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都是桃粉的错,五皇子,你快点起来吧……”
苍羽?还知道安慰自己焦急的侍女。
“桃粉姐姐,羽儿没怪你,你别哭了,羽儿马上就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的,苍羽?的身姿却是不动。
男人的眉皱得更深了,突然上前一俯身将苍羽?连人带琴抱了个满怀。
旁边侍女惊呼后掩嘴,苍羽?抬了下眼皮后又放下,苍翼翔没有说什么,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回觜宿宫,侍女们不敢多嘴紧紧跟随在后。
事情居然也就这么解决了,桃粉望着前面男人挺拔的身姿,眼里有深藏的忧虑。
真的没事就好了,就害怕自己的小主子什么事儿都藏在心底。
桃粉心里叹了口气,她还有一个希望,可是却是说不出口的希望。
――希望她们的陛下是真心,不要辜负了小主子的信任才好。
苍羽?一点一滴的改变,桃粉都看在心底,他的那些不同寻常的反常她也知晓可是却深深明白那不是自己应该问的。
只是如今看到之前总有间隙的父子两相处得越来越融洽,桃粉由衷开心,可是另一面越来越明显的怪异之处就更让她担心不解。
桃粉有时候真是羡慕妹妹的单纯无知,可以将一切变化看成是自然而然,同时贴身照顾的两人,如今却是两种心境。
她无法将苍羽?突然开窍变得言语利索思路清晰看成是理所当然,或者是将苍羽?和云妃之间的淡漠看成是皇家无情的表现。
五岁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个样子呢,桃粉仔细回想,却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大概还抓着她们的娘亲有些口齿不清的要糖吃吧!
苍翼翔撇下了一众的侍女,带着怀里的小人率先回到了寝宫,依旧维持着抱姿将自己安置在了寝宫的大床上。
男人也不着急,把玩着苍羽?的头发,似商量般劝哄:
“羽儿,把琴放下,父皇喊人来擦一擦,保证一会儿就完好如初了。”
听了这话,苍羽?果然振奋了一些,抱着琴的手松了松,却是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苍翼翔只好再再接再厉的诱哄有些固执的宝贝儿子。
“羽儿,这琴也不希望因为自己把主人弄脏的。”
“会吗?父皇!”
苍羽?抬起头直直看着苍羽?,,眼神执着,这让向来沉稳从容苍翼翔差点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琴当然是没有感情的,苍翼翔无比清楚这个道理,可是他现在奇异的有些良心不安,第一次有了他一个大人欺骗一个小孩子的可耻感觉。
“会的。”男人的怀抱有些锁紧,喉咙也有些干涩。
苍羽?却像是突然想通了所有事一般,出乎意料的容易,将琴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过头寻上男人的双眼带着微笑说道:
“会的,父皇,我知道。”
苍羽?甜美的微笑不变。
“父皇,我是不是该夸奖你,能忍受我的魔音贯耳两年的时间。”
苍羽?说后笑容越发甜蜜,真的就跟一个和自己父亲耍娇的孩子一模一样,可是心里却有自己才能听到的紧密锣鼓声,敲得他心神不宁,拼上全部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看上去表里不一。
饶是如此,嘴边的太过甜蜜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有刻意的嫌疑。
聪明如苍翼翔怎么会看不出来,摸了摸他的脸蛋,指尖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语气里却有着不赞同的成分。
“羽儿,不想笑就不要笑,父皇不想看到你这样,而且……”苍羽?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羽儿虽然弹的不好听,但是应该也称不上魔音贯耳,而且你还小,练个几年就能弹得好了。”
这么柔和体贴的话语,如果是其他人,多半要感激涕零,若正好还是苍翼翔的妃子,肯定会面含娇花,半是含情半是羞涩的呢喃一声:
“陛下……”欲语还休的诱惑必是少不了。
可是此刻在这里的是苍羽?,是听了这话差点保持不了镇定的苍羽?,是对帝皇的柔情始终半信半疑的冒牌五皇子。
他闭了闭眼,然后尽量保持着平缓的语速。
“我说的是自一岁抓周后到测试前的两年。”
苍羽?没有再用“羽儿”的自称,此时此刻是以着“游信”的角度,那个还没有搬到觜宿宫前享受帝皇宠爱的孩子的角度来跟男人进行这场交谈。
苍羽?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一移不移,不是要抓住苍翼翔脸上任何的波动,而是明白自己只要一转头就再也不敢和他对视同时,他增加的还有自己的气势,他要让这人真的相信他是知道内情的,虽然实际上,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疑问。
苍翼翔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曲解意思,或是只是……在套他的话?
