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怔住了,看到他们相交的地方有暖暖的光芒升起,透明的光泽,温暖而柔和,虽然很快就消失了,可是那份温暖却残留在了心底,看到男人恢复如常连疤痕都没有一点痕迹的手臂,金瞳一闪而过安心的光泽。
男人的换下了严肃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忐忑:
“羽儿,你愿意与我订立契约吗?”
其实答案已经明了,如果苍羽?心里没有丝毫的不愿意,这个契约根本不会成立,小兽撇过眼睛,腹诽道:都做完了还用征求他的意见?
苍翼翔眼睛眯起:“羽儿,说父皇的坏话可不好!”
小兽睁大了眼睛,男人笑道:“没错,订了誓约后,我可以听得懂你说的话了,所以,羽儿,不要在心里乱想哦,否则……”
苍翼翔不怀好意的在小兽被雪白毛发覆盖的小屁屁上扫视了一圈,眼神诡异盯得小兽毛皮一紧,马上就炸了毛,四只爪子还没来得及迈开,就被苍翼翔一手抓到了怀里,然后之前饱受折磨的小肉臀就被大掌整个包围了。
抚摸的力道很小,指尖穿过毛发间轻柔的暗暗揉揉,本来还想挣脱的小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自然也不挣扎了。
“羽儿,痛不痛?”苍翼翔问得一本正经,然后看到金黄色迷茫的看着自己,之后金光一荡漾,小兽“咪呜”一声就想挣脱。
脑海里有脆嫩的童音微微烧灼着苍翼翔的神经:
“好痛……”
“父皇,羽儿好痛……”
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可是痛楚颤抖的声音无一不说明了主人的心有余悸。
苍翼翔没有说话,他只是抱紧了怀里的小兽,抿紧了唇――羽儿,曾经的过错我不会再解释,但是今后朕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朕――这是一个王者的承诺,也是作为苍翼翔所作出的诺言。
小小的异常争端在剧烈爆炸开后收于无形之中,只是曾经的心情却不复存在了,疲惫睡过去的苍羽?一觉醒来无意外的发现自己又恢复了人形,心里大概也有了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每次心情激动时,就会发生这种变异吧,而这两次恢复的这么快是因为这个男人吧!
空气中有暖暖的气流涌动,苍羽?眨了眨眼,视线被面前的宽阔胸膛限制。
屋内光线昏暗,入耳一片寂静,敏感的耳朵似乎能听见空气轻轻流动的声音。
头顶上有请轻微的气流声……带着熟悉的热气……
苍羽?下意识的想抬头,却发现身体被挤的发痛,对于小兽来说空间足够的拥抱在变成人形的苍羽?面前紧的让人窒息。
骨头被攥的发痛,可是他却不想动,皮肤被体温烫的难耐,可是他却觉得安心,苍羽?看着眼前宽阔的胸膛,微微失神,这么近的距离即使不用眼睛也可以感觉到那强而有力的起伏。
苍羽?贴近左边胸膛的所在,下意识的蹭了蹭,然后就感觉到身下的肌肉一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舒展了开来,一瞬间,他居然觉得有些失落,不可否认,他有些贪恋被苍翼翔紧抱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失去了束缚,抬头变得轻而易举,苍羽?看到男人的眼神肯可能是刚清醒的原因带着微微的湿气,将整个线条鲜明的脸庞都柔和了起来。
那是他没见过的苍翼翔,每次苍羽?醒来时,男人已不见了身影,或是衣装整齐微笑着等着他起床用膳,他们的生活大多数时候都错开了,他缠绵于那张帝床,等待着被苍羽?呼唤或是被呼唤。
心里突然涌起了一种感觉叫珍惜,让人眼角发烫,连心尖都变得颤抖。
他们耗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去为各自心里订下的比赛暗中争着个你死我活,最终也不过是为了怕自己让对方失望而已。
也许这不是苍翼翔的初衷,但是自己的心思却是无可厚非的。
苍羽?微微迎上去,借着第一缕冷然的月色吻上了男人的眼角,很
轻很轻的一个吻,就像是拂过眼角的发丝或者就是吹过脸颊的威风,带着痒痒的触感直达心底,骚动着男人的神经。
苍羽?在浮动的光晕中微微沉醉的美好侧脸,还有那迎风而立的长长睫毛与脸蛋上氤氲的红晕,在苍翼翔的眼里定格成了永远的画卷,娴静美好的永远也看不够的画卷
