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觉得不可能,看他跟易辰开玩笑的样子,就像是个老相识。
这么想来,苍羽阳就不禁退后了一步,却靠到了床上。软榻本来就小,佶什只是供休憩之用,手上摸到了个硬物,低头一看是吓了一跳,封面上就标了黑暗魔法四个大字。
大多数关于黑暗魔法的书都是禁书,只有介绍黑暗魔法来历和抵抗方法的相关书藉得以保存,苍羽阳不会想到有人会光明正大的者这种书籍。
苍羽阳看着面前唠叨的老人,只觉得高深莫测,可是没过两秒,苍羽阳就被老人的话给吸引了,因为他在说易辰的过去。
“易辰这个人从那时起就冷得很,那个时候我还教他,就目无尊长,看到我都不会微笑,喊老师喊得能噎死人”,老人慢慢数落:“能一整天坐在位置上不动,看得我都腰疼。”
对,易辰就是属于那种说死人呢不偿命的,要不不说话,一说话就能气死人,偏偏你还不能不承认他说的都是真理。
不,不,不,苍羽阳摇摇头,他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
苍羽阳结结巴巴道:“老师,你教过易老师?”
这话说着拗口,却是他内心震撼的最真实写照。
虎翼天翔 第三卷 且听风聆 第八章 登记处的老爷爷
无师自通只存在于神话中,易辰有手有脚,长得再好看也没有到达天仙级,到底是人类,再聪明也需要人启蒙指导,然后再举一反三反四反五就要看个人能力了。
苍羽阳想通了这点后,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可是像……易辰那样的人就和他的父皇一样,很难想象求学的时候是怎么一个样子,被抽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是不是也板着一张脸冷若冰霜?
如果时间换成是现在,苍羽阳可以肯定的回答:“是”,可是几十年前,那些人,那些事,不是他可以窥探的。
那么长的一个时间,足够一个婴儿长成成年人,甚至结婚也不在话下。
他可以在一年的时间里做到人一兽一人一的转变,同理可证,父皇在二十年也可能是一个阳光青春,活跃可爱,敢于在操场上,女生楼下大声告白的小伙子。
虽然光是这么想象就叫苍羽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他的初衷只是想证明――一切皆有可能。
老人盘着腿在床上坐了半天也等不到苍羽阳回神,倒也不慌不忙,下床倒了两杯热茶又回来了。
苍羽阳被塞入手中的茶杯烫回了神,老人笑嘻嘻的问他:“怎么,不相信?”
苍羽阳嗅了一下茶香,说谢谢,然后摇摇头:“只是突然听到,有些想象不到。”
“正常、正常”,老人道:“有的时候,我都没太大的真实感,易辰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
说到这儿,老人锤了一下膝头,很气愤的样子:“说来真是可恨,这小子油滑的很,开学以来一直闷声闷气的,成绩测试什么的都是保持个中等,平时既没有请教也没有找麻烦,就是一张脸长得不错,冷着也能迷倒了班上一群小女娃。”
苍羽阳正捂着茶杯取暖,听到老人最后一句手一抖差一点将茶杯打翻,他看了看说得越发义愤填膺的老人,聪明的保持了换了个话题。
“老师,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苍羽阳轻声问出自己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照你这么说易老师是怎么成为‘战翼’的?”