他真的不懂,可是不懂又怎样?
苍羽?明白他只是憋不下去,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说,然后男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温柔而关心,严厉而体贴,像自己曾经在脑海中杜撰的父亲模样。
他曾经想过很多,多的有很多都忘记了,可是最终还是在这份宠爱中沉溺,而现在他心甘情愿让自己沉沦。
如果说两年前,苍羽?还可以拒绝因为苍羽?的帝皇身份而拒绝他的关心,那么经过了昨晚,他在这一点上就成了有心而无力,他的心拒绝了他对这份温柔的排斥,让他去正视而不是逃避。
也许……马上就有会有个结束了,不坏最好,不好那也只能听天由命,白衣小孩儿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只是眼里隐有湿润闪现出卖了那份不愿现身于人前的脆弱。
虎翼天翔 第二卷 风云暗涌 第九章 被打
苍羽?的倔强苍翼翔看在眼里,虽然这是设想中迟早会有的一步,男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后悔,将苍羽?有些僵直的身体揽到怀里,男人缓缓沉沉的开口:
“羽儿,不要贬低自己,若是真那么难听,父皇怎么还会在你的窗旁站上两年。”
男人的话语间接承认了苍羽?的猜测,原来在来觜宿宫之前,他真的被苍翼翔观察的清清楚楚,那他那些装傻的行为呢?
苍翼翔在看着自己演戏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暗自取笑呢?
苍羽?不停搜索着那两年期间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找出些什么,可是想到有那么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站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明明白白时,身体就不由的颤动。
这一点他早已怀疑,本来以为听到时可以平静以待,孰料却还是情不自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苍翼翔缩紧自己的怀抱,将开始挣扎的苍羽?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胸膛范围内。
“羽儿,你听我说,我并不是故意去观察你的,更不是去监视你,否则,你认为你可以好好的活到现在吗?”
有些焦急的男人甚至忘了自己的自称,可是看到苍羽?如此激动的表现,他的内心也不太平静。
苍羽?赫然回头,眼睛微微泛红,语气带着刻意的讥讽。
“那么请问伟大的陛下,你观察了两年,得出了个什么结论?值得陛下让苍羽?苟活至今!”
五岁的孩子声音软糯,很多时候口吃都不会太清晰,苍羽?就算是梗着脖子说话发音都有点像撒娇,此时出口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质问语气,混合着受年龄限制的童音还有成熟的话语听上去本应该是很怪异的,可是男人听到那微弱的鼻音后直觉得有丝丝的心疼在胸腔里慢慢滋生,同时伴随的还有不断上升的无名之火……
苍羽?是他唯一带在身边养了两年的孩子,他可以允许这小东西对自己有戒心,有怀疑,但是不能容忍苍羽?的妄自菲薄!
苍羽?一瞬间是有察觉到冷风扑面的,还没来得及打个哆嗦,就被一双大手撂倒在男人的腿上,而且还是以背朝上的姿势,视线范围内只有寝宫内装饰的精美地毯,背后的情景莫辩。
这样的状况下估计没有几个人是可以安安心心不挣扎的,苍羽?一时忘了之前自己的质问与气氛,只想摆脱这种“我为鱼肉”的尴尬姿势。
可惜,按在他背上的手坚定有力,像根柱子般扎根地底深处,稳定且坚决的将苍羽?固定在了男人的身体砧板上,任他如何挣扎也只是濒死前的一场闹剧。
“苍翼翔,你做什么,放开我!”
