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修策只觉胸口一疼,一丝血痕溢出,他震惊之下松开了大手。
芜玥当即背后顶到了墙面,大口吸着气。
心中似乎有无数的手扒着他的心,他疼的看了她半晌,勾起薄唇散出蚀骨的冷“你心里没朕。亜璺砚卿。。那你心里有谁?”
“他是一个惊采绝艳,狠辣决断的人,我喜他薄情,喜他的所有。如此,可如意了?”心被撕成碎片,她明明描绘的还是眼前的男人,可是他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弯刀抵上她的胸口,那青紫吻痕前,为了公平一点,为了他也可以伤心,她咬牙对着那吻痕扎了下去“我、不要你给的东西!”她疯了,要他同疼。
疼,挖去自己的心一般。。。
喉间,又是一口甜腥溢上,她将甜腥悉数咽下,手中力道不减。
湿润划过她的胸口,滴在了床榻上,染红了薄被,她就那样倔强的挖下吻痕,丢在他眼前。
左右护住腹部,她嗤嗤的笑开。
无奈,绝痛,彷徨,一下子席卷她的心口。
好疼。。。真的好疼。。。
泪水在眼底打转,她昂起头,不许它落下,不许她懦弱。
“芜玥。。。”咬牙切齿,修策疯了般的在床榻下拿出药箱,拿出止血的药丸捏碎,却劈头迎来她的另一句话。
玉石俱焚。。。烧吧,既然与芜念是殊途同归的结局。。。
“我怀孕了。”
那一刻,无数的狂喜压住了他所有的愤怒,他手颤抖着险些将药丸洒下。
天知道,这一刻,他有一种为父的狂喜。
素水有孕,他都只是淡淡的点头。。。而面对他们的孩子,他激动的不能自已。
下一句话,浇灭了他所有的兴奋,也将怒火点到巅峰。她成功的惹怒了他,让他爱极、也恨极了她。
她说“孩子不是你的。”
后来。。。后来他大手撕下了屋里的纱蔓裹在了她身上。
再后来,西楚帝下旨,芜玥不守妇道,赐杖毙。
下雪了,冬天了,这个冬天异常的冷。
宫阶前,侍卫棍棍无情,只是几下便将她打倒在地上。
雪大了,鹅毛一般飘落。夜有几重天?那样冰凉刺骨。
地上好冷,身上好疼,心里好苦。。。
大雪落在地上,盖下地上的鲜红,再也找不见。
她就那样倒在地上,后背,是两个侍卫夹风而落的木棍。
不远处,修策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的身边,小吕子与小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芜玥跌在地上,身下冰凉刺骨,那一刻,她似乎看见了蔚蓝的天。
好美。。。
好累了,爱一个人原来这么难。
千年缘识,今生情惆;载不动,许多愁,欲语泪先流。
滴落的泪水,融化雪,一点点凝结。
从不知,原来爱一个人可以撕心裂肺,痛彻骨髓。
远处,修策紧紧咬着唇,这个异常诡异的夜里,注定有些事被彻底改变。
阴鸷的眸子锁住她每一个颤抖的瞬间,他也随着她颤抖。
什么叫连心?他似乎知道了。那样的疼,疼的他喘不上气,痛到极点。
只是他恨她。。。恨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恨她不求饶。。。
雪又大了,却再也掩不去那刺眼的鲜红。
她单手护住腹部的手渐渐变得无力,身上再无一处完好之处。思想漂浮到千里之外,记得修策曾说等曲幽河畔的冰化了,待她去游玩。
心中苦涩,腹部剧痛传来,她想笑已然再也没有力气。再也没有曲幽河畔了,等不到了,此生都等不到了。
身下,猩红扩散开来,将本就染成绚烂的雪花变得更为刺眼。
修策紧握双拳,脚步向前迈了两步。
眼彻底充血,他看着她成了一个血人,既爱又恨。也或许,此时的恨早已超越爱。
不过没有爱,哪里来的如此浓烈的恨?
