吃饭,刘掌柜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大家吃好,价钱上也极好说话。江凌自然不是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给的价钱也公道。两人一谈,皆大欢喜。江凌便先把一半价钱付了,说好等宴席过后再来结帐。
回到家里,将这事跟李青荷禀过,便派三个下人去村里传话。知道她们在搬家,不一会儿王大娘就抱着孙子到了她家,接着又来了许多妇人,一起挽留闲聊了一阵,到了饭口,这才告辞离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与肖府合伙
有了这一番计算,次日晚上虽是江家请客,江家母女二人却一点也不忙。江凌作为未出阁的女子,连面都没露。只李青荷去走了一遭,敬了两杯酒就回来了。到得天将黑时,张叔回来禀报,一切都顺利,又将刘掌柜交给他的帐目转给了江凌。江凌看花销正在计划内,便派张叔带了钱去把帐结了。这事便顺利了了。
虽然吴管家是个做事极为妥当之人,但搬家之前,李青荷和江凌自然要先去看一看。搬家之事也得知会陆家二老。所以第二天辰时二刻,江凌便叫张叔准备车,一块儿到陆家去。
“你这时候去,岂不是到陆府混饭吃?”李青荷却不同意。
江凌笑了起来:“正是到陆府混饭吃呢。”见李青荷用眼睛瞪她,赶紧解释,“娘,两位老人巴不得有人陪他们吃饭,好热闹热闹呢。咱们过去陪着吃早饭,那才叫尽孝。”
李青荷一听也有道理,知道以陆府的财力也不差那两口吃食,便也不再坚持,跟江凌一起上了马车,到陆府去。
老人家睡眠少,她们到陆府时,陆文远夫妇早已起床多时。陆文远自然是呆在花圃里。江凌让李青荷陪陆夫人聊天,自己挽了衣袖便又下了厨。陆夫人喝了那么久空间水,又吃了她原来种在空间里的那株天麻,头痛病已不再犯,睡眠饮食也比原来好很多了,脸上再不复原来的苍白。但老是源源不断地拿空间水给她,势必要引起怀疑。所以现在江凌准备每天早上来给二老请安,然后亲自做早餐,陪他们吃完再离开。她不能住在陆府,唯有这样尽孝道了。
“祖父,一会儿我们去看新宅,你跟祖母也一起去看看吧,顺便选一个地方建宅子。”吃过早餐,江凌向陆文远道。
“行,那便一起去看看。”陆文远点点头。
虽然那时陆夫人顺嘴说了一句要到新塘去建宅子,但这段时间江凌提起时她总说不忙,等江凌把自己的宅子建好再说。江凌还担心他们人老了不想动弹,那宅子只是说说而已呢。这会儿听得陆文远答应得如此爽快,很是高兴,赶紧叫人去备车。
四人两辆车,出了城,朝新塘驶去。
今天去看新宅,是跟吴管家说好了的。所以他们到那里时,吴管家早已等在那儿了。见陆文远夫妇也来了,吴管家连忙上前给他们请安,问候了几句,这才带着他们参观了新宅。
“嗯。虽还没有花木,但也可看出这庭园建造的精妙。”陆文远看屋前有湖,湖边有亭,亭前有假山,假山上有流水。静中有动,景中有景,房屋亭廊错落有致。想象着如能栽种上花草树木,景色一定极为迷人。不由得大为称赞起来。
“这都是姑娘画了草图,小人着工匠按着姑娘的草图建造的。”吴管家连忙道。
陆文远正还想问这庭园是何人设计的呢,闻言一愣,将目光转到江凌身上:“是你设计的?”