小孩儿挣扎不出男人的手掌心,就开始了肢体报复,一边骂一边不断扑腾,直到大…腿一凉,就算没有看见,在布料的摩擦声中一条裤子离他而去。
“你说我要做什么?朕的好皇儿。”
“看来朕平常是对你太好了,羽儿都敢直接连名带姓的叫朕了。”
与男人温柔带着笑意的语气不一样的是夹着风声的落掌,打在苍羽?充满弹性饱…满多肉的屁…股上就是一种闷闷的声响。
男人是下了狠心的,巴掌打的是结结实实,那声响也是结结实实的,带着雷霆之势,如密雨般落下,没有鼓声的铿锵空洞,却是一样的密集均匀,在苍羽?的小屁…股上弹奏出另一番别具风格的惊心动魄。
苍羽?还没来得及体会第一个巴掌给他带来的震撼,就被连续的巴掌声给惊住了,比肉…体的闷痛传导得更快的是他的听觉,“啪啪”的连续声响让他一瞬间有眼前迅猛一黑的错觉。
“苍翼翔,你个混蛋,大混蛋……”
巴掌声继续落下,声音还有加重的倾向,男人的口气云淡风轻。
“哦,羽儿,还敢骂朕,看来这两年你对朕的怨气还真不少,朕不好好回报是不是太对不起你。”
苍羽?咬着牙齿,比忍受屁…股上疼痛更难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就算是师傅,都没有这么打过自己,师傅常常是用竹板代劳,而不是像苍翼翔这样用手掌给他最真实的疼痛感受。
心中百转回肠,像是打翻了的作料盒,除了甜,酸、苦、辣、咸的滋味统统都有。
苍羽?握着拳头,索性一头埋入男人大腿间,打算硬撑,不服输的话语不甘寂寞的蹦出,声调虽然闷,但是语气倔强将主人不服气的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
“苍翼翔,你有种……就打死我!”
小孩儿被打得头脑发昏,屁…股发烫,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语里都是赌气的意味,似乎每个到叛逆期的孩子被跟父母说教责打时都是这么一副硬骨头的表现。
只不过他的话骂得特别的有意思――苍翼翔当然有种,他的那些兄弟姐妹甚至包括他自己不都是实实在在的证明,男人并没有被这句话刺激到,掌速仍然均匀,不快不慢,有着固有的节拍,虽然没有了疏忽而来的惊吓,但是明知下一秒会被打瘸无法避开的沉重感似乎更加烧灼着人心。
每一下,打得苍羽?心惊肉跳,不为别的,只为那么多巴掌落下后男人下一次也始终能找到一块新的场地加以折磨,像一块块拼图密密麻麻,见缝插针覆盖住了苍羽?臀上全部的平面。
在苍羽?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笑得温柔而残忍。
温柔的是眼角眉梢的舒展的弧度,残忍的是映着自己直起直落的手掌的眼睛中坚决的神色。
手疏忽停止,改而轻轻柔柔抚…摸着创伤严重对触感特别敏感的小屁…股,苍羽?抖了抖,触不及防的情况下,差点就想咬住男人的大…腿来忍住差点若口而出的呻…吟。
不管苍羽?是不是心中还憋着一口气,不能否认的是他确实还是因此松了一口气。
“混蛋……怎么不打了?老子不怕你,你继续啊!”
松了气的苍羽?和大多数挨打的孩子一样,嘴巴不受控制又开始招惹是非。
同时,苍羽?挣扎着脱离苍翼翔的膝头位置,却发现背上卡着的手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呵~”,苍羽?听到背后男人低沉而磁性的笑声,带一点点宠溺的意味。
“羽儿,叫朕。”
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小孩儿刚被打过头脑还有些混沌,被男人柔和低迷的声线一诱…惑,不自觉就回答了。
“苍翼翔。”
有些迷糊的声音并没有让苍翼翔手软,男人的眼睛一眯,手掌高高升起,又重重落下,挟着破风之声重新降落在了那一片柔软之上。
只不过这次带着撞毁大地的冲劲和狠劲。
苍羽?小小的身子再也不受主人的控制,若不是被按着估计早已高高弹起,饶是如此,主人也是半天才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只不过身体有男人的抑制,但是嗓子没有相应解决措施,稚嫩的尖叫声冲破喉头,因为一番变故折腾气弱的细细小小,但是有股声嘶力竭的错觉。
苍羽?反弹过后彻底挂在了男人的膝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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