他想――也许自己想得到的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结局,只要这个孩子陪伴在自己身上就好,会弯着眼睛甜甜的叫他“父皇”,会为了挑食和他大闹一番,会因为弹错了调子而红了脸颊,也会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心思而跟他耍娇,敢跟自己讨价还价却是为了帮助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敢在他发怒的时候倔强的不肯低头,却只要自己温柔一哄就红了眼眶……
仔细想想,他要的实际上其实也只是这些,只是苍羽?这个人而已……
虎翼天翔 第二卷 风云暗涌 第十二章 帝床
小东西贪吃又懒惰,会为了不上学和自己生气跑掉,会在共浴的时候穿着里衣急急忙忙跳进浴池然后脸红红的偷看自己入浴;小东西的睡姿也很不好,常常半夜的时候会压到自己身上,然后扒着就不放手,在天明的时候留给自己一件染上地图的衣服……还有,最近可能在换牙,晚上的时候总是可以听见磨牙的声音一度代替了原来小小的呼噜声。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小东西还真是一无是处,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他占据了自己大半的时间来观察和接触,然后慢慢发现了更多的缺点和更少的优点。
以一个帝皇的眼光来判断苍羽?的热门,男人估计只会有不容置疑三个字――不合格。
贪吃懒惰,字写得难看常识少得可怜至极偏偏还不肯上学院;自己生气的情况下还敢顶风作案,只为了一个不想关的人;没有做皇子的自觉,什么皇家气势礼仪在他身上都是白搭;没有一点志气,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盯着他的那把琴自娱自乐;最要命的是实力没有一点还敢跟自己对着干!
苍翼翔越数越觉得头疼,小东西的缺点不是一点半点的,如果放在寻常人家还好,可是这里是皇宫,是耀金生存最为艰难的皇宫,所以如果苍羽?一直是这个样子,他宁可把他放出宫,永远不再回来。
男人这么想着,偏偏脸部不能自控的对着可恶的小东西笑得一脸温存,心里也是充满了安慰。
幸好……没有到了那个地步,虽然说只是差了一点。
一阵不和谐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和谐的宁静,苍羽?胖嘟嘟的脸颊赧然,不过却还很老实的说:
“父皇,饿了。”
男人对这种有话直说的表达方式很满意,挑了挑眉,先回吻了一下苍羽?微翘的眼角,然后用被子微紧了苍羽?,轻轻唤了一声:
“冰素。”
苍羽?还没来得及怀疑这么小的声音外面的人听不听得到,就见大门已经被推开,一个瘦削的身影夹着些冷风走了进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
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借着微弱的光线,苍羽?却看见了少年眼底一丝戏谑的神情。
“给朕拿两套衣服来。”
话音刚落,苍羽?就看见低着头的冰素迅速抬头毫不避讳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也不知道是怎么透过那一层包的紧紧实实的被子看出了其中的曲折,总之问出的问题让脸皮向来也挺厚的苍羽?脸红了一下。
“五皇子的那一套还要配上里衣吗?”
感觉到苍羽?的不自在,苍翼翔没有说话,拿眼角瞥了一眼,实为警告,虚为不耐烦,他的羽儿脸红的表情他可不想让外人看到。
衣服很快就拿来了,苍羽?偷偷抬眼,发现了冰大总管这回脸上明显的笑意,其实也不是太明显,但是就是感觉得到这人在笑,眼睛变得比平常亮,将经常保持严肃的脸融化了,终于有了一点符合年龄的稚气,苍羽?有些移不开视线,冰大总管的笑可不常见,下回在见到不知道是何时了。
无奈帝王的命令下达的快而简洁,“冰素,你先出去,吩咐白竹准备晚膳。”
冰冷少年的笑没得看了,苍羽?只好有些郁闷的收回视线,然后就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
男人手心的炙热差点让他跳了起来,苍羽?吸了口冷气,吐出来的话语结结巴巴:
“父,父皇……”
苍羽?动了动,那只手却如影随形的跟随,贴着臀部又覆盖了上去,苍羽?觉得自己的冷汗都快出来了。
偏偏苍翼翔的语气正经无比:“羽儿,什么事?”