江凌微红着脸点了点头:“正是。”苏州园林的设计理念,又被她占为已有了。真是不好意思呀
陆文远抚须大笑起来:“真不愧是我陆家的姑娘。不但诗做的好,竟然连庭园都建造得如此精妙。好,好”
“这老头子。”陆夫人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陆文远不苟言笑,极少夸人,是出了名的。现在这般夸赞自己的孙女,要是被人传扬出去,大家不知会怎么说他呢。
“祖父要是喜欢,凌儿也为祖父祖母设计一个这样的庭园如何?”见二老高兴,江凌把心里那一点羞愧之心收起,欢喜地问。
“好好,那这事就交给你了。”陆文远将手一指,指着河对岸的人工湖畔道,“就在那湖边建吧。”
“那我今晚回去就好好想想。”
陆夫人拍拍她的手:“不急,等你搬了家再慢慢想。秦家也得建宅子呢。等他们建好再建我们的不迟。要不秦小子该着急了。”
“我家老爷、夫人和公子要知道能跟陆大人和陆夫人做邻居,不知得有多高兴呢。这宅子自然是先给二老建二老搬过来,陆姑娘也好照应。我们秦府的宅子,不急着建。反正将军和公子每日都得到军营去,住在城里方便些。”吴管家赶紧替秦从毅夫妇表明心迹。
其实江家这宅子建完,留下木匠在这边,那些泥瓦匠就全到秦家的宅基地去了。这会儿地基都已打好,正准备往上建呢。但陆文远要建宅子,秦府自然得停下自己的,先给陆文远建上。
“如此也好。”陆文远也不推辞,“那凌儿搬了家,就好好想想怎么建。画了图,拿给我看看。”
“是。”最高兴地要数江凌了。二位老人住在陆府里,虽说下人众多,但她没陪在身边总感觉到心里不安。这下两家住在一处,两边都能兼顾,于她而言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那几人是谁?”李青荷忽然在一旁出声道。
大家朝她指的河边看去,只见两顶软轿被人抬着过了桥,正朝这边来。
吴管家看了看跟着轿子后面的两人,笑道:“应是肖家之人。”
轿子过了桥,远远地停了下来。两个女人从轿中出来,果然是肖家母女。而赶上来搀扶的,正是肖子宇。后面还跟着吴天明。
“陆大人,陆夫人,江夫人,陆姑娘。”肖夫人行到不远处,便笑着打了招呼。待到近前,又一一见了礼。
待肖夫人礼毕,肖子琴便在侍女的相扶下跪到了地上,向江凌叩了一下首:“多谢姑娘那日的救命之恩。”
“肖姑娘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当不得姑娘如此重礼。”江凌赶紧相扶。
“要不是姑娘,我们母女俩的性命就不保了。”肖夫人一脸感激,又向陆文远夫妇和李青荷称谢。
肖家之事大家都知道,当下便说了些客气话。
肖夫人又道:“前儿陆姑娘救了小女,本应立时亲自登门道谢。奈何琴儿未好,我又犯了病。子肖和吴公子虽上门拜访,陆姑娘却不在家。今儿闻你们来,我们算是借光,想请几位到家中一坐,略备薄酌,以表谢意。”
江凌闻言望了李青荷一眼。李青荷微点了一下头,算是确认了这件事。肖家道谢正是江凌失踪之时,她哪里有心思应付他们?只说江凌去陆府了,便草草打发了他们。当时没上心,江凌回来后她也没想起把这件事告诉江凌。因肖夫人与肖子琴的身体都不好,前日陆府拜认宴上就只肖子宇去参加了。又怕人说他们巴结陆府,送的礼也不甚重。
肖夫人以后算得是近邻,陆夫人也有意让江凌多结交一些官宦夫人与小姐,便答应了她的邀请。零陵贵妇圈子就这么大,江凌如果嫁给秦忆,跟着秦夫人参加这种应酬总是少不了的。在这个圈子里多结善缘,多与那些有教养的夫人小姐接触,总没坏处。
一行人便又上了车,到肖家宅子去。肖家宅子的建造,跟新塘那些官宦庭园并无两样,太过精巧,倒失去了那种天然的趣味。肖夫人将让人到厅堂,在东西两间偏厅设了宴,男女分席坐了——男客由肖子宇与吴天明待客,女眷自是肖夫人和肖子琴相陪。
“陆姑娘。”坐菜上齐,分别给三位客人敬了酒,肖夫人才转头对江凌道,“这桌上的菜,便是放了你制出来的味精,味精果然极为鲜美。不知陆姑娘可有意到衡阳、邵阳、郴州等地开酒楼?如果姑娘有意,我愿跟姑娘合伙做这生意。”
江凌闻言倒是一愣。到别处开酒楼,这自然是在她的计划内的。她准备等搬了家,让佟余氏夫妇替她制味精,而酒楼那边也有了盈利,花店也开起来,有了一定资金之后,下一步就是到别处去开酒楼。这卖味精利大,短期内积累资金可以,要想做大做强却是不行。但依靠精味开酒楼,那却是个可以遍地开花,处处赢利的好渠道。有了味精,酒楼准是一开一个火,想不财源滚滚都难。她虽对钱没有多大的欲望,但谁也不会嫌钱多。有机会,这钱自然是要赚的。
只是她实在没想到要跟肖家做这生意肖家,不是书香门第吗?
陆夫人笑了起来,对江凌道:“凌儿,你大概不知道吧?这肖夫人啊,出身于衡阳的吴家。这吴家可是皇商,生意遍天下。肖夫人嫁到肖府来,带了大量的铺子做嫁状,自已又能干,只把肖家的生意也做的红红火火。”
“哦?”江凌看着肖夫人,眼睛热切起来。这真是磕睡遇上枕头,想什么来什么。她想要到别处开酒楼,资金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脉和得力助手。就算陆夫人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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