她就倒在雪地中。
而他在等她一句求饶的话。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可惜,她那么吝啬,不给一毫。他便更恨,让侍卫们下手再重些。
当空气中连闷哼都不再有,修策心底一沉,心神俱颤。
眸眼一厉,两个侍卫当即如断了线的风筝被震出数米远。
而后,地上有一抹斑驳,艰难的在地上爬着,简单的两步,却形同走了数万年。
始知你倾城 VIP【75】请爱入局⑤
VIP【75】请爱入局⑤(2028字)
痛、且爱着。亜璺砚卿
修策只觉袍角一沉,是她死死拉住了他的“四。。。年前,我说。。。化作。。。飞。。。蛾。。。与你在。。。黎明。。。的瞬刻。。。共舞。。。而你不爱。。。不爱。。。”
‘咚~’心中再也止不住的翻滚,他猛地蹲下身子,她抓住他袍角的手却陡然落下。
她就那样倒在他面前,纵然是冷血同样执拗的他也在这刻完全卸下了伪装。
大手触摸她下身的时候,他倒吸一口凉气。
小产所引发了血崩,她身上的血液几乎流尽。
什么叫理智?那东西早已不存在“小吕子,去太医院拿那千年绯珠来。”
小吕子已然震惊的合不上嘴,听到修策的话后当即在大雪里抬起身子,可是还不等爬起来,修策已然风一般掠了走。
震撼之余,小吕子连跑带爬的跑到了芜玥身旁。皇上是等不及,所以自己去了太医院。
千年绯珠,太医院的镇院至宝,说是人死三天之内,只要把珠子念成粉末,用水送服,便有起死回生之效。只是这些都是听说,并无人见过死而复活的人。
如此及珍贵的东西,摆在太医院上百年都无人敢动。现下,终于是不保了。
小吕子有些哽咽,跪在芜玥面前,屏住呼吸用手放到芜玥鼻尖。
已经没有呼吸了。。。
小幺早已石化,她不哭不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而那眼底,掀起一阵飙风。
她的主子死了,就这样被皇帝生生杖毙在宫阶前。
冰冷的玉阶怎么可以躺着?多凉啊~
膝盖早已麻木,小幺空洞的看着血红的人,一瘸一拐的走去。
然后她解下了身上的袍子,盖在了她身上“娘娘,这都冬天了,都下雪了呢。”
一切就如她还在,就如以前一般,小幺笑着打趣。
只有眼底不断涌出的泪水出卖了她,滴在了芜玥的面颊上。
她的面上早已无了血色,苍白的吓人。
将她搂在怀里,小幺继续调笑“娘娘你好懒,总是喜欢赖床。小幺都叫不醒你,你是累吗?要是真的累,就躺在小幺腿上歇一会。”
“小幺。。。”小吕子的话接近颤抖,他想说娘娘已经走了,可是偏偏小幺这样太让人心疼。
“你平日也是吃惯我们主子的好处了,这次就罚你帮我把主子抬进屋吧?这天凉了,我去找管事的要写火炭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小幺浅浅一笑“娘娘身子是极凉的,待会你便去煮些平时娘娘喝的甜汤,让娘娘暖些身子。”
“好嘞。”帮着小幺把芜玥抬回娓凉宫内,放到床榻上。
小幺兴冲冲的点了炭火,尽量让屋子更暖和一些。
小吕子去御膳房了,小幺看了眼外面的天,将床榻上的被子拉高一些,盖住了芜玥的肩膀。而后,也是快步出了去。
榻上,女子深深陷下去的双眼,苍白的面孔再也无了往日的风光。血肉早已模糊,似是嘲笑她以往的执着。
后来,修策回来时见刚才的血地上有一个未成形的胎儿,心儿大恸,抬手将它收在锦囊中。
那一夜,风流尽去,娓凉宫一场大火绵延不绝,火星吞没整个天空。
再后来修策看着锦盒中的死胎,取出一滴血放进水里,又扎破了自己的指尖。
血液在水中打了个晃,最终合在了一起。
晴天霹雳。。。
她骗了他。
这是他们的孩子,看样子也就一个月,算下来。。。是那晚野外留下的。。。
而她,彻底离开了他,不等绯玉到手,大火便燃了起来。
那一刻,他疯了,疯了般的冲进火海之中,可是房梁塌了,他就看着她倒在床榻上,而无法过去。
娓凉宫已成了一片废墟,废墟过后,有人在床榻的残骸中看到一个女子的尸骨。
自此后,西楚帝命人封了娓凉宫,并下令西楚一年内守丧,不行婚娶。
其间,有人不信邪偏偏剑走偏锋,被修策知道后罢了官职,直接进了死牢。