什么事?他还想问他在做什么?
那只手掌指节修长,指尖指腹有着一层硬硬的茧,展开来就变得很大颇有倾覆之势,几乎包围了苍羽?整个小屁屁,细细的摩挲让小孩儿的血管一直跳个不停。
“父……皇,……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
“哦……”男人的声音若有所悟,“羽儿,真的不痛了吗?”
突然下沉的声音让苍羽?有些心慌,想到男人可能在自责,回答的话语脱口而出:
“不疼了,父皇,真的不疼了。”
他说的是真话,可能是因为曾经变身的关系,那些伤和痛都意外的消失了,而且男人刚刚细细的一番揉…捏引起的感觉除了酥麻确实再也没有其他。
苍羽?听到了一声叹气,如释重负的感觉,苍翼翔没有说什么,受贿了手顺便拿过一旁的衣服给苍羽?穿上。
冰素走的时候,屋内的光线已经通明,苍羽?抬起头很容易就可以看见男人的容颜,近在咫尺的范围内他可以看见那双闪着幽深光泽的眸子。
苍羽?下意识的伸出手触上男人斜飞入鬓的眉头,悄声呢喃:
“父皇,真的不痛了。”
话一说完,两个人都怔愣住,避不可及的距离内他看见苍翼翔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然后浓郁的黑色像是泼入清水中的墨迅速的渲染开来,等看到那两片被主人下意识抿紧的薄唇时,苍羽?突然笑出了声。
这个人在紧张自己,在担心自己,这让他如何不开心?
苍羽?带着不可抑制的愉悦心情凑近了有些不解的苍翼翔的耳畔:
“父皇,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其实都有责任。”
他说得很认真,他也相信苍翼翔听得很认真,因为话尾一落,僵持在他的系带上的手就搂住了他,不是太紧的拥抱,却是包容的姿态。
一如既往的苍翼翔式的拥抱,不同的是,苍羽?这回微笑着回报了回去。
突然福至心灵,苍羽?的嘴角一转微笑变为了偷笑。
“诶,父皇,你要真的愧疚,就让我打回来吧。”
“羽儿,父皇刚刚没有挺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
苍翼翔拉开了怀里的小孩儿,笑得温柔而怜爱,看得苍羽?眼角直发跳,那是本能,对危险的本能。
明显只是有贼心没贼胆的苍羽?可卑的在男人的威压下没骨气的屈服了,“没,父皇,羽儿说父皇不用愧疚,不过……父皇不会再打羽儿了吧!”
苍羽?语声有些颤抖,似乎对下午的痛打还心有余悸,是真的疼啊,那种直达肉…体的疼痛在这具没有任何能力的身体上锐不可当,他还记得最后麻木之前,那种针扎似的刺痛每每再男人的巴掌落下时刺激的他想尖叫。
苍翼翔神色有一瞬间的动摇,然后很快恢复了平静,任由苍羽?趴在自己怀里,然后快速给怀里光滑柔嫩的小身体套上了衣服后轻轻开口:
“羽儿,父皇不会说对不起,父皇除了是这耀金的帝皇,百官的陛下外还是你的父亲,你错了的时候,我会教育你甚至惩罚你……”感觉到苍羽?微微一颤,似乎被“惩罚”二字吓到,男人赶紧收紧了手臂,“可是……羽儿,父皇保证,不到万不得已,父皇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嗯。”苍羽?闷闷回答出声,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只是透过薄薄一层里衣,苍翼翔感觉到心中的位置在被某种温热的液体侵入,带着让人心悸的热量势不可挡的突破了肌…肤在其下的某个器官上烙印上了不知名的形状。
苍翼翔有些恍然,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世人所谓的父爱,跟大多数的达官贵人一样,孩子的出生只是代表血脉的传承,与情爱无关,更与亲情无缘。
特别是作为一国之主的他,他的登基就是由兄弟姐妹的鲜血铺垫而成的,说来让人嘲笑,皇家的子嗣多的很,暗中死的,亲手被他杀死的皇子和皇女,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多少个。
他还记得,他的第几个皇妹还一脸恐惧的颤抖一边嫌恶的骂着自己“魔鬼”,死的时候一脸的不可置信破坏了每份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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