“战翼?”老人一愣,然后苍羽阳有幸的看到了什么是火山爆发的过程,老人憋红了脸,然后又突然平静下来,变脸的速度实在让苍羽阳叹为观止。
老人抬起头,看着窗外,于是苍羽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由于床在里面的角落这回他连登记木桌的一脚都看不到,光线不是太充足,有阴影带着光斑晃动,然后苍羽阳明白了,那是阳光穿过新长出的嫩叶投射下的阴影,随着微风晃动
除此之外,再没才其他。
苍羽阳转过头,看到老人有些空茫的眼神,明了那是在回忆的神情。
老人说得很伤感:“那也是这样一个春日,刚刚开学,正急着准备几天后考试的资料,刚来到门口就见到了他,一身的血腥,躺在我的住宿处的门前,一动不动。”
苍羽阳明显被这种煽情的说法震到了,他看了看老人,抿了口茶,勉强把要说的话压下去了。
幸好,这种煽情式迷说法只用于了开头,否则,戏剧性太强,感觉像在听故事集。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那个人是易辰”,老人皱了一下眉头,说道:“每年开学的时候都难免一些外人混入学校,最怕的就是逃命的人,再说如果是学生,不可能以这幅模样躲过门卫,老师学生等人晕在我的门口。”
“易老师受伤很重吗?”苍羽阳轻轻问道,他大概已经有些苗头了,现在所听到的这些几乎能与易辰所说的话连接上了。
“很重,衣服被血完全打湿了”,老人看苍羽阳一眼,带着审视:“你现在大概见过魔法和斗气造成的各种伤痕了吧?”
苍羽阳点点头,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么你大概就可以联想到易辰身上的伤了”,老人叹口气:“所以处理得时候相当难,五花八门的伤叠在一起,我都不知道先解决哪个好。”
“我想他大概遇到了至少五个人的伏击,而且身份都挺特殊的”,老人道:“我仔细看了那些伤口,都是照着要害根根过去的。”
“杀手?”苍羽阳喃喃说出料想中的答案。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老人赞赏一笑,然后沉了脸色:“当时易辰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这种一定要致人死命的手段实在让人惊心,而且,他还是我的学生,我绝对不允许校目里发生这样的事。”
“哐当”一下,身下的床同时瞬间一沉,下降了几厘米后险险停住。
苍羽阳眼疾手快的拿过茶盖盖住了茶杯,才免于溅自己一身茶的厄运。
倒是老人没那么敏捷,被烫的叫了一声后,看着低了一截的床面,尴尬的笑笑:“哎,每年春天的都这么潮湿,蛀虫又多,一个不小心就把床给蛀了。”
苍羽阳“哦”了一声,心中好笑。
刚刚一瞬间的力量波动他察觉到了,可是戳穿又有什么好处?反而他这样的真性情很让人喜欢,为学生着想担心的老师让人佩服。
所以……苍羽阳轻轻下了让人信服的判断,所以易辰在身受重伤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了来找面前的这位老人,将自己的性命交托了出去,现在的情况也证明了他的眼光很准。
这是一种无言却最强的信任,苍羽阳揣摩着易辰当时的心境,却发现那远远不是现在的他能想象到的苦境。
有着同样的遭遇的人总能相互理解,站在同一高度的人才知道“高处不胜寒”的恐惧,那种殊死搏杀,图穷匕见的绝望环境不身临其中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见到的人越多,越觉得这个世界的广大,人是环境塑造出的产物,所以人的性格千奇百怪,永远不可能出现完完全全相像的两个人。即使是伪造,也会在不经意间展示相同的一幕――那可以是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叹息高低起伏的音调。
苍羽阳用老人听不到的声音对自己说:“不会错的,不会错的,这次一定不会错。”
将知道的特征吻合,将不知道的特征整理起来,如果都可以按顺序排列起来,没有冲突,那就是事实。
易辰出现的时间、易辰表面为严厉实质上是帮助的举动,还有那只爱吃糕点的隐形猫,或是其他的东西可以说是巧合……
那么……肩膀上的牙印,易辰突然转变的态度和糕点的口味以及桃粉桃红的态度如果也是巧合的话,这个世界就太荒唐了,要不是就是他有妄想症了。
另外就是,他在苍翼翔身上看到的各类伤口,如果说之前他还分辨不出不同,学习了一年之后他完全可以将他们区分开来,什么是火烫伤的样子,什么是力气划过砍过的痕迹,他都可以不假思索的说出,原因无他,他都亲自尝试过,虽然相较之下可能只是丸牛一毛。
实际上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受过伤,那种伤及骨肉的伤他真的好像是没有遭受过。
苍羽阳吸了口气,下了总结,易辰就是苍翼翔,可是却找不到原因,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漩涡,一个更深更深的漩涡,意外的带着期盼和渴望,渴望事情是按着自己想像的那样进行。
他想得太深,直到老人拍了他好几下肩膀之后才茫然的转过头,眼睛里尚有没来得及隐藏起来的情绪,疑感以及更大的振奋……
“怎么了,这是?”老人疑感道:“把你吓到了?”