那个女子在那一刻成为了禁忌,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小幺也走了,无人料到,半年后,朝歌之内建起一座红楼。红楼乃是春楼,可是因为一个女子,这里变得不平凡起来,小幺早已是这里的花魁,笑看波澜不惊,惊艳天下。
而后宫之中逐步开始丰盈起来,甚至有一些更是民间女子。她们有些不美,却被高封嫔位。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素水知道。
她已然是皇贵妃,那一步皇后,修策还是没有给她。她知道,在他心里,只有芜玥配那个位置。宫中人愈发多了,而再多不过也是因为像她。
或是皱眉的瞬间,或是眼,或是背影,只要是被他召进宫的,总有那么一丝丝像她。
一年了,她的孩子早已在怀中哺乳,会咿呀呀的乱嚷嚷了。
是一个女孩,叫修珑。
青穹殿里修策命人制了一张屏风,屏风上镂刻的分明是那个执拗的女子。
秋水剪瞳,侧面还有这桃花妆,她站在荷花池边戏着水珠,唇角都勾了起来。
那么一瞬,恍惚还可听到在她嘴里发出的银铃般的笑声。
他没有追封什么位份,或许位份早已不是重要的东西,他的心已经给了她,还有比什么更奢侈吗?
修策这一年以来变得愈发难捉摸了,朝堂之上,再无人敢驳了他的意思。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他比以前更衬得上‘狠辣君主’的名声。
第4卷 VIP【76】请爱入局⑥
VIP【76】请爱入局⑥(2011字)
大漠皇宫
高墙碉堡,土石砌成的皇宫内,极尽奢华,丝毫不比西楚皇宫逊色一分。
此时环环相扣的庭院之中婢女们穿着蒙古族模样的袍子在宫殿之中来回穿梭。
骨诺与魑魅守在无琼殿,殿内已然客满。
一年前,君主带回了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骨诺知道那个就是当年在南疆外对着君主跪下的女子,是君主忘怀不了的女人。
这件事除了十二星宿知道,在无人知道。
他会清楚的知道,是因为他与魑魅一同去的西楚帝宫。
他善于伪装,而魑魅善于幻境,那天他将他们三人全部做了伪装,装成了帝宫内平常的侍卫。
魑魅也在女主子身子不行的时候幻出幻境,让那个奴才感觉女主子断气了。
这样一来,顺理成章的众人离去。
那场大火烧死的并非是女主子,而是一个半途发现她们的奴才。不过正好,有一个人死在床上总是更贴切不过了。
火炭燃的很暖,君主抱着女主子离去时,他一剑挑了火盆,大火顿时吞噬了那个什么浘凉宫。
后来回到大漠后,君主给女主子起了个很好的名字。
无垢。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清澈。就像第一次看到女主子的眼,澄澈中夹着丝丝冰冷,却是那样的美。亜璺砚卿
世界上,爱分很多种模样。
西楚帝君必然属于那种极端的,他不懂爱,却在失去后荒唐的寻找,霸道的掠夺。
早去哪了?若知道疼惜,女主子怎会落到君主怀里?
若是心尖上的人都可以被取代,那可还是当年心中不老的传奇?
“女主子今日是不是该醒了?”魑魅敛眉,看了眼骨诺,这女主子一睡就是一年,一年之内,君主为了医治好她,遍寻大漠名医。十二星宿中有一个人善于卜卦,他说今日女主子会醒,于是,众人就都堆了过来,就连平日里不露面的君主也是早早就守在了床榻边。
抬头看了眼天,到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灼热的能把人晒脱了皮,而女主子却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番罗那家伙若敢寻君主的笑话,他就是变相的寻死。”骨诺舔了舔唇,很是认真的说道。
“这倒是,就怕今日醒不了,君主得掐死番罗那崽子。”
魑魅在腰间拿了水壶,喝了几口水后又是倚在了殿门外。
远处,一个长得古灵精怪的男人着一身紫色袍子跑了来,还没到殿外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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