“不是”,苍羽阳愣愣道,深思仍有些未清,得出的结论非同小可,他为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的真相提心吊胆的同时又心怀期盼,这是很折磨人的一件事,却又不能停止不想。
勉强稳住心神,苍羽阳抱着手上的茶杯像是抱着一个救生圈般紧张,问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追杀易老师呢?”
“这,我也不知道”,老人看了苍羽阳确认面前的少年除了有些脸红激动外再无其他后,站起身将空了的茶杯蓄满,接着道:“他在我这儿养的伤,期间来了好几拨人,不过都被我打发了回去。”
苍羽阳非常合适的赞道:“老师,你真厉害。”
“哈哈,那是当然,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阵队没见过?”老人一阵愉悦后又突然沮丧起来:“我唯一遇到了硬墙就是易辰,就算是受伤被人照顾也是一脸冷若冰霜,若不是顾及到他的伤,我真想把他扔出去。”
吹胡子瞪眼的样子让苍羽阳相信,面前的老人是真有这个打算的。
“不过,那些人如此虎视眈眈,看身手都是数一数二的”,老人的脸在烟熏雾撩的白气中蓦地变得严肃起来:“所以,我猜……”
苍羽阳的心提起来,然后听到老人说:“应该是和他的身份简单。”
不上不下的答萦,苍羽阳现在巳径彻底了解到这个学院的机制,拿自己来说,只要有势力能力,造一个假的身份完全不是难题。
这个学院里还不知道有多少隐藏身份的学生,就算是蹦出个太子来他都不会觉得太奇怪。
“那战翼呢?他后来是怎么成为战翼的?”苍羽阳问道。
“这个就好说了,那年易辰参加了学院的魔武比赛,在单人赛中一路杀到了第一名,他太厉害了,当界的学生完全没有抵杭之力,不知怎么的就被取了个这么个称号。”较之先前,老人现在反而心平气和了,见到苍羽阳投过来的好奇眼神,咳了一声解释道:“那些杀手人数太多,我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所以我看过他的出手,有这么个基础,后来他参赛我也差不多知道结果了。”
“真正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是魔武双修”,老人才些不甘心的啜茶:“我居然之前没才察觉到。”
苍羽阳总算找到了怨恨的原因,归椽究底――就是一个爱岗敬业的老师错失了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的遗憾。
可是不对呀,苍羽阳说道:“那之后呢?”
“之后什么?”老人将眼一瞪,茶杯重重一放,却奇迹般的没才水溅出来:“哪有什么之后?那个不孝的学徒赢了比赛之后就消失了。”
“消失了?”苍羽阳喃喃自语,突然想起自己教材上的记裁:“那易老师是怎么突破六级考武毕业的?”
“还不是我替他善后的”,老人叹口气,者上去就像是为自家孙子操碎心却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以为他是家里有急事,幸好六级考武的审核……”
话突然截断,苍羽阳奇怪道:“六级考武的审核怎么了?不会是六级考武的审核就是比赛第一吧?”但也不对,这么说不可能这么多年就过了易辰一个。
“不是,当然不是”,老人摇着头,笑得神秘:“六级考核的内容是个私密,所以韩羽同学你多多努力,说不定也可以通过。”
明显的岔开话题,苍羽阳也不太在意,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不过他还有疑问,知道易辰又难得知道背景的人估计就面前一位,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苍羽阳歪歪头:“可是好多人都不知道易老师就是当年的‘战翼’,是怎么回事?”
“这个好说”,老人眨眨眼,却是探究的看着苍羽阳,笑容别有深意:“关于易辰的事,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哪有?”苍羽阳红了脸,发现刚刚那两字特有欲拒还迎的味道,然后故作冷静道:“前面都是教材上记裁的,至于后面的是同学